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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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哲找了個干凈桌面放下橘子蹲下去幫江可收拾,他找來餐巾紙翻開本子盡力搶救,云水鎮(zhèn)的三年江可寫了好多本筆記本,日記便簽工作記錄很隨意地記在一起,翻開隨便的一頁,一筆一劃都是江可踏實的三年。 泡了煤灰臟兮兮的水粘在上面擦不干凈,本子質(zhì)量很差,稍微一用力就破,梁哲再怎么小心也無濟于事,甚至有很多字跡被水化開變得模糊不清,沒擦幾下梁哲就不敢動了。 小小的宿舍里很安靜,小張老師莫名覺得冷,抱著胳膊回去穿衣服,杜小魚小心翼翼喊江老師,然后指了指渾身散發(fā)冷氣的梁哲。 江可偏頭看到梁哲正捧著他的筆記本。 梁哲低頭蹲在地上叫人看不清表情,但就是讓人覺得他生氣了,江可從他手里拿開本子放在旁邊,遞了幾張紙叫梁哲擦手并率先開導非受害人的梁哲:“沒事,不是什么要緊的東西,不用管了?!?/br> 說完就放好鋼筆開始收拾地上亂七八糟的煤灰臟水和碎在地上的碗碟。 梁哲看了一眼被堆到墻角的筆記本:“沒事嗎?” “嗯,上面沒寫什么重要的東西,都是隨手亂畫的?!?/br> 江可看起來很平靜,梁哲去墻角拿了掃把和簸箕幫他掃臟水,杜小魚也很有眼色地打水洗抹布去了,兩人沉默地整理東西,江可收拾到桌面看到一兜黃澄澄的橘子,問是不是他買的,梁哲嗯了一聲,卻已經(jīng)沒什么一定要喂江可吃一塊的心情了。 他現(xiàn)在只想找到泡了江可筆記本的人碎尸萬段。 “怎么忽然買了橘子?”江可問。 “路過……覺得好吃?!绷赫芙K于地放下掃把指著橘子:“嘗嘗?!?/br> 江可本來以為他又會說些不著調(diào)的話。 他掰了一瓣放在嘴里,甜蜜蜜的橘子水濺在舌面,味蕾一瞬間被甜蜜的味道充斥。 杜小魚賣力地擦桌子,咽口水的動作出賣了她,浮動在空氣中的果香更是要命地饞人,但她不敢多看橘子幾眼。 窮人家的孩子天生有這種野獸般的敏銳,她對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了猜測,如果江可不打算管她的話她可能就要回去獨自面對家徒四壁三面漏風的家了。 江可喊她一起吃橘子,杜小魚猛搖頭:“不吃不吃!我擦桌子呢!” 說著踮起腳夠桌子后面,極力證明自己是個勤快有用的勞動力,但是說話的時候又咽了一大口口水。 二人終于忍不住笑了,江可拿掉她手里的抹布:“好了,先不擦了?!?/br> 爐子里的火重新生起來的時候老校長披著軍大衣來看江可,進屋先環(huán)顧江可的宿舍,見宿舍雖然寒酸東西也很少,但是都整整齊齊,顯然收拾過了,便懷著心事旁敲側(cè)擊問江可有沒有什么損失,要不要報警,江可依然好脾氣:“不了,沒丟什么東西,也沒什么貴重東西,天寒地凍就不給警察添麻煩了?!?/br> 老校長松了一口氣連連點頭:“對對對……缺東西嗎?你……”他看了眼江可背后的梁哲,“你還有朋友在,缺東西告訴我,我給你們添補?” 江可沒說話,杜小魚替江可不忿那支漂亮的鋼筆,杜家口村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江老師口袋里總別著一只漂亮鋼筆,上課的時候他們問江老師這是什么筆,江老師還給他們傳著看了,還教他們鋼筆怎么握筆,現(xiàn)在鋼筆尖弄壞了,筆帽也扣不上了。 “江老師的筆被弄壞了!” “筆?”老校長愣了一下,然后想起來江可是有一支貴重的鋼筆,剛來的時候就丟過一次——說是丟,其實是被偷了,當時他也想大事化小,但是看上去很好說話的江可執(zhí)意要報警,他說一支筆能有多貴重,結果江可報出品牌和型號,告訴他這個金額可以立案拘留了。 也是這個原因,他知道江可愿意計較的時候其實很厲害才要趕來問一問江可——日暮的時候有人看到余川往這邊來。 梁哲往桌上掃了一眼,被迫筆帽分家的鋼筆立在筆筒里,筆筒里只有三支筆,除了鋼筆就是一支紅筆一支鉛筆。 校長臉色變了變,但是江可沒有追究的意思只是很客氣地送客:“很晚了,您也回去休息吧?!?/br> 送走校長,江可拿起墻角的筆記本堆到了門外,梁哲問他做什么,江可說:“找個好天氣曬一曬,拿去賣廢紙。” “不要了嗎?”梁哲跟在江可身后看他把那堆本子丟在屋檐下,江可拍拍手搖頭嘆著氣似乎也有點惋惜,語氣倒是果斷:“不要了,很冷,進去吧。” 江可找了一張沒人用的空床,狹小的宿舍里放兩張單人床就開始擁擠,江可找人借了一床被褥開始鋪床,梁哲擰眉看著,覺得這么兩張床擠下兩大一小實在有點為難,剛想說要不出去住,江可就說:“小魚是姑娘,咱們倆可能得擠一擠了?!?/br> 梁哲說可以,然后幫江可鋪床,一邊問:“江老師睡覺老實嗎?我們是不是要蓋一床被子?” 江可說:“我不卷被子?!?/br> 梁哲很開懷:“我也是?!?/br> 江可感覺梁哲那個笑有點不懷好意。 杜小魚小僵尸似的直挺挺躺在從小張老師那里借來的香香的被褥里不知道什么時候睡過去了,另一張床上,江可睡在靠墻,梁哲睡在邊上,寬度僅僅一米一的單人床看著很窄,梁哲卻覺得還是有點太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