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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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余魚的那些手下們, 也齊刷刷地下了車。 幾年過去了, 余魚的審美似乎沒有發(fā)生什么太多的變化, 只是穿得更低調(diào)了些。 依舊是棕色的唐服外套, 里頭是絲綢花襯衫,只不過是暗色的。 右手手腕上帶著一串暗紅色的佛珠,似乎在眾多的手串中脫穎而出,成為了她最喜愛的那一串珠子,因為那上頭帶著一層瑩潤的光澤,似乎常被其主人摩挲。那串紅色的珠子,襯托得她的手腕帶著一種抓眼的蒼白。 依舊和幾年前類似的裝束。 可隔一段時間再見,余魚身上的氣質(zhì)好像總是在發(fā)生某種變化。 若說余魚剛剛穿越過來的那天,在餐桌上穿著類似的裝束給舒南的感覺是稚嫩中帶著幾分不合時宜,就好像是小孩穿大人衣服那樣,而如今再看余魚的時候,那衣服穿在她身上,她哪怕和善地笑著,卻也給人一種不敢與她大聲講話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舒南在余景天身上感受到過。 在還年少的時候,舒南每次進余景天書房,聽余景天訓話,便是這種感覺。 余魚的審美沒有變化。 可余魚的手下的審美如今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們下來的時候,都是統(tǒng)一的黑色西裝,墨鏡有的帶了,有的沒帶,西裝里,一個個手臂鼓起,看起來便不是什么裝模做樣的花架子,臉上不茍言笑。 當他們齊齊從車上下來,然后默不作聲地站到余魚身后的時候,便帶來一種極強的肅殺和壓制感。 原本竊竊私語的聲音,如今卻只剩下皮鞋踩在地上的層層疊疊的腳步聲。 員工們不敢再講話,被這場景嚇住了。 所以哪怕余魚笑得再和善,余魚身后那一群不茍言笑的,皮膚棕褐色的年輕人和中年人那么望著他們,他們也不敢與其對視。 “南哥,好久不見,路上出了點意外,晚了點,你不介意吧。” 余魚走過來朝著舒南微笑。 舒南想抬起嘴來微笑,可不知道為什么,嘴角有些無力。 舒南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樣的表情。 總之聲音是冷而硬的:“路上出了意外么?怎么會介意?!?/br> 余魚:“南哥還是一如既往氣量大。” 舒南看著余魚唇邊的那顆尖尖的泛著寒光的犬牙,心里的那種酸而辣的感覺,猶如被潑了一份辣湯。 再者,便是一種要失去什么的感覺。 果然,余魚說完之后,六子便從旁邊走了過來,他俊朗的容貌令大部分的女性員工對她側(cè)目。 六子面帶和氣的笑容,朗聲對各位員工說道:“各位久等了,后天就是中秋節(jié),我們特意選了精品中秋禮盒送給大家,以及每個人都會奉上一個小小的中秋紅包,金額不多,聊表心意。” 此話落下,員工們便瞬間發(fā)出了驚喜的呼聲,方才被這肅殺而嚇到的員工們一個個臉上露出了喜悅和期待。 “小少爺好闊氣。” “還有中秋禮盒嗎?是月餅嗎?” “還有紅包,小少爺好大氣?!?/br> 說完,六子做了個手勢,幾個人便打開了卡車的后門。 兩輛卡車里頭,裝的居然都是中秋月餅的禮盒。 舒南的預感成真了。 舒南望向余魚,卻看到余魚還是在和氣地笑著。 “魚弟考慮得比我這個代理老板周到多了?!?/br> 余魚對上舒南的視線,問:“怎么能叫代理老板呢?” “南哥自己都這么講,豈不是妄自菲薄?!?/br> “我看了近幾年來公司的收支,南哥管理得挺好的,南哥可辛苦了。” 舒南:“父親安排的,辛苦也是應該的?!?/br> “我倒是要向你多學習,得學學怎么讓員工對我心悅誠服?!?/br> 舒南話中帶刺。 可這對余魚并沒有什么用。 余魚當著舒南的面,喊住了那位黃姓的經(jīng)理。 “黃經(jīng)理,你過來一下?!?/br> 黃經(jīng)理就是剛才問舒南余魚怎么還沒來的那位中年男人。 此刻聽到余魚喊他,又叫對了他的姓氏,不由有些訝異,他手里還提著那份剛剛領(lǐng)到的月餅禮盒。 “您叫我,余少?” 對上余魚那張和氣的臉,黃經(jīng)理心中的警惕感消散了點。 余魚:“是的,黃經(jīng)理?!?