繭中行
……有點(diǎn)像……夢里的景象。 無數(shù)根白絲在空中飄舞,每一根線的終點(diǎn)都是同一個方向,軌跡卻各不相同,那些線是柔軟的,同時也是鋒利的,就像迎風(fēng)炸開的一朵花,讓我回想起海洋深處那些擁有澎湃力量的獵食者。 美麗?就在黑暗完全降臨前的那一瞬,我看到了修長的人體輪廓,那是非同尋常的美,繃緊的肌rou同時高高攏起,纏繞著無窮無盡的白線,哪怕黑暗籠罩,視網(wǎng)膜上依舊留著那一片瑩瑩的人形白光。 同漆黑的環(huán)境,同樣四面八方而來的巨大壓迫,同樣的四肢不受控制,就像沉入了海底深處,而線與線的摩擦聲嗡嗡作響,又像極了耳鳴時波動的海浪。 ——僅僅是線?不,那些線……更像細(xì)細(xì)的鋼索,但它們比鎖鏈更靈活,也更鋒利,能輕易地貫穿、與切割。 沒有任何情緒,我依舊站在原地。 “看來每個英雄都擁有成為罪犯的潛質(zhì),你之前也嘗試過cao縱肌rou纖維嗎?” “……對不起?!彼诤诎道镎f,從嘴里呼出的熱氣發(fā)出微弱的氣流聲,他在慢慢靠近,但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幾分距離,那些線依然像繭一樣圍繞著,涌動著,不斷收縮,把空間壓小,也把空氣漸漸壓縮…… 又過了兩秒,他抱上來了,而我的身體也漸漸恢復(fù)控制,但那些在我身體間游離的力量卻沒有隨之散去,它們依舊覆著在我的每一條肌rou中,小心翼翼地阻止著我,不讓我后退,也不讓我做出“推開”的動作。 我放松身體,把臉靠在袴田維逐漸變得熾熱的胸膛上,因?yàn)槿毖酰捏w溫在升高,呼吸也變得粗重,胸膛想要起伏卻忍耐著平緩下去,我也同樣,但原因卻是性欲。 “我想要你?!蔽覍ρF田維說,需要略微抬頭才能把他的乳尖含進(jìn)嘴中,或輕或重地啃噬著,感受到它慢慢充血立起來。 “……這是在街上?!?/br> 這么說著的袴田維,下半身卻在慢慢蘇醒,他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做過愛了,明明前段時間還在不知節(jié)制不分晝夜——雖然是錯誤的,但他……還是想念。 “可你脫光了?!彼械剿吭谒膽牙镄Γ耗б粯拥牡靡?,灼熱的氣流,濕熱的舌頭,舔舐著,讓他無法抗拒。 ……為什么要抗拒? 嘴唇被堵住的時候,袴田維仿佛又擁有了理智,他想起自己看過的書,有個名詞叫“病理性迷戀”,很符合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那不是愛情,卻比真正的愛情更為激烈,更為全神貫注,全部的注意力都會被強(qiáng)烈的愛戀占據(jù),時間被侵占,生活失去平衡。 而這種癡迷的狀態(tài),類似于成癮——人們會對那些給自己帶來強(qiáng)烈快感的事物,持續(xù)渴望、不斷重復(fù)地獲取——想要得到,想要擁有,但結(jié)果……通常變得越來越糟糕。 “往后退一點(diǎn),后面是拐角,把繭收小,頂端通氣……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愛日惜力在指揮,她是何時變得這樣游刃有余的?只要一想這個問題,他的心臟連同那種暴虐的欲望就會“突突”狂跳…… 已經(jīng)無法呼吸了,袴田維后退,他的下體正在被愛日惜力撫摸,但卻沒有半點(diǎn)被紓解的感覺,他的熱度在持續(xù)上升,漸漸燒出一身薄汗,筋骨發(fā)酥,腰被緊緊摟住,緊密的貼著質(zhì)感平滑的校服,用灼熱的鐵鑄頂在她兩腿之間,燙得嚇人。而胸前每被啃咬一次,他就跟著喘息一口,心里就像是被鉆入萬千條蟲子,麻癢而空虛。 愛是這樣的嗎?袴田維忽然迷惑,為什么會充斥著混沌與欲望,為什么不能簡簡單單、相濡以沫、像他的父母一樣? 然而,突如其來思考只消耗了他萬分之一的精力。