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內(nèi)
246# 你以為我會把校長大人切吧切吧剁了嗎? 不,我沒有,我只是劫持了他,然后借著他的權(quán)限正大光明的出校門,而且還可以開他的車——于是乎,無證駕駛的馬路殺手,誕生了。 “不就是旋轉(zhuǎn)方向盤嗎?簡單!” 說著,我一腳踩上油門,車子“轟”的一聲向后退去,然后車屁股“哐啷”巨響,砸在了墻壁上。 “……愛日同學(xué),你掛的是倒車檔。” 根津緊抓著安全帶,慢條斯理地提醒道。 “哦?!庇谑俏野褭n位調(diào)正,再踩一腳! 頓時,車子就像脫了韁的瘋狗一樣啟動了,“嗚嗚嗚嗚轟轟轟轟——”咆哮著沖向車庫大門! 哎喲臥槽!前面居然不是直線,是盤旋上坡……沒事,死不了,且看我自由發(fā)揮! “刺啦——砰?。?!”撞墻了! 剎車,啊,為什么會往下溜……油門在哪? “砰?。?!”又撞墻了! 車就是我,我就是車,人車合一,舉世無敵! “停停停你給我停!”根津再也不淡定了。 “你能不能看看路——出口在左邊,你別告訴我你不出去了,只想在校園里兜風(fēng)?” “這種事一會再說好嗎?eonbaby!” 為什么這么開心?我握著方向盤,突然覺得開車真是太有意思了,特別是狂踩油門時,車子瞬間加速,反應(yīng)迅猛,毫無滯待! ——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是死,反正根津的座駕改造過,質(zhì)量不錯,大不了讓橫刀一斬賠錢唄,怕什么?使勁撞!我喜歡! 砰!砰砰!砰砰砰砰! ……見過野蜂發(fā)狂到處亂撞嗎? 根津嘆氣,在副駕駛團(tuán)成一團(tuán),他能怎么辦,只能好鼠不與瘋子斗,“我真是太難了……” “為什么要閉眼?快!起來!跟我一起嗨!” 我現(xiàn)在看根津也是越來越順眼了,非人類就是好啊,腦子里沒那么多條條框框。 “老了,老了,已經(jīng)嗨不動了……” 根津往后一仰,頭一歪,他已經(jīng)是只死鼠了。 “可你這么可愛,看起來只有五歲~” “……不,我已經(jīng)快80了,謝謝……” 天是那么豁亮~地是那么廣~ 就是這個feel~!爽爽爽爽~! #未成年少女校園飆車,80歲校長生死不明! #雄英學(xué)子凌虐動物,現(xiàn)場狼藉,禽獸不如! #速度與激情!愛你就帶你飛躍湖泊與大樹! 于是乎,二十分鐘后…… 某醫(yī)院內(nèi)的單人病房中,袴田維正坐在床邊翻看過期的財(cái)經(jīng)雜志,至于為什么是過期雜志,是因?yàn)檫@一期的封面人物是他的初中同學(xué),扉頁的介紹里更是有一句:家庭美滿,兒女雙全。 那一次,母親在電話里對他說:“維,你今年已經(jīng)36了,也不算小了,就算再忙也要考慮一下以后的事,不如今晚你回來,我就帶你去見見xx家的女兒吧?你們小時候也見過面……” 他當(dāng)時在耐心地聽,她也旁邊跟著聽,聽著聽著就忽然抱住他的腰,把他壓倒在沙發(fā)上了。 太可愛了,大概只有小孩子會這么撒嬌吧,袴田維當(dāng)時心都快化了,任由她把他抱的死緊,很不高興地蹭他、扯他的衣服角,偏偏又不肯出聲,于是他就假裝說了個“嗯”,就見她更不高興,張開嘴要咬他,表情不滿,充滿威脅。 為什么會這么可愛? 