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懷崽后被豪門反派盯上了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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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嫌棄的去拉胖法斗腦袋上的拉鏈,“好家伙!這連刺繡都不是,就一塊布,縫在上面的!” “那是設(shè)計師的創(chuàng)意,這個法斗,”溫焓朝胸前比劃,“可以用來裝東西?!?/br> “溫少,咱打個商量,在家別穿這個,到時我?guī)泸T摩托再穿。” 小李內(nèi)心繼續(xù)憤慨,心說這要是被陸總看見可不得了,包不是包,衣服不是衣服的,陸總強迫癥都能給逼出來, “給我?!睖仂市Τ鰞膳咆慅X,朝小李伸手。 小李無奈的把衣服遞給他,嘴上繼續(xù)譴責(zé)黑心商家,然而溫焓往身上一套,小李就閉嘴了。 這大概就是衣穿人和人穿衣的區(qū)別。 如果換別人穿,出門就能被警察叔叔當(dāng)變、態(tài)抓起來。 可在溫焓身上,卻滿滿的離經(jīng)叛道,酷颯的淋漓盡致。 拆完快遞,換上同樣的鞋,溫焓和小李照例在堪比公園的院子里面散步。 這是林爵千叮萬囑過的,溫焓一直遵守的很好,老宅都快被兩個人趟平了。 * 陸卓勛坐在窗邊,俊臉望向外面,略顯煩躁。 院子里所有空著的、平坦的、能放下腳的地方,都讓兩雙鞋印蓋滿了,唯獨留出他面前一塊空地,一個腳印沒有,足以逼的強迫癥做噩夢。 陸卓勛恨不得跑出去,在空地上狠狠蓋滿腳印,可做這種幼稚的事,他拉不下面子,甚至想想就羞恥。 更讓他羞恥的是夜里離奇的夢。 第一次發(fā)現(xiàn)那倆人在雪地里踩腳印的時候,陸卓勛就做夢了。 他夢見了劉姨。 劉姨是家里以前負責(zé)做中式糕點的阿姨,攤煎餅的手藝一絕。 小時候,陸卓勛很喜歡看她做煎餅,劉姨能把一攤流動的,不規(guī)則的面糊,攤成一個個厚薄均勻而完美的圓。 他夢見退休的劉姨又回來了,手里拿著巨大無比的攤煎餅用的木靶子,鄭重的交給陸卓勛,然后對他說:“少爺,去吧!想做什么就去做?!?/br> 陸卓勛接過木靶子,沖到外面,一鼓作氣,把雪地上的腳印全攤平了,這才睡個好覺。 后面幾天,陸卓勛又?jǐn)鄶嗬m(xù)續(xù)的做夢。 他或者去攤煎餅,或者去刷墻,所有的夢都以抹平院里的腳印結(jié)束。 隨著腳印增多,陸卓勛的癥狀有所減輕,又在發(fā)現(xiàn)溫焓留下塊空地時絕地反彈,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偏偏陸卓勛無從發(fā)作,因為那倆人肯定是考慮他的強迫癥,才特地留下塊空地不踩。 說來也怪,他以前雖然不喜歡雪地上突兀的腳印,但從沒像這次這樣反應(yīng)強烈。 那種陡然的不適感就出現(xiàn)在溫焓和小李一起出現(xiàn)之后。 小李跟在他身邊多年,從來沒事,一定是溫焓導(dǎo)致的。 他絕對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克星! 看著最后一片干凈的雪地,陸卓勛扯了扯領(lǐng)子,煩躁不已。 冬日午后,眾人昏昏欲睡的時候,小李和溫焓準(zhǔn)時準(zhǔn)點的出現(xiàn)在院子里。 盯著那一高一矮的身影,陸卓勛不自覺的坐直身體,莫名緊張。 明日氣溫將驟然上升,直接飆升到零上十幾度,李叔在著手安排掃雪,今天是最后的機會。 再不踩,雪就沒了! 窗外兩個人慢慢悠悠,終于來到那塊雪地前,沿著潔白無瑕的雪地邊緣,邊走邊聊。 陸卓勛再次扯領(lǐng)口。 小李終于停下,抬起一只腳,眼看要踩下去,卻又回頭和溫焓說著什么。 溫焓一身駝色大衣,質(zhì)感復(fù)古的款式,帶著高檔羊毛特有的柔順與垂墜感,利落的剪裁襯托的整個人肩寬腿長。 如果沈臨那條顏狗在,一定會打開窗子,大聲吹口哨,高喊“歐巴擦浪嘿呦!” 兩人不知道聊了什么,小李齜出一口可以拍黑人牙膏的白牙,伸出腿,又縮回去。 陸卓勛額角驟然鼓起一根青筋,他覺得自己要爆發(fā)了。 突然,修長的駝色人影跳了起來,輕快的落在雪地上。 陸卓勛長舒一口氣,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溫焓雙腳踩在雪地里,抬頭看向窗戶的方向,嘴角帶笑,神情間帶著點挑釁的味道。 他問小李:“你說陸卓勛會不會想砍死我?” 小李看著雪地上的腳印,“是時候做豪門的落跑甜心了?!?