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李碩可以拍著胸脯說他對這些生理知識有非常全面的了解,但這種了解只停留在理論上,他又不是0號,自然不知道躺在下面究竟是什么感受。 此刻那種恐怖的,失去控制的感覺讓李碩不禁懷疑之前的歷任男友在床上時表現(xiàn)出的爽。透了的表情是不是都是演給他看的。 他先是懷疑了自己的技術(shù),又發(fā)出一個深刻的疑問——這他媽能爽? “我想去衛(wèi)生間!”李碩表情痛苦。 “不許?!鼻f鑫爍冷酷地說道,“哥哥得遵守游戲規(guī)則,先回答我的問題?!?/br> “莊鑫爍?。 ?/br> “我在呢?!?/br> 吼完這句,李碩又不說話了,他面部表情扭曲,睫毛粘上汗水,或許還因為些生理性的眼淚而結(jié)成一撮一撮,莊鑫爍用手指輕柔地?fù)芰藘上拢惺芩退2幌聛淼念澏丁?/br> “哥哥,和我談戀愛,好嗎?” 李碩覺得自己快要裂開了,五臟六腑像移了位,他懷疑它們很快就會被戳碎了從嗓子眼里流出來。他忍痛的閾值很高,可是那種不同于疼痛之外的陌生感受讓他像吃了一串兒剛從樹上摘下來的青花椒,麻得全身發(fā)抖。 似乎是反應(yīng)過來這樣的刺激還不夠,莊鑫爍去摟他的腰,把人翻了個面,讓他跪在床鋪上。 啊,漂亮的腰。窩。 莊鑫爍盯著兩個小小的凹陷看了片刻,從身體某處涌上來一股濃烈的燒灼感。 李碩無力反抗,發(fā)抖和流汗已經(jīng)用光了他所剩不多的氣力,這會兒只好被動承受著莊鑫爍帶給他的一切。 前所未有的,不可思議的深。度。 李碩想逃,他往前爬了兩步,莊鑫爍追上去,重新釘進(jìn)去。 莊鑫爍的耐性已經(jīng)告罄,他不再逗弄瀕死的獵物,給它任何可以逃生的錯覺。 在李碩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去的時刻,他聽見莊鑫爍說:“我好喜歡你,李碩?!?/br> 李碩喉嚨里發(fā)出一聲重重的喘息。 他放棄掙扎了,認(rèn)命了,他再梗著脖子和莊鑫爍作對下去,他懷疑自己就要死在這張床上了。 至于明天的事,明天醒來再他媽說吧! “好好好……”李碩咬著牙,“談戀愛是吧?談?wù)務(wù)務(wù)務(wù)劊 ?/br> 在李碩說出這句話后,狂風(fēng)過境般的激烈好像瞬間清了零,只余下房間里的此起彼伏的喘息聲。 李碩背對著莊鑫爍,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有灼熱而又急促的吐息噴灑在他的耳廓上,帶起一陣密密麻麻的癢。 李碩平復(fù)著呼吸,慶幸這場折磨終于劃上了句號。 一口氣還沒吐完,熟悉的脹和痛再次卷土重來。 “你大爺?shù)?!你有完沒完?!” “男朋友,哥哥,李碩,寶貝……”莊鑫爍胡亂喊著他。 李碩發(fā)現(xiàn)自從他說出“好”字后,莊鑫爍釋放出來的,某些讓人脊背發(fā)毛的東西消失了。 他變得表里如一的溫柔。 猛地,李碩突然像全身過電般打了個哆嗦,腰。臀的線條也隨著蕩漾。 有點不同于先前的感覺從某個地方竄起來。它更陌生,更令人感到恐慌。 比起疼痛,用這種他從未想過的的方式獲得了快。感更讓他難以接受。 “我難受……”李碩前額抵著枕頭,手指將真絲床單抓出幾道褶皺。 還真他媽能爽。他出神地想道。 莊鑫爍實在是個壞心眼的人。 他聽見李碩凌亂的呼吸,于是朝著同一個方向努力,直到某一刻。 他聽見李碩融化的聲音。 【??作者有話說】 謝謝你,可愛的小句號。 wb:今天你fine不fine 第37章 分手 天很陰,房間里沒開燈,昏暗的光線下,莊鑫爍看著睡在他身側(cè)的李碩的輪廓,沒來由地感到一種滿漲的安慰和踏實。 莊鑫爍把李碩從床邊拉過來抱在懷里,下巴在他柔軟的發(fā)頂上蹭了蹭。 莊鑫爍的酒量一向好,因此昨晚他從頭到尾都很清醒。他故意讓李碩疼,讓他受不了,然后趁機逼他答應(yīng)建立戀愛關(guān)系。 太惡劣了,不過莊鑫爍沒什么負(fù)罪感,他又裝又演了這么久,為的就是今天。 身體上的快。感比起心理來說簡直微不足道。 莊鑫爍同時也意識到他對李碩來說是特殊的,李碩在他面前一退再退的底線和那些無限的縱容就是證明。 這一定是他表達(dá)喜歡的方式,盡管看上去有些委婉。莊鑫爍確定地想。 結(jié)束后,李碩耗盡體力很快就睡著了。莊鑫爍看著被他弄得亂七八糟的李碩,占有欲在這一刻被完全滿足,出于某種私心,他希望那些痕跡和氣味留得越久越好。 天邊開始出現(xiàn)靛藍(lán)色,莊鑫爍才抱著他去洗澡,清理做得很仔細(xì),但難保有些更深處的沒清理干凈。 也許這是導(dǎo)致李碩發(fā)燒的原因。 李碩懨懨地從腋下抽出體溫計,瞇著眼去看,費了好大的勁才看清楚水銀柱已經(jīng)飆到三十八度九的刻度上。 李碩把溫度計丟到枕邊,冷著一張臉顫顫巍巍地指著莊鑫爍的鼻子,用他那把破鑼嗓子罵道:“你他媽弄到里邊了?” 莊鑫爍像犯了錯的小孩兒垂著頭坐在床邊,伸出手指在他額頭上探了探:“嗯,對不起?!?/br> 發(fā)燒時帶來的頭暈?zāi)垦W尷畲T失去了和莊鑫爍繼續(xù)探討這個問題的欲。望,他艱難地翻了個身,裹緊了被子,用后腦勺冷漠地對著莊鑫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