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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重慶大廈,小倫哥已經(jīng)去處理,絕不會讓她好過!”任炳坤想起小倫哥那個才十個月細仔,恨得咬牙切 齒:“虧得小倫哥這么多年對她這樣好!阿嫂,你方才講,鄭佳麗害死阿Joy是你同小倫哥的bb是嗎?” 淺水灣位置絕佳,一偏頭,就能看到窗外夕陽西下余暉。 “阿坤哥,你說轉(zhuǎn)世投胎是不是真的?” 任炳坤楞一下。 杭爽低下頭,大口大口呼吸,胸膛開始劇烈起伏:“你有槍嗎?” “有啊,怎么?” “能不能借我?” 任炳坤皺眉:“阿嫂你要做什么” 杭爽一仰脖,將一整晚白粥喝下,咬牙站起:“兩次殺子之仇,我要親手讓鄭佳麗血債血償??!” 第167章了斷 外面有馬仔聽到動靜,在門口探頭探腦,被任炳坤揮手打發(fā)。 他站起身,“阿嫂?!?/br> “你要攔我嗎?” “我知我攔不住你,”任炳坤忽然間眼神一瞇,定定看她露出手腕,杭爽雙手還捧住瓷碗,左邊小臂上一條手指長 疤痕微微泛紅,任炳坤想要湊近,杭爽卻先一步退后,拉開距離。 任炳坤反應(yīng)過來自己靠太近,輕咳兩聲連忙解釋:“阿嫂你不要誤會啊,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看到你手上有疤, 千萬不要跟小倫哥提起,求你啊,不然非被他打死” 杭爽胡亂應(yīng)和一聲:“很早以前不小心劃傷,很丑對不對?”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問下”任炳坤抬起眼偷偷看她神色,“阿嫂,我們從前是不是見過?” 杭爽搖頭:“沒有?!?/br> 任炳坤急道:“八年前,在重慶大廈,我?guī)巳プ沸惛?,在你阿媽房間遇到過兩個meimei仔。原本我還不確定,可 是馬仔講今天莫娜去的就是那間房,出現(xiàn)在那間房里的meimei仔只能是你,另一個是佳麗吧?” 杭爽面上無一絲表情,放下碗就往外走:“阿坤哥你不愿意給我槍沒所謂,你也不要再叫我阿嫂,我不是你阿嫂, 阿Joy的仇我必須要報!” 任炳坤急的想要拉住她,快要碰到她手臂又堪堪停住,想起小倫哥那一句“碰過阿爽的都要死”,脊柱竄上一股涼 意。 拉不能拉,攔又?jǐn)r不住,任斌坤急的跟在她身后寸步不敢離,給門口馬仔使眼色叫他快去聯(lián)系小倫哥。 杭爽看到也不管,一身戾氣,偶爾一個眼神掃過,直接嚇到任炳坤也愣住,等她招手坐進一輛的士,才撫胸口嘆 息,難怪這兩人愛到死去活來,發(fā)起瘋來一樣讓人害怕。 的士開下山,滑入車流,一路來到尖沙咀,順彌敦道行駛,最后在重慶大廈停下。 杭爽正準(zhǔn)備下車,一張紙鈔已經(jīng)從副駕窗口遞入。 仰頭一看,陌生面孔。 “阿嫂,小倫哥叫我等?!?/br> 她下車站定,抬頭看向十樓,不止是紅姑房間,整個重慶大廈都被清空,住客攤販全都被清理出來站在樓下互相攀 談指指點點,被樓安倫馬仔攔在大廈門口。 馬仔在前面帶路,一路暢通無阻,乘電梯到十樓。 電梯門一開,就聽到有女人痛苦嘶號。 