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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你不知道,紀明澤這臭小子背著我們跟小師妹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你看,今天小師妹還與他同桌了!” “我看見了,我又沒翹課?!标愑嗉珙^上搭著布,發(fā)梢還滴著水,一滴正好砸中眼睛,“嘶,紀明澤你這小子真讓人羨慕……” 紀明澤連忙擺手:“二師兄,可別這么說,明天,我保證明天把小師妹身邊的位子讓出來,我們公平競爭!” “可以可以,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誒,誒,祁晴,你有沒有發(fā)覺今天大師姐心情特別好?” 晨練隊伍里,祁晴拄著拐杖在一旁圍觀,隊伍最末端的紀明澤瞧見謝一斐去另一頭監(jiān)督了,連忙回頭捅醒快要站著睡過去的祁晴。 “我怎么知道,許是昨天把你們?nèi)艘槐椋那槭鏁沉?”祁晴有氣無力地打了個哈欠,眼睛下掛著個明晃晃的黑眼圈。她今天一早起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尾巴軟趴趴地賴在床邊,差點收不回去。 “誒,不是,祁晴,你昨天又沒有被大師姐整,你失眠個什么勁啊!” 紀明澤干脆停下練劍的動作,專心湊過腦袋去和祁晴聊天。 祁晴抬了抬眼皮,提醒道:“她看過來了?!?/br> 紀明澤快速溜回隊伍里,試圖跟上大家的動作,卻仍然被謝一斐揪了出來。 謝一斐今天像往常一般束了發(fā)冠,身上還是萬年不變的重陽校服,但紀明澤怎么看都能從眉梢發(fā)尾瞧出點春風得意的感覺來。 “紀明澤,站到最前頭去,給師兄們看看你這胳膊跟腿都伸不直的猴功?!?/br> “當然,還有小師妹也看看?!?/br> 謝一斐回頭深深地看了昏昏欲睡的祁晴一眼,轉過頭來又是一幅冷臉,用手上的倨浪劍驅趕著紀明澤往前走。 “可是大師姐,小師妹也……”紀明澤掙扎著,試圖拖祁晴下水。 謝一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道理,那這樣吧,我把你的腿打折,明天你就跟小師妹一起站邊上吧。” “誒,不是大師姐,我好好練劍,一定好好練劍……” 晨練后,謝一斐照常走在隊伍最前頭,卻一直沒有等到想等的人,即使她已經(jīng)放慢了腳步。 謝一斐想等的人在最后頭跟紀明澤窩在一起說悄悄話。 “你不是說大師姐今天心情好嗎,怎么還是被拉出來罵了?” “哎呀,你不懂!”紀明澤胡亂地擦去額頭上的汗,義正言辭地說,“大師姐在最前頭起碼回頭了五次,你快點上去陪她吧!” “我?”祁晴指著自己,一臉莫名其妙,“憑什么呀,我跟她關系又不好。” “憑什么?憑你倆都是女人,女人才懂女人心啊。” 祁晴毫不客氣地沖紀明澤翻了個白眼:“胡言亂語?!?/br> “喲,還學會說成語了,看來昨天的話本教學結果不錯。”紀明澤現(xiàn)在發(fā)覺謝一斐的好臉色都不是給他的,極力想保存自己的地位,“你實話告訴我,昨天你跟大師姐去做什么了?” “前邊的你不都知道呢,跟你去吃晚飯,然后我跟她散步去了,她帶我去看了螢火蟲,哦,那個……睡在一張床上算不算?” “什么?!”紀明澤額角的筋都暴起來了,“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告訴我,你的話本是白看了嗎?” “你能不能小點聲?”祁晴慌張地把紀明澤的頭往旁邊按,前邊已經(jīng)有幾位師兄聞聲回頭。 紀明澤已然一副生吞了雞蛋的模樣,滿臉的懷疑人生:“你還不知道什么意思嗎,大師姐她喜歡你啊!” “噗咳咳!”祁晴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下子漲紅了臉,“開什么玩笑,她就是想把我當寵物養(yǎng),隨手遛狐嘛!” “先不說這個,祁晴,待會上課你同誰坐?” “還能跟誰,不是同你一起嗎?” “哎呀,求求了小祖宗,我今兒可不想死,師兄們誤會我可以,大師姐可不行啊!這樣吧,你坐在大師姐旁邊,順便替我美言幾句?!?/br> “不是,這劇情怎么有點耳熟,是《長生殿》還是《金鑾嬌》啊,你怎么說得跟大師姐是昏君一樣……” 紀明澤在心里哀嘆道:“可不是嗎?就是啊。” “我不干,那我在你心中成什么了?妖妃還是禍水?” “別的不說,妖妃還是能扯上一點關系的……” “呸!” 學堂里,紀明澤先占領了一位師兄身旁的空位,以表讓位的決心,而其他的弟子不約而同都只坐了一個位子,身旁空蕩蕩,就差寫個“虛位以待”了。 紀明澤隨便掃視幾眼,個個都像只花枝招展的公孔雀,發(fā)絲兒都整理的根根明亮,雖然都穿著重陽校服,不是把衣領豎起來,就是敞開了外袍,都拗著姿勢,迎著陽光,展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將自己毫不保留的燦爛笑臉對向門口。 “……” 紀明澤心想,我怕不是走進了鴨子窩。 原本應最早進學堂的謝一斐,半路被師叔叫走了,而弟子們等待的祁晴早早就溜去如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