世界十、失格的偶像(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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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時候,需要一點賭注才能取得突破。 只要判斷機率大于五成,事態(tài)可控,薛薛往往傾向勇敢下注。 幸運的是,這次她贏了。 陳文華怎么想,不在薛薛考慮的范圍,至于易朗怎么想…… 手機鈴聲響了。 薛薛把電話接起。 “查到人了嗎?” “沒有?!?/br> “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幫我查啊?”簡短兩個字,讓薛薛哼了聲?!皩I(yè)學(xué)假的嗎?” “呵?!睂γ娴哪兄幸舭l(fā)來一聲嘲諷意味頗濃的嗤笑?!皩I(yè)學(xué)假的人應(yīng)該是妳吧薛知幼,都多大的人了還在追星,居然還為了他跑去當什么雜志社記者,爸媽對妳的栽培真的是打水漂了?!?/br> “……薛知念,你的嘴怎么那么賤呀?!?/br> “彼此彼此而已?!毖χ铑D了頓?!安贿^妳今天怎么回事?” 維持同一個姿勢太久,脖頸僵硬的薛薛換了一邊拿手機。 “什么怎么回事?” “妳以前不會這樣和我說話的。” “哦?不然我應(yīng)該要怎么和你說話?”被拆穿的薛薛心平氣和地問:“知念,憑良心講,我這陣子想了很多?!?/br> 雖然不甚明顯,可薛薛還是能感覺到,電話另一端的薛知念呼吸聲變得更重了些。 “爸媽年紀大了,我們也不是可以隨心所欲的小年輕啦?!毖ρμь^,看著薛知幼放在電視柜上的全家福?!昂徒獍?,薛知念。” 其實這十年來,薛知幼和薛知念的關(guān)系的確緩和了不少。 更精確的轉(zhuǎn)折點,是在薛知幼高中時,差點要跳河的那一天。 那一天,因為少年易朗的一番話,打消了薛知幼想要自殺的念頭。 可她也沒有回學(xué)校,只是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沿著河岸晃過去,直到太陽下山,夜幕掛起,才走上回家的方向。 而家里,早亂成了一團。 葉雯在和女兒通完電話后總覺得心神不寧,雖然照著薛知幼的說法替她跟老師請了假后還是覺得不對勁,再撥打薛知幼的手機卻已經(jīng)是無法接聽的狀態(tài)。 葉雯當機立斷打電話給薛永華,讓他試著聯(lián)系薛知幼。 好不容易撐到和廠商的見面結(jié)束,順利簽下努力大半年的供料合同,葉雯卻沒有任何喜悅的心情,只是掛念仍行蹤不明的女兒。 她和薛永華分頭去找,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直到薛知念放學(xué)回家,見到愁云慘霧的父母,問了情況后,緊抿雙唇?jīng)]有說話。 “報警吧?!?/br> 他道。 薛永華瞥了他一眼,無奈又頹喪。 “知幼失蹤還不滿二十四小時,警方?jīng)]辦法受理?!?/br> “……” 三人彼此相顧無言。 “都怪我……”葉雯哽咽道?!拔以缭摿系街撞粫o緣無故打電話給我,可我竟然,我竟然為了工作……” 薛永華將自責(zé)的妻子摟入懷中。 “不怪妳,這怎么能怪妳呢,要說錯我也有錯,這幾年為了工作,我太忽略孩子們了,還有知念也是……” 對上父母愧疚傷心的目光,薛知念心中滋味復(fù)雜。 小時候父母為了jiejie將他一人留在家里與保母“相依為命”的記憶太深刻了,年幼的孩子無法去深思背后的原因,只下意識的感到不安、驚惶,覺得自己被拋下了。 因為jiejie,他才會被拋下。 雖然保母那時只是開玩笑的說了這么一句話,卻從此根深在薛知念的腦海中。 親密和依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怨怒和憤恨。 盡管隨著年紀漸長,薛知念也明白了父母的為難和薛知幼經(jīng)歷的艱辛,可負面情緒在心中沉淀太久,久到已經(jīng)成為一種習(xí)慣了。 后來,薛知幼平安回來,并把自己一念之間的想法給誠實說出來。 換來的是葉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那一巴掌雖然打在薛知幼的臉上,卻也反應(yīng)在薛知念的心上。 “妳這傻孩子!” 葉雯把薛知幼緊緊摟入懷中,母女倆抱頭痛哭,而他在和父親對上眼的那一刻,內(nèi)心住著的那個小男孩似乎也在瞬間長大了。 從那時候開始,姐弟間的感情不再緊繃,雖然無法恢復(fù)到兒時的親密無間,可人與人間又哪有可能保持情誼始終不變,對葉雯和薛永華來說,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不過…… 想到薛知幼的愿望,薛薛決定再加把勁。 “薛知念。”她語氣放軟。