袴田維覺得自己仿佛上癮了,一股股的黑水從肚子里冒出來,讓他滿腦子都是欺負(fù)她欺負(fù)她欺負(fù)她,先親一親,再欺負(fù)的她哭出來。 “你很讓我失望,維?!彼母赣H這么說。 回憶就像深潭下的泥沼,隨時隨刻都在咕嚕嚕的冒泡,袴田維忽然覺得可笑:全世界都覺得他犯了錯,包括他的父母,甚至包括他自己。 “所以我們不合適?!?/br> 所以她這么說,然后走了。 袴田維把手里的雜志扔下,他看著自己的手,他的手指很長,雖然他以前沒這么覺得,但有一次在街上她忽然牽住了他的手,被他發(fā)現(xiàn)她用整個手握住了他的一根手指頭,他才忽然冒出了一個問題:“為什么你的手這么?。俊?/br> 然后愛日惜力就炸了:“是你太大!” 大概沒有男人不喜歡被自己的女人說“你太大”,于是他當(dāng)時也就一頷首,接受了這個指責(zé)。 為什么?為什么大家都在說他們不合適,他們說你們不會有好結(jié)果,就連身為當(dāng)事人的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像個傻.逼,都被別的男人找上門了,甚至被人面對面挑釁…… 他們這才分開了幾天? 他調(diào)查了山田陽射,發(fā)現(xiàn)這人是和他完全相反的類型,真是完美應(yīng)和了她最開始的需求——也就是她最開始把他撲倒的理由:想要炮.友。 袴田維依舊看著自己的手,這個問題太難,這些天幾乎占滿了他的腦子,但他依舊想不明白,因?yàn)槭虑榈搅诉@一步,他們早該散了,但是一旦他停下思考、把腦子空閑下來,就會控制不住自己開始回憶,開始后悔,明明一個月前自己住著幾百平的房子也沒覺得寂寞,現(xiàn)在卻寧可待在病房里,覺得名為家的空間……太過空蕩了。 “你出差次數(shù)多嗎?”她有次問。 “還行,”但他當(dāng)時沒在意,“一周一兩次?!?/br> “但是你最近可沒出去支援過?!彼终f。 “因?yàn)槲規(guī)蜌W爾麥特看著你他幫我去了。” “這時候你難道不應(yīng)該回答‘因?yàn)槲蚁肱阒恪???/br> “……嗯,好的,因?yàn)槲蚁肱阒恪!?/br> 門突然被推開了,“袴田君~” 根津扶著門走進(jìn)來,腳步還有點(diǎn)打飄,與剛剛回過神的袴田維打了個招呼:“愛日同學(xué)帶我來看你了……唉,現(xiàn)在的人類小朋友真是太可怕了,把車子開得像飛起來一樣……嗯?” 說著說著,它卻突然一頓,順著袴田維的目光向后看去,“咦?人呢?明明剛剛還在后面?” “……可能是不想見我吧。” 袴田維沉默了一會,說了句反話。 “錯誤!”根津果然反駁了他,“要是不想見你,她就不會來,我就沒見過這么目無尊長的人類,竟敢拿著針管懟我脖子上,就為了問出你在哪個醫(yī)院,雖然被綁架也挺有趣的……” “那就是做了虧心事?!毖F田維又說。 這個嘛……根津眼睛一轉(zhuǎn),“其實(shí),”他誠心誠意地對自己的愛徒說:“從自然的角度來考慮,強(qiáng)大的個體擁有多個配偶是非常正常的,這樣也能最大程度地傳承優(yōu)秀基因,對你,對她,甚至對人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你也可以這樣想?!?/br> “……”袴田維不作回答,他不想罵人。 根津也看出來他不想說話,于是進(jìn)屋后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順手拿起了那本過期很久的財(cái)經(jīng)雜志,“啊,就是這個紅毛,”它看著封面說,“上個月剛剛出軌……哪個明星來著?