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見色起意 禍從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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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追兵好幾次從附近搜索過去,但是因為長晟很謹慎,在周邊活動時沒有留下什么痕跡,加上運氣使然,這才順利躲過了追殺。 又過了幾日,胥縉的傷口已經結痂,他自己也能夠在長晟的幫助下緩慢走動,事不宜遲,二人決定離開這里。 他們一路尋找緩坡向上攀爬,走走停停,兩天后,找到了北涼境內的寒水河,只要沿河行走,很快他們就會到達附近的營地。 胥縉身邊原本帶著的侍衛(wèi)有三個是專門負責通信的,當時被人刺殺之后,其中兩個在他的暗示下應該已經順利出逃,如無意外,這段時日應該有他的親衛(wèi)和將士率人前來尋找。 一路上能不能碰到就看運氣了。 寒水河附近水草豐沛,植物茂盛,高大的樹蔭既掩飾了二人行蹤又提供了果實和水。 此時,他們距離回程的駐地已經沒有多遠了。如果有守軍巡邏而來,很快就能發(fā)現他們。 正值中午,日頭正盛。 不遠處一陣陣清脆的馬蹄聲響了起來。 長晟的眼中露出一絲欣喜之色,攙扶著胥縉步履蹣跚地迎著聲音而去。 “不對勁!”走了幾步,他神色一凜,急急忙忙換了方向,準備和胥縉先找個地方藏起來。 “怎么回事?”這種時候,胥縉不如長晟有經驗,他懵著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馬賊?!遍L晟一邊說,一邊攬著胥縉的腰躲進了旁邊樹林里。 他判斷得沒錯,此地處于兩國交界,官府力量薄弱,匪盜猖獗。 他們行動靈活,熟諳地形,神出鬼沒,從不去招惹駐軍,只找那些來往邊境的商隊下手。 很快,不遠處的山坳里就竄出了一行風塵仆仆的馬賊,短短幾息之間,悍匪們的身影就近在眼前了。 領頭的二人都很年輕,身著胡服,頭戴氈帽,腕系護繩,腳踏馬靴,騎馬的速度很快,身后具是塵土飛揚。 一人左耳帶著彩色翎羽,五官立體,眼神靈動,帶著盜匪特有的靈敏直覺,路過長晟他們藏身之地時速度慢了下來,突然一鞭子甩了過去。 “滾出來!”他聲音渾厚,力道也大,立刻就迫使二人顯現了身形。 他們剛剛截了一批貨物,心情不錯,但也異常警惕,害怕回程途中出現紕漏。 不巧,輕易發(fā)現了長晟他們。 “什么人?”他拿著鞭子指著狼狽地不堪的兩人,眼中滿是不耐。 然而等到二人抬起臉時,他的眼神立刻就變了,不僅僅是他,身后的二當家,其余跟隨的下屬,統(tǒng)統(tǒng)盯著他們,挪不開眼睛。 確切地說,是盯著長晟懷里的胥縉。 面如皎月,鬢若刀裁,眉如遠山,目如秋水,白雪凝瓊貌,明珠點絳唇。泛著綢緞般光澤的黑亮長發(fā)被銀扣束在腦后,略略有一點凌亂。 一身銀白的衣衫,身姿如松,君子如竹,一看就出身非凡。 胥縉本就俊美非常,此時又因受傷沒了平日的冷厲,多了幾分病弱柔美和屬于少年特有的雌雄莫辨。 指著他們的鞭子回落了下去,那人動作利落地跳下馬,向他們二人走近幾步,褐色的眸子深如幽潭,對著胥縉露出一個笑容,“我叫利北,敢問美人芳名?” 這竟然是被當成女子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胥縉的臉色難看至極,手默默地握住了腰側的佩劍。 叫利北的匪首見美人面色不善,以為自己唐突了佳人,進一步耐著性子道,“美人看裝束應該是澧朝人?怎么流落到了此地?需要幫忙嗎?” “滾開!”胥縉沉聲厲喝,黑眸透出幾分威嚴。 話音一落,利北就明白自己搞錯了美人性別,但他色心已起,平日里也是葷素不忌,男女不拘,強搶的事情也沒少干,倒是第一次見到姿容如此出眾的。 不過既然是男子,他也不需要憐香惜玉了。 “大爺我今天有要事在身,識相的乖乖跟我們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他蠻橫地說著,作勢就要伸手去樓長晟懷里的胥縉。 長晟一個反手就用劍鞘打落了對方的手,利北退后一步,眼神示意下屬將他們拿下,于是雙方立刻打了起來。 胥縉受傷未愈,長晟勢單力薄,為了保護胥縉還要處處受人掣肘,很快就落了下風。 