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同行驚嘆于他的業(yè)務能力,這種情況下還不忘想盡辦法推銷自己。 他說罷,眼尖地發(fā)現(xiàn)政遲的煙已燃盡,乖巧地伸手接了煙灰,又說,“也可以在我手里滅煙的,哪里都行……” “付矜垣,這你教的?” 他還憋著氣,語氣很不客氣,“管天管地管老子性癖。” 有人聽著聽著笑出聲來。 說是豺狼虎豹,還真就沒有一只羊??梢娫偃四H藰拥男笊降紫乱策@般品行低劣。 政遲掐了煙,沒有再為難的心思。 “付部長說得是,”有人深有體會,“嘴也長得漂亮,適合含滅?!?/br> 少年急道,“我可以的。” “要你可以有什么用?”插話那人說,“得小姚來,政二才覺得賞心悅目——” 像是想到了那畫面,政遲笑了笑,“舍不得?!?/br> 也算不上羞辱,但男孩依舊面紅耳赤,悻悻地躲到一邊。 是他惹了不該惹的,分不清云泥之別,明知那是個矜貴的,偏要挑釁,咎由自取。 “說起來著小姚人呢?!?/br> “去找他老相好了?!?/br> “政遲?!备恶嬖蝗粏?,“你是不是陷進去了?!?/br> 這一問,一雙雙耳朵就都豎了起來。 這不就是在問政遲是不是動了心了? “我看你也太上心了,又不像?!币恢倍际敲煌傅男愿?,近年來更甚,以前和越遙那會兒不怎么藏心思,雖然對外表現(xiàn)的不在乎,但實際上大伙都知道,就憑那一天到外地待在身邊,猜也猜得出來。 付矜垣想知道,“雖然一提這事兒你就不高興,但我還是得說,在坐沒有外人就不避諱了。殷姚要真和那姓白的有來往牽扯,你不設防,到最后小心刀子刀柄全砸心窩里,刻不死你也疼死你。” “他不會。” “他說你就信。” 政遲低笑一聲,“信啊?!?/br> “你不會真栽了吧,為啥?就因為他長得像越遙?” 聽見這句,政遲沉思半晌,突然轉過來,把付矜垣盯得寒毛直豎,讓他有話就說不要裝神弄鬼。 “其實以前就想問。” “想問什么?!?/br> 政遲說,“殷姚長得,像越遙嗎。” 這話一出,大伙都安靜了。 付矜垣好半天,才發(fā)出一個單音,“?。俊?/br> 什么屁問題。 你但凡長了雙眼睛,就能看出來,是有些不同,但絕對是一個模拓出來的。 政遲這話問得詭異,連帶著旁人都捉摸不透。 “逗樂呢還是。” “您老養(yǎng)著這位,不就圖他長得像越遙嗎?” 連折騰帶打壓的,就算你是走了心,那可都是做過的事說過的話,難不成一句話就想推翻。 自從殷姚現(xiàn)了世,一露面,這位怎么個想法看一眼就知道了,都不消問,明擺著拉人做替身。 這待遇差別也大啊,從前藏著越遙,煙酒場合能不帶他就不帶他,殷姚呢?沒離過身,就差沒貼個簽拴手里。 政遲沒有否認,也沒再繼續(xù)起這話題,付矜垣反應過來,氣道,“別轉移矛盾,你能不能把我的話正經(jīng)當回事?!币膊豢蜌?,“這事兒牽扯得不止你一戶的榮華富貴,設備拿捏在人家手上,是生計命脈的問題,再鬧下去會非常難看,上頭不聽你那些恩怨情仇,要共贏,明白嗎,不然會很麻煩。” “口說無憑?!?/br> “油鹽不進!” “做什么出來消遣為公事急眼,說翻臉就翻臉?”政遲笑道,“付矜垣,不論我態(tài)度如何,就你的了解,要是殷姚在中間插了手腳,我會正經(jīng)坐著和你談這件事嗎?!?/br> “你敢說你不是在護著?你心里清楚。”付矜垣冷道,“是,口說無憑,但也仔細想想,不是睡在枕頭邊的,誰有滔天的本事在你眼皮子底下犯事!”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 有人插進來勸著,政遲低頭看了眼手機,發(fā)現(xiàn)殷姚回了信息,但信息的內(nèi)容卻很奇怪。 殷姚:[我現(xiàn)、] 兩個字,和匆忙打出的頓號,沒頭沒尾。 政遲:[你在哪里。] 消息發(fā)出去便石沉大海,久久等不到回信。 政遲:[殷姚] 政遲:[回消息] 付矜垣在那邊被一堆人哄好了,也覺得自己發(fā)作不挑時候,怪沒意思的,正想找政遲說句話緩和下氣氛,卻見他拿著手機面色冷峻,像是在等誰的消息。 他奇怪問道,“怎么了?” 政遲沒有理他,給殷姚撥了電話和視頻,一分鐘的鈴從頭響到尾,打了三遍,無人接聽。 見他面色是少見的凝重,付矜垣沉聲問,“是殷姚?出什么事了?!?/br> 政遲收起手機,站起來系了袖扣,“我暫時出去一趟。” 既然是急三火四的事情,也不再問了,付矜垣說,“需要人手嗎。” 他搖頭,還未說話,門卻被人扣響。 這一般人是進不來的地方,頂層四面透窗,船上付矜垣造來待客的議事廳,除了心腹沒有人回來打擾,也沒有人上得來這地方。 政遲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來人似乎并不打算接受邀請再進來,只是象征性地敲了兩下,門把手就被輕輕擰開。 “啊?!眮砣艘贿呅χ贿吿故幍靥と胧覂?nèi),四下環(huán)視一圈,帶著禮貌的笑容,溫和道。“諸位都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