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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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高上一個個頭的男人瞇起了眼睛,里頭顯出了點不善。 余魚卻好像看不見似的,自顧自地對他說:“硯哥,我不抽煙。” 她將手里的煙提起來,提到徐寧硯眼前,衣袖超下滑,露出了她那串深紅色的佛珠。 一點紅線墜在手邊,徐寧硯盯著那支煙,問:“不抽煙拿著干什么?” “就像喝酒一樣,我在的時候,只要我拿著這支煙,沒點燃,在我的局里,就沒人能抽煙?!?/br> “我做做樣子,別人也就做做樣子,為什么做做樣子,我也不知道,不過道上混的,也得有點道上的樣子,是不是,硯哥。” 看似無意義,實則帶著一長串意義的話從余魚的嘴里說出來。 余魚的意思是:徐寧硯,你在我面前抽煙,我很不喜歡。 “所以我倆合作不了,我的煙還沒點燃,硯哥的煙已經(jīng)抽完了?!?/br> “許哥就不一樣,許哥好像沒什么煙癮?!?/br> 煙霧漸漸散盡了,那秋日清晨的陽光打在她瘦削的身形上,漆黑的發(fā)絲也裹住她那張與本人的狠厲不符的頗具迷惑性的面容。徐寧硯垂眸又看了一眼這被她捻得皺巴巴的煙頭,這煙頭,在余魚的兩指之間,莫名帶上了幾分欲色。若是她捏的,是某種植物的根莖,此刻的景象,應(yīng)該很扎眼。 “那沒有辦法,我煙癮太大了,等不了人。”徐寧硯用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回道。 “這煙,你若是不抽,便不要拿著,浪費。” 說完,徐寧硯將那根煙從余魚手里輕輕摘了出來,然后送進(jìn)了自己的嘴里,咬的姿勢有點狠厲,點煙之后,又吐出了濃霧。 “我葷素不忌,什么都吃。” “從你的煙盒里出來,又進(jìn)了你的嘴里,不過是物歸原主,怎么算是浪費。” 余魚緩慢地念著物歸原主幾個字。 徐寧硯抽著這根煙,只覺得這煙好像比剛才那根勁大得多,有點辣嗓子。 “物歸原主?” 徐寧硯重復(fù)了一遍。 然后喉間溢出低沉的笑。 “到了我的手里,就沒有物歸原主的理了?!?/br> 可余魚不吃這一套。 她和氣地道:“理又不是你定的,硯哥?!?/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0-15 22:25:45~2023-10-16 21:05: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驚桃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空冷 31瓶;二曜 10瓶;aurora 2瓶;dezy-fd、西顧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2章 開端啊開端 ◎10.18更新◎ 理確實不是徐寧硯定的。 徐寧硯當(dāng)時只是淡淡吐出一口煙, 笑了笑說:“是么?” 怎么不是呢? 余魚不欲多說,笑了笑,回了前廳。 余魚知道舒南會找她,她剛回去, 因為意外而消瘦了幾分的舒南便攔住了余魚的去路。 “說兩句?!?/br> 余魚并不嫌煩。 舒南朝外面看了一眼, 問:“徐寧硯給你下眼藥了么?” 舒南:“我?guī)湍愀憧逍鞂幊??!?/br> “他這種人, 合作不了,和我合作?!?/br> 舒南朝前伸的脖子上青筋鼓起,他因為這次事故而消瘦了不少,原本穿著合身的襯衫此刻胸前有些空蕩蕩的褶皺。如同一頭褪色的瘋狗。 他眼神陰鷙, 說話非常直接。 余魚嘴角上揚,看起來有幾分生動。 她沒拒絕舒南。 