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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瞪著元瑯,冷笑道,“無人指使,不過是衛(wèi)家舊人?!?/br>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驚,元瑯也臉色微變,又問道,“既是衛(wèi)家人,又何故行此暗殺的事呢?” 那人不再答話,眼里也失了精神,竟是已服了毒。一名親衛(wèi)在他身上細細得搜查了一番,竟是一塊玉牌,這塊玉牌他也識得,雖是一愣,也即刻呈給了元瑯。 元瑯將那玉牌接過,只粗粗瞧了瞧,卻又笑道,“定舟啊定舟……” 只在下一瞬,那玉牌便被他摔在了地上,碎作兩半。 眾人看到此物,或有些許識得的,知道這是李曄近衛(wèi)的親令,也有不識得,只是默默看著,并不多言。 過了好一陣子,元瑯才看向跪在地上得李曄,“朕……待你不薄。” 李曄道,“并非是臣,臣的確不知此事。若真的是臣,臣適才又何必射那兩箭。” 元瑯淡淡道,“朕若是沒有記錯,這東西是屬你所有吧。此人,是你的近衛(wèi)?!?/br> 李曄又立刻辯解道,“此物是臣的沒有錯??扇羰浅颊嬉写瞬环ㄖ?,也不會蠢到會留下如此明顯的把柄,還請圣上明察?!?/br> 元瑯倒是頗為平靜,只命人先將其看押在天牢,待大理寺查明再作處置。 此事一出,便是掀起了風風雨雨。李曄本就負責那日的護衛(wèi)職責,即便不是他主使,可刺客一事他也難辭其咎。也有人覺得他不過欲蓋彌彰,那兩支箭又哪里比他的親令更能坐實呢? 起先談論的焦點都尚且在李曄身上,后⒍⒊⒌⒋⒏o⒐⒋o來卻變了風向,隱隱傳出當年衛(wèi)家之火另有隱情,可究竟是什么,也未有人敢明說,只是語焉不詳,頗是教人深思。 yin雨霏霏,愁云慘淡,一如朝堂的壓迫氛圍。 遲敬自早朝散后已在臨治閣外候了許久。 早朝時分,元瑯問及眾卿關于此事的想法,一時間,眾卿都竭力與此事撇清了干系。不過,也有少數(shù)元瑯舊部為李曄求情,他從前也是為今上鞍前馬后,鞠躬盡瘁,一向忠心耿耿,如今之事當另有隱情。 盡管眾臣莫衷一是,可元瑯的態(tài)度尚不明朗。其實這等大過,說是實據(jù)也算不得實據(jù),一切都是死無對證,而那玉牌,天下間相似的東西多了去。一切不過是今上的心意所定。 或許是見遲敬心誠,也已經(jīng)在殿外靜靜得跪了兩個時辰,元瑯終于將他召至殿中。 元瑯好似只一心留意手中的奏疏,并不曾在意殿中的人。 “……上論臣子,當計其大功……或失小節(jié),誤于一時之念?”元瑯將那奏疏略略得掃過幾眼,又隨意摘了幾句念了出來,其中竟有幾分玩笑意思,“怎么,遲卿也是在提醒朕,李曄是萬萬殺不得的么?” 遲敬垂手而立,見元瑯如此,似是頗為惶恐得拜倒,“定舟……定舟他也是一時糊涂,還請圣上念在他曾為這元朝社稷鞠躬盡瘁,縱無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留他一條生路……” 元瑯輕輕掃了一眼跪在殿上的人,倒似頗為這兄弟情誼感念。他們一路相攜,一同出生入死,此刻他竟還愿為了定舟來拂逆自己的心思,真是可歌可泣。 元瑯稍稍沉思片刻道,“朕瞧他可不是一時糊涂啊,連衛(wèi)家舊事都敢搬了出來。遲卿,你知道,這是朕的大忌?!睆陀州p笑道,“依朕看來,他怕是從那時起便對朕恨意入骨吧,如今,竟然還為了這一個小小的衛(wèi)家女子……” “朕不是早已令你,若在陳國尋到她,即刻斬殺么?你怎么又將她送了回來?”元瑯定定得看著遲敬,面上已是陰晴不定,“切不要說什么孫岐守著,難以下手得話……” 遲敬倒是誠惶誠恐,“她……臣……臣知道定舟心中對她甚是惦念,一直頗為自責。定舟他對衛(wèi)姑娘也是一片情深,所以微臣才,才出此下策,還請圣上責罰。” “你同他倒真是兄弟情深。”元瑯嘆了口氣,好似無奈,“定舟與朕也曾是情同手足,朕也會仔細斟酌的,你且退下吧?!?/br> 遲敬見他這般,倒是一掃此前的滿目憂色,稍稍克制得露出些欣喜之意。 元瑯已在臨治閣靜靜思索了半日,或者更久。 他不喜歡做選擇,尤其是在原本可以平衡的兩面選擇其一??扇缃?,那個人逼得他要選出來一樣。 解連環(huán)(四) 清愁似織,作計全疏。流光過隙,雙燕客如。 未靈將養(yǎng)了多日,終于清醒了過來。她已經(jīng)許久不見李曄,連帶著近身侍奉的人也換了。她問起小梅,侍女也只說很多天之前就尋不見了。她還能去哪里?又問起李曄在何處,只答現(xiàn)如今不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