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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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云山嘆了聲,“好好養(yǎng)胎,別想些有的沒的,事情我會處理,也會給你個交代?!?/br> “嗯……” 那明明覺得委屈、卻又強裝堅強的乖巧樣子,看的欒紅顏差點破功,在心里暗罵了幾聲賤人,死死咬著牙才忍住了。 但宴怡寶沒忍住,原本她今晚心情很好,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她正想說訂婚的事兒,結(jié)果這女人就闖進(jìn)來,搞出這么一出,把她的計劃都打亂了,要不是宴老爺子來,她早就想出手教訓(xùn)了,忍到現(xiàn)在,已是極致,“爸,您不會想帶這個女人回千禧山吧?” 宴云山眉頭一皺。 宴怡寶又抱怨了句,“那兒可沒有她住的地方?!?/br> 這話,在場的都瞬間透徹,是啊,千禧山還真沒有徐曼能住的地方。 但這話,馮勇不懂,他朝著宴怡寶看過去,語氣十分不爽,“宴小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千禧山那么大,怎么就容不下我meimei一個人?她可懷著你弟弟呢,你這當(dāng)jiejie的說這話是不是太冷血了點?” 聞言,宴怡寶倨傲的道,“千禧山是不小,但是千禧山里總共就三處院子,福園,靜園,瑰園,福園是爺爺住的,靜園是,大少爺住的……”說到這里時,她每個字都咬的很生硬,她可是忘不了宴暮夕給的難堪,拒絕她喊他大哥,“至于瑰園,是我們一家住的,你說,你meimei去了能進(jìn)哪個院子?” 二更 宴大少來了 馮勇還真是沒想到這些,愣了下后,看向宴云山,“宴總,您女兒說的都是真的?那么大的千禧山,還容不下我meimei一個?” 宴云山為難的道,“千禧山,的確沒有合適的地方……” 馮勇冷笑著打斷,“糊弄我們沒見識是不是?我可是早就打聽過了,你們宴家在千禧山圈的地方有幾百畝,能蓋多少房子?福園,靜園都足夠大吧?房間不是只有一間兩間吧?” 這話說出來,宴怡寶差點笑了。 欒紅顏也想笑,只是又莫名的覺得哀傷和嘲諷。 而宴崇瑞的臉色已然沉下。 詹國通跟著宴崇瑞幾十年,見狀,便繃著臉道,“這位馮先生,你大概是對宴家有什么誤解,宴家的房子自然是不止一間兩間的,只靜園就有五層樓高,福園是五進(jìn)的大院子,別說一個人,就是安排百十人都沒問題……” “那你還說……” “聽我說完?!闭矅m是管家,但氣勢也不容小覷,斂色沉聲的表情也很唬人,“福園,只有宴家的嫡子嫡孫,宴家主母,明媒正娶的夫人才能進(jìn)去住,至于靜園,里面的主子就只有少爺一個,就是大爺……”詹國通并未給宴云山留臉面,波瀾不驚的道,“大爺都不能進(jìn)去?!?/br> 聽到這里,馮勇變了變臉色。 宴云山則覺得下不來臺,不悅的喊了聲,“老詹!” 詹國通語氣很謙卑,但態(tài)度依舊,“大爺,我只是實話實說,二十年前,靜園的確有您的房間,但后來,少爺不小心燒了廚房后,很多地方就都改動了?!?/br> 聞言,宴云山心口一縮,整個人像是被什么擊中了似的,臉色有些發(fā)白。 “至于瑰園……”詹國通意味深長的道,“你們要是想進(jìn)去住的話,倒也不是沒可能,只要你們放心,那就去跟大爺商量好了?!?/br> 馮勇還沒開口,就被徐曼悄悄扯了下胳膊,馮勇也不傻,瑰園是什么地方,他一想就明白,那是欒紅顏的地盤,她在那兒住了二十年,肯定所有的傭人都收買了吧?徐曼要是進(jìn)去,肚子里的孩子能保得住才怪?要是沒了這孩子,徐曼還拿什么進(jìn)宴家? “要不,再蓋一座院子?”馮勇脫口而出。 詹國通都不知道說他什么好了,真拿自己當(dāng)盤菜了?還再蓋一所院子,徐曼配嗎?欒紅顏當(dāng)時,那是抱著兒子上門的,老爺子一時心軟才點頭了,少爺又年紀(jì)小,在宴家還做不了主,為了這事兒,老爺子愧疚了二十年,現(xiàn)在,同樣的錯誤要是還犯第二次,他都不敢想少爺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果然,宴崇瑞聽了這話后,神色就變得不太對,端起杯子的手不自覺的顫動著,茶水滴在衣服上,他都顧不上,喝了兩口后,豁然朝著宴云山看過去,“你怎么說?” 宴云山被那眼神看的嚇了一跳,“爸,我……” 宴崇瑞忽然把杯子摔了出去,砰的一聲響,地上一片狼藉,上好的杯子四分五裂,嚇得雅間里的人都哆嗦了下,宴怡寶還尖叫了聲。 徐曼縮了下肩膀,頭垂的更低。 