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荔枝白茶、迢迢、國子監(jiān)小廚娘、不服[重生]、今朝雨夜又逢春[電競]、臂彎(NP NPH)、嘉醫(yī)生今天救人了嗎【NPH】、秘密熱戀(1v1 師生)、探余星(百合h)、重生暖婚:老公大人,要抱抱
余魚笑笑不說話。 江捱卻因為余魚這個笑容,心中仿佛有什么不知名的情緒瘋長。 很快,江捱搬到了西街的景天酒店五樓。 就住在余魚的隔壁。 * 江捱以為余魚說的那句“我不是讀書人”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 直到他那天打開房門,看到余魚帶著一幫人回來。 余魚的襯衫上帶上了點血污,手里捻著一支煙側(cè)頭和六子說話。 聽到動靜,余魚才扭頭來看江捱。 看到垂著眸子看向她的少年,余魚臉上露出一個江捱常見的笑容來。 “江捱,這么晚了還沒睡覺。” 一伙人全部順著余魚的眼神朝江捱看來。 江捱的視線在他們手里握著的東西上劃過,那上面有的帶著明顯的痕跡。 他們才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看余魚臉上的笑容,像是贏了。 只是江捱不知道,是他爹江潘峰的人找上門來要找那些住戶的毛病,余魚帶人過去“整治”了一頓。 余家有人護(hù)著,江家也有人護(hù)著。 所以兩邊動手,就只能江家的人和余家的人動手,而不是護(hù)著江家的人和護(hù)著余家的人動手。 打人這種事,西街過一段時間就要發(fā)生那么一兩次。 六子朝著這江捱看去,六子也知道,這個叫做江捱的男孩和老大關(guān)系走得很近。 六子忙里忙外,沒時間了解這個叫江捱的小子。今天看到了之后,六子莫名對這人生不起喜歡來。 他看起來,就不像和他們一伙的。 且那種眼神……是嫌惡么? 老大怎么能忍受和這種人呆在一起,六子看向江捱的視線里透出了點兇意。 “老大,這就是你那朋友么?看起來是個讀書人啊?!?/br> 平頭開口,大伙附和起來:“是啊是啊?!?/br> “不過咋突然開門呢,嚇我一跳?!?/br> “別把人嚇到了,趕緊回去吧哥幾個?!?/br> “既然是老大的朋友,你們說話就悠著點?!?/br> 這群人一開口,方才那種肅殺的氣氛就消失得一干二凈。 江捱說:“聽到動靜,就出來看一眼?!?/br> 余魚:“那早點睡吧,我們剛解決了點事兒回來?!?/br> 余魚笑著風(fēng)輕云淡,江捱低頭,里頭握著門把手的手卻緊了緊:“嗯,你也早點睡?!?/br> 門關(guān)掉之后,六子忽然道:“老大,這小子好像挺能接受咱們的職業(yè)啊?!?/br> 余魚看向六子:“接不接受的不重要,能接受更好?!?/br> 六子:“可他不是您朋友么?” 余魚:“是朋友啊,我是做這個的,他爹也是做這個的。” 六子不明所以,余魚讓六子把腦袋湊過來點。 六子低下頭,便聽見余魚對他說:“他爹姓江,叫江潘峰?!?/br> 六子一愣,繼而看向那緊閉的房門,忽然覺得,自己還是太保守了。 再看向余魚的時候,六子心中已經(jīng)肅然起敬。 老大還是老大啊。 * 而剛剛關(guān)了房門的江捱心中頗不平靜。 他背對著門抵在門板上,外頭的動靜能透過門板傳到他耳朵里,只是他沒聽到余魚的聲音。 他沉默著想起剛才余魚和身邊的男人說話的樣子,以及那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 江捱心里有點不舒服。 但是余魚那在捏著煙,沾著血味的樣子,卻令江捱感到一種他本不應(yīng)該感到的反差的吸引力。 她是怎么成為這樣的人的呢? 江捱這天晚上,很晚沒有睡著覺。 他想起上次在賭局對余魚撒的謊。 他說他已經(jīng)將那些花都送人了,但是其實沒有。 那些花還都擺在他的院子里。 現(xiàn)在,那些花應(yīng)該已經(jīng)枯死了。 從某種程度上看,他不也比誰都?xì)埲堂矗?