極端痛苦又扭曲的聲音,聽到人渾身發(fā)冷,連哭帶求,夾雜各種污言穢語和粗鄙謾罵,聲音嘶啞又粗嘎,連外面站 一排馬仔都不禁皺眉才能強行忍耐。 紅姑房間已經(jīng)大變樣。 家具陳設(shè)還同從前一樣,只是如今已經(jīng)變的七零八落,亂糟糟隨意扔滿地。 鄭佳麗形容枯槁,身上依舊是名牌,可照舊遮不住里面枯瘦身材。 頭發(fā)同眼淚鼻涕糾纏在一起糊在臉上脖頸上,以奇怪姿勢蜷縮在冷硬地上,額頭重重磕在地板滲出血跡,一下又一 下,“是我錯,都是我錯,Allen求你一槍給我痛快” 毒癮發(fā)作,將好端端meimei仔折磨成不知廉恥陰險詭譎惡魔。 杭爽踏進門一刻,鄭佳麗似乎有所察覺,一雙眼珠盯住她,似是要在她身上戳出洞。 樓安倫原本端坐陰影里,見她來立刻脫下外套裹住她:“阿爽” 杭爽輕輕推開他手,無聲拒絕。 樓安倫手臂僵在半空。 “這幾日多謝小倫哥收留,房租我會補上,不過對不住,我等不到你們結(jié)婚當(dāng)伴娘?!彼囊暰€移到鄭佳麗身 上,“佳麗,我們今天做個了斷。” 第168章抉擇 鄭佳麗冷笑一聲,一張臉扭曲到變形,喉嚨里呼嚕呼嚕喘息,“看到我這樣,你好得意?” “我沒什么好得意?!?/br> 鄭佳麗劇烈喘息,眼神空洞,看一眼她,又看一眼樓安倫,閉上眼睛輕笑:“好啊,真好Allen,我救過你命, 還陪你八年,你最落魄最失意時都是我在你身邊,掏心掏肺一切都給你,還是抵不過一張靚妹皮囊,這幾日你都不 殺我不肯給我痛快,就為等她來看我這幅樣子羞辱我踐踏我?!” 杭爽低頭俯視,看她如同看一只螻蟻:“你同他恩怨與我無干,我今天來,只為阿Joy?!?/br> 鄭佳麗呵呵笑:“聽到嗎Allen?她只為別人的仔,同你無干,她何時在意過你?連同仇恨,都只清算阿Joy的, 連你同我結(jié)婚都毫不在意?!?/br> “你閉嘴!”樓安倫拉住杭爽,“阿爽,你冷靜點?!?/br> 杭爽猛地推開他:“小倫哥還要護她嗎?我今天如果非要殺她呢?” “你不能動手?!?/br> “我要親手為阿Joy報仇!” “她毒癮發(fā)作,已經(jīng)沒幾日好活,我不想你手上染血?!?/br> 杭爽抬眼看他:“所以小倫哥是要熬死她?我清楚記得婚禮請?zhí)蠈懨?1日二位婚禮,不知小倫哥未婚妻熬不熬 的???” 樓安倫微微蹙眉:“什么婚禮?” “小倫哥忘記?你親口講過要同鄭佳麗結(jié)婚,還要我做婚禮伴娘,我記得清清楚楚!?。。 崩碇腔鼗\,除卻內(nèi)心 深處為阿Joy痛楚,她整個人已經(jīng)快要到瘋狂邊緣。 八年來,她不止一次想到要親手了結(jié)鄭佳麗性命。 為阿Joy為莫娜,她一忍再忍,可誰知最后連阿Joy也死在她手中! 兩條命,兩個孩子,足以讓一個母親理智全無。 樓安倫一把抱住她,任憑她在懷中小獸半廝打咒罵,牢牢鎖住在懷中:“我從未想過同別人結(jié)婚,從前沒有,以后 也不會有,阿爽,我知你恨她入骨,可我不能讓你殺人” “樓安倫,你放開我!??!” “我不放,聽話,我們回家?!?/br> “我不要,我要親手殺了鄭佳麗!阿Joy是被她害死,兩個阿Joy都是被她害死!樓安倫,你放開我!你混蛋!” 樓安倫擰眉,打橫抱起她往外走,正好撞上急火火趕來任炳坤,還在呼呼喘氣。 “小倫哥!阿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