緩慢地后退了八步后,袴田維的后背靠上了墻,他把愛日惜力轉(zhuǎn)過來,讓兩人掉了個姿勢,剛要伸手去試探,卻突然記起自己剛剛沒有洗手,于是他停下了,轉(zhuǎn)而試著直接用梆硬的性器橫蠻亂闖——卻被愛日惜力惡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哈……”肩膀一陣微痛,一聲痛呼——或者說呻吟從袴田維喉嚨里壓抑著冒出來。 “位置錯了……”愛日惜力不滿道,她出汗出的更厲害,整個人都變得水乎乎的,像是要融化了一樣,并抬高腿把他的腰夾緊了。 袴田維的手掌沿著愛日惜力的后腰滑動,安撫似得順著脊柱向下,然后順著她股間的線條,隔著內(nèi)褲從后勾進(jìn)——又是他最不擅長的純棉,但好像也沒人會穿牛仔內(nèi)褲? 稍微一笑,袴田維抽出纖維包裹住手指,一同擠入溫?zé)岬目p隙,而愛日惜力隨之嗚咽了一聲,抖了一下,把他的手夾緊了。 這大約是個新玩法。 袴田維對個性的cao縱向來是得心應(yīng)手的,他從后而入,緩緩把手指插入狹小的幽xue,控制著棉線繞著手指快速旋轉(zhuǎn)—— “啊啊、啊啊、啊啊……” 愛日惜力立馬帶著哭腔叫了起來,發(fā)出急促的連聲,于是袴田維更加猖狂起來,舉一反三,在旋轉(zhuǎn)中加上了凸起,從輕輕的按摩擦蹭瞬間過度到了重重的勾挖,沒過幾秒鐘就搞得愛日惜力身體一僵硬,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嗚嗚咽咽地夾緊雙腿,躬身抽搐起來,噴的他身上一片狼藉。 “嗯……嗯……”她居然在小聲的哭. 一陣懾人的戰(zhàn)栗從袴田維體內(nèi)漾起,一浪接著一浪傳遍全身,他猛的繃緊身體,大口大口的喘氣——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控制住自己不發(fā)狂,不立馬把她摁倒,瘋了一樣的把自己連根捅進(jìn)去—— 但是,為什么不呢? 干到她哭著求饒,再也不敢亂跑,鎖在身邊一直cao,直到再也動彈不了—— 是啊,為什么不呢? 你也會在別人身下……舒服到哭出來嗎? 袴田維親吻愛日惜力,他舔舐她的淚滴,黑暗蒙蔽了雙眼,誰也看不到誰的表情——但他知道,他,可能是真的瘋了。 當(dāng)街zuoai,那又如何? “……進(jìn)來,”愛日惜力要求道,她向前蹭著袴田維,一上一下、輕輕摩擦著他愈發(fā)粗硬的灼熱,不滿足地要求他,“快點(diǎn)進(jìn)來……” “別急。”袴田維親了親愛日惜力,然后與她接吻,唇舌纏繞間發(fā)出嘖嘖的水聲。 “啊……”一聲悶哼,袴田維握住自己猛的頂了進(jìn)去,直戳花心,紅腫的碩大整根沒入,連同那些帶著花樣的線,交織成龐大而又詭異的形狀,一陣亂搗。 “……啊……哈……啊啊……” 愛日惜力完全沉浸在欲望的海洋,她語不成調(diào)的呻吟,被猛烈地進(jìn)入,享受著袴田維突而其來的粗野,那種過于激烈的感覺甚至讓她下體有些打顫,身體被撞得搖來搖去,然后被袴田維牢牢地?fù)ё?,又長又粗的兇器瘋狂在體內(nèi)撞擊捅插,漸漸地失去了技巧,也失去了花樣,只剩下了本能的抽插,卻每臨近巔峰就會停下…… “嗯……啊……啊……哈……讓我……去……” 愛日惜力環(huán)著袴田維的后背,體內(nèi)被異物入侵的感覺是如此的強(qiáng)烈,她的小腹不斷收縮擠壓,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高低起伏,甚至已經(jīng)忘記了其他,注意力只能放在酥麻的下半身,感到自己的花xue被粗大的巨物撐得滿滿的,貪婪張合,寸寸吞食,劇烈地摩擦,充血的內(nèi)壁不斷痙攣,奔向高峰,一擴(kuò)、一縮、一擴(kuò)、一縮…… 混沌,且驚心動魄。 ——有人路過了繭? ——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