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接著剛剛的話題道：“公開競爭委托權(quán)，以愛情為主題做策劃，與其說黃太太是在為難各家拍賣行，不如說，她只是在某些特定的日子想辦法去回憶紀(jì)念自己去世的丈夫和愛情。”

    許棉順著這個話題：“特定的日子？”

    白聽羽低聲道：“黃先生四月病重，五月去世的?！?/br>
    難怪。

    許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只是讓丹舟的老板親自且主動地告知這么多重要內(nèi)容——

    許棉笑笑：“謝謝白總告訴我這么多?！?/br>
    白聽羽也笑：“就當(dāng)是前幾天惠民拍賣的一點小補(bǔ)償了?！?/br>
    許棉揚眉，沒接話。

    白聽羽：“下面的人自作主張，一點蠅頭小利也要爭也要搶，許經(jīng)理也是一個部門的負(fù)責(zé)人，應(yīng)該多少也能理解這里面急功近利、想要表現(xiàn)的做法?！?/br>
    許棉故作恍然：“啊，白總說得是那件事啊?！毙Γ骸耙矝]什么，白總您不提我都快忘了?！?/br>
    白聽羽恭維道：“是許經(jīng)理大度?！?/br>
    許棉掛起微笑。

    拍賣圈小，做文物藝術(shù)品拍賣的圈子更小，丹舟名聲在外，他白總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可云海一個剛成立的“小廟”，她在這個圈子里不認(rèn)識什么人，也沒什么人認(rèn)識她，白聽羽怎么知道她？

    就因為之前惠民拍賣上她露過面？還和那位肖經(jīng)理起過沖突？

    許棉心里存疑，白聽羽倒和她閑聊了起來，先聊了一會兒天氣，又聊了一會兒各家為這次委托權(quán)做的準(zhǔn)備，忽然話鋒一轉(zhuǎn)，笑說：“其實我之前見過許小姐?！?/br>
    這次他不喊許經(jīng)理了，改口許小姐。

    許棉抓住了這個細(xì)節(jié)，覺得有點意思。

    如果此刻耳朵上掛著耳機(jī)，她家江總一定也會提醒她這點。

    許棉看著白聽羽：“見過？可我印象里，今天應(yīng)該是我第一次見白總?！?/br>
    白聽羽認(rèn)真地回視：“去年年末，也是在星海，丹舟的一個專場拍賣?！?/br>
    許棉恍然，是陪江縱來的那次。

    白聽羽接著道：“當(dāng)時拍賣會上我也在，剛好領(lǐng)略了許小姐競價舉牌的風(fēng)姿?！?/br>
    這恭維話就有點沒頭沒尾了。

    許棉笑笑，沒說什么。

    這可不是公務(wù)場合同行之間的恭維，他堂堂丹舟的老板也根本不需要這么客氣地恭維拍馬別家公司的經(jīng)理。

    這根本就是男人對女人的吹捧。

    白聽羽始終看著許棉，言語上一步一步靠近：“其實白小姐很優(yōu)秀，年紀(jì)輕輕就入行拍賣圈?！?/br>
    許棉懶得和他兜圈子：“白總，有話可以直說。”

    剛好第一個和黃太太面談完的公司回到廳內(nèi)，一時間眾人圍上，說話聲變得吵雜。

    白聽羽和許棉都轉(zhuǎn)頭望過去一眼，窗邊這個角落反而自成一體，顯得空曠安靜。

    白聽羽回眸：“如果想從事這行，為什么要去云海那種剛剛成立的小公司?！?/br>
    許棉也回眸，對視：“類似的話，貴司那位肖經(jīng)理也說過?！?/br>
    白聽羽：“他說什么都不重要，可以當(dāng)成廢話。”

    許棉：“我初入這行，懂得不多?！?/br>
    白聽羽：“不懂可以學(xué)，丹舟的平臺一定比云海好?！?/br>
    許棉：“我也不是個聰明人?！?/br>
    白聽羽：“做這一行，不需要非常聰明，有一點聰明就行。”

    許棉心里好笑：“入行不久，新人，懂得不多，還不聰明、學(xué)得不快，這種人還值得白總親自來挖？”

    面子當(dāng)場一駁，白聽羽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笑意雖然還含在唇邊，一時卻沒有說話。

    許棉趁機(jī)點頭示意，抬步離開。

    才走出來沒幾步，邱經(jīng)理迎了過來，兩人一起往一個方向走。

    許棉看了一眼人群扎堆的地方，問他：“怎么了？怎么不去打聽一下黃太太都面談了些什么。”

    邱經(jīng)理本來是想這么做的，結(jié)果余光一瞥，剛好看到白聽羽在和她說話，不久前又發(fā)生了惠民拍賣那檔子事，他有點不放心，就過來了。

    許棉：“我沒事，公開場合，這么多人，他們丹舟還能把我怎么樣?！?/br>
    邱經(jīng)理想了想，問：“他是不是想挖人？”

    許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