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69 章
我多心了?其實并沒有第三個人?”烏斯曼走回到床邊,看著炎。 不管是不是多心,他今晚都沒得睡了,得守著炎。 炎已經(jīng)睡熟,從頭到腳呈一條直線,這睡姿真是工整得很。 “不愧是教養(yǎng)極好的王爺,睡覺連個口水都不流?!睘跛孤⑿χ?。 然后他來到浴池邊,把炎那件沾了油漬的獸斗士服放進池里浸泡,再涂上肥皂,開始用木棍捶打,不過才打了幾下,烏斯曼就覺得這聲兒太響,可能會吵醒炎,于是放下木棍,研究了一下臟衣服后就改用手搓,大約半柱香的功夫,他把炎的衣衫洗干凈了。 用木棍子挑著晾在桌上,底下再用碳爐烘烤著,不用到早上就能干透了。 烏斯曼忙完這些事,重新回到床邊,蹲身看著睡得一絲不茍的炎。 第28章 祭司塔 炎的眉眼長得很像大燕國的太上皇淳于煌夜, 據(jù)說他是大燕長相最俊美的男子。烏斯曼是沒有見過淳于煌夜二十歲時到底有多俊, 但看炎的相貌就能窺知一二了。 哪怕是以西涼人的審美來看, 炎也是一等一的俊,是那種往街上走一圈就能收獲無數(shù)芳心的俊。 烏斯曼忽然有些后悔了,就不該放炎去斗獸營的。 那里可都是些如狼似虎、色yu熏心的家伙。 “炎, 還是本王好,夠賢惠吧?”烏斯曼面帶微笑地看著炎, “本王說過會對你很好的, 那可是真心話?!?/br> 他從小到大都沒替人洗過衣衫, 也從未伺候誰沐浴,炎要是現(xiàn)在醒來, 肯定會對此感動到不行,對他大有改觀吧。只是眼下他還不能暴露身份。 烏斯曼覺得他一定要挑一個讓炎“非他不嫁”的絕妙時機,才能顯露真身。畢竟他在大燕時和炎之間的那些糾葛,可不是一句“已經(jīng)過去了”就能解決的。 他既然傷害過炎的心, 失去了炎的信任,就得花更多心思去彌補。 但要說起這事的起因,其實祭司塔也是攙和了一腳的。 多年前…… 天黑得似在頭頂橫陳著一道深淵,像能把世間萬物都吞噬進去。 烏斯曼一身淺金色紗緞長衫, 一雙繡著金邊的白錦鞋, 走在祭司塔與王宮之間的長橋“永訣”上。 永訣橋很長,纖窄, 僅容兩人并肩通過,騎馬是不可能的了, 因為不管馬還是駱駝到了這兒都不肯再前行一步。 從永訣的橋面到橋墩皆為黑亮堅固的烏金磚所筑,據(jù)說造這座懸拱橋時摔死了無數(shù)的工匠和苦役,真不知是否拿他們的xing命祭了天地,所以這橋歷經(jīng)千百年的風雨、無數(shù)戰(zhàn)事卻依然歷久彌新,牢固如初。 烏斯曼在內(nèi)務總管雅爾塔的隨侍下,朝著參天高聳的祭司塔走去,他垂在身后的璀璨銀發(fā)像一道星河,是這片黑海中唯一的光亮。 祭司塔的白日和黑夜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場景,宛若人間和冥界。 西涼有著許多鬼神亂力的傳說,包括那烏鴉口銜亡魂去往冥界的故事,烏斯曼敬重這些傳說與神怪之力,但不懼怕。 沒人會在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來祭司塔拜訪長老祭司。 也只有他走在這永訣橋上,聽著鬼哭狼嚎一般的橋底風聲,還走得像在御花園里散步那么不緊不慢。 烏斯曼來到祭司塔門前。相比恢弘的高塔,這道門并無出奇之處,紋理粗糙的漆黑木門,門把上嵌著兩道銅環(huán),環(huán)頭刻著一對利嘴烏鴉,嘴里銜著一個蜷縮成一團、滿面痛苦之人。 烏斯曼還未叩擊門環(huán),沉甸甸的大門就自動從里打開,四位身披黑袍斗篷的鴉靈術士手持羊皮燈,恭敬地行禮道:“陛下?!?/br> 為首的術士叫哈里戈,是個鼻瘦rou薄,滿面心事的中年男子,他俯首低眉地道:“您怎么來了?” “本王批了一宿的公文,忽然想起一件事?!睘跛孤⑽⑿Φ?,“長老祭司還和本王打著一個賭呢?!?/br> “這……”哈里戈面露難色,“長老祭司正在觀探‘星沙陣’,陛下此時怕是見不著他老人家?!?/br> “原來是在占卜?!睘跛孤恍Φ溃斑€有半個時辰便是破曉,這星沙陣見了光就不靈驗了,本王就等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