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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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就是幫你拍了一部電影嗎?你想要我能讓你拍一百部!你寫不出來我找人幫你寫,別說一部紅湖村,想拿什么獎我都能送到你手里!——許方思,說老實話,你只是把他當(dāng)救命稻草了吧,你對他根本不是喜歡吧?是不是只因為他幫你拍了電影?還是你也在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他了?” 靳惟笙語氣激動地說著:“我其實想過,要是我早點認(rèn)識你就好了,要是他轉(zhuǎn)學(xué)去你們高中的時候我也去了就好了,可能你也會喜歡我呢?” 靳惟笙沉迷在自我的幻想中迫切地想要許方思的肯定,可是許方思開口:“不會的?!?/br> 靳惟笙蹙眉不快自己的幻想被打斷,梁迢趕來的腳步亦是一頓,也想聽許方思要說什么,畢竟他對許方思情起于一見驚鴻,卻始終不知道許方思是怎么肯那么傻地放棄自己的作品來維護(hù)他的,甚至他覺得靳惟笙的話是有可能的,許方思只是把自己當(dāng)作完成愿望的寄托。 但是許方思無意和靳惟笙討論感情的由來,他很直接地阻斷了靳惟笙的那些如果:“就算是,可是當(dāng)時出現(xiàn)的就是梁迢?!?/br> 就算他喜歡的是十七歲晚上那個羞惱之下問他借肩膀的alpha,就算他喜歡的是出現(xiàn)在焦頭爛額夏天的梧桐影里的清朗少年,就算他喜歡的是二十三歲盡其所能為他完成愿望的人,就算他喜歡的是純粹地喜歡電影和許方思的人,就算他的喜歡有這么多前提條件,可是滿足這些條件的最終只有一個人,是梁迢。 梁迢就是梁迢。有缺點的是梁迢,為了許方思去做違背本心事情的是梁迢,患得患失的是梁迢,絕不放手是梁迢,許方思喜歡的是梁迢。 靳惟笙有一段時間病態(tài)般執(zhí)著于尋找許方思和梁迢的過往,事無巨細(xì)地復(fù)刻那些瑣碎的日常,又在面對許方思不耐煩和抵觸的時候憤怒不已,對許方思大發(fā)雷霆和動手,妄圖用暴力手段馴服許方思,但許方思面對他的時候也僅僅是多出恐懼的表情。 “梁迢有什么好的?他不還是刪了你的名字也沒來帶你走?你要是早點想通,怎么會吃那么多苦?”靳惟笙依舊憤怒不已,但他這些話許方思一個字都不認(rèn)可。 靳惟笙死盯著許方思:“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許方思則更加困惑地看著靳惟笙:“你希望我怎么樣呢?” 靳惟笙布滿傷痕的手抬了抬,依然被束縛住,他有點出神地看著面前的人:“你的眼里除了梁迢,看不到其他人嗎?” “……靳惟笙,你真的很奇怪。”許方思在聽到許妍自殺那一段的時候心口窒息蹲到了地上,此刻不由往前了一些,許是對話實在精彩,連記錄的兩位軍官都有些專注,許方思握著口袋里的手術(shù)刀說:“你這種人,憑什么覺得會有人喜歡你呢?” 這話許方思說過不止一次,靳惟笙次次都憤怒不已,今天亦是,椅子在地上拖拽出驚人的聲響,被銬住的雙手有一邊掙開了,血液滴滴答答灑了一地,緊接著按著許方思的脖子緊緊掐住——這才是靳惟笙想要見許方思的目的,他不信,這樣他還得不到許方思。 桌后兩人反應(yīng)過來大步?jīng)_過來阻止的時候靳惟笙忽然怒吼一聲,在那之前許方思高舉掙扎的手里銀光一閃而逝,快到令人來不及反應(yīng),二人一怔,隨后,蓄謀已久的薄而鋒利的手術(shù)刀已經(jīng)直直插在了靳惟笙心臟處,刀片只有寸許,可是大力使得刀柄陷入大半,只剩下一個尾端亮在空氣中。 很短的一瞬間,涼意沁透胸口,緊接著是溫?zé)岬囊后w溢出,靳惟笙低頭看了一眼看到銀亮的刀柄,他吐出一口血,沒有理會胸口的刀,使出最后的力氣將掐在許方思脖子上的手收緊,忽然槍聲響起,靳惟笙向后仰下,困惑地看向桌后,槍還在桌上,看管他的兩個人同樣驚恐不已。 倒在地上的時候,靳惟笙后知后覺看向門口,梁迢拿著槍對著地上的人又補了兩下,胸口大腿處傳來巨大痛意,緊接著梁迢沖過來抱起許方思,他憤怒極了,想要搶回許方思,可是沒有一點力氣支持。 瀕死前極度的寒冷中,靳惟笙不甘地睜著眼睛望著半跪下來問許方思有沒有事的梁迢。 憑什么,他們都一樣,憑什么最后還是梁迢得到? 他不甘心,奮力拔出胸口的刀向著背對自己的梁迢扎下去,才剛緩過來一些許方思忽然爆發(fā)出力氣撲倒梁迢,于是那刀竭盡全力地刺下,最終卻只無力地落在地上,印出幾個血印,很快被淌滿的粘稠血液覆蓋。 靳惟笙眨了眨眼,痛感也在消失,他感覺自己再也沒有力氣質(zhì)問許方思為什么不能也喜歡他了,然后聽到許方思虛弱沙啞的聲音:“我殺了他?!?/br> 聽覺也消失,他終于失去生息。 第72章 讓我償命嗎? 靳惟笙的血噴了許方思一身滿手,梁迢的西裝里是淺色的襯衫,他本來不想弄臟,剛才為了撲倒梁迢不得已抓了他一身臟污,梁迢四處檢查他有沒有別的傷口,小心翼翼護(hù)著他的脖子,許方思說:“我殺的。” 梁迢說:“我開的槍?!?/br> 很快,持槍的警衛(wèi)擠滿房間重重包圍住二人,靳惟笙被一枚子彈打穿主動脈心臟停搏,象征性地送去搶救,寧巖被忽然的槍聲和短時間內(nèi)警戒的灰樓嚇了一跳,很快速地上樓找到靳惟笙所在的審訊室,緊接著就看到染滿血的擔(dān)架和窗邊的血泊里抱在一起的人,他頭皮一炸,聽到二人的話頓時覺得五雷轟頂生無可戀,捂著額頭靠墻嘆了一口氣,這次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