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清冷太子他急了 第54節(jié)
將沈晗霜壓在床榻上后, 祝隱洲似是怎么都吻不夠,直到她快喘不上來氣,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胸膛時,祝隱洲才?暫時放開了她須臾。 他以為被自己欺負(fù)了的姑娘會委屈地?控訴他的罪行, 不曾想?, 沈晗霜眸光漣漪,眼底蘊著讓人生憐的水霧, 卻抬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 聲音柔婉地?問: “夫君說的私事,就只是這?樣嗎?” 祝隱洲心間微窒, 眸色微沉,眼底暗涌的欲.色也不受控地?外露了幾?分。 “若不只是這?樣,夫人還?欲如何?” 他聲音微啞,循循善誘道:“可愿意說給我聽?” 沈晗霜眼波流轉(zhuǎn),眼神微避,卻不言語。 祝隱洲以為自己把她問羞了,正想?收回這?話,卻一時不察,被沈晗霜攥著衣襟扯了下去,轉(zhuǎn)而被她壓在了枕上。 這?回?fù)Q作沈晗霜有些重地?吻了上來。 祝隱洲本就存了心思,便也從善如流地?任由沈晗霜動作,收斂心神,暗自品嘗和欣賞著她少有的主動與熱烈。 直到明媚的曦光投入窗欞。 祝隱洲睜開眸子,神思仍有幾?息的遲緩。 竟是半杯酒,半晚夢。 夢里的人,是他,卻又不是他。 夢里的沈晗霜也時而是他所熟悉的模樣,時而又多?出幾?分祝隱洲從未見過的柔媚。 不知是因?為那半杯酒,還?是因?為許久不曾與沈晗霜親近,祝隱洲竟會夢到自己與她行夫妻敦倫之事。 祝隱洲從未有過這?種香.艷纏.綿的旖旎夢境。 昨夜在沈晗霜的床榻邊時,祝隱洲克制著沒?有在她一無所知時吻她,不曾想?,卻在夢里那般過分地?欺負(fù)她。 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了什么,祝隱洲神色微滯。 原來春.夢并非無痕。 祝隱洲神色不太自然地?自榻上起身,重新沐浴更衣。 他剛換好一身月白的竹紋錦袍,便聽見斷云在外敲門:“殿下,太子妃來了?!?/br> 昨夜的幻夢在祝隱洲眼前一閃而過,他眼神沉斂,隨即淡聲道:“進(jìn)來?!?/br> 昨晚他聽見了沈晗霜同她的侍女春葉說的話,知道她今日會將那些他送去明溪院的東西都還?回來。 果然,沈晗霜進(jìn)門后,她身后幾?個家丁模樣的人端著一些箱匣也進(jìn)了屋。 將東西放下后,明府的家丁便跟著斷云退了出去。 沈晗霜朝祝隱洲行了禮,隨即道:“殿下,這?些東西我不能?收,合該物歸原主。那些不能?久放的糕點,我都折成了銀錢?!?/br> “殿下可以清點一下,若有什么少了缺了的,可以再同我說?!?/br> 祝隱洲沉靜的眼神一直落在她溫和平靜的面容上。 他長指微捻,忍不住道:“你沒?有回絕林遠(yuǎn)暉昨日送去明溪院的東西,也收下了虞老夫人讓虞臨風(fēng)送去的馬鞭?!?/br> 沈晗霜心神微頓,意有所指道:“殿下如何知曉這?些事?” 祝隱洲不答反問道:“為何他們的禮物可以留,唯獨我的,要全都還?回來?” 當(dāng)初沈晗霜離開長安時也是,她將那些他們曾互送過的東西都換成了銀錢,分發(fā)給了那些受叛軍牽連的百姓。 不方便轉(zhuǎn)賣的,比如沈晗霜親手為他繡的香囊,她也用剪刀將其?絞爛了。 若非祝隱洲原本便將沈晗霜送的生辰禮放在了書房的暗格中?,便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沈晗霜似乎覺得他這?話問得奇怪,有些不解地?看著祝隱洲,說道:“殿下與我已經(jīng)和離,不再是什么有必要贈禮的關(guān)系,無功不受祿,我自然不能?收您的東西。” “那他們呢?”祝隱洲執(zhí)著地?追問。 沈晗霜本不必與他解釋,但她不愿讓祝隱洲一直在此事上牽絆,便語氣如常道:“虞祖母和我外祖母交好多?年,待我也如自家小輩一樣親和。殿下以往也知曉此事。” 祝隱洲也曾在明府中?見過虞祖母。 “至于林遠(yuǎn)暉,他與我自幼相識,也并非外人?!?/br> 祝隱洲聲音微沉:“所以,只有我是外人?!?/br> 沈晗霜并未接這?話,但她的神色間明晃晃地?寫著答案。 夫妻關(guān)系已經(jīng)結(jié)束,他們之間再無牽連,于她來說,祝隱洲的確是外人。 “還?望殿下以后不要再送東西去明溪院了?!?/br> 東西已經(jīng)退還?,她和他之間該說的也都說了,沈晗霜便問起了另一件正事: “殿下,江家的那樁命案,高氏的絕筆信便是所有的事實嗎?可還?有需要靜待時機(jī)才?能?公布的事情?” 她這?幾?日都在想?王氏的死因?和高伯母毒殺三十余人的真正理由,有些放心不下。 祝隱洲溫聲道:“高氏在絕筆信上所寫的那些事情,真假參半。但這?樁案子的全貌,要等?到變法一事開始后再對外言明?!?/br> 祝隱洲知道沈晗霜總能?想?得深一些,便沒?有全數(shù)隱瞞,卻也沒?在此時就與她和盤托出。 “至于江既白,”祝隱洲頓了頓,為了讓沈晗霜安心,還?