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重生]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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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在郁良眼里,莫名覺著難受。衛(wèi)央到底是有什么秘密?怎么什么都不能跟他說? 如是想著,郁良的臉色更不好看了幾分,衛(wèi)央給他重新熱了茶,倒了一杯,熱騰騰的水汽蒸騰在半空中。 衛(wèi)央道:“外面可是遇著了什么煩心事?” 郁良口氣不善,“王妃今日在街上看到本王都沒什么說的么?” 衛(wèi)央詫異的看了看他,輕搖了搖頭,“意料之中?!?/br> 干元帝不喜郁良,此次出征本是給了他個機會,結(jié)果他卻兒女情長的把此機會錯過了,那干元帝肯定不高興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血流成河也是常有的事,怎么可能在郁良這里就特殊?是故他肯定得找個方式來讓郁良沒面子,那就貶謫著給個小官,讓滿朝大臣都知曉郁良是個沒眼色的,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原本衛(wèi)央以為干元帝可能會將郁良安排到太常寺或是司農(nóng)寺,結(jié)果直接給封了個巡城御史。 看起來威風,實則每日挎著刀巡城,手底下幾個小兵,在這偌大的京城里,是個誰都惹不過的小官。這下不僅是滿朝文武,連百姓都知道郁良不受寵了。 要說想出這招數(shù)來的人也實在陰損,怎么就能把一個郡王的臉給扔在地上踩呢?偏偏干元帝還這般做了,衛(wèi)央還能說什么? 如今去鼓勵郁良說別灰心別喪氣,皇上只是一時氣不過,拿你來撒撒氣罷了,以后便會好的,就好像在郁良的心上剜一刀似的,太狠了。 還不若平靜一些,就當這是生活的必然,這又不是郁良的錯。 郁良直勾勾的看著她,良久后沉聲道:“你認識盛靖?” “京城的小霸王盛小公爺誰不認識?”衛(wèi)央看著他,眼底帶上了幾分薄怒,“難不成王爺是懷疑我和盛小公爺有些什么?” 若真是這樣的話,衛(wèi)央可冤枉死了。而且,她就沒見過這么上趕著給自己扣綠帽子的。 衛(wèi)央原本是打算待到郁良回來后,若挑著合適的機會,她便安撫幾句,若不能的話,便當什么都沒發(fā)生,可沒想到郁良回來便是質(zhì)問,她眼睛一瞪,將手里的藥材砰的甩到了籃子里,也沒有挑揀的心思了,沉聲道:“若王爺非得往自己身上潑點兒臟水的話,我也不介意有些什么?!?/br> 郁良盯著她,良久后緩緩道:“盛靖斷了一條胳膊?!?/br> 衛(wèi)央先怒道:“斷了便斷了,難不成還要我去給他接上么?”爾后把藥籃子放掉后才反應(yīng)過來,瞪大眼睛道:“你說什么?!” “我廢了他一條胳膊?!庇袅疾患膊恍斓?。 衛(wèi)央神色變幻莫測,她是在不知道該說眼前這位爺什么好。脾氣好的時候,任他人說什么廢話都不放在心上,脾氣一上來,怎么誰都敢打? 盛靖,那可是皇后的親侄子,太子的親表弟,日后的國公爺,如今風光無限,日后前途無量,在這偌大的京城里都是可以橫著走的,平常人看著除了巴結(jié)便是躲得遠遠的,如今郁良在這個當口廢了盛靖一條胳膊。 該說他是勇敢呢還是該說他不怕死呢? 衛(wèi)央深呼吸了一口氣,訥訥道:“你說的廢是接不好的那種么?” 如果不是,她覺得好像還能再搶救一下。 第20章 真香 今夜的盛國公府注定無眠。 盛小公爺一向被家中眾人捧在心尖尖上,尤其是有個出了名的護短祖母。 論起來,他家那位祖母也是個傳奇人物,原本只是個不入流的商賈之女,但跟著當時還不是國公爺?shù)氖Ⅷ櫼黄疬M了京城,盛鴻從七品小官一路高升,還送了一個女兒入主東宮,成為了當今的皇后娘娘。 而盛祖母也被榮封為一品誥命夫人。 如今盛家的當家人是盛靖的爹盛嶠,盛嶠膝下人丁單薄,納了八個妾也僅有這么一個兒子,是故嬌寵的厲害。 可今日在街上,竟然被那個不受寵的七王爺給廢了一條胳膊,這能忍? 盛靖在房間里吱吱哇呀的亂叫,盛老夫人當即便心疼的不得了,“祖母的小心肝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祖母可活不下去的呦?!?/br> 盛靖皺著眉,“啊……祖母……疼……我的胳膊,要廢了啊?!?/br> 他整個身體都在動,御醫(yī)根本無法給人接胳膊,被這國公府的氣氛給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抬起袖子揩了揩額頭上的汗,顫顫巍巍道:“老夫人,小公爺這樣動下去沒辦法給他正骨啊?!?