/br> 說完之后,余魚便朝已經(jīng)回到她身旁的六子做了個手勢,六子便從懷里摸出一個紅包來。 “黃經(jīng)理,這是您的這份紅包,余少專門叫我給您準備的?!?/br> 那紅包送到黃經(jīng)理手里,重量沉甸甸的。 黃經(jīng)理只覺得受寵若驚。 “這怎么行……” “拿著吧,就當是個中秋祝福,你在造船廠這么多年,這紅包不算什么?!?/br> “謝謝余少,謝謝余少……” 看著自己的手下對著余魚點頭哈腰,甚至臉上露出了某種真心實意的感激和受寵若驚,舒南臉色黑得幾乎要滴得下水來。 黃經(jīng)理抬頭,不小心瞥了舒南一眼,在碰到他那陰鷙的眼神的時候,握著紅包的手忽然抖了一下。 可緊跟著,黃經(jīng)理又聽到了余魚帶著笑意的夸贊:“聽說黃經(jīng)理在崗位上盡職盡責,這造船廠沒你可不行。” 黃經(jīng)理那小小的怯弱的原本被舒南打壓成一個小點的信心,在余魚這句話,如同吸了水的海綿一樣忽然膨脹起來,繼而,黃經(jīng)理便對舒南升起了一點怨恨,這點怨恨盡管還不大,可是存在感十分分明。 當然,黃經(jīng)理在此刻,也并不敢與舒南對視。 黃經(jīng)理心里并不輕松。 舒南的心情也并不好。 并不單單是因為黃經(jīng)理和這些輕易被收買的員工。 有時候殺一個人,只需要人心就可以了。 而余魚幾乎已經(jīng)在熟練地運用這項熟練的武器,將第一刀和氣地插進了舒南的胸口。 這刀因為是笑著插進來的,所以如果不笑著反擊,便顯得舒南氣量很小。 可舒南本身就氣量很小,又怎么會笑著反擊呢? * 舒南心氣這么高,當然不會愿意受委屈。 從余魚來到造船廠之后,造船廠的員工談起余少的時候,都是一臉的傾慕與贊賞。 就連黃經(jīng)理,最近對舒南的態(tài)度也有些別扭。 舒南打電話給徐寧硯說過這件事。 說起上次路上安排的意外沒有成功后,徐寧硯僅僅說了兩個字“廢物”,便掛掉了電話。 舒南自然是無法接受現(xiàn)實的人。 若是說要讓自己的造船產(chǎn)業(yè)就這么白白送給余魚,他是絕對不甘心的。 一次意外不行,就在造一次意外。 可舒南心狠手辣又怎么能玩得過余魚呢。 余魚不僅有手下的人保著,就連江家也在保。 至于江家為什么保余魚,因為江捱是江家的小兒子。 江捱回去了,也就同江家再次有了聯(lián)系,而出于江捱母親的緣故,江捱一回到江家,便成為了江潘峰最喜愛的兒子。 至于江捱回去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余魚。 所以舒南怎么能動得了余魚呢? 舒南花錢雇來的亡命之徒,在收了舒南的錢之后,轉(zhuǎn)頭便被另外的人用一筆更大數(shù)目的錢收買了。 舒南某個下車的空檔,這個亡命之徒便沖出來,一刀砍在了舒南的肩膀上,又一刀砍在了舒南的胸口。亡命之徒跑了,監(jiān)控死角。而舒南住進了icu。 余景天的造船產(chǎn)業(yè),便就這么落進了余魚的手里。 余魚派六子去打理。 六子在造船廠的人氣高得離譜,而上層研發(fā)人員對六子也很是喜歡。 沒辦法,六子太會做人了。 和余魚學的。 等舒南從icu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位置被擺在了離余景天最遠的地方。 舒南面如菜色,而余魚緊緊只是看了舒南一眼,便低頭小聲和余景天說話。 余景天關(guān)心了一句舒南,隨即便說:“傷還沒好,便好好養(yǎng)著。” “之后和寧硯還有許年去做事,造船廠那邊我已經(jīng)讓余魚打理了?!?/br> 就這么輕飄飄地一句話,便定了舒南的死路,而舒南還得咽下這顆帶血的牙齒,笑著說:“謝謝父親關(guān)心。” 桌子底下,舒南給徐寧硯發(fā)了條信息:“徐寧硯,你知道什么叫唇亡齒寒么?”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0-15 09:20:38~2023-10-15 22:25: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楠 30瓶;筱筱 10瓶;oreo醬ovo、西顧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