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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瑞尼斯說:“他以前總是抱怨我把過多的時間和精力分給了別的哨兵,現(xiàn)在我只想陪著他,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br> 菲爾聳肩,覺得眼下自己還是不要當電燈泡了比較好。他有點不知道該用“怨偶”形容這兩個人比較好,還是“苦命鴛鴦”比較好。 伊瑞尼斯這幾天就住在了醫(yī)院里,工作上的事情一概不理睬不回復(fù),天塌下來還有哨兵頂著,他這個向?qū)Ш伪貨_鋒陷陣呢? 三天過后以諾脫力了危險期,大約一周之后的傍晚,以諾漸漸蘇醒了過來,當時伊瑞尼斯正在給他擦臉,熱毛巾輕輕掃過他的眼瞼,讓他的睫毛震顫了一下。伊瑞尼斯敏銳的感受到了對方蘇醒的痕跡,很快他就睜開了眼睛。 伊瑞尼斯叫了醫(yī)生了,多方檢查之后確認以諾現(xiàn)在的情況良好。 “感覺怎么樣?”伊瑞尼斯關(guān)切地問。 以諾吞了口唾沫,覺得嗓子干燥的像是要撕裂了一樣,他艱難的轉(zhuǎn)頭看了看桌子上的水杯,伊瑞尼斯這才將他扶起來一點給他喂水。 “我怎么了?”以諾緩了好半天才問了這一句。 “發(fā)生了一點意外。”伊瑞尼斯避重就輕地說,“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br> 以諾愣了愣,才說:“我覺得自己睡了好久,做了一個夢?!?/br> 伊瑞尼斯溫柔地問:“是什么夢?” 以諾說:“我的霜狼死了?!?/br> 溫柔的笑意停滯在伊瑞尼斯臉上,顯得十分僵硬。他附身抱住了以諾,說:“只是夢而已?!?/br> “小萊呢?”以諾有什么不安的想法都會第一個想到他的孩子,并沒有意識到是自己出了問題,“他還好么?” “他很好,還在學(xué)校里上課,老師夸他很聰明。”伊瑞尼斯說,“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學(xué)校探望他好么?” “嗯。”以諾點點頭。他剛剛蘇醒,又失去哨兵能力,整個人病怏怏的,也沒什么精力跟伊瑞尼斯聊天,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若是在從前,斷胳膊短腿這樣的傷對于一個哨兵來說都不算什么,他們有著強健的體魄和超強的恢復(fù)能力,病痛幾乎與他們是絕緣的。但是以諾不再是哨兵了,猛然割除腺體之后讓他的身體狀況連普通人都不如,在恢復(fù)期間他很嗜睡,白天只有中午的一小會兒是醒著的,其他時間都昏昏沉沉。伊瑞尼斯問過醫(yī)生緣由,醫(yī)生也僅僅解釋說這是正?,F(xiàn)象。 他沒有辦法,只能在以諾睡著的時候陪在以諾身邊,默默的為他做著精神疏導(dǎo)。這對哨兵而言是極強的安撫,可是對于普通人能有多少作用呢? 他的小哨兵可能對他不會再有任何感知了,每每想到這里,伊瑞尼斯就覺得心里像是堵了什么一樣。 在恢復(fù)的中期,以諾終于可以下床了。他還有點不太適應(yīng),拿了掉了腺體似乎對他的四肢活動都有些影響,以諾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一個哨兵不可能有這么漫長的恢復(fù)期的。 伊瑞尼斯不可能全天二十四個小時盯著他,他總有不在的時候。以諾就扶著墻壁在房間里慢慢走,一遍又一遍。他試圖調(diào)用自己自身的力量,可是完全感知不到。他感覺自己身上的線條似乎都比原來柔順了許多,變得異常平庸。 他若有所思的走到了陽臺上,靜靜的站在欄桿邊回憶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睜眼之后身體上發(fā)生的變化。以諾覺得他的夢境似乎不單單只是夢,而是在提醒著他什么。 他的霜狼呢? 以諾閉上了眼睛召喚他的精神體。霜狼是冰原上的狼王,孤傲又威風,可是卻非常聽他的話,從小一起長大,如影隨形。小萊剛剛出生時以諾還會把霜狼召喚出來幫他看孩子,自己方便出去工作賺錢。 他的腦中回憶的全是這樣的過往畫面,可是霜狼沒有出現(xiàn)。 以諾又試了試,還是不行。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他睜開眼睛低頭看自己的雙手。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伊瑞尼斯剛剛進來就看見了站在陽臺邊的以諾,他沒給自己任何的反應(yīng)時間就以為以諾有想不開的舉動,下意識的張口喊道:“不要!”他的精神觸絲跟著他的話語傳了出去,本應(yīng)該能限制以諾的舉動。 可是捆綁無效。 而以諾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一切,不可置信的問道:“我到底……怎么了?” 第11章 伊瑞尼斯放下了手,說:“你先回到房間里來。” “我很冷靜。”以諾說,“我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他說話間往前走了一步,伊瑞尼斯便用意念關(guān)上了他背后的玻璃門。當外部的噪音隔絕掉一些后,房間內(nèi)顯得異常安靜。 伊瑞尼斯上前把以諾摟進了懷里:“你很好,很好,只是……” “我感受不到一丁點力量了。”以諾說,“也召喚不出來我的精神體了,他死了吧?” “……” “你就告訴我吧?!?/br> “確實發(fā)生了一些意外。嘉德洛在跟你對戰(zhàn)的時候不小心用精神意念干擾了你刺激到了你體內(nèi)尚未清楚干凈的綁定標記,再加上你當時的情況很復(fù)雜?!币寥鹉崴咕従彽卣f,“所以醫(yī)生不得不為了保住你的性命而割掉你的腺體。以諾,你……不再是哨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