我臉盲。” 根津搖搖頭,這不是因?yàn)樗洃浟μ茫P(guān)鍵是沒能想到一向嚴(yán)肅正經(jīng)的財(cái)經(jīng)雜志中會出現(xiàn)明星緋聞,簡直抓足了眼球,讓它都記住了。 “說起來,他那倒霉老婆到現(xiàn)在都沒跟他離婚,一直被網(wǎng)民嘲笑,還言笑晏晏的和他一起出現(xiàn)在媒體前破除謠言,也不知道是因?yàn)樗麄兏星檎娴纳詈?,還是因?yàn)閯e的……嗯,很有趣?!?/br> “這種事,只有他們自己知道?!?/br> 袴田維聽了后說,然后他又沉默了一會,突然抬頭問根津:“還是普雷森特·麥克?” 根津歪歪頭,它沒回答,只是咧嘴一笑。 “老師?!毖F田維又說,聲音也低沉下去了。 “哎呀,這怎么行,麥克也是我的學(xué)生啊?!?/br> 然而根津卻笑瞇瞇的,零動然拒。 ——害怕是什么?它才不知道嘞! “嗯……而且,我其實(shí)覺得麥克不是問題,橫刀一斬才是你真正的勁敵!” 看熱鬧不嫌事大,根津火上澆油道:“知道嗎?就在今天,橫刀一斬和愛日惜力的mama離婚了,你說愛日家那么有錢,他呢?一分錢沒要,就只要了愛日惜力的撫養(yǎng)權(quán),嘖~嘖嘖嘖~” 袴田維聞言點(diǎn)頭,把橫刀一斬的嫌疑排除了——在“人類的感情”議題上,根津的意見就是指路的明燈,從來都是錯的,沒有例外。 “另外,我也不是不幫你,今年英雄科高一A的班主任是相澤消太,他前兩天還和我說要辭職,估計(jì)也是因?yàn)楸粣廴障Я┑牟恍辛耍耶?dāng)時沒答應(yīng),除了他沒人頂?shù)米廴障ЯΓ∷匀绻阍敢膺^來教她,我就給你開個后門~” 反正都是它賺,根津簡直喜滋滋啊。 “……我現(xiàn)在沒法當(dāng)老師?!毖F田維卻說。 “我允許你們談戀愛!可以寫進(jìn)校規(guī)里!不阻止你進(jìn)行其他工作,你可以兼職當(dāng)職業(yè)英雄!” 根津立馬表態(tài)。 “不是這個問題,是我不能……” “麥克都可以,你為什么不能?” 一語驚醒夢中人,袴田維眼神驟冷。 他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摸向手機(jī),“謝謝您,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我現(xiàn)在就寫入職申請?!?/br> 病人之間 247# 醫(yī)院取藥的人工臺前,人群正排著長隊(duì),有的手里提著著包,有的懷里抱著孩子,但我卻一眼就看到了中間站著的那個治崎廻。 他的臉上戴著鳥嘴面具,從側(cè)面能看出眉頭擰的死緊,渾身散發(fā)著黑氣,左手不斷地擦拭著右手手腕露出來的那一小片皮膚,而這一切落在我眼里后,生動形象地還原了剛剛發(fā)生的事——可憐的迴迴老公不小心被路人甲蹭到了手腕,潔癖如他,瞬間爆炸,只可惜身處公共場合不能殺人,就只能一邊自我厭惡,一邊強(qiáng)行忍著。 仿佛若有所查,治崎廻突然回頭,那雙蜜糖似得金色眸子微微一縮,我們的視線精準(zhǔn)地對上了,而條件反射地,我對他扯開嘴角,緩緩揚(yáng)起了一個虛假到極致的微笑。 ‘一會兒見?!?/br> 沒有出聲,我笑著用口型說。 