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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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手臂肘窩處chā著一根黑色蘆桿做的木管,里頭流過暗紅色的血,直至落入床邊的提桶之中,滴滴答答的淋漓不斷。 趁著月色, 能看出他的眉目精致,失了血色的臉龐上輪廓反而愈發(fā)的清晰,墨眉如羽,挺鼻薄唇,眼睛闔著像是睡著了一般,只有偶爾微動的指尖,能看出他是清醒著的。 四九急匆匆端著一個餐盒,在竹林間暗掩的小門前徘徊了有陣子,來回四顧下左右無人,這才輕手輕腳地走進去。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 四九提著腳尖走到床前,跪下就著床鋪,單手扶起祁蘇,另一只手則將餐盒中的瓷碗拿至祁蘇嘴邊,瓷碗里滿滿盛著黑乎乎的yào,yào的苦味甚至能蓋住屋子里的熏香。 “公子,yào煎好了,快些趁熱喝,不然冷了就更苦了?!?/br> 祁蘇閉著眼睛,就著四九拿著的瓷碗邊上,略抬起頭沒什么聲響地飲咽了下去。 裝著血的木桶就在四九的邊上,那駭人的褐色,縱然他看了那么多次,猛地一低頭,還是有些心驚。 屈大夫與旁的大夫不同,治人的法子都是新奇百怪,單說這放血一項,便只能由屈大夫來做,不然偏了分毫那可就是要了命啊。 “公子,屈大夫今早上已經(jīng)回了云州,他說等滴完這桶血,您就能回房里修養(yǎng)了。” 祁蘇喝完,四九理著瓷碗,自言自語,“公子,屈大夫走之前問小的,您是怎么著了一晚上的涼風(fēng)和露水,將du提前引了起來??尚〉囊蚕氩幻靼祝皇呛头蛉嗽诜坷锩?,怎么就著涼了?!?/br> “也不對,現(xiàn)在都叫不了夫人了?!彼木盘嶂秃谢仡^偷偷望了祁蘇一眼。 他初初聽到楚嬈不肯跟著回來,心里也氣,但轉(zhuǎn)念想想,夫人或許也不是有意留下的,好歹等夫人回來作個解釋再說也不遲啊。 可公子怎么就生氣地拖著病體,仍要趁著少有清醒的時候,寫了休書呢。 本來他們二房就比不得大房,人丁稀少,后院多了夫人才熱鬧過一個月,現(xiàn)下就又冷清下來了,怪不是滋味的。 四九輕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么,將門合上。 床上的男子,待門關(guān)上后不久,緩緩睜開眼睛,淺褐色的琉璃瞳色隱匿在黑暗里,看不分明。 楚嬈拿著那封休書,精致明麗的小臉上,驚慌的神色都來不及遮掩,直楞地站在原地許久。 她想過無數(shù)次怎么拿到這封休書,但從來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此的“正和她意?!?/br> 然后,她就能理所當(dāng)然地呆在家中,以后尋個普通人家改嫁,生兒育女,平平凡凡地過一生。 可是,楚嬈盯著休書的邊角,那大概是不小心濺到的一滴暗紅色的血,心里忽然就一緊。 “云珠,不要告訴爹娘?!?/br> “小姐。”一旁的云珠焦急地像是快哭出來的模樣,“姑爺是不是生您氣了,奴婢怕老爺夫人知道了會——?!?/br> “我說了,別告訴爹娘。”楚嬈抬頭,沉下氣緩緩道:“我自己會去?!?/br> “云珠,你讓我一個人先靜一靜。” “那。是,奴婢遵命” 云珠收回腳步,帶著猶豫地合上房門,然而她不敢走遠,她怕自家小姐做傻事。自從那次凈室醒過來,小姐就像換了一個人,不再如以前那般什么都跟她說。所以她真是搞不懂,小姐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不止她,楚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 她茫然地扶著桌邊坐下,她能想到祁蘇給她休書的理由,要么,是祁蘇真的不行了,不想耽誤她,要么,是被她對他的不管不顧而傷到心了,不想再見她。 祁蘇并不喜歡她,談何傷心,所以楚嬈怎么想,都覺得第一種,似乎更為可能。 但是她已經(jīng)有了休書,祁蘇怎么樣又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她現(xiàn)在更應(yīng)該高興才對,換做一個月前,她怕是要慶賀一番。 可她竟然笑不出來。 楚嬈心里想著亂七八糟的,頭就有些昏。她埋首趴進右手臂,左手疲累地伸展開,隨意地往前一送。突然,左手指尖似乎打到了什么硬殼的東西,只聽到‘砰’的一聲,東西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