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拜拜？”

    我收起手機(jī)抬起頭，袴田維果然在看我，以他的洞察力，我覺得不用說太明白，他也能懂這個“拜拜”的意思。

    袴田維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他向我靠近了一步，影子壓下來，輪廓分明的臉繃的像大理石。

    “說明白。”他說，壓抑著怒火。

    “……”我頓時就有點煩，鬼知道他是大齡處男，早知道……好吧，怪我判斷失誤。

    “我以為我們是互相藉慰的關(guān)系?！?/br>
    我努力找了個好聽點的說法，但是這并沒有讓袴田維放松下來，他看起來更生氣了，其實我不怕他生氣，但他現(xiàn)在不只是生氣，看起來就像我搶了他的東西，冰雕般的臉上甚至微微流露出了一絲不敢置信。

    我突然就有點不忍心。

    “如果你需要，”于是我改口了，“我會回來，周末，或者放學(xué)后，都行。”

    “…『如果我需要』…？”

    袴田維重復(fù)了一遍。

    “我需要什么？”他問。

    “隨便你需要什么?！?/br>
    我發(fā)誓再也不玩大齡處男了，玩不起，這結(jié)果也太他媽慘烈了，明明是好聚好散的炮友關(guān)系，搞得卻像是我在婚禮上跟別人跑了一樣。

    “隨便？你是覺得我有多隨便？！”

    袴田維的聲音陡然拔高了一個度。

    “你不隨便?！?/br>
    我一點也不想和他吵，他已經(jīng)開始喪失理智了，而且吵架根本沒用。

    “是我隨便，所以我們不合適?！?/br>
    “……你很光榮？”

    袴田維發(fā)現(xiàn)自己只剩下了問句，他克制著，試圖不那么像個小孩子一樣可笑，努力成熟一點，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恢復(fù)平常那種理智的狀態(tài)，他只能努力不去說一些惡毒的，可能會刺傷她——更可能只會刺傷他自己——的話。

    “——我們不合適？”

    過了一會，他才捕捉到另一個詞，他笑了一聲，把胳膊向后伸進(jìn)那個箱子，看也沒看，隨手抓了個什么出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

    “——就因為這個？就因為我不肯給自己套上狗鏈？”

    “那不是給你”

    “你還準(zhǔn)備給誰？?。　?/br>
    我也怒了，我強(qiáng)行從他手里噸過牽引繩，一把拉開項圈，“你能不能看看大小再說話——”我把金屬制成的項圈拉到最大，“狗鏈，行，你非這么說，我也沒辦法，我就是喜好特殊，你能拿我怎么辦——然后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看你自己那個比碗口還粗的脖子，究竟能不能套上這個狗鏈?。　?/br>
    我們互相瞪視。

    “行，我錯了，我不該說那是狗鏈?！?/br>
    過了一會，袴田維往后退了一步，“你等我平靜一下?！?/br>
    “我為什么要等你平靜一下，我就喜歡狗鏈，狗鏈怎么了——唔！”

    那是一個兇狠異常的、一點也不袴田維的吻，就像失去理智的兇獸一樣，帶著一股暴戾的狂怒。

    “我也喜歡?！?/br>
    袴田維壓低嗓音，一字一句地說，眼睛里流動著一股暗沉沉的情緒，就像價值連城的寶石破碎出一道縫隙，危險，又分外瑰麗。

    我的心臟再一次鼓動起來，開始砰砰狂跳，開始期待——是的，我知道了，這個男人比我想象的還要更喜歡我，為此，他不惜強(qiáng)迫自己接受完全相反的東西。

    我抓著他的肩膀，被他扯下褲子，被那些看起來分外脆弱的線分開腿，又被線鉆進(jìn)體內(nèi)，越探越往里。

    “我很擅長囚禁，捆綁，或者藥物，再或者其他……那些你可能都沒見過的東西。”

    我聽到袴田維這么說。

    “可以教我嗎？”我問他。

    “如果你不走?！毖F田維回答。

    “……那好吧，我不走。”

    我假裝思索了一下，才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