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當(dāng)時很多人都覺得我們兩個很般配,”夏央笑了笑,“但是只有我感覺得到,這段感情里,好像只有我在全力以赴。” 秦琰,就像一片汪洋大海,她是大海里的一葉扁舟。 她找不到靠岸的地方,只能一直隨波逐流,可是,長期缺少飲用水和食物,人會死的。 最后,她放棄了這場極限挑戰(zhàn)。 有回報,才能吸引人的追逐;沒有回報的冒險,叫送命。 秦琰依舊沉默,臉色隨著夏央的話變得沉重。 下車前,夏央給前男友送上一句勸告,更像是一句警告:“阿璞已經(jīng)在海上漂了五年了,那種痛苦和危險,連我都無法估算?!?/br> 再不救她,她會死的。 秦琰驀地驚醒,迅速給鐘誠打電話,劈頭就問:“哪家醫(yī)院?” “什么跟什么?”另一邊的鐘誠頭上冒出幾個黑色問號。 她騙他。 “沒事了?!鼻冂苯訏斓綦娫挘瑪嗟魧γ娴囊贿B串咒罵。 他沒有多想,再次驅(qū)車來到鐘家。 伯娘順著門鈴聲打開門,見到秦琰很是驚喜:“秦琰你來啦?阿璞還說你加班沒空來接她呢?!?/br> 秦琰心下有了個大概,他沒有揭穿,只是順著她的謊言說下去:“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盡量趕過來了?!?/br> “喲,秦家小子過來接阿璞啊,”還在看電視的大伯看見秦琰,態(tài)度很是熱情,“阿璞在房間里呢,你要不要先坐下來吃橘子?。课胰ソ兴聛??!?/br> “不用了,兩位先休息,我去叫就好了?!彼Y貌地拒絕了老人家的好意,走上二樓,鐘璞似乎早已知道,穿著整齊站在樓梯口等他。 她的臉色有點發(fā)白,嬰兒肥的小臉不斷往高領(lǐng)里蹭著。 “走吧。”這次,她率先開口,先走下樓梯。 “大伯、伯娘,我和秦琰先回去了,以后有空再回來看你們?!辩婅苯?jīng)過客廳,故作常態(tài)地和兩老說再見。 “行,你們啥時候回來就說一聲?!贝蟛€在剝著橘子,笑笑著說。 “還有快過年了,咱們大年三十那晚一起吃個飯,叫上阿誠小兩口,”伯娘把目光移向鐘璞身后的秦琰,又笑了笑,“到時叫上你爸媽一起啊。” 秦琰點頭:“我會和他們說的?!?/br> 鐘璞低下頭,草草地和他們告別就離開家門。 晚風(fēng)瑟瑟,吹得干枯的樹枝直發(fā)抖。 今年的冬天有些奇怪,氣溫驟升驟降的,偶爾還會下雨。 鐘璞關(guān)上大門,門把冷冷濕濕的。 砰。 一只手臂從她身邊伸出,抵在門上。 “你要到什么時候才肯正眼看我一下?”秦琰站在她的身后,嗓音似乎也染上了晚風(fēng)的寒冷,聽起來低沉而冰涼。 從他進(jìn)門,到二樓接她,她的眼神都在避開他。 “秦琰,你喜歡我什么?”她將門把握得死緊,似乎這樣就能獲得勇氣。 他沒來之前,她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他帶著酒紅色頭發(fā)的女孩向她走過來,告訴她:我們兩個相愛了,你已經(jīng)沒有價值了,分手吧。 直白的話,殘忍地在她身上硬生生砍了好幾刀。 盡管她驚醒了,發(fā)現(xiàn)只是做夢,但她無法再說服自己了。 愛情不是公式,無法用理論來獲得愛不愛的證明。 何況她還是個數(shù)學(xué)不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