/br> 盛老夫人眉一橫,眼一瞪,厲聲道:“你個庸醫(yī)!我孫兒都疼成了這個樣子,你竟不能給他止了疼。庸醫(yī)!都是一幫庸醫(yī)!” 太醫(yī)的冷汗滴在了地上,心道:這都是些什么患者啊。 他在皇宮也待了十幾年,早就聽聞盛小公爺受寵,可沒想到被寵溺到這個地步,堪堪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要是怕疼,少出去招惹別人不就得了??善€欠,竟能讓京城出了名好脾氣的七王爺動手廢了他一條胳膊,也真是報應(yīng)。 可這話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哪敢說出來啊。怕是盛老夫人上來就能抓花他的臉。 整個房間里充斥著盛靖的哀嚎聲,盛老夫人最后都急出了眼淚,隨手拿了個東西摔在地上,“讓你們差人去請的神醫(yī)呢?怎么還未來?!都是一幫廢物!” 盛嶠雖然也疼寵兒子,但畢竟還是有理智在的,他上前作了一揖,“母親,小寶如今不治也是一直疼著,若是治的話也只疼那么一下,不若就讓方太醫(yī)先給他正個骨,不然待到骨頭長裂那可就回天乏力了。” 盛老夫人猶疑了一下,覺著盛嶠說得也有道理,但盛靖在床上打滾嚎叫道:“小爺我就要沈神醫(yī),誰來都不管用!” 話音剛落,一個小廝急匆匆的跑進來,“老爺,外面有客人到訪?!?/br> “是誰?”盛嶠問。 “是……是……”小廝瞟了床上的盛靖一眼,遲疑道:“是七王爺和七王妃,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自稱是沈神醫(yī)的接班人?!?/br> 一聽到七王爺三個字,盛靖頓時就坐了起來,斷了的胳膊就那么不由自主的晃來晃去,他用沒廢的那只手指著小廝厲聲道:“好啊!他還敢來!小爺今兒個讓他有去無回!” 盛嶠瞪了他一眼,“放肆!” 盛老夫人看著盛嶠道:“你才放肆!那郁良竟如此大膽,傷了我的親孫兒還敢來國公府,看我不打斷他兩條狗腿!” 盛嶠無奈的搖頭,“母親,您這是說得什么話!”說著他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方太醫(yī),“七王爺再怎么樣也是皇子,有些話能說,有些話說不得,可莫讓人留了把柄?!?/br> 盛老夫人一輩子也沒受過磋磨,前半生坐鎮(zhèn)后方運籌帷幄,后半生待在后宅頤養(yǎng)天年,她的女兒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她的外孫是未來的皇帝,對于皇權(quán)這種東西早就不畏懼了,斜睨了盛嶠一眼,冷哼道:“你倒是越活越謹慎了?!?/br> “身在朝堂,還是謹慎些好?!笔Ь吹?,“母親莫要沖動,七王爺帶來那人應(yīng)是神醫(yī)之子,讓他替小寶看也可。” 與此同時,坐在馬車里的衛(wèi)央第十二次看向郁良,“你真不進去?” 郁良手中的劍握的更緊了些,衛(wèi)央只好繳械投降,“好好好,不進便不進,這丟臉的事便交由我去做。” “丟臉?”郁良看向她,“本王讓王妃丟臉了么?” “并非此意?!毙l(wèi)央搖頭道 :“只是覺著在這種關(guān)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盛小公爺在你跟前嘴欠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以前也不見你打他一回,怎么一來你就廢了他一條胳膊?!?/br> 這事真的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更夫剛剛敲過了一更天的鑼,衛(wèi)央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王爺也不是個沖動的人,定是明白的,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能忍則忍了?!?/br> 郁良堅定道:“有些事情不能忍?!?/br> 衛(wèi)央跟他也理論不出個什么來。說穿了,她不了解郁良,對郁良的所有關(guān)注僅限于別人口中說出來的訊息。雖然兩世夫妻,但她甚至連郁良喜歡吃什么都不知道。 若今日打傷人的是衛(wèi)清或沈翊,衛(wèi)央幾乎下一刻就能明白他們?yōu)楹我蛉?,因為他們之間太熟悉了。 就像上一世她二話不說離開京城,衛(wèi)清他們都沒尋過。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走了,除非死,誰都勸不回來。 衛(wèi)央也便歇了話茬,馬車內(nèi)的氛圍稍稍有些尷尬,衛(wèi)央便看向坐在一旁面無表情正在假寐的沈翊,沈翊抬了抬眼皮,悶聲道:“能進去了么?” 