“我覺得我們……” “應(yīng)該好好談一談”這幾個字還來不及說出口,耳邊就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薛知念掛了她的電話。 薛薛:“……” 世界十、失格的偶像(12) 然而沒過幾秒,薛薛的手機上便收到了一封新的郵件。 寄件人是薛知念。 眉頭一挑,薛薛立刻點開。 下載來的附件內(nèi)容是幾個名字里帶“樂”字的女孩,數(shù)據(jù)簡單,唯一讓薛薛在意的只有最后一欄特別備注出來和易朗的關(guān)系。 她迅速掃了遍后,給薛知念發(fā)了語音。 “怎么回事?” 薛知念沒有回復(fù),薛薛也不急,放大屏幕后仔細瀏覽起來。 共有七個人。 其中六個都和易朗有工作上的接觸,只有一個是他的初中同班同學(xué),兩人還是同一個社團的。 撫著下巴,薛薛在腦中拼湊出各種可能情況。 能讓易朗在意識不清的歡愛中下意識叫出來的名字,怎么樣也不會只是普通的關(guān)系。 最后,她決定從易朗的初中同學(xué)開始調(diào)查。 “能再幫我個忙嗎?”薛薛接著發(fā)出第二條語音?!瓣P(guān)于那個叫林雨樂的女孩子……” 薛薛沒想到的是,這次她還沒把語音發(fā)送出去,那邊薛知念就回過來一條新的訊息。 薛知念:“如果妳是想問林雨樂的事,我可以安排妳們見面?!?/br> 在和林雨樂見面前,薛薛先和易朗與陳文華見面了。 她習(xí)慣貓著腳步走,所以推開包廂的聲音不甚明顯,背對著她坐在大沙發(fā)上的兩人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在等的人已經(jīng)到了。 陳文華還在勸易朗。 易朗懶洋洋地回了句:“不都打了合同嗎?” “合同?合同難道什么都能解決嗎?嗯?你也不是剛出社會的小年輕了會連這都不懂?”陳文華氣急敗壞道:“律師也說了,那合同……” 薛薛咳了兩聲。 陳文華迅速消音后猛地轉(zhuǎn)頭,雙目張大瞪著薛薛。 “妳什么時候來的?” “剛到而已?!毖ρπχ哌M包間?!胺判?,該聽的不該聽的,都沒有聽到?!?/br> 話落,她還故作俏皮的朝陳文華眨了下眼睛。 美人做這樣的動作總是賞心悅目的,然而落在陳文華眼中,這與赤裸裸的挑釁無異。 “妳!” “妳會遵守合同嗎?” 兩人是同時開口的,雖然陳文華的音量大上許多,然而兩相對比,易朗平緩的語氣在磁性的音質(zhì)襯托下反而更具穿透力。 在他對面落坐的薛薛抬眸與易朗的目光對上。 男人的眸色是極深極深的墨藍色,平常并不明顯,只有以兩人當下的距離專心盯著,才能分辨出在柔和燈光下反射出來的光澤。 像是深海,乍一看澄澈見底,仔細瞧了后才發(fā)現(xiàn)內(nèi)里被層層迭迭的色彩給包裹住,無法窺透。 這是一個極富魅力的男人,薛薛不得不承認。 雖然網(wǎng)上對易朗的演技以負面評價居多,覺得他能被導(dǎo)演相中憑的不是實力而是強大的粉絲號召力,然而在薛薛看來,男人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只是這樣靜靜凝視著,都像在敘述一個引人入勝的故事。 不知不覺間,就能牢牢抓住妳的心神。 “妳會遵守合同嗎?”見薛薛沒有回答,易朗耐著性子又問了一次。“嗯?” 上挑的尾音勾人。 只是薛薛敏感的察覺到,對方眼中出現(xiàn)一絲淡淡的,若有似無卻又如針般尖銳刺人的嘲諷。 這并不難理解。 對易朗來說,薛薛顯然又是一個拜倒在他魅力之下,卻比萬千女性同胞又更“幸運”一點的粉絲而已。 畢竟她可以睡易朗,更精確點說,她已經(jīng)睡到了易朗。 想到這里,薛薛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十分突兀。 她知道。 陳文華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只用“難看”兩個字來形容,而易朗眼中的嘲諷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打量。 不是厭惡,而是興味。 還有基于職業(yè)嗅覺的敏銳。 易朗在評估自己是什么樣的人。 這個念頭閃過的瞬間,薛薛斂下眼瞼。 “我當然會遵守合同?!彼o了易朗一個肯定的答案后,用有點兒羞怯,有點兒竊喜的表情偷偷覷了易朗一眼?!爱吘刮沂悄愕姆劢z嘛?!?/br> 聞言,陳文華一口還沒來得及吐出來的氣哽在喉中。 他盯著薛薛的樣子活像在看一尊瘟神。 睡粉在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兒,然而因為睡粉睡出事來的,也不在少數(shù)。 只是有的公關(guān)做得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有的則在真真假假中借機洗白,還有的,則是事業(yè)被毀,黯然淡出圈子。 Ρǒ㈠捌υ.cǒм(po18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