馮勇也沒想到宴崇瑞忽然發(fā)怒,“宴老爺子,您這是……” 宴崇瑞猛地又拍了下桌子,“閉嘴,你來說!”他沖著宴云山吼,“你說,要怎么辦?你惹出來的禍?zhǔn)拢銇碚f,想怎么個打算?” 宴云山被老爺子這么大反應(yīng)嚇得有些懵,看他呼吸急喘,一個勁的勸,“爸,您別生氣啊,我也沒說非要讓她住進(jìn)千禧山去,我外面有好多套房子,隨便哪套都能安排人,等生了孩子再抱回來就是……” 說道這里,他聲音募然頓住,然后僵硬的轉(zhuǎn)過頭去,就見門被砰的踢開了,他看到那走進(jìn)來的人,震驚的同時又夾雜著幾分心虛慌亂,以至于再開口時都結(jié)巴起來,“暮、暮夕,你怎么,也來了?” 不止他,雅間里的所有人都沖著門口看去,神色各異。 宴暮夕今天穿了身簡單的休閑裝,可每一步都能似走出超模的風(fēng)范兒,只是渾身的氣息有種說不出的冷漠,讓人看了,無端的心頭悸動。 宴暮夕看都沒看宴云山一眼,對其他人更是視若無物,他徑直走到上首,對著宴崇瑞淡淡的喊了聲“爺爺”。 宴崇瑞啞著嗓子應(yīng)了聲,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吧?!?/br> 宴暮夕點了下頭,很自然的就坐了下去。 邱冰和詹云熙站到他身后去。 宴云山看到這一幕有些不淡定了,準(zhǔn)確的說,有種被羞辱的難堪和怒氣,他是老子,還站在這里,當(dāng)兒子的倒是坐下了,這算什么? 打他臉嗎? 剛才還覺得心虛、慌亂,此刻,倒是都被火氣沖散了,“爸,您怎么讓他坐下了?暮夕,那是你能坐的地方?還有沒有一點禮數(shù)兒?” 宴暮夕漠然的看向他,譏誚的勾了下唇角,“禮數(shù)?我就是太有禮數(shù)了,才會讓你弄出這么多閑雜人等在我跟前礙眼?!?/br> “你……”這話,不止是宴云山變了臉色,欒紅顏母子四人更是難堪,還有憤怒,但不管再憤怒,誰也不敢在這時候跟宴暮夕對著干,唯有忍。 宴暮夕并沒給宴云山開口反駁的機會,便又繼續(xù)道,“且,現(xiàn)在你還變本加厲,想繼續(xù)制造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來膈應(yīng)我,我喊你一聲爸,是看在爺爺?shù)姆萆?,你不是真覺得我不會對你如何?” “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宴云山被他那冷漠的眼神給盯得頭皮發(fā)麻,聲音也顫起來,“暮夕,你這話是大逆不道,是……” 宴暮夕呵了聲,“大逆不道?等你有資格管束我的時候再說吧。”嘲弄完,話音一轉(zhuǎn),輕蔑的掃了眼徐曼和馮勇,“我今晚本不想來,畢竟不是什么人都配讓我見,但是,想到有些話趁這個機會說了也好,免得以后不斷的有人上門給你當(dāng)兒子,攪了我清靜?!?/br> 三更 不想認(rèn)? 宴暮夕這話說出來,雅間里的氣氛陡然變得緊繃而肅殺。 馮勇瞇起眼,心里涌上不安,眼前的人,不是宴崇瑞,也不是宴云山,宴崇瑞會顧念宴家的骨rou、不愿血脈流落在外,而宴云山心軟、又還貪戀徐曼那張臉,這都是倆人可以拿捏的軟肋,但宴暮夕,怕是無所顧忌,沒有顧忌的人最是難對付。 徐曼也是如此想,可她沒有退縮的路,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宴云山已經(jīng)被那些什么閑雜人等和亂七八糟的字眼刺激的臉色發(fā)青,指著他,怒聲道,“你說的都是什么混賬話?那,那都是你的弟弟meimei,是宴家的血脈!” 這話說出來,詹國通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宴崇瑞倒是沒緊張,只是眼底閃過愧疚和無奈,還有深深的無力感,子不教、父之過,事情演變成今天的局面,他有無可逃避的責(zé)任。 他看了眼自己的長孫,不用想,也能猜到他接下來會說什么。 果不其然…… “弟弟meimei?你莫不是糊涂了?”宴暮夕聲音分外的涼薄,唇角勾著嘲弄的笑意,“我只有一個jiejie,哪來的弟弟meimei?” “暮夕!”宴云山不敢置信的吼了聲,與他輕鄙的眼神相撞后,那些仿若火山爆發(fā)般的怒氣又莫名的消失了去,只剩下疲憊和黯然,“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恨我,但,不管你怎么否認(rèn),事實就是事實,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他們都是你的弟弟meimei,你們身體里流著的都是宴家人的血,你不喜歡他們,我也從來沒勉強你非要培養(yǎng)出手足之情,可只是在明面上,不要鬧得太難看,這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宴暮夕嗤了聲,打斷,“我要是真的跟他們打成一片了才是對名聲不好,你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畢竟這個圈子里,你見過那個正室夫人生的嫡子跟私生子關(guān)系融洽的?