衛(wèi)央搖頭,“估摸著還在里邊商量要不要放我們進去呢?!?/br> “不是都求到我們家門口了么?怎么還這么傲?!鄙蝰戳闷鸷熥涌戳丝赐饷娴奶焐?,“明日還起身去江南,今夜又是好一番折騰?!?/br> 衛(wèi)央很狗腿道:“師兄辛苦?!?/br> 沈翊勾唇笑道:“若是真覺著我辛苦,便不會一更天將我拉出去給人看病了,還是那么個不成氣候的紈褲子弟?!?/br> 衛(wèi)央道:“師兄此言差矣。盛國公府的小廝都去求師父了,只是他老人家喝得爛醉如泥,來不了,您作為他的親兒子,嫡傳弟子,自是得親自來一趟。不然依那國公府的家世,日后要是找麻煩的話,自然讓人受不了?!?/br> 沈翊伸手在她腦袋上戳了一下,“想讓我來便是了,從哪里找的那么多借口?你提的要求我何時拒絕過?” 衛(wèi)央嘿嘿一笑,“師兄最好了?!?/br> 等了一刻鐘,國公府里的小廝才氣喘吁吁的跑出來,“七王爺、七王妃,國公爺有請?!?/br> 衛(wèi)央正要下馬車的動作頓了頓,再次回頭看向郁良,“你真不去么?” 郁良手中的劍握的緊了緊,目光在她和沈翊之間打量了一番,最后宛若上戰(zhàn)場一般,抿唇道:“去?!?/br> 盛國公府修繕的十分豪奢,處處都和坤寧宮透著些相似的感覺,怪不得是孝清皇后的娘家。衛(wèi)央一路走來都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一直聽到盛靖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 哦,她來是幫著治盛小公爺?shù)模⒎莵碣p景的。 沈翊拎著藥箱跟盛國公府的下人進了盛靖的房間,衛(wèi)央后腳便要跟著上去,卻被郁良拉住,“在外等著便好。” 衛(wèi)央不解,既是來了,那便是來醫(yī)治盛靖的,總不好讓盛國公一狀告到干元帝面前。到那時,便不止是降郁良的職,讓郁良沒臉了,說不準指到邊疆或是偏遠地方走馬上任,直接就給流放。 他走也不要緊,但到時必然會累及衛(wèi)央。這一世回來,衛(wèi)央便打算在這京城里侍奉雙親,和家人在一起,若是可以,開家醫(yī)館,無人拘束,誰欺負她,她就欺負回去,堅決不受那些貴女的氣。 若是因著這事兒弄得衛(wèi)央遠離京城,她可真就哭都沒地方哭了。 要不是想到這一層,她才不會一更天來盛國公府。可沒想到,郁良這個別扭脾氣,在王府內(nèi)先說不來,爾后在自己的勸告之下,這才同意來,來了又不愿進府,如今又不進門,當真是倔的很。 衛(wèi)央偏偏還拿他的倔沒辦法。 郁良犯倔之時,也不說話,就用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你,面無表情,但若是仔細看的話,還能覺著他不高興。 在經(jīng)過片刻的對峙之后,衛(wèi)央放棄了進去幫沈翊的想法,和郁良一同站在門外聽盛靖的鬼哭狼嚎。 平日里沈翊的脾氣可謂是好,但若是對上病人,尤其是不聽話的病人,那脾氣簡直就是和沈丹青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皺著眉厲聲道:“這胳膊還想不想要了?若是不想要我就幫你砍下來,撒些麻沸散,大家都省心了?!?/br> 盛老夫人一聽這話可就不干了,“大膽!國公府豈容爾等小輩放肆!我乖孫兒怕疼,你便不會輕著些么?哪里來的庸醫(yī),竟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沈翊皺眉看向盛老夫人,不疾不徐道:“老夫人如今年事已高,還是莫要動怒的好。氣血虛了就開些補補,莫要諱疾忌醫(yī)?!?/br> 此話一出,滿堂寂靜。 盛老夫人年輕時也是個厲害人物,多年來在這京城未逢敵手,哪家的小輩不得慣著捧著?成日里聽的也是一些阿諛奉承之詞,誰敢直接說出一句年事已高來?怕是不要命了。 而沈翊說完之后便沖著盛靖走過去,二話不說扯著他的胳膊幫他正了骨,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哀嚎從房間里傳出來。 一切都結(jié)束了。 第21章 甜糖 這一場鬧劇結(jié)束的堪稱極快,沈翊的醫(yī)術(shù)自然是不用說的,自小在“神醫(yī)鬼手”的眼皮子底下長大,不會用筷子之時就會采藥了,正骨之前還記得給盛靖的口中扔了一顆他自制的止疼藥。 止疼的效果極好,就是副作用會有些重,不過也就是多拉幾次肚子的事兒。是故此時的盛靖也不哀嚎了,反正在經(jīng)過片刻的錯愕后,晃了晃自己胳膊,驚奇道:“祖母,好了?!?/br> 盛老夫人小跑過去,也小心翼翼的扭了扭自家孫兒的胳膊,竟然是真的好了,這時對沈翊的不滿也就煙消云散了。 孫兒才是心尖尖,其他的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