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91 章
方才炎拿著盾牌和劍一邊閃避,一邊觀察著彪時,發(fā)現(xiàn)它怒目懟著的并非是自己,而是手里的武器。 有可能它被獵人獵捕時,被武器傷過腳趾,所以它認得這些東西,且厭惡至極。 但炎也不能保證正是如此,畢竟他不是彪的主人,也不是赫連烏羅有著天賦異稟,能與野獸親近。 炎的心里是七上八下,但又不得不故作鎮(zhèn)定,他在離彪三步遠的地方停下,背后已是沁滿冷汗。 彪的眼珠就像兩顆圓潤的金珠子深嵌在眉骨下,顯得特別亮也特別的圓,那冷森的瞳孔更是印著炎的身影,從不錯開。 彪一個突刺竄到炎的跟前,炎心里咯噔一驚,什么都還來不及想,腦門上就被帶刺兒的舌頭刮過,腥臭味撲鼻而來,炎不由瞇起眼,抬手一把扣住彪的下巴。 彪不樂意了,抬爪按住炎的胳膊,繼續(xù)張嘴,用它那粗糙的舌頭tiǎn著炎的腦袋。 起初,眾多看客以為這大彪在吃異鄉(xiāng)人,有人尖叫、有人捂眼,但過了好一會兒,怎么不見血? 這異鄉(xiāng)人也沒有慘叫、掙扎什么的,還抬起手抓著彪的耳朵,似乎在把它拉開? 或許見到炎真的不樂意讓它tiǎn毛,大彪喪氣地直接匍匐在地上,轉(zhuǎn)而tiǎn起自己的爪子。 而且全然不顧滿場的吸氣、咂舌聲,自顧自地梳理著身上的毛發(fā),看得出它挺愛干凈,而且注重外表。 都說貓舌上帶刺兒,這彪舌頭可是帶刺刀啊,炎抬手摸了把腦頂,還好還好,沒給他tiǎn禿嚕了,只是頭發(fā)濕噠噠的都是口水。 “這是怎么回事?!”觀眾席上,有人騰地站起來尖聲質(zhì)問,像破鑼一樣難聽。 “這頭彪是馴養(yǎng)過的!”也有人指著那頭只顧tiǎn頭tiǎn尾的大彪怒斥道,“斗獸營作假!——這是詐騙!是出老千!” 這質(zhì)疑聲一起,整座場子里的賭徒都bào dong起來,但凡手里能抓到的東西,什么水囊瓜果、鞋子帽子、桌椅板凳,紛紛往場子里砸。 好在炎和彪都處在場地中央,他們還丟不到。 這觀眾席間有斗獸士充當(dāng)治安員,還有人在賣獸寶,但都不到百人,哪架得住這群賭徒起攻之的陣仗,紛紛丟了獸寶,抱頭就跑。 老頭兒也驚到煙qiāng掉地,他坐鎮(zhèn)斗獸營快四十年,就沒見過野獸會放走送到嘴邊的人rou。 尤其這頭大彪,他們還特意餓了它好幾天,連口水都不給喝,在開困獸塔的閘門前,還讓人用棍子敲打過它的腿,激怒了它,這才放它出去的,怎么這會兒變成大貓了? “老大,這里不安全,那些人都氣瘋了,快走!”阿布拏察覺到腳下的地皮都在震動,知道這回是真的惹眾怒了,趕緊護著老頭兒要撤。 “大騙子!和異鄉(xiāng)人串通起來騙我們的錢!快??!圍住他們!打死他們!”可是有人偏偏不遂他們的愿,圍在四周要他們的命。 “哎喲!”一只搪瓷夜壺飛甩到老頭兒的臉面上,頓時鼻血四濺,還惹得一身sāo臭。 “快來人??!護著老大!”阿布拏慌張得喊著,卜魯罕帶著不少人趕到觀眾席“救駕”,或者說是為了彰顯自己的臨危不亂,所以沖在頭一個。 那些舉著拖鞋、榴蓮、板凳的“暴徒”見著這第一獸斗士,心里還是有些怕的。 “不要慫!他們都是蛇鼠一窩!我們?nèi)硕?!”不知是誰在人群里扯了這么一嗓子,這些賭徒又跟瘋了般地圍堵上老頭兒。 他們本以為這一局是鐵板釘釘贏定了的,把棺材本都丟進去了,還有人去地下錢莊借了高利貸下注,想著一日暴富,哪知斗獸營弄虛作假,那頭大彪是馴養(yǎng)的,根本咬不死人! “咚!咚!咚咚咚??!” 仿若萬槌齊齊擂擊地面,斗獸場內(nèi)外震起無數(shù)煙塵,連支撐著觀眾席的木基座都在簌簌發(fā)抖。 “地震了?!” “沙塵暴嗎?” 有人驚恐地喊著,但地震和沙塵暴豈會帶來整齊劃一的步伐聲。 “是武衛(wèi)軍!是武衛(wèi)軍來了!”突然,有人站在座椅上,指著斗獸場那寬可跑馬的大門,嘶聲喊道。 “怎么會!那是帝王親軍!怎么會來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