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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我,為什么,會被鎖在這里?” “那個,咳,你不是六年前捅了我大師姐一刀嗎,然后她發(fā)現(xiàn)你混入掌門的壽宴,還喝醉了酒,就,就鎖了你打算報私仇,掌門于心不忍,讓我放了你……” “你大師姐,就她?”祁晴在腦海里回想了一下那個模糊的人影,沒好氣道,“她想把我當(dāng)寵物養(yǎng),也不看看我是誰,稀有的白狐!我捅她一刀還算少呢,一個女人氣量這么小!” 紀(jì)明澤一時語噎。 我覺得你的心眼也不大……唉,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祁晴一邊側(cè)著身子方便紀(jì)明澤解鎖,一邊暗自打量他。少年與她齊高,面容還帶一絲稚氣,穿著月白與白相間的短褐,衣袖上的酒香絲絲縷縷地鉆進(jìn)祁晴的鼻孔。 十日醉,是十日醉的香味! 祁晴暗暗地咽了口口水,感覺腹中空空,想吃rou,差點把鼻子貼到少年的衣袖上。 紀(jì)明澤倒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解開鎖鏈后說:“跟我走吧,我?guī)煾敢娔??!?/br> 祁晴點了點頭,揉了揉因長時間被鎖住而僵硬的雙手,正要踏出第一步,卻被厚重的裙擺絆住了腳,一下子失去平衡向前倒去。 紀(jì)明澤趕忙伸出援手,但他完全沒有謝一斐的能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祁晴在地上摔了個狐啃屎:“……朋友,你是不是腿腳有問題?我上次也見你摔來摔去的……” 腦門著地的祁晴摔得眼前一黑,她艱難地道:“……不是,我只是,沒有形成用兩條腿走路的習(xí)慣而已……” 紀(jì)明澤驚異地發(fā)現(xiàn)被華服包裹的少女失蹤了,華服塌下來,從領(lǐng)口里鉆出一只白狐,快速跳入他的懷里,蹭了蹭他的衣角。 “不走嗎,你師父不是要見我?” 紀(jì)明澤長大了嘴,輕輕地將手掌覆了上去,手底下毛絨絨的觸感帶著奇妙的溫?zé)?,他悄悄揉揉毛,在心中默默贊嘆道。 “大師姐說的沒錯,擼毛真的很舒服啊!”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紀(jì)明澤,你呢?” “祁晴。那你們大師姐呢,她叫什么名字?” “謝一斐,據(jù)說是很厲害的名字。” “反正我也不懂,你們是重陽派?可是在段府的時候,你們不是說是來自那什么觀的道士嗎?” “呃,那只是個幌子,我們是修士,修士哈!” “噢,修士,那是什么?” “是要修煉成仙的!像大師姐,她就已經(jīng)是金丹了,而我還是煉氣……” “那你們的掌門呢,他也要成仙了嗎?” “我不知道啊,掌門那么厲害,應(yīng)該快了吧……” “那你們大師姐呢?” “她呀,她很厲害的,可能是我們這一批弟子中最早飛升的吧……” “我聞到了rou的味道!”紀(jì)明澤站在議事廳門口,腳步未停,祁晴便從他懷里飛出,直奔向掌門位。 座首上白發(fā)老道人笑瞇了眼,文雅地從盤子里撈起鴨脖開啃:“喲,還真是只白狐!” 祁晴直撲向桌上那盤醬鹵鴨脖,悄悄看看掌門的臉色,然后趁其不注意舔了舔盤子邊緣,散落的醬汁略咸,還帶著一絲絲的辣味,有些意欲未盡。 “哎呀,你這狐貍,你怎么不變成人形呢?”掌門師父十分嫌棄地抱過盤子。 “呃……”趕上來的紀(jì)明澤尷尬一秒,“師父,變成人形是要衣服的?!?/br> “我倒是忘了這事,小狐貍,你家里人呢?怎么也不給你備個乾坤袋,看來這屆狐妖不行啊,教出來的小狐貍也……” “我沒有家人!”站在桌上的祁晴脆生生道,“我住的山上,只有我和另一條蛇,沒有別的妖了!” “喲,還是只野生的,那老夫真是慶幸你還能順利化形了,真是傻狐有傻福?!闭崎T瞥了她一眼,從懷里扔給她一個小小的乾坤袋,“送你了!” 所謂的乾坤袋就是一個像錢袋的普通小袋子,據(jù)掌門說可以裝很多東西。 祁晴叼了乾坤袋就溜到掌門的座位后,片刻就走出一名身穿銀朱色對襟襦裙的少女,隨著她腳步蹁躚,繡著蘭花的裙擺也飄揚飛舞。雖然她沒走幾步就摔了個屁股墩,可還是笑嘻嘻的:“謝謝你,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裙子,以前在山上,都是撿塊布湊合的?!?/br> “這裙子是我準(zhǔn)備給謝丫頭的,可惜她不要,天天穿著重陽校服。”掌門啃著鴨脖湊近看她,“喲,去掉這雙眼睛,這女娃子長得有點寒磣?!?/br> 祁晴:“……” 祁晴裝作沒聽見,干凈利落地爬到掌門腳邊,毫不客氣地從盤子里撿走一塊鴨脖,就放進(jìn)嘴里啃起來。 醬鹵鴨脖的火候有些過了,但還是盈滿了咸辣味醬汁,很好地豐富了味道的層次感,對嘴里淡了好久的祁晴來說,就像一把火點燃了嘴里的每個角落,rou還特有嚼勁,就是啃骨頭,就夠祁晴啃個半天了。 從底下看去,糟老頭腳邊趴著一名頗有姿色的女子,怎么想都不對,紀(jì)明澤有點想遮眼睛,要是誰進(jìn)來看見這樣的場景,還指不定怎么認(rèn)為掌門荒|yin無道呢,于是他咳嗽兩聲:“祁晴姑娘,你還是躲一躲吧,萬一大師姐殺上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