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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謝一斐動筷,轉(zhuǎn)眼間,祁晴已經(jīng)消滅了大半盤。 “……” “這是什么果子?” 謝一斐轉(zhuǎn)去喝茶:“這里叫姑娘果,但是這道小吃,叫蜜果。” “那……我們可以打包一點上路嗎?” 謝一斐放下茶盞的手微微一頓:“好,我這就去?!?/br> “誒謝一斐,你別跟我談什么條件,我沒錢!” “可是我就想跟你談條件,不談錢。”謝一斐攏著錢袋多走了兩步路,不懷好意道,“反正總要入坑的,早晚又有什么關(guān)系,還不如趕早?!?/br> 祁晴把最后一顆時果塞進嘴里,對著謝一斐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哼,又在打什么我聽不懂的啞謎,有意思么?” “該不會是打掃掌門書房吧?” “真是氣死我了!”段云棟把手中五蝠臨門的茶盞往桌上一放,身上臉上傷痕累累,“哪來的小丫頭片子,下手這么不知輕重,要是我找到她,定要扒了她的皮,嘶……你輕點!” “是,是,小少爺!” 在為段云棟敷藥的小廝眉目清秀,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正連聲向面前的段家少爺?shù)狼?,卑躬屈膝?/br> “要你有什么用!去去去!”段云棟伸手揮開了小廝,摸著臉頰,“這樣我怎么跟娘交代啊……” 他干脆豎高領(lǐng)子,打算遮住臉頰,偷偷溜出門會狐朋狗友。 誰知剛走出院門,就碰上他過門不久的大嫂蕓娘。 蕓娘生得玲瓏精巧,在北國里是獨特的江南女子,因常年臥病,導(dǎo)致她整個人瘦瘦小小的,臉都只有巴掌大。她頭上插了金珠寶石簪,衣服也是紅紅艷艷的顏色,仿佛還是新娘子,懷里抱著老得不成樣子的綠歌,正好擋住了段云棟的去路。 蕓娘生性溫順,問了一句:“云棟,今日風(fēng)不大,怎得把領(lǐng)子立起來?” “我,我……”段云棟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閃身快跑躲開了她,只有腿還有些不利索。 蕓娘笑著搖了搖頭,開口吩咐丫鬟:“這孩子……你待會去廚房,取了粥交與我,我正要去府里瞧大少爺……” “滿上滿上!”段云棟坐在龍興樓的三樓包間里,同伴正為他的杯中不斷續(xù)上十日醉。 段云棟一飲而盡,滿口念叨著什么“云眠jiejie”,什么“墜子”,什么“報仇”,同伴也不理會他,自顧自地用段云棟的錢袋點菜品。 簾外有腳步聲來來回回,酒客哄鬧,琴女嬉笑,卻有一道腳步聲停在了段云棟包間的簾外。 “啊……點的菜,都……都給我端上來!” 簾被一雙玉手掀起,段云棟猝不及防撞入一雙漆黑的眸子了,一下子呆住不知道如何開口。 只見對方低眉淺笑,露出光潔的額頭,甜甜地道:“爺,小女來遲,還望多見諒。” 第21章 冰糖葫蘆 那姑娘生得美艷動人,眉梢眼尾都漾著風(fēng)情萬種,又偏偏穿著莓紅色的衫子,罩著蛋殼黃的輕紗,領(lǐng)口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連半點遐想都不肯透露,頰旁攏著瀑布一般的散發(fā),比大家閨秀還嚴(yán)實幾分,眉眼流動間卻分明是欲拒還迎。 段云棟喝酒上了頭,反應(yīng)比平時慢了幾拍,癡傻地盯著那姑娘蓮布輕移,只不過幾個呼吸間就到了他身旁,軟弱無骨似的就要往他懷里倒。 在觸到姑娘的鬢發(fā)時,段云棟像被驚醒一般跳了起來,大著舌頭道:“你你你,你是誰?” “官人真有意思,不是您召了小女來嗎?”姑娘瞧見他臉上和脖子上的傷口,從衣兜里取了帕子輕輕擦拭,指甲不經(jīng)意劃過段云棟的脖頸,引起一陣機靈,“小女自知來遲,應(yīng)該罰酒一杯……” “誒!”沒等姑娘倒酒,同伴垂涎美色,就把姑娘摟緊了自己懷里,“小美人,哥哥喂你喝酒可好?” “哎呀,討厭……” 醉酒后的段云棟雖然意識不清醒,卻也沒傻,往同伴身上擲了杯,十日醉灑了一地:“……滾,我的東西你也敢碰,你,你算什么東西!我可是段家少爺!” “你!” 同伴吃癟,礙于身份,只好咽了這口氣,順了段云棟的錢袋摔門而走。 段云棟搖搖晃晃地起身,捏住姑娘的下巴,調(diào)笑道:“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嬌羞地往他身上一蹭,柔聲道:“小女閨名彤衣。” “彤衣?好名字!”段云棟捏著她的下巴往上抬,大笑幾聲,摟著姑娘的腰就要往床上倒去。 面前的姑娘眼神嬌而不媚,眸子多情迷離,又不都是風(fēng)塵氣,似乎還能瞧出些許野性來。 段云棟撫著她的發(fā),指尖卻是顫抖著。十日醉麻醉了他的神經(jīng),讓他從這名叫彤衣的姑娘身上瞧出了云眠的影子來。他睜大了眼睛,意識里清楚云眠是狐,而眼前人是人,但總感覺有相似之處,就像……在多年那個雨夜,窩在他懷里睡覺的狐貍蹬了他一腳,面前的姑娘看似溫順,迎合他的手里藏著一把刀一樣。 一覺醒來,段云棟把酒前的一切忘得干干凈凈,連身旁的女人都沒了印象,迷茫了半天,才依稀記起女人叫什么綠衣還是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