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45 章
烏斯曼這人毫無節(jié)cāo可言,但從花孔雀的嘴里知道這些事,炎的心里當真是不舒服。 或許他的身邊,不管是父皇、爹爹還是皇兄都是一心一意之人吧。 炎無法接受這種朝三暮四、滿嘴花言巧語之人,連做朋友都嫌棄得很,何況是當夫妻。 不等烏斯曼再開口,炎就轉身走出廂房。 濟納雅莉的手都握上刀柄了,只要君上一開口,就能把炎攔下來。 可是烏斯曼沒有說話,就坐在那兒,玩弄著食指尖。 這指尖上有黑黑的一小塊,像是碰觸到了什么污漬。 “君上,您太縱容他了!”濟納雅莉道,“他怎么可以用這種語氣與您說話,太放肆了!根本沒把您當回事。” “濟納雅莉,”烏斯曼忽然問道,“依你之見,他是在討厭我嗎?” 濟納雅莉愣住,不,是完全傻眼——這不是戈壁灘上的石頭,明擺著的么。 “不可能呀,”不等濟納雅莉說話,烏斯曼便自言自語道,“本王待他不錯,知他今日要來賣東西,特地來等他,對了,他剛才還親了本王。” “君上,您是在他身邊安chā下眼線了?”濟納雅莉更在意這個。 烏斯曼沒回答,只是起身道:“本王乏了,要回去了?!?/br> “君上,這些天您朝也不上,天天都說乏,可臣下見您并無疲態(tài)……” “雅莉,你的話越來越多了?!睘跛孤碱^略擰,“不得放肆。” 濟納雅莉忽然收聲,跪下道:“臣下失儀,望君上恕罪?!?/br> 烏斯曼走過濟納雅莉身邊時,提醒她道:“炎的事是本王的私事,你莫要chā手,否則即便是你,本王也絕不留情。” “……”濟納雅莉跪在那里,烏斯曼走了許久,她都沒起來,唯有肩頭在瑟瑟震顫。 之前上場的獸斗士不敵威風凜凜的雄獅,被雄獅貓捉耗子般的玩弄一通后,獸斗士血rou模糊,都瞧不出個人樣了。 幾個身負鎧甲的獸斗士上場,拿著長矛合力把雄獅驅趕回困獸塔。 觀眾席上頓時響起排山倒海似的噓聲,還有人起身把手里吃的喝的一股腦地往場子里拋! 這斗獸場天高地闊,除非臂力驚人或挨得夠近,才能把東西扔進場子里,否則全都掉在地處下風口的倒霉蛋身上。 于是下邊中招的莽漢跳起來,沖著上邊刁天決地叫罵不休,上邊的人非但不收斂還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你他媽有種上來罵呀!老子干得你娘都不認得!” 這滿座的人捱三頂五的,一人往上沖去尋架打,連帶一波人被撞得東倒西歪,叫苦不迭。 炎往上走時還不覺得這里的階梯難行,但往下走時,才感受到何為“上山容易下山難”,這往下走雖然不費力氣,但這階梯幾乎垂直,加上時不時因為打架而推擠過來的人潮以及凌空飛過的垃圾,當真是舉步維艱。 炎聽不懂他們嗚哩哇啦的土話,只覺得有無數(shù)大鈸大鑼在自己耳邊哐哐當當?shù)厍弥?,吵得他頭暈腦脹,耳鳴不已。 炎努力撥開人群朝下走,不知怎么地就想起烏斯曼來。 方才烏斯曼坐在那張織金包銀的軟塌上,看起來閑適得很,尤其是他的那雙手,戴著名貴珠寶的手指jiāo疊在一起……看起來像是無瑕白玉雕刻出來的,骨節(jié)優(yōu)美,指尖還微微泛著紅。 在談話的間隙,烏斯曼似乎在揉弄食指尖,就像赫連烏羅被燙傷的食指尖后,那樣輕輕地揉著…… 炎有些納悶自己怎么就把他們兩個聯(lián)想到一起?不管是從相貌還是品行上來看,他們都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赫連烏羅雖然在扮相上黑暗十足,像極一只緊盯腐食的烏鴉,令人敬而遠之,但實際上他徒有一副空架子,除了填飽肚子就別無他求。 哪像烏斯曼,長得人模人樣,內里卻yin邪得很,剛還大言不慚地說什么堅持不懈……哼,炎冷笑著想:“果然是腎、虧的事情做多了。” 炎發(fā)現(xiàn)自己對烏斯曼的嫌惡就如同著階梯是直線上升的,等到升無可升的那日,他一定會狠狠修理烏斯曼一頓,到那時他才不管烏斯曼是西涼王,還是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