那不是在羞辱自己?” 這話,可不止是欒紅顏臉白如紙,宴子安兄妹三人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他們站在這里,無法反駁,更無法為自己辯護,只能任由宴暮夕把他們的尊嚴(yán)和驕傲踩在地上踐踏。 只因為,他們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順,是人人唾棄的私生子。 “暮夕,你,你何必把話說得這么難聽?”手心手背都是rou,雖說,他心底的確最喜歡的是這個長子,可那三個也是他的骨rou,看他們慘白著臉那副羞憤屈辱的樣兒,他也不好受,便忍不住出聲維護,“他們是我認(rèn)可的,跟這些私生子怎么能一樣?” “你認(rèn)可的?”宴暮夕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忽然轉(zhuǎn)頭看向宴崇瑞,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爺爺,您說呢?” 宴崇瑞嘆了聲,“暮夕,爺爺老了,宴家遲早都是你的,家里的事,你做主就好?!?/br> 宴暮夕眼眸閃了閃,淡淡道,“謝謝爺爺。” 宴崇瑞苦笑了聲,沒再說話。 宴云山見狀,心里一震,“爸,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宴崇瑞沒理會他,剛才他打碎了一個杯子,桌面上還有一個,他端過來,低頭喝茶,像是要置身事外了。 “爸!”宴云山氣急,“您怎么還由著暮夕折騰了?他做事任性妄為、不管不顧的,您就不怕他真把宴家翻了天啊?” 宴崇瑞喝茶,就像是耳朵聾了。 這可把宴云山給憋的夠嗆,狠狠瞪了宴暮夕一眼,“你還威脅你爺爺了?” 宴暮夕簡直要氣笑了,“你這智商還真是越來越感人了?!?/br> “你……” 宴暮夕直接抬手打斷,“我沒空跟你東拉西扯,若不是為了泊簫,我都懶得跑這一趟……” “你等等,為了柳泊簫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會盡快娶她進(jìn)門,但宴家烏煙瘴氣的,我怕她嫌棄,也更不想你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兒膈應(yīng)到她,所以,少不得得清理一下門戶了。” 宴暮夕說的輕描淡寫,卻把雅間里的人都驚的夠嗆。 清理門戶? 這是要把誰攆出去? “爸,您聽聽,這小子太狂妄了,他憑什么?”宴云山氣的身子都在發(fā)抖。 宴崇瑞卻還是充耳不聞。 宴暮夕冷笑道,“我有狂妄的資本,你能奈我何?” “你……” “至于我憑什么,以后你自然會知道,我現(xiàn)在沒空跟你說,我來,就是告訴你一句,以后你不管冒出多少女人懷著孩子找上門,我都不管,那是你的私事兒,但千禧山,誰要敢踏進(jìn)一步,臟了那地方,就別怪我六親不認(rèn),還有,更不要讓我聽見有人打著宴家子孫的旗號在外面招搖撞騙,我再說最后一遍,宴家這一代,只有我和jiejie,還有二叔家的宴鳴赫?!?/br> 宴云山直接說不出話來了,整個人像是被狂風(fēng)肆虐過一樣,顫著手指著宴暮夕,嘴唇哆嗦。 邱冰很擔(dān)心他下一秒會暈過去。 但宴暮夕無動于衷,臉上的冷漠仿佛能凍死人。 一直默不作聲、評估形勢的馮勇這會兒陰惻惻的開口了,“宴大少,聽您這意思,我meimei肚子里的孩子,你們宴家是不算認(rèn)了?” 宴暮夕反問,“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明白?還是你聽不懂人話?” 馮勇氣笑,“我聽懂了,我只是沒想到你這么冷血,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能拒之門外?!?/br> 四更 不行 “親弟弟?”宴暮夕嗤了聲。 那譏諷的語氣,讓馮勇惱羞成怒,“難道不是?還是你懷疑這孩子不是你父親的?我們可是做了鑒定才來的,不信,你可以看!” 說著,拿出帶來的證明材料。 宴暮夕卻根本不屑一顧。 “你覺得這是假的?” “不是,我信你剛才說的,你們還不至于蠢得用個冒牌貨就上門鬧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