這一刻,我看著治崎廻驟然站直的身體,他的左手也不再摸手腕,而是條件反射地扯向了右手手套的邊緣——但是,他很快就注意到了我在看他的動作——這一瞬間,我把笑容扯的更大,他則一閉眼,左手垂下,把右手塞進(jìn)了褲兜。 多么奇怪的感覺,我狀若無事地回過頭,繼續(xù)跟在根津身側(cè)往前走,就像只是隨意觀察了一圈周圍環(huán)境般的輕松。根津沒有察覺,治崎廻看到他了,但是無所謂,治崎廻威脅不到他,因?yàn)樗麖牟华?dú)身行動,只要出了雄英,他的身邊總會跟著兩個以上的職業(yè)英雄,或者一個歐爾麥特。 嗯?我突然一愣,這也就是說…… ——在根津眼里,一個我抵的過三個職業(yè)英雄,或者一個歐爾麥特? 直到拐出治崎廻的視線范圍,我才停住腳步問出這個問題,根津則很是無語。 “又是麥克和你說的?”根津嘆氣。 “這又不是什么秘密?!蔽曳瘩g。 “那是肯定的,畢竟我比三十座這樣的醫(yī)院加起來還值錢,”根津自夸起來從不臉紅,“然而懷璧其罪,某些人類并不想讓我自由奔跑呢~” 這條路上沒有監(jiān)控,附近也沒有可疑的人。 我收回視線,“但關(guān)鍵在于,你真的想嗎?” “想不想是一回事,能不能是另一回事?!?/br> 根津回答的很哲學(xué),而除了笑容,也無人能從那張毛茸茸的臉上看出別的情緒,于是這個話題就這樣截止了,安靜的仿佛沒發(fā)生過對話。 “至于你剛剛的問題?”根津一歪頭,很可愛地眨了眨眼,“我很相信你的逃跑能力,反正就目前來看,能把你抓住的人可能還沒出生吧~” 哦,原來是這樣。我不太高興地撇撇嘴。 “還想繼續(xù)變強(qiáng)嗎?你的rou體力量已經(jīng)很強(qiáng)了,只是欠缺了一個像我這樣的大腦,不如我抽空把生殖隔離破除一下,然后我們合伙……” “造一個鼠頭人?”我毫不留情地接過話,“這個建議不錯啊,你可以對你的好徒弟說一說,看看他是不是特別期待喊我?guī)熌??!?/br> “哈哈哈哈哈哈!我好想試試?。。 ?/br> 根津居然在走廊里彎腰狂笑起來。 這也太沒有師生愛了!我突然好心疼袴田維,他遇到的都是些什么東西啊……他太慘了。 “愛日惜力,你真的不是貓科變的嗎?” “我要是貓科,為什么你現(xiàn)在還活著?” “我可不是鼠科哦~?” “我看你是魚科。” “你好可憐哦,居然不知道魚類屬于脊椎動物亞門,脊椎動物亞門又包括軟骨魚綱和硬骨魚綱,軟骨魚綱中則包括鯊目、鰩目、魟目和銀鮫目,硬骨魚綱包括鱸形目、鯉形目、鮭形目、鯡形目、鱈形目——啊,好啦好啦,我就知道你根本聽不懂,總之呢,以上這些‘目’都比你說的‘科’概念要大~所以,應(yīng)該是魚類~” 呵呵,你很牛啊。我面帶微笑抓起喋喋不休的根津,把他揉成一個球,突然一口咬下去! “管你什么科!反正我雜食!吃的多!” 根津:“嗷??!” —————————————————— 動物真的沒感情嗎?我覺得未必。 在打開病房門的那一刻,根津的警惕性降到了我認(rèn)識他以來的歷史最低,他的心跳加快了,晃動的耳朵與尾巴也透露出不同尋常的雀躍。 我可以襲擊他,一只手就可以洞穿他,讓他的笑容漸漸凝固在臉上——我甚至已經(jīng)看到那個畫面了——袴田維扭過頭,震驚地睜大了眼,他看向我,而根津也緩緩的回過了頭。 那是一種陌生的情緒,并非殺意,甚至帶著愉悅與歡喜,因?yàn)槲液芨吲d,都快樂地笑起來了。 門被推開,門縫中泄露出一縷明亮的光,陽光很明媚,但不如那雙碧綠的眼睛——雖然還沒等我們的目光對上,我就跑了。 