/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0-13 07:26:40~2023-10-14 09:11: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cc四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流螢 19瓶;百夜 11瓶;妺喜不熬夜 7瓶;小顧同學(xué)、66778143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9章 別擔(dān)心啊別擔(dān)心 ◎10.15更新◎ 江捱知道自己并不對勁。 但是他腦子里卻不斷回想起余魚剛才的樣子。 他告訴自己不該去想這些事兒。 但是怎么能不去想呢。 他的腦海還在不斷回憶。 甚至開始回憶起她那指尖的某一處細(xì)節(jié)。如同某一天徐寧硯踏入賭局的時候, 觀察余魚的手那樣。 他像無法進(jìn)行下次思考那樣思考——余魚的手,究竟是怎樣拿起武器的,又是用那只手,以何種姿勢, 握住一個匕首的呢? 這令江捱陷入某種無法解脫的旋渦。 以致于他翻來覆去并未睡著, 最后在凌晨兩點的時候, 從床頭柜里摸索出了鑰匙,在前臺驚訝的視線中,面無表情地走出了西街大酒店,而回到了他原來住的地方, 他打開院子門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根莖腐爛的味道。 擺在堂屋前面的一盆花,已經(jīng)死掉了。 枯萎。 丑陋。 江捱蹲在一盆他常看的花面前,看了很久。 第二天, 江捱便以住在景天酒店不便為由,和余魚說要離開。 余魚當(dāng)時抬眼看了江捱一眼。 江捱沒有看余魚。 或者說他并不敢看余魚, 他害怕自己心里的那種情緒傾倒出來。 他也不敢說只要一閉上眼睛,他腦子里便全是余魚的樣子,他是一個男人, 余魚也是一個男人,這正常么? 且…… 即便不正常,他江捱有什么借口融入她的生活。 “好,你是搬回原來住的地方嗎?我找人給你把東西搬回去?!?/br> 江捱說:“不用了, 我不回那里?!?/br> 余魚想到什么似的, 似笑非笑地問:“你不會是要回你爸那兒吧。” 余魚還真沒想到, 在江捱這里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江捱:“嗯, 我考慮了一下, 想回去?!?/br> 余魚又看江捱,江捱低垂著眼皮,漆黑的眼珠子盯著某個她襯衣上的點,卻不敢看她的臉。 余魚:“好。” 余魚看著江捱的時候,江捱只覺得她的視線如同柔軟的滾齒一樣在他臉上軋下了一道道紅色的印子,滾輪印,那印子將他整個人弄得很狼狽,只是只有江捱自己知道,也許余魚也知道。 不知為何,在那天晚上看到江捱之后,六子就似乎對江捱這個人充滿了興趣,嘴里總是時不時地提起江捱的名字,以觀察余魚的反應(yīng),在看到余魚并無什么特殊的反應(yīng)之后,六子才放下心來。 這天得到了江捱已經(jīng)離開的消息,六子湊到余魚跟前,嗤笑一聲道:“老大,他上次前腳看到我們打架回來,后腳就走了,我說他是個讀書人,接受不了咱們這種行當(dāng),他既然都能和他爹劃清界限,更何況是我們,上次他從門縫里看人那眼神,我就知道他和咱們不是一路人,走了反而好?!?/br> 余魚笑得有些不以為意。 六子如今看余魚露出某個細(xì)微的表情時,容易看挺久。 他其實也不太敢看余魚的眼神,觀察久了的時候,六子也容易出神。 余魚確實和他們不一樣,但是六子并不太敢去說這件事。 他只是和隱晦地問過平頭,是不是在看老大的時候會不好意思。 可平頭早就交了女朋友,對于余魚崇敬大于別的,聽到六子話的時候,平頭也不過是筆直筆直地發(fā)言:“平心而論,咱老大確實是矮了點、秀氣了點,但那只是外表,又不是什么別的,你忘記老大拿刀什么樣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