舒南和徐寧硯當(dāng)然有本質(zhì)上的不同。 狗是可以拴住的。 瘋狗也睜不開鐵鏈子。 徐寧硯是要做人上人的,他不甘心做一條狗,所以和徐寧硯合作, 徐寧硯是抱著馴化她、乃至蠶食他的目的的??墒婺喜灰粯?,舒南是一條已經(jīng)被打得頹敗的狗, 已經(jīng)再沒有反抗的心思了。 “大膽干。”早點散。 余魚這種肯定的話令舒南胸腔里升起點古怪的情緒。 一個人失敗之后,才能體會到舒南的這種情緒。 * 打這之后,二姐便總給余魚打來電話。 二姐確實沒什么太多的頭腦, 在這種權(quán)利斗爭中都是可以被摘出去的那種。 二姐很喜歡余魚,吃完這頓飯,就老是想著給余魚介紹對象。 有時候吃飯,便常常在余魚面前提起誰家誰家小姐。 “二姐, 您這么給我創(chuàng)造壓力, 下次的電話, 我可讓別人接了?!?/br> 二姐便會立刻垮下臉來, 一張明艷的臉蛋有些哀怨。 “你這人怎么這樣, 誰家孩子這么大不談戀愛啊?!?/br> 余景天聽著二女兒和小兒子的對話,倒是久違地感覺到這家里充滿了生氣。 總算有點兒女承歡膝下的意思了。 以前總死氣沉沉的。 而余魚看二姐,覺得熟悉,也覺得親切。 大抵是在她身上看到了某種令她感到熟悉的特質(zhì)。 那種追求歡愉和自在的個性,令她想到現(xiàn)世的自己。 只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余魚全然成為了另一個人。 她很少再表現(xiàn)出曾經(jīng)內(nèi)心深處赤裸裸的欲、望了,在現(xiàn)實世界里,她可以憑借著自己的臉,如同一個任性的孩子,討要想要的糖果,可在這個世界里,她變成了把口袋里的糖果分給別人的人。 譬如二姐嗲著聲音對她撒一撒嬌,癟一癟嘴,余魚便會笑著從口袋里拿出一顆糖分給二姐,二姐便會高興很久。 偶爾余魚看到二姐的笑時,也會感到片刻恍惚。 好像她離原來的自己已經(jīng)很遠(yuǎn)了。 這些打打殺殺而充滿現(xiàn)實意味的生活,使她多了很多原本沒有的東西。 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余魚會想到自己的演員身份。 她想,也許她確實很適合做演員。 因為她總會在進(jìn)入一個世界之后,飛快地適應(yīng)這個角色所帶來的一切。 而在戲中,又總能將這些世界里的經(jīng)歷,從諸多經(jīng)歷中抽出來,又使自己演化成另外一個人格。 她表演得很好,是因為她真的活過這具體的一生。 這種感覺很奇妙。 如同靜默于水下,卻沒有溺水,而長出了魚的肺。 * 現(xiàn)實的她,和二姐是有點相似的。只是在經(jīng)歷過種種之后,她若是再回到現(xiàn)實,也不再是來之前的她了。 眼看著余魚和二姐的關(guān)系越來越親近,另外兩個jiejie便覺得不自在。 總覺得扎眼。 * 舒南被余魚收入麾下這件事,一度令六子覺得有壓力。 然而盡管舒南來了,也是被余魚“發(fā)配”去徐寧硯那邊,做徐寧硯房地產(chǎn)那邊的事,呆在余魚身邊的還始終是六子。 “北村那邊的地皮也全部都盤下來了,這次比西街順利多了?!?/br> 六子和余魚匯報北村的情況,余魚沒抬頭,只是道:“順利是正常的,那邊是江捱在管?!?/br> 聽到江捱這個名字后,六子覺得耳熟,回憶了一下,才想起這人究竟是誰。 是曾經(jīng)住在余魚隔壁的那個小子,爹好像是江潘峰。 “他怎么會去北村管事……我看他……” 六子想到什么似的,住了嘴,眉頭皺了起來。 “老大,你是說他故意在幫我們。” “他,是不是對你……” 余魚沒回答這個問題,而只是低頭接了個電話。 “二姐?你來西街?好,我找人開車接你?!?/br> “可不要再給我介紹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