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孤身一人, 但是他們兩個吵吵鬧鬧似乎還挺熱鬧。

    李摩空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茶, 已經(jīng)涼透了。他剛想起身倒掉，手機(jī)忽然響了。

    是蕭杭發(fā)來的消息：“新年快樂。愿你新的一年躍往更高處。”

    李摩空立刻回他：“你沒有在趕稿嗎？”

    “在趕稿, 但休息的時候想起了你?！?/br>
    李摩空又問：“趙一凡沒有去蹭飯？”

    蕭杭立刻回復(fù)：“我要趕稿，不許他來?，F(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br>
    李摩空盯著這一句話看了許久, 蕭杭又發(fā)來一條：“你在哪里？今天有聚會嗎？”

    李摩空看了看空dàngdàng的房間，回應(yīng)：“有聚會，人很多，很吵，到處都是喝得醉醺醺的人。聲音太吵了，只能發(fā)消息，說話根本聽不見?！?/br>
    蕭杭立刻又回：“如果我是你，會悄悄溜走。如果我有你的本事，我會立刻在這種聚會消失。”

    李摩空突然被這條回復(fù)舒服到了，他忍不住微笑著飛快地打字：“你不是我。你也沒有我的本事?！?/br>
    李摩空甚至能想到蕭杭看到這條回復(fù)時候的表情——他坐在電腦前，雙腿jiāo叉，帶著一種自嘲的苦笑，不自覺搖搖頭。

    零點(diǎn)鐘聲敲響的時候，李摩空出現(xiàn)在了蕭杭的家中。

    李摩空如今已經(jīng)能不出聲，悄然無聲地出現(xiàn)了。房間中只留了一盞臺燈，橘色的燈光只照亮?xí)滥且黄?，蕭杭趴在桌邊一動不動，似乎是睡著了。電視機(jī)打開著，聲音不大，正放著歡快的節(jié)目做背景音。李摩空走到桌邊，電腦上顯示屏保，蕭杭睡得似乎不□□穩(wěn)，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有些歪斜。

    李摩空伸手輕輕摘下他的眼鏡。蕭杭睜開了眼睛，還有些懵，他抬起眼睛，看著眼前的李摩空。李摩空正若無其事地玩著眼鏡架。

    蕭杭舒出一口氣：“……你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會讓我以為家里進(jìn)賊了，把我嚇出心臟病?！?/br>
    李摩空說：“我以為這是驚喜。”

    蕭杭揉揉臉，他站起身，與李摩空面對面。他們身高差不多，這時候又站得這么近，房間中燈光昏暗，他們又一起迎來了新年。這時候他很確信應(yīng)該做點(diǎn)什么表示歡迎和慶祝。

    蕭杭抬起手——握手肯定不對，擁抱似乎又太熱情外放了。最終他只是拍了拍李摩空的肩膀。

    李摩空仍是一臉純潔無辜地看著他，似乎完全不知道這短短的三秒之間他的心里掙扎了幾次。

    蕭杭很慶幸李摩空還沒能勘破。

    他們一起到餐廳坐下，蕭杭下了點(diǎn)餃子。這次的餃子不再是速凍餃子了，而是家常風(fēng)味。

    他們邊吃邊聊。

    蕭杭問李摩空有沒有把五蘊(yùn)珠給趙一凡，或者約時間和趙一凡見面。

    李摩空說：“我暫時不會把五蘊(yùn)珠給他。讓他著急去?！?/br>
    蕭杭笑了：“你這是故意給他使壞啊。阿桐著急了和他吵架怎么辦？”

    李摩空無所謂：“那就讓他們吵吧。我做過比這殘忍一萬倍的事情。我并不會良心不安?！?/br>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蕭杭：“你是幫趙一凡說話？你很想看到阿桐嗎？”

    他想起當(dāng)初，蕭杭問過他阿桐長什么樣。在書中，幾乎每一個男人都為阿桐的美貌傾倒。也只有他這樣一心堅定求道的不為所動。

    蕭杭畢竟是個凡夫俗子……

    蕭杭笑著搖頭：“我雖然不想讓趙一凡太著急。但是這件事還是要慎重。”

    他接著說：“一開始是只有你能來。接著你一不小心把趙一凡帶來了……”

    李摩空不服氣：“什么叫我把他帶來的？分明是他自己偷渡?！?/br>
    蕭杭沒和他爭執(zhí)，示意他聽自己說下去：“趙一凡來了，現(xiàn)在他又想把阿桐帶來。阿桐也不是一般人，她還有摯友，摯友又有很重要的人。總之人人都可能有關(guān)聯(lián)。這個通道越多人知道，風(fēng)險越大。我不希望你……或者趙一凡為此卷入風(fēng)波?！?/br>
    李摩空只說：“你說過，五蘊(yùn)珠由我和趙一凡來處理。那這些事情你不必再擔(dān)心了?！?/br>
    蕭杭說：“其實我說的這些你都應(yīng)該想過吧？所以遲遲不愿意把五蘊(yùn)珠給趙一凡?！?/br>
    既然李摩空有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