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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時段府的管家出來了,熱情拱手問好:“哎呀,咱們府上近日里出了異象,不得以貼出告示,要請高人來看看。呃,請問,小道士師承何處?” 謝一斐面不改色,拱手回禮道:“正清觀。不瞞您說,我的師弟們都是同門中的佼佼者,都可獨當一面,今日是師父囑咐才下山歷練?!?/br> “哎呀,可真是年少有為,快請進!”管家笑得見牙不見眼,屏退守門的家丁,先行帶路去了。 “……” 紀明澤的臉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低聲道:“大師姐,我們好端端的修士,怎么跌份到要去裝道士了。” “閉嘴,不跌份你下個月吃什么。” 管家安排下人為他們備好了茶水,是上好的明前茶,突然疑惑地問:“小道士,你的幾位師弟怎臉紅至此,莫不是廳內太過悶熱?” 謝一斐捧起茶盞,優(yōu)雅地吹開茶水表面的浮渣,笑道:“不打緊,他們第一次下山,怕見生人罷了?!?/br> 師弟們頭低得更厲害了。 什么怕生,我們只是羞愧到想殉道。 管家坐定,才緩緩道來:“也不是什么大的事,近日蓬春院里老是少了飯菜,昨夜家丁劉大還說撞見了鬼,大夫人希望高人能觀一二,平定府內家眷的心?!?/br> “小事,我們弟子斬妖除魔無數,自是為眾生安定殫精竭慮,還請管家為我們帶路?!敝x一斐一把抓住掛在腰上的佩劍,言語中仿佛久經沙場。 紀明澤趕忙低頭喝茶掩飾自己的心虛。 大師姐真是什么話都編的出來,斬妖除魔?他連劍都提不動! “少爺,少爺,您慢點跑!大夫人說不許逃……”小書童抱著書箱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跟著。 “不許逃課?我早就知道了,你又攔不住我?!倍巫愚脑谇斑厪垞P的笑,猛的一拍懷里貓的屁股,貓飛快地跑開,“綠歌,我們走,回去看熱鬧!” 段子弈馬不停蹄的趕回院子,發(fā)覺昨日撿來的那只狗還被栓在房門前,隨手給貓盆里添了水:“綠歌,你就跟這個,這個旺財待一會,少爺我去去就回?!?/br> 小書童終于跟上來了,靠在門旁大口喘氣:“呼……呼……少爺,你這么急趕回來干什么呀……” “你不懂,娘從正清觀請了幾位年少有成的小道士,聽說劍法一流,我不去現場觀摩一番,真是虧大了。”段子弈迅速翻找著亂七八糟的箱柜,“小六子,我爹送我的那把烈焰青鋒劍呢?” “在東邊柜子的第一層?!毙×硬亮税押?,“少爺,這門口的小狗你新養(yǎng)的?” “哦,它叫旺財,不知道哪跑來的,看著挺通人性的,就當跟綠歌作伴吧。”段子弈拿起那把珠光寶氣的烈焰青鋒劍,跑出了門,還不忘回頭揉揉祁晴的狐耳朵,“有狗有貓,人生值了!” 祁旺財晴無奈地舔舔爪子,開始繼續(xù)她的逃生大業(yè)利用尖利的石頭磨斷栓在她脖子上的繩子。 對面喝水的綠歌停下了舌頭,詫異地看著她。 “有仇不報非君子!”祁晴咬牙切齒的磨斷繩子,然后胡亂地把繩子纏在綠歌脖子上,“人類竟敢把堂堂狐妖當成狗,莫不是瞎了眼!” 喝水中的綠歌:“喵喵喵?” “我這就找那個段子弈算賬去!”祁晴用毛絨絨的大尾巴掃了掃地,正要變成人身,突然愣住了。 “啊我的衣服還丟在倉庫里!!” 算了,管它勞什子糖釀紅棗銀耳粥雞絲薺菜粥,拿了衣服就跑路,她祁晴今生今世再進一次段府她就是狗! 謝一斐帶著師弟們在蓬春院四處觀察了一盞茶的功夫,才高深莫測地下結論:“此處雖不算人煙稠密,卻也不稀少,頂多算耗子多了一些?!?/br> 她微微瞥了一眼倉庫:“管家,敢問府上可有惹下什么私仇?” “呃……”管家擦了把汗,眼神閃躲,“像我們這些大戶人家,總會有一些上不得臺面的私事,但跟蓬春院沒有半點干系啊?!?/br> 謝一斐也不理會管家,招呼著從紀明澤手下接過一套衣裳:“蓬春院的倉庫里只堆放了米糧與雜物,卻有這樣一套衣裳,疊的整整齊齊藏在梁上,沒積灰,看樣式,也不是你們府上丫鬟的吧!” “這,這興許是府上丫鬟入府之前的衣物,念家,私藏起來的……” 謝一斐笑著搖搖頭:“管家,這衣服雖看不出顏色,卻也能看出是套五十年前流行的齊胸襦裙,怎么,你們府上還有六十多歲的丫鬟,天天過來打掃嗎? “這,這……” 謝一斐看看那件灰撲撲的裙子,遲疑片刻,還是嫌棄得不行,遞給旁邊的紀明澤:“你聞聞上面什么味。” 紀明澤:“???” 他也算有潔癖的人,把裙子放在一寸之外嗅了幾下:“大師姐,有股糖醋排骨的味,還有,魚腥味?” “得,還是個吃貨,留著做證物吧。”謝一斐一揮手,“那我們就晚上看看,有什么鬼吧?!?/br> “等等”門口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