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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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寫論文么?”虞漁又問。 “不是。” 虞漁發(fā)出一聲輕笑。 這聲輕笑和她此刻看起來溫柔清秀的打扮完全不搭調(diào),帶著點玩味和嬌矜。 火星迸裂的感覺又再次出現(xiàn)。 周憐感覺自己的耳朵在微微發(fā)燙,他手指動了動,想要去碰一下感知耳朵的溫度,但看虞漁朝他走近了一步。兩人之間距離稍微拉近,她的眼睛也再次睜開了些,懶懶地朝上看他。 “想和我談?”她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 “為什么?” 她看他還是那樣看著她,那蒼白的臉上仍舊蒙著亙古不化的冰雪似的,他安靜地等著她把話。 “你的心跳有在加快么?” 周憐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他嘴唇動了動,想說有。 可下一秒,虞漁就垂下眸子,伸出了一只手,用食指指腹按在了他的左心口。 他穿著白色的襯衣,襯衣不厚,因為是夏天。 虞漁按在他的左心口的那一瞬,周憐的話靜止在了唇邊。 不知道為什么夏天晚上的風(fēng)也這么大,把虞漁的裙擺吹到了他的褲腿上,又將她的發(fā)絲吹得和他融為一體。當(dāng)她身上的香味飄進他的鼻尖,兩人仿佛發(fā)生了某種不可言說的糾纏。 這一瞬間,周憐感覺體表有某一部分似乎在出現(xiàn)類似融化的現(xiàn)象。 “的確很快?!?/br> 她的指尖大約停留在她的胸口一分鐘,收回指尖的時候,表情略有些驚訝。 抬眸的時候,她看到周憐被墨色的長發(fā)包裹的臉的看不清表情的臉。等發(fā)絲散開,虞漁看到周憐淡如墨痕的眼睛居然染上了某種隱忍的微紅。 并不是皮rou發(fā)紅,而是接近眼眶的那眼白的部分,似乎暈著淡淡的光澤,像是有點濕潤,且飄著淡淡的、近乎蠱惑的紅。 風(fēng)漸漸聽了,他的頭發(fā)垂在兩側(cè)。如果古人的如松如柏,如玉樹蘭芝的美男子有原型,應(yīng)該就是像周憐這樣的人。 不過比起什么松柏或者玉樹,他應(yīng)該更像是竹子。 淡而空。竹子不正好是空心的么? “嗯?!?/br> “我數(shù)了?!?/br> “心率高于正常值很多?!?/br> 周憐垂著眸子,聲音比起剛才,似乎帶上了幾分沙意。 “不是在做實驗?!?/br> 他將之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虞漁“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眼睛卻始終盯著他那泛著淺紅和濕潤的眼睛。 那雙眼,讓虞漁這種見過各類男色的人,也略微有點失神。 就好像是親眼看到眼中空無一物的神明忽然有了欲望似的。 那種感覺…… 虞漁輕輕呼了口氣。 “你知道我現(xiàn)在是陳雍年的女友么?” 盡管虞漁現(xiàn)在對陳雍年毫無興趣可言,陳雍年變得很沒有意思,偶爾的演戲也令她感到厭倦,可現(xiàn)在的確她還沒有單方面結(jié)束協(xié)定,所以她問了這個問題。 周憐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聽到陳雍年三個字的時候,他連皺眉也沒有。 “我知道?!?/br> “但我不在乎?!?/br> 周憐用那雙稱得上軼麗的眼睛,靜靜地望著虞漁。 不是“我知道,我會解決”,而是“我知道,但我不在乎?!?/br> “你不在乎?” “為什么?” “你不嫉妒么?” 虞漁聲音輕淺而泛著懶調(diào)。 “嫉妒?” 周憐將這兩個字重復(fù)了一遍。 “沒有。” “我現(xiàn)在屬于陳雍年,你不嫉妒么?那你為什么想和我談,你想讓我交兩個男朋友么?” 虞漁的聲音也聽不出什么情緒。 可下一秒,她聽見周憐用那種淡漠的聲音講: “你沒有屬于過他。” “他也沒有擁有過你?!?/br> 他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我沒有嫉妒。” “是么?” “為什么會這么說?” 虞漁饒有興致地問。 “直覺和觀察?!?/br> 對此,他沒有多說,但他補充了一句話:“你不屬于任何人。” “不止陳雍年,其他的男人,也未曾擁有過你?!?/br> 這句話讓虞漁感到一種奇怪的情緒從心頭升起。 她望著面前淡淡地說著著一切的男人,他那無機質(zhì)的眼神,仿佛洞穿了一切,然后悲憫而仁慈地說出這番話,盡管他的語調(diào)空冷得要命。 “你的意思是,你會擁有我是么?擁有兩個星期me?!?/br> 周憐搖頭:“我也不會擁有你?!?/br> “在這個世界上,你獨立于任何人而存在?!?/br> “離開誰,選擇誰,只是需要你做出一個選擇而已。” “你離開陳雍年,和陳雍年沒有關(guān)系,只是你的事。” 周憐今天的話實在是密了很多。 可虞漁卻好像第一次真正認(rèn)識了周憐似的。 她正想說些什么,忽然不遠(yuǎn)處一輛車緩緩降下了車窗。 長相俊美的男人,冷著一雙眼睛,朝著虞漁和周憐所在的地方看來。 隨即,兩人的對話便被打斷了。 “虞漁,周憐,你們在干什么?” 陳雍年大步流星地朝著虞漁的方向走來,然后拉住虞漁的手往自己的身后帶。 他皮笑rou不笑地看向周憐:“周憐,你有什么事情找虞漁,需要私下里見面,還要站得這么近。” 周憐的眼神盯在陳雍年握著虞漁的那只手上,他的表情帶上了細(xì)微的不悅。他說自己不會嫉妒,但是好像并不是這么一回事。 “你弄痛她了?!?/br> 聽到這話,陳雍年果然松開了手。 如周憐所言,虞漁抬起手來的時候,手腕處留下了一圈淡紅的印子。 虞漁面無表情地看向陳雍年。 而周憐也是面無表情。 在兩人之間,一瞬間陳雍年感覺到自己是個外人。 “我讓周憐把之前瞿臨送給他的那只古董包給我,當(dāng)作是電影禮物的回禮?!?/br> “今天約好時間交付,順便買了兩本書,聊了一會兒?!?/br> 虞漁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的,只是沒有說和周憐對話的內(nèi)容。 “我的車停在那邊很久?!?/br> “我等你們聊了半個小時?!?/br> 陳雍年似笑非笑地說。他年只覺得心中冒著一團名為憤怒的火。 他的從小長大的“竹馬”和他的“女友”在路燈下姿態(tài)親密地聊天……他本就對周憐情感復(fù)雜,現(xiàn)在周憐又和虞漁不清不楚。 見陳雍年一副上綱上線的樣子,虞漁覺得很沒勁。演戲而已,他未免真情實感。 她不悅,于是將口罩摘了下來。 黑框眼鏡使得她看起來年紀(jì)更小,像個漂亮而斯文的書呆子。 然而她仰起這張漂亮的臉看向陳雍年時,眼里卻不帶太多的柔情。 “陳先生。” 虞漁念出這三個字,聲音帶著幾分冷淡。 仿佛在提醒陳雍年:陳先生,我們只是合約關(guān)系而已,你未免太真情實感了。 聽到這三個字的瞬間,陳雍年感覺自己心中的憤怒仿佛被一盆冷水澆熄了,隨之而來的濃煙讓他心胸異常窒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