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撲在周游懷里，抹著眼淚道，“一開始我就是隨便玩玩，誰知道就上癮了，然后想靠這個買房，我是不是失了智？”

    “少廢話趕緊的，我去辦公室擺棋盤了?！敝苡我话淹崎_了無助的小女生，露出了魔鬼笑，“讓你見識見識我周司令的厲害?！?/br>
    甄妮感覺，似乎，還是，不僅僅是軍棋這么簡單的play吧。

    293 享受成果，厭惡過程

    周游很快在餐廳里拎起了虛天靈，并按住了冷邪。

    二人被迫坐在了一張桌子前，虛天靈只好合上了新的筆記本。

    “政府出手了，要命就快上jiāo?！彼f著火速把電腦推向周游，伏案低頭，“都是店長你的了。”

    “哼。”周游翹著二郎腿哼了一聲，瞄向冷邪。

    “看我做什么？”冷邪據(jù)理力爭，“我讀過這里的法律了，這不算非法集資，而且是你批準過的?！?/br>
    “別狡辯，快低頭?！碧撎祆`扭頭告誡道，“店長就是法律，不要跟中央對著干?！?/br>
    “那他也得以理服人，不能強制沒收，我撒出去的可都是真魚丸?！崩湫罢f著緊緊捂住了新手機。

    “急什么，我說沒收了么？”周游再次哼笑一聲，把筆記本推還給虛天靈，“別的無所謂，不該把甄妮扯進來?！?/br>
    “沒辦法，按都按不住。”虛天靈搖頭道，“她不跟任何人商量就動用了場外貸款，小美券能達到這個價格，她加的杠桿居功至偉?！?/br>
    冷邪也納悶道：“蘇依依和八百一千出手都會相對保守，但甄妮卻極其堅決熟練，本地人是不是特別熟悉這一套？”

    “沒看過資料么，關(guān)于這些，地球人已經(jīng)玩了幾百年了?！碧撎祆`說著指向周游，“這個世界不比我們店，并沒有像周游這樣全知全能正義善良又英俊的終極神靈，因此不會有人叫停這個游戲，最終結(jié)果就是玩得越好，往往也是最富裕的。拿我們店來說，如果沒有周游這個偉大的仲裁者，最終店里所有人都將用一生的時間為我們打工?！?/br>
    冷邪對此不以為然：“不不，我覺得如果我們不停手，他們遲早會反應(yīng)過來把我們干掉。”

    “那他們手里的小美券就一文不值了?！碧撎祆`冷笑道，“你不知道的是，這個世界每個人都對銀行家恨得咬牙切齒，但同時又在高高仰望他們，他們既是道德上的罪人，又是推動經(jīng)濟的發(fā)動機，數(shù)百年來他們始終站在收入金字塔的頂端，我們的小打小鬧不過是他們的零花錢罷了?！?/br>
    冷邪張嘴想說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看得出來，他既享受成果，又厭惡過程。

    周游大概能理解冷邪內(nèi)心的矛盾，他渴望得到更好的，但又不忍將其他生命踩在腳下。

    但對于虛天靈，周游卻看不清，她想要一臺處理速度更快的電腦只要開口就好了，完全不需要這樣。

    整件事對于她來說，似乎更像是一次玩耍，就像是小貓愚弄手里的獵物，她根本不在乎這個獵物的死活，甚至不需要這個獵物。

    這個“秩序的化身”，遠比那個“混沌的魔王”令人生畏。

    即便她伏案低頭，卻依舊是那個大姥。

    周游不禁問道：“天靈啊，在你眼里，我們都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問什么。”

    “八百，一千，蘇依依，甄妮，甚至是我，還有小美?！敝苡伪葎澋溃澳闶遣皇怯X得我們是一堆很蠢的小東西？”

    虛天靈渾身一震，結(jié)巴著說道：“不，不……不蠢，而且很大?！?/br>
    “喂?！崩湫皳踉诹颂撎祆`身前，“事情都是我做的，債是我發(fā)的，別為難她?！?/br>
    “你沒資格袒護別人，兔女郎。”

    冷邪摸了摸兔耳朵，也意識到自己的立場很尷尬，咽了口吐沫沉聲道：“雖然她好像做了一些讓你不高興的事，但你我都知道，她是那種……會犧牲自己普度眾生的人，對么？”

    “什么意思？我自己都不知道?！碧撎祆`難以理解地看著冷邪。

    顯然，冷邪是在暗示之前在郁靈位面發(fā)生的事情。

    無論過程如何，在郁靈位面即將毀滅之時，虛天靈最終的抉擇是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