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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怯懦萬人迷美而自知以后在線閱讀 - 第188節(jié)

第188節(jié)

    江寄惡劣地如同猛獸咬住了麋鹿的喉管一樣,他竟然用牙齒咬住了她的唇rou,微微的刺痛讓女人忍不住要害怕地再次朝后縮,然而她的后頸早就被江寄死死地扣住,江寄眼睛里望著那更深處的膩紅,心胸完全著了火。

    可女人還敢用那種不完整的破碎的聲音,幼獸一般地嗚咽:“……不要咬我……”

    她那滑膩的舌尖簡直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他發(fā)橫地、變態(tài)地用犬齒驀地捉住了那舌尖,然后含在了他自己的嘴巴里。如此過分的,讓女人難以置信的行徑簡直讓女人忽然失了聲,她那被舊社會弄得溫柔、天真的腦子,如何接受這一切呢。

    然則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江寄的一切行為,都脫離了虞漁對常人的認知。

    他親著她,一直到她呼吸困難。

    用那種澀情的、粗暴的手法,舔舐著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尤其是舌頭。

    他甚至,將它……將它含、含了進去。

    似乎要真的將她吞吃入腹了。

    一切都太超過了,女人變得很安靜,然則身體卻變得發(fā)燙、發(fā)軟,如同萎靡的柳條,等江寄微微起身,脫開她的嘴唇時,她那副模樣,看起來就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慘無人道的蹂躪,鬢發(fā)被汗水打濕,貼著細嫩的臉,那雙眼睛濕紅,嘴唇也濕紅,上面還帶著水光,而她的臉,她向來因為病態(tài)而泛著潮紅的臉,此刻已經(jīng)完完整整地成為了春色的所有物,比以往更潮濕,也比以往更紅潤,這樣可憐的模樣,卻還散發(fā)出一種驚人的艷氣來,她身上那種完整的香氣甚至都釋放了出來,某種桃花汁水被揉碎的香味,大概是從她的汗里頭發(fā)出來的。

    江寄盯著她,喉嚨急劇地滑動了幾下。

    然后那雙鳳眼里頭帶著幾分嗤笑地問:“出汗了?我什么都沒做,你就出汗了?嗯?”

    他的軍裝微微凌亂,那肩頭的穗掉在她的頸間,然而聲音卻沙啞、低沉,帶有某種欲/求不滿的味道。

    很危險。

    “熱……”

    她聲音輕輕細細的,還帶著幾分慘淡,朝里頭瑟縮了一下。

    江寄再也忍不住了,盯著她嘴唇上瑩潤的水光,再次俯身發(fā)狠地舔了上去。

    她就像是一堆凌亂的搗碎的花瓣,那種頹然,那種艷麗,令江寄再也顧不上什么女人、丈夫、婦人。

    他腦子里只冒出一個念頭。

    要是她的丈夫回來了,他便一槍打死他。

    *

    虞漁又聽到了【任務完成】的聲音。

    等盈翠和淺簾進來的時候,被虞漁這副模樣嚇了一跳。

    虞漁躺在床頭,朝她們看過來的時候,鴨青色的發(fā)早就亂了,上面有汗?jié)竦暮圹E,而她的衣襟也微微敞開,仔細看,上頭好像有男人的手印子。

    盈翠被嚇壞了,可是走近在來看小姐的時候,小姐那眼睛朝她看過來,那張還帶著春情的臉凌亂的朝盈翠看過來的時候,盈翠簡直感到一種荒唐的燙意。

    是什么在發(fā)燙?

    盈翠摸了摸自己的臉。

    是她的臉在發(fā)燙。

    “盈翠,他發(fā)狠似的親我?!?/br>
    “說愛我?!?/br>
    “還讓我忘了周紹月?!?/br>
    小姐烏涔涔的眼睛望著她,她只覺得心跳加速了很多。

    端著盆子進來的淺簾聽到這話,盆子直直砸在了地上。

    可此刻混亂的場景下,兩個丫鬟卻都望著虞漁躺在床上那凌亂的、頹敗的、可是仍舊如同蒙著一層光亮的霧似的春色無邊的模樣,又聽到她春蘭吐氣般的嬌怯的聲音,將軍剛剛走,可小姐臉上又看不出悲傷,也看不出失落,小姐的眼睛里帶著那種無知無覺的風情,映襯著床頭轉(zhuǎn)角處的雕花,朦朧得仿佛這極端的頹敗和繁華都聚集在她一人身上似的。

    小姐到底是什么時候變成這副模樣的?

    小姐以前不是這樣。

    可兩人沒法仔細思考。

    盈翠紅著臉,聲音很擔憂:“將軍人呢?他是不是欺負小姐欺負得厲害?!?/br>
    “小姐的脖子上還有手掌印?!?/br>
    片刻后,盈翠拿著鏡子過來,讓虞漁對著鏡子里頭的自己細細地看那脖子上的手印。

    “難怪他剛才在看我的脖子。”女人的聲音輕輕細細地,“他親我的時候,就是這么握住我脖子的?!?/br>
    “我流了一點眼淚,他便以為我很痛。”

    “難怪我一說痛,他便來看我的脖子,還一副后悔的模樣。”

    “我的衣領稍微敞開了一些,他便如同被我調(diào)戲了似的,臉色也變了,飛快地跑了?!?/br>
    “分明是他在輕薄我,他說了要愛我的。”