利北身旁的男子,身材高大,臉型瘦削,一雙鷹眸如鋸,身手極好,似乎是這群馬賊里面的二把手。 他看準空擋一腳踢中長晟腰側,一個轉身徹底分開了長晟和胥縉,長晟持劍回旋揮過來時,胥縉已經捂住傷口落在了利北手上。 長晟不敢妄動,立刻就被幾個人圍上來牢牢制住了。 “干得好,格狄!”利北笑得露出了森森白牙,他得意地牢牢攬住胥縉的窄腰,解下腕上的繩子系在對方手腕上,讓他不得動彈,粗糙的指腹捏了捏胥縉白皙的臉龐,“不錯,老子就喜歡這種桀驁不馴的,cao起來才帶勁?!?/br> 格狄盯著胥縉也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大哥,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先享用一番再上路也不遲?!?/br> 他們這一次出任務的時間比較長,加上邊境荒蕪,驕奢yin逸慣了的兩人禁欲已久,此時,任務順利收獲頗豐,也有意放縱一番。 “哈哈哈,甚合我意。”利北和格狄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后者立刻了然,他回過身去迅速安置好了其余的馬賊,讓他們原地待命。 接著就和利北一人摟著胥縉,一人推搡著長晟,向不遠處隱蔽的樹林子大步踏去。 事已至此,長晟一路上都在想方設法脫身,可惜的是,他雙手被縛在身后,佩劍被沒收,偏偏格狄十分謹慎,路途中他不但一點機會也沒有,還不可避免的掛上了深淺不一的傷口。 兩個禽獸找到自認為絕佳的地點后,將長晟綁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上,然后,兩人圍攏在了胥縉身旁…… 令人惡心的粘膩視線籠罩在胥縉身上,令他憤怒到渾身輕顫,可他現在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一個落難的公子哥,甚至受重傷的身體連一絲反抗之力也沒有。 “放過我,我許你們榮華富貴?!瘪憧N到底還是一個少年,他拼命壓制住眼底的一絲怯弱,緩慢地說道。 兩個高大的身影擠壓了過來,大片陰影落在胥縉身上,幾乎讓人喘不過氣。 利北的眼里露出一絲譏誚,他一把捏住了胥縉的衣領,就要伸手去撕。 胥縉拼命掙扎,他渾身冷汗涔涔,青筋凸出額角,又被格狄握住了下巴,沿著脖頸雪白的肌膚上下摩挲。 而他的腰部,銀白色衣衫,一片血紅暈染開來,傷口在掙扎中裂開了。 然而兩個人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竟是不顧及胥縉的死活也要一逞獸欲。 眼看事情即將朝著難以挽回的方向發(fā)展。 “玩?zhèn)€病秧子有什么意思,折騰幾下就死了。”帶著幾分譏諷,幾分不明意味的挑釁。 格狄利箭般的目光射過來,終于正眼看向那個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fā)的青年。 他戴著半張面具,下頜線硬朗干凈,一雙眼睛灼灼有神。 他說得對,少年看起來那么孱弱,利北玩過一次之后輪到他也沒剩下幾口氣了,不如…… 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輕蔑的笑容,幾步就走到而來長晟面前,“小子,敢這么大言不慚,是要付出代價的?!?/br> 說罷,就要去揭開長晟臉上的面具。 “看臉做什么,是爺們就直接脫衣服?!遍L晟嘴角一揚,竟然有些邪魅不羈,他裝作不在意地輕輕別過臉,躲開了格狄的手。 此時,利北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二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舔舔嘴唇,有點意思。 “小子,這可是你說的。”格狄冷哼一聲,率先撕開了長晟的前襟,想著一會兒先把他干得趴在地上求饒,然后再一劍捅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然而,破碎的衣襟下,露出大半個胸膛的青年直接讓他們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