是提前與她說了,“父皇的登基大?典后會有一次大?赦?!?/br> “他雖無法全身而退,但也不會傷及根本。” 沈晗霜松了一口氣,溫聲道:“多?謝殿下告知此事?!?/br> 事情都說完了,沈晗霜便也不再久留,朝祝隱洲福了福身,離開了他住的客房。 新帝的登基大?典定在了八月十九,祝隱洲不僅要趕回去參加他父皇的登基大?典,還?要親自將萬民書送回長安、把江既白帶回去聽候陛下做出最終的裁決。 沈晗霜并不清楚為何先?帝早已駕崩,新帝卻將登基大?典定在了八月十九。這?個日子實在算是晚的了。沈晗霜不太相信這?當(dāng)真是欽天監(jiān)觀天象后定下的日子。 但無論如何,沈晗霜知道,有這?幾?件事在,祝隱洲應(yīng)就在這?一兩?日便會離開洛陽了。是以沈晗霜才?會挑在今日,盡早把他送去明溪院的東西還?給他。 沈晗霜離開后,祝隱洲打開那些被送回來的箱匣,冷淡的目光一樣一樣地?從那些被沈晗霜退還?的東西上掠過。 她不想?要這?些東西。 因?為她不想?要他。 * 午后。 溫煦的日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與枝椏,將林間種種分割成或明或暗的不同景致。 在一方靜謐處,一棵巨大?的古樹占據(jù)了最充沛溫暖的陽光,也為途徑的山間活物提供了最為安全可靠的蔭庇。 但長久以來都少有人至的地?方,眼下卻多?出了一間樹屋。 樹屋跨越這?棵古樹寬闊的枝干而建,遠(yuǎn)離地?面,隱入茂密的樹間,若非有意抬頭尋找,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竟會平白多?出一間樹屋。 也并非是平白多?出來的。 祝隱洲自來洛陽后便常會抽空來此,這?間木屋是他親手搭建而成。 去年與沈晗霜一起回洛陽時,祝隱洲曾聽她提起,沈晗霜的父母與她說過在外游歷時途經(jīng)過的一個地?方。 當(dāng)?shù)?的人為了躲避野獸侵?jǐn)_,離地?而居,將木屋建在了樹上。沈晗霜兒時對這?種木屋很感興趣,她的父母曾答應(yīng)為她在洛陽城外也建一間。 但在擁有屬于自己的木屋前,沈晗霜便失去了她的父母。 祝隱洲去年便有意為沈晗霜圓滿這?個心愿。但他聽沈晗霜說起此事時已經(jīng)是在兩?人返回長安的途中?了,是以祝隱洲當(dāng)時只吩咐了手下在洛陽城外尋覓適合搭建樹屋的大?樹,打算今年陪沈晗霜回洛陽時做此事。 雖已和離,但祝隱洲并未忘記此事。 眼下木屋已經(jīng)建好,祝隱洲回長安之前,想?帶沈晗霜來看看。若與她想?象中?的木屋不同,他可以再調(diào)整更改,重新搭建也并無不可。 只要能?遂她心意。 沈晗霜并不愿祝隱洲總是翻墻越院去見她,但他若想?從明府正門進(jìn),又會被家丁攔在府門外。是以祝隱洲吩咐了斷云去明府傳話。 她雖總是拒絕他,卻待人和善,從不會為難旁人。 祝隱洲知道,自己是有意在利用沈晗霜的心軟和善良。 但他想?見她,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可斷云卻是只身一人回到了建有樹屋的古樹附近。 祝隱洲蹙眉問他:“她不愿來嗎?” 沒?請來人,斷云只能?道:“太子妃不在府中??!?/br> 察覺斷云神色有異,祝隱洲沉聲問:“她去了何處?” 斷云硬著頭皮答道:“春葉說,林將軍請?zhí)渝ヅc他一同過生辰了。” 祝隱洲心神微頓。 林遠(yuǎn)暉在洛陽沒?有別的親友,應(yīng)也不會再請旁的人一起。 所以沈晗霜早晨將祝隱洲送去明溪院的那些東西都還?回來,與他劃清界限,分清你我之后,便被林遠(yuǎn)暉請去陪他過生辰了。 他見不到沈晗霜。 而此時,林遠(yuǎn)暉正與她獨處。 第39章 周五二更 斷云知?道太子殿下此時的心情應(yīng)不會好, 但他不得不正色提醒道:“殿下,一切都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我們該啟程回京了?!?/br> 他們?原本?計劃于明日離開洛陽, 但陳相的人近來一直尋不到江既白,便將太子這邊盯得很緊, 想在太子帶江既白回長安的路上對江既白下手。 先帝提拔江既白本就是為了削弱相權(quán),而新帝特意派祝隱洲來洛陽查案, 也是想把江既白從江家的命案中摘出去。 若此次生母犯下的命案沒有讓江既白按律因連坐被撤去?官職, 他今后對陳相造成的威脅只會越來越大。 是以陳相的人一定不會輕易讓他們?順利回到長?安。 他們?對外放出的消息是明日或后日離開洛陽, 但斷云早已領(lǐng)了命,提前將事情安排了下去?。部分太子親兵會分別于明日和后日出發(fā)?,擾亂視聽,而斷云和收雨則會一明一暗各帶一隊精兵, 隨著殿下和江首輔提前于今日黃昏之前出發(fā)?。 祝隱洲本?打算等沈晗霜見過這間樹屋后再啟程回京。可她既已去?陪林遠(yuǎn)暉過生辰,應(yīng)是抽不出空再來此處了。 即便有空,或許沈晗霜也不會愿意再與他這個外人一同?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