    “可她跑得比誰都快?!?/br>
    她像是在自言自語,卻又像是在同兩個丫鬟講話。

    兩個丫鬟如同心里被澆了guntang的水,聽到小姐的話,他們心里也升起了一層霧氣,可虞漁提到江寄飛快地跑了的時候,兩個丫鬟卻在想,這必然是落荒而逃。

    那日他們看到的那坐在高位上看起來暴虐的、勇武的少將,在他們小姐的跟前落荒而逃了。

    虞漁只言片語提到的一些場景,幾乎在兩個丫鬟的腦袋里構(gòu)造起了畫面來。

    她們說不出話來,臉漲得通紅,可是卻不是因為想到江寄,而是因為想到小姐。

    小姐方才被欺負,究竟是一副怎樣的光景,她們甚至有些不敢想,一想,便心臟如同要飛出胸腔。

    因為虞漁此刻只是坐在床上照鏡子,丹寇指尖輕輕拂過那道比她的手指大得多的指印,便無知無覺地帶出某種旖旎和香艷來,然而她對此仿佛恍然未知。

    少將定然也是被小姐完全勾了魂。

    卻又還珍惜著。

    她們不知為何,便同時想起上次提到的事來。

    兩人心中幾乎是同時松了口氣——小姐只能做軟轎,少將一定舍不得讓小姐去北都。

    *

    果真如此。

    江寄真的沒有舍得讓虞漁去北都。

    半年后,江寄的父親病重,江寄把軍隊留了三分之二在海林,帶著另外的軍隊,回了北都,不到三個月,他便帶著他父親的部隊回了海林。海林裝不下那么多人,邊上的蘇地便成為衛(wèi)星般的軍隊駐扎地。

    江寄回來那日,海林正在發(fā)展學生運動。

    那領導學生運動的,便是以前虞漁還在周家的時候,常常來看她的那一撥年輕人。

    領頭的便是周紹月的朋友,袁玉馬。

    袁玉馬還辦了報紙,名叫海報。

    虞漁同江寄的關系并不為人所知,除了虞家和周家的人知道,外頭沒人知道,而虞家和周家的人受了江寄的福澤又被警告過,所以是一個字也不敢往外面說。

    袁玉馬常常到周家去打聽虞漁的消息,可是得到的消息卻是虞漁生病,閉門不見外人。

    袁玉馬再也沒見過虞漁,像是一塊心病似的,他的腦子里總是想起那日虞漁穿著珠光寶氣從門后面羞怯地走出來的模樣,那些文思如泉涌的靈感、那些為了時代而奮斗的儀式感,在一想到那女子羞怯的笑容的時候,總會暫時消失得淋漓盡致。

    袁玉馬甚至做夢也想著虞漁的模樣,然后在半夜出著熱汗驚醒。

    第二年的春天,袁玉馬和周家二老竟然收到了周紹月的信。

    周紹月不僅說他要提前回來,還在信里提到他認識了一個情投意合的女子,要帶她一起回海林。

    *

    虞漁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剛好是那日周紹月回來。

    系統(tǒng)又發(fā)布了一場任務。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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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章 沉淪

    ◎12.15更新◎

    “少爺回來啦。”

    “小姐……我們……”

    虞漁沒去接周紹月。

    聽到虞漁說:“我和他現(xiàn)在就只差離婚了?!?/br>
    盈翠竟然還松了一口氣。

    乃至有些解氣。

    那周紹月, 曾經(jīng)那樣對她們小姐,現(xiàn)在回來了,定然是要后悔的。

    這一年以來,江寄對小姐怎么樣, 淺簾和盈翠都看在眼里。

    小姐的房里永遠都有最新的妝品, 有最時興的漂亮緞子做成的量體合身的衣裙, 珠寶——耳環(huán)、項鏈、手鐲、釵子被一大把一大把地送過來,小姐愛聽戲,江寄便在江府養(yǎng)了個戲班子,那戲班子是江寄在蘇河一帶平亂的時候, 從r國的軍隊里救回來的,只是聽到人說,那是蘇河三地最絕頂最受追捧的戲班子,他便發(fā)了強盜的性子, 將人從r國人的刺搶底下?lián)屃嘶貋?。他為此受了傷,可江寄回來對那傷疤不甚在? 只問虞漁喜不喜歡那戲班子的戲,喜歡便養(yǎng)著,不喜歡便送走, 虞漁喜歡,戲班子便從此被江寄養(yǎng)了下來。

    虞漁日日便聽牡丹亭,聽西廂記。

    她聽這些情情愛愛啊,聽得人憊懶, 連骨頭都軟。

    江寄剛剛認識她的時候, 總愛嚇她, 表現(xiàn)出一副暴虐的模樣。

    如今江寄已經(jīng)看不到當時的一點影子了。

    虞漁心里裝著什么, 顧慮什么, 愛什么,他統(tǒng)統(tǒng)去辦,為了虞漁不能去北都的事兒,他便真的將這據(jù)點搬到了海林來。

    在外頭他是從沒有打過敗仗,要在這南方自立為王的年輕的、野心勃勃的將軍,在虞漁這里,他眼里頭裝著的欲/望,情欲和占有欲,好像是那瘋狗看著自己地盤的時候的那種執(zhí)狂,且那眼睛里頭的灼熱,和他那些幾乎總是顯得很急切和兇猛的舉動,總?cè)菀鬃屓税l(fā)憷。

    可江寄的寵愛是在是太過于氣焰滔天。

    這日院子里的桃花開了,虞漁正倚靠在床頭,看著外面的桃花發(fā)呆,江寄不只是何時推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