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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清楚,她離開國公府回去必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老爺誤會了,”夏如嫣笑笑,“妾身并不是要回娘家,妾身想著,國公府有沒有比較偏遠的莊子,讓妾身去那平靜度日,也好過在府里……” 余下的話未說出口,但二人都心中了然,解方成思慮良久,終是嘆了口氣道:“成,就依你的,不過莊子上清苦,我在安城那邊還有處別院,不如我派人將你送過去,那兒不比京城差多少,過去了也好適應(yīng),你意下如何?” 夏如嫣想了想,能住在城里自然是比鄉(xiāng)下好,她又問安城離京城有多遠,得知大概兩天的車程,便應(yīng)了下來。 “嫁妝你不用擔(dān)心,我讓人隨后分批給你送去,以免驚動你娘家?!?/br> 夏如嫣點點頭:“謝謝老爺,若妾身娘家人上門尋我,您只說妾身去別院養(yǎng)病就是了,料想他們也不會找過來,若有什么事,您只管打發(fā)人來送信?!?/br> 解方成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夏如嫣,有愧疚有惆悵,還有一些不舍:“你過去了,好生照顧自己?!?/br> “那是自然,老爺在府里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氣壞了身子?!毕娜珂虦厝岬匦Φ溃劾锞闶墙饷撝?。 解方成心里一時感慨,握住她的手道:“你去了以后有什么缺的盡管讓那邊的管事置辦,銀錢不夠就從那邊鋪子里支,讓你衣食無憂這點我還是能辦到的?!?/br> 夏如嫣也有些動容,哽咽道:“好,妾身在此謝過老爺了,是妾身沒這份福氣陪伴您,萬望您以后身體安康,事事順心?!?/br> 二人在房內(nèi)談到快中午,夏如嫣送解方成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眼看著他出了院子,她將春梅夏荷叫入房內(nèi),只說要去安城居住,至于原因她們不必多問,先把必備的物品帶上,明日就走。 夏如嫣坐在椅子上看兩個丫鬟忙里忙外收拾東西,說不出的輕松和期待,很快她就要過上新的生活了,那些不開心都將成為過去。 “夫人,聽說世子爺一直高燒昏迷不醒呢……”春梅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地說了出來,雖然她不清楚昨天為什么世子爺會被老爺家法處置,但也能察覺到必定是與夫人有關(guān)系的。 夏如嫣愣了愣,竟然這么嚴重嗎… “夫人離開之前要不要去看看世子爺?” 夏如嫣垂斂眼眸,沉默片刻道:“不必了?!?/br> 自家夫人表了態(tài),春梅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繼續(xù)整理行李。 ……………… 正午時分,國公府西院外,一名梳著婦人發(fā)髻的妙齡女子佇立在院子門口躊躇不前。 終究還是來了,夏如嫣嘆了口氣,說不來,可昨天看見他被打得那樣慘,今天又聽說他高燒昏迷不醒,她還是心軟了,原本是想最后看一眼國公府,卻不自覺地就走到了他所住的院子。 夏如嫣穩(wěn)定心神,抬腳走進去,院子里的下人不多,稀稀拉拉幾個,看見她也沒人打招呼,她沒有來過解嶸的院子,只能憑著直覺往內(nèi)走。 “你來干什么?”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夏如嫣回頭看去,解嶸的貼身小廝胡庸正站在她背后,眼中滿是敵意和戒備。 夏如嫣想了想道:“我來看看解嶸。” “用不著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們世子爺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你滿意了?”胡庸語氣頗為激動,一手指著院子門口道,“你給我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夏如嫣的臉沉了下來:“你這是什么意思?” 胡庸正要繼續(xù)出言不遜,一個聲音忽地喝道:“胡庸!不得對夫人無禮!” 胡庸面上一僵,頓時住了口,夏如嫣往聲音來處看去,只見一名白袍青年從里屋走出來,表情冷峻,視線如利箭般射向胡庸,整個人有一股說不出的氣勢。 那青年走到夏如嫣跟前,拱手施了一禮道:“夫人里面請。” 夏如嫣雖對這名青年的身份有些疑惑,但轉(zhuǎn)念一想估計是解嶸的暗衛(wèi),沖他道了聲謝便走了進去。 屋內(nèi)濃郁的藥味和淡淡的血腥氣使夏如嫣一進門就頓住了腳步,待稍稍適應(yīng)這種氣味以后,方才緩緩步入內(nèi)屋?;仡^看去,那青年并沒有跟進來,夏如嫣略略放松,徑直走到解嶸床前。 解嶸正趴在床上,臉偏向外側(cè),雙目緊閉,唇色蒼白,而雙頰則呈現(xiàn)不正常的紅。他身上蓋著被子,夏如嫣走過去輕輕揭開,心頭微微一滯,男人后背的紗布還隱隱滲出血跡,可見著實傷得不輕。 “嫣兒…對不起……” 這時恰好解嶸的嘴唇動了動,一句囈語便不期然傳入了夏如嫣的耳朵,她手中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