兩分鐘后,我在醫(yī)院的側(cè)門找到了治崎廻,他正站在自行車棚附近盯著空氣發(fā)呆,胳膊上掛著一個黑色的帆布兜,樣子要多普通有多普通,比起黑.社.會老大,更像是一個正常的學(xué)生。 “好久不見啊,迴迴老公。” 我拖長了調(diào)子,快速落到他的身邊,看著他皺著眉后退了半步,“為什么要后退呢?你看你的胳膊,已經(jīng)控制不住地想要抬起來抱我了?!?/br> “是控制不住地想掐死你?!彼曇艉芾?。 我仿佛被驚呆了,“難道是資金還沒到位嗎?那么多錢,居然買不到一個抱抱!” 沉默只蔓延了兩秒,治崎廻眉頭松開,然后抬起胳膊,我順從地趴過去,被他一把抱住并十分哥倆好地拍了拍背。 “利息能降點(diǎn)嗎?”他溫和地提議。 唉,這男人真是吸血鬼,我很不高興,于是湊上去親了一口他的耳垂——各位!接下來請觀看治崎廻的石化表演!聽??!他的脖子剛剛發(fā)出了石頭破碎的“嘎吱嘎吱”聲! “現(xiàn)在的利息是多少啊?” 我現(xiàn)在的語氣啊,簡直用盡了這輩子的黏糊,可憐的迴迴小潔癖,當(dāng)我的臉挨上他的脖子的那一刻,他已經(jīng)徹底僵硬了,渾身都在發(fā)抖,但是他犯病了嗎?答案是沒有,他脖子沒紅,明明我很認(rèn)真地舔了,但上面一個紅點(diǎn)也沒有。 “……你都沒看嗎?真是太不關(guān)注我了。” 治崎廻一字一頓,仿佛從牙縫里擠出的字。 我要笑死了!黑.道頭子在線賣身!為了征服世界,他出賣了他的脖子!這也太可怕了! “我只關(guān)注你這個人,對你的錢不感興趣?!?/br> 我抬起頭,對治崎廻深情款款道。 “是嗎,那我們可真配,正好互補(bǔ)了。” 面具下,治崎廻也深情款款,皮笑rou不笑。 “你笑的好假。” “……” “但是我很喜歡?!?/br> “……” “哎呀,居然有反♂應(yīng)了哦?!?/br> 額頭青筋暴起,治崎廻深吸了一口氣。 他想把脖子挖掉,扔到離自己最遠(yuǎn)的角落。 “你別以為……” “當(dāng)然!”我立馬截住他的話,“我肯定不會用錢買你的身體,任何人的rou體都不值得這樣高昂的價錢,我看上是你的靈魂,和你的野心。” “很·有·意·思?!彼麎旱吐曇艋卮稹?/br> 我看著治崎廻的眼眸,他的眼睛很好看,是瑰麗的金色,像熔化的陽光——這顏色是真實(shí)的,但其中所謂的“冰冷”與“殺意”都只是我內(nèi)心的幻想,是我對他進(jìn)行解讀后,強(qiáng)行加上去的內(nèi)容。 “想要得到,就要先付出代價,而從無到有,首先是一個失去的過程。治崎廻,你居然想把這個世界當(dāng)作禮物送人,這需要付出的代價可不是一般的大,你可能會失去你的【一切】——我想,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心里準(zhǔn)備了吧?”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彼幊林?。 我卻只是微笑:“你很幸運(yùn)?!?/br> 他依舊陰沉著臉:“因?yàn)橛龅搅四悖俊?/br> “不,”我說,“因?yàn)槲业囊磺?,早就死了?!?/br> Γ○úг○úωú.○г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