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十三、他還有個雙胞胎兄弟(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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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薛察覺到魏遲年的猶疑不定。 堅硬的心墻被撬開一角后,潰敗只是遲早的事。 “算了?!毖ρ肯卵鄄€,遮住眸中思緒,用一種失望又落寞的語氣道:“我早就知道你的答案了不是嗎?” “還真是傻啊?!彼猿暗匦α寺暎瑫r后退一步。“到底在癡心妄想什么呢真是的……” 就在即將轉身之際,魏遲年突然拉過薛薛的手,并將她整個人往自己懷里帶。 動作并不溫柔,甚至稱得上粗暴。 撞上他堅硬的胸膛,薛薛感受到男人身上清冷的木質香氣鉆進鼻間,并在剎那鋪滿自己的感官。 “不要走?!?/br> 魏遲年只說了這三個字。 他并未完全箝制住薛薛,可扣在纖細腰肢上的手臂卻一再收緊。 薛薛抬眼,撞上男人堆棧起復雜情緒,彷佛積聚了厚重云層,隨時可能降下滔天暴雨的眸子。 黑黝黝的,分明不見半點光亮,卻又將薛薛的模樣深深地刻進了瞳仁里,像要將她鎖進去一般。 “給我點時間?!眱扇藢σ曉S久,才聽得魏遲年啞著嗓子道:“我會把這一切處理好?!?/br> 這個答案,并不能讓薛馴棄意。 “我只是怕你有危險?!贝蟾攀强闯鲅ρΦ牟桓吲d,魏遲年解釋:“你不知道,尉遲家……不正常?!?/br> “什么樣的不正常?” 薛薛追問,男人張嘴卻不知該如何才能解釋清楚尉遲家藏于豐厚家底下的那些,并未隨著時代進步的陋習與觀念。 就在他沉默的當下,薛薛的手猝不及防地按上魏遲年的右腰前側。 他的臉色倏地一白。 “你這里有一道傷口?!毖ρΧ⒅哼t年。“你總是在極力避免碰觸它,因為這是一個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也是一個,只有表面愈合了的傷口?!?/br> 隨著薛薛的一字一句,男人臉上的血色也漸漸褪去。 雖然不甚明顯,但與他肌膚相貼的薛薛能清楚地感覺到,魏遲年在發(fā)抖。 “你有想過嗎?如果尉遲家真的有你擔心的那樣……”她斟酌了下用詞?!拔kU?!?/br> “如果真的有那么危險的話,魏遲年,你有沒有想過,從我們再次見面那天開始我就躲不掉了?!?/br> 魏遲年身體變得更僵硬了。 因為他知道,薛薛說的是事實。 “既然躲不掉,那就正面杠?!?/br> “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更沒有辦法防范。” “魏遲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但是我沒有你想得那么脆弱?!毖ρΦ氖智那囊屏宋恢?,轉而扣住男人的五指?!坝惺裁磫栴}和困難我們一起面對好嗎?” 魏遲年怔怔地望著她。 “薛夏……” “我覺得……”他茫然地試探:“你變了好多?!?/br> “嗯?!毖ρ敛华q豫地承認了?!拔业拇_變了很多?!?/br> “你有算過我們分開多久了嗎?” 魏遲年張開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回答不出來。 其實時間在這幾年,于他而言已經(jīng)是十分模糊的概念。 且他不能去想,否則光是思念和愧疚就足以比瘋自己。 也幸好,尉遲家的人并沒有給他什么機會去回憶過往,每一天都過得像是在刀口上舔血,尤其是在頭兩年,毫無自己勢力,被處處針對,舉步維艱的時候。 連安穩(wěn)地入睡都成為一種奢侈。 “從你不告而別那天算起,我們已經(jīng)分開2665天了,魏遲年?!?/br> 分離后的每一個日子都被薛夏清楚地記下來,薛薛自然也保持了這個習慣。 所以哪怕這個數(shù)字一天天在變,她也從來沒有高迷糊過。 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到時候了。 “魏遲年,這2665天,我沒有一天忘記你,也沒有一天放棄找你。” 她說。 語氣悵惘,又帶著點無奈和自嘲。 “我也想念那個無憂無慮的薛夏,可是魏遲年,她被你留在了望海鎮(zhèn)的夏天,找不回來了?!?/br> 后來,魏遲年哭了。 薛薛知道這幾句話會刺激到他,而這正是自己要的。 然而在見到魏遲年落淚那一刻,心臟彷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給攥緊了,讓她幾乎要呼吸不過來。 這是屬于薛夏的情緒。 她無法閃躲也無力抵抗,只能在短暫地掙扎后果斷放棄,任由自己沉淪。 那天,魏遲年離開前給了薛薛一把鑰匙。 然后附在她耳邊,低聲念了一條地址。 “記住了嗎?” “嗯?!?/br> “接下來,我可能有一段時間無法聯(lián)絡你,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毖ρD著手中的鑰匙,笑道:“有點兒像在拍電影呢?!?/br> 這明顯是玩笑話,魏遲年也知道她的用意,笑了笑。 “你應該多笑笑的?!毖ρ洳环赖氐溃骸澳阈ζ饋砗芎每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