/br> 溫焓依舊笑著,那笑意卻不達眼底,他看著窗戶,在心里無聲的道: 陸卓勛,該說再見了...... * 天地間一片雪白,更襯的溫焓唇紅齒白,眉目間神采飛揚,鮮明如畫,十足的賞心悅目。 陸卓勛微微挑眉,抿了口酒。 單向玻璃反射著特殊的光澤,從院子里看不到屋內(nèi)的情形。 溫焓長腿邁開,在雪地里慢慢的走著,步幅比平日里小很多,卻不顯局促。 隨著走動的動作,雪地里漸漸呈現(xiàn)出不完成的圖案。 等他再次回到原點,身后出現(xiàn)一個心形。 溫焓就站在那心尖兒上,目光直直的望向窗戶。 陸卓勛的心跳突然加快,半晌才趨于平靜,瞇著眼睛欣賞雪地上的圖案。 那心形極其規(guī)整,左右完美的對稱,細看組成圖案的腳印,間距都是一致的。 陸卓勛一陣暗爽,覺得強迫癥被瞬間治愈,每個毛孔都透著熨帖舒服。 一派純白里,那人身形修長挺拔,膚白勝雪,殷紅的唇色和微微發(fā)紅的眼尾格外艷麗。 芙蓉面,冰雪肌,好一幅美人戲雪圖,陸卓勛悠閑的品著酒,心情好到無與倫比。 院子里。 一對巡邏的保鏢走過,溫焓隨口道:“老宅為什么這么多保鏢?” 小李趕緊解釋,“溫少,不是針對你,原來就這么多兄弟,一來老宅地方大,再一個,聽老人兒說,以前的陸家也不太平,陸總小時候還被人綁架過?!?/br> 溫焓一驚,“陸卓勛被人綁架過?” “唉,是啊,聽李叔講,那次可險了!” 溫焓的心突然緊了一下。 小李:“當(dāng)時一起被綁的還有陸總幾個發(fā)小,兩個你見過,林爵和沈臨,還有一個叫秦瑜,那些人是沖秦狐貍?cè)サ?,哦!就是秦瑜,秦瑜從小有心臟病,先天性的,當(dāng)時情況就不太好,陸總本來第一個被放出來了,他自己主動表明的身份,一個人換了另外三個,醫(yī)生說,秦瑜晚送來一分鐘,人就沒了?!?/br> 小李后怕的拍胸口,“陸總也是,被救出來的時候,身上沒一塊好rou。” “他們!”溫焓好看的眉頭緊緊的擰起來,“對人質(zhì)下手,為了贖金?” “嗯,獅子大開口,逼老爺子送錢過去,要紙幣,現(xiàn)金,一下子根本就不可能湊那么多,當(dāng)時綁匪按著陸總,要剁他的手,陸總被打的就剩半口氣了,突然開始反抗,那些綁匪也沒料到,有一個眼睛當(dāng)即被戳瞎了。嘿!該!” 小李咬牙切齒,“那時候陸總才十二三歲,還好警察沖進去的及時,不然人真就沒了?!?/br> 一個孩子,再厲害哪里能打得過大人,而有的人不會在意你是不是孩子,甚至不拿別人的命當(dāng)命,想要活下來,只能比他更狠,更不拿自己的命當(dāng)命。 這種事說起來輕巧,可溫焓知道那有多難,即使你不拿自己當(dāng)人,可你還是會覺得痛。 溫焓閉了閉眼,呼吸一陣比一陣緊,正因為他經(jīng)歷過,所以不敢想象陸卓勛一個小少爺,他當(dāng)時有多無助,多害怕。 “溫少,你別,都過去了?!痹谛±钚睦铮瑴仂蔬@樣的人肯拉下面子,去爬陸卓勛的床,肯定愛慘了他,“嗐!我就不該說這個。” 小李臉上滿是懊惱,他不該說這些惹溫焓心疼。 溫焓又往窗戶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朝身后示意,問小李。 “怎么樣?這個愛心?” 小李眨巴眨巴眼睛,知道溫焓在給他解圍,立馬道:“阿彌陀佛?!?/br> 他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據(jù)我對陸總強迫癥的了解,是就地活埋的程度了?!?/br> 溫焓露出一口好看的貝齒,伸手把小李拽到自己身邊。 愛心圖形上瞬間加了幾個凌亂的腳印。 小李:“......” 叭! 屋里,陸卓勛消下去的青筋再次暴起,他捏緊了手中的酒杯。 畫面的美感驟然消失,那感覺好似風(fēng)姿如玉的貴公子正在撫琴煮酒,紅泥暖爐裊裊生煙,仙氣飄渺中,你想共飲一杯,掀開壺蓋,卻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壇臭豆腐。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小李這廝居然黑到這種程度! 陸卓勛黑著臉,送到嘴邊的酒杯突然頓住,視線落在小李的鞋子上。 是同款的鞋子。 那兩個人在雪地里有說有笑。 陸卓勛內(nèi)心的煩躁瞬間達到頂峰。 * 接下來幾天,溫焓訂購的越野裝備陸續(xù)到了。 小李說不來個荒野求生都對不起這些東西。 濱海的天氣一夜回春,氣溫飆升到十幾度,積雪融化后,山中的路變得泥濘。 小李本來準(zhǔn)備帶溫焓去景區(qū)轉(zhuǎn)轉(zhuǎn),水泥路起碼干凈。 溫焓卻對爬野山十分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