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十二、情敵她哥(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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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雅言和江小恬從出生就認識了。 薛雅言的父親薛安邦是農(nóng)村子弟,從小就展現(xiàn)過人的學習天賦,于是一家子咬緊牙關(guān)供他讀書,好不容易熬出了全村第一個考上大學的金鳳凰。 一晃十來年過去,薛安邦從當年那個穿著粗布麻衣,一身土氣,連開機都不會的鄉(xiāng)下土包子,搖身一變成為上市科技公司的中階主管,以他的年紀,可以說是前途不可限量。 薛雅言的母親則是薛安邦的大學同學,兩人選修了同一堂體育課。 其實薛安邦純粹是因為搶不到其他課程才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選擇了他從未接觸過的網(wǎng)球。 第一節(jié)課后半,外聘教練示范揮拍,結(jié)果薛安邦力度沒掌握好,加上肢體不協(xié)調(diào),不小心一個踉蹌后,狼狽地跌了個狗吃屎。 全班頓時哄堂大笑。 薛安邦脹紅了臉,拚命地想爬起來,可他跌的地方好巧不巧黏了塊沒被收拾到的口香糖,驚慌失措中非但沒能順利起身,反而像旱鴨子落水一般在原地撲騰。 丟臉丟到家。 從小到大,做事勤快,成績優(yōu)秀的薛安邦都是農(nóng)村里最受歡迎的孩子,直到獨自一人搭車來到京市,他才發(fā)現(xiàn),世界之大,很多地方與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人亦然。 分明只要伸手拉一把就能解救薛安邦的窘境,卻沒同學這樣做。 不見得有惡意,卻彷佛忘了善意。 在大庭廣眾下出了大丑的薛安邦渾身冰冷,腦子里像蝗蟲過境一樣亂哄哄的,在剎那間好像轉(zhuǎn)過很多念頭,其實什么也沒留下。 只余一片空白。 直到…… “你們在干嘛???”楊蕭瀟從人群后頭走到前方,見薛安邦一個人趴在地上,忍不住皺眉?!斑@是怎么了?” 薛安邦抬頭,就見身材高挑的女孩子逆著光站在自己面前。 楊蕭瀟看著就和在場的學生們不一樣。 她穿著專業(yè)的網(wǎng)球服,短裙下是一雙修長健美的腿,蹬著運動品牌與奢侈品牌共同合作推出的最新款球鞋。 薛安邦對她有印象,是因為教練在簡單介紹完網(wǎng)球這項運動后,讓有學過的人可以試著上來和他對打。 楊蕭瀟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從發(fā)球、移動、回擊,每一個步驟都精確又優(yōu)雅,收獲了滿堂喝采,不像是業(yè)余人士,更像從網(wǎng)球?qū)W校里培育出來的專業(yè)選手,連教練都笑說是她手下留情了。 面對掌聲和夸贊,成為目光焦點的女孩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驕矜,只是用再平淡不過的語氣道:“我打球已經(jīng)十二年了?!?/br> 言下之意,這不過是正常發(fā)揮 不論從哪方面來看,對方與薛安邦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他面前,蹲下。 “有受傷嗎?” 薛安邦怔忪地看著她,好半晌后才猛地反應過來。 “沒,沒有……我沒事!” “所以只是站不起來?”聽他這樣說,楊蕭瀟干脆地伸出手。“為什么不握?” 見薛安邦遲遲沒有動作,她再次不耐煩地皺眉。 薛安邦這才小聲地道:“我……手臟……” 聞言,楊蕭瀟一臉匪夷所思。 “手臟會怎樣嗎?”年輕女孩清脆的中音穿透嘈雜的人聲,彷佛煙花,“轟!”地一聲在薛安邦耳邊炸裂開來?!芭K了洗一洗就好啊?!?/br> 這是從小到大,薛安邦和女兒說了無數(shù)次的床邊故事。 他和老婆雖然門不當戶不對卻真心相愛,任憑家人攔阻,世俗不容,他們還是跨越了重重阻礙在一起,收獲良緣,成為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夫妻。 當然,為了成為能配得上楊蕭瀟的男人,薛安邦也可以說是十分努力。 只是他的十分努力到嘴邊就成了百分努力。 姑且不論兩方的父母都是明事理的,就說明明沒有熬夜念書過卻變成為了拿到保研資格不眠不休地在圖書館待了一個禮拜,明明沒有一餐落下過卻說為了給楊蕭瀟買生日禮物硬生生挨餓了一個禮拜,只吃白饅頭配開水,凡此種種,都是薛安邦潤色出來,為了和女兒吹牛皮的。 雖然長大后從楊蕭瀟那不屑的眼神中薛雅言意識到自家老爸十有八九是在吹噓,然而那時,她的愛情觀早已經(jīng)被定下來了。 以父親薛安邦為原型。 不是找個像薛安邦那樣的對象,而是,成為一個像薛安邦一樣努力的“愛情奮斗家”。 薛雅言家住的公寓是一層兩戶。 一戶是他們家,另一戶是江小恬家。 江小恬的父親江成昆和楊蕭瀟是青梅竹馬的好交情,可惜兩人對彼此了解太深,愛情尚來不及催生出便以親情的方式開花結(jié)果。 后來有一回,江成昆到學校找楊蕭瀟,結(jié)果人沒找著,反而對楊蕭瀟的室友林彤一見鐘情。 恰好林彤又和薛安邦同一個社團。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圈,四人的緣分就這樣綁在一起。 連孩子都是一前一后出生,只差了半小時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