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歸根
時光倒退十五分鐘—— 對于通行百萬來說,光著身子躺在地上被一群老師圍觀絕對不是他人生中最丟臉的時刻,畢竟他的個性就是這樣,和他同窗三年,他的同學們?nèi)剂晳T了看著他動不動就光著屁股尷尬笑。 只要能變強,面子不重要,衣服皆可拋。 ……但是面對女同學時還是要注意一下的,起碼要注意一下褲子,但是注意了也會犯錯,有次他把個性褪去,結(jié)果沒控制好順序,把貼身的內(nèi).褲被彈飛到了戰(zhàn)斗服外面,當著一群人的面晃悠悠的掉落在了地上……場面相當尷尬。 說多了都是淚,通行百萬抬手接住根津甩來的校服,隨手往身上一貼,衣服瞬間透體而過,一秒穿戴整齊——這就是習慣成自然了。 “謝謝根津校長~” 手一撐地,他生龍活虎的跳起來,殊不知自己這樣朝氣蓬勃又陽光開朗的樣子刺痛了多少「老年人」的心臟——但,其實吧……朝氣蓬勃還是次要,最關(guān)鍵的還是他那寬闊的倒三角身材和那柔韌性極好的勁瘦窄腰,連男人看了都眼睛發(fā)直,更何況某個定性不太好的小朋友? 愛日惜力:躺著中槍。 通行百萬:阿嚏——!好冷…… “所以~”根津好奇的問:“你們剛剛干嘛了?” 通行百萬差點吐血:假裝無事發(fā)生不好嗎! “嗯……就是聊聊天唄,”他含混不清道,“還能干什么,你們來的這么快……” 他們還能干什么?通行百萬心想。 沒被學妹一頓打死,他就已經(jīng)很感激了! 但是這話聽在某些人的耳朵里卻變味了。 哎呦呵呵,這是在嫌我們來的太快礙事了? 山田陽射扶了扶耳機,把音量調(diào)到最小,“嗯~好吧,什么也沒發(fā)生~所以愛日惜力呢?” 通行百萬神經(jīng)大條,他轉(zhuǎn)頭往四周看了看,回答時還一臉的理所當然,“肯定是躲起來了啊,你們一群男老師突然圍過來,她身上又沒穿衣服,怎么可能在原地呆著被你們圍觀呢?!?/br> 春風蕭瑟,落葉歸根,百萬你涼了。 根津捂著臉,忽然對人類的幼崽心生同情。 所以說啊,學好語文是多么的重要,處在這么危險的校園里,聽不懂人話還不會溝通,這不是明擺著送人頭么……涼了,徹底涼了。 “所以她到底去哪了?我們分頭找?” 相澤消太只想先把人找到,放著她亂逛他心里慌,同時還打算狠狠訓練一下某人的躲避能力,怎么能這么容易就被繩子捉到! “嗯……我記得這附近有個湖?” 葉冶噬終于開口了,他也跟出來的原因主要是因為發(fā)生過那種事,沒法不跟著出來,但是這樣一想:橫刀前輩是她父親,袴田前輩是她暑期指導老師,相澤前輩是她班主任——這幾個人跟出來都情有可原,但是麥克前輩你出來干嘛? 其實,葉冶噬對「聲音英雄」的混亂私生活略有耳聞,但是之前還真沒想過他會對學生下手,以至于這個推測一出,心里就有點復(fù)雜。 宇航員頭盔下,葉冶噬嘆了口氣。 那一次之后,他和愛日惜力也沒再聯(lián)系,然而他才剛開葷,實在也是忍不住,自己動手又S太快,仿佛缺了點感覺,尤其是半夜三更時特別想再約幾次,翻來覆去睡不著,但是你說他身為老師…總不能主動去找學生討論生理需求? 但是找其他人,他又太忙,而且也很擔心自己的奇怪性.癖會把女孩子嚇到,所以他在這邊猶豫來猶豫去的,就被山田前輩截胡了。 ……所以他是不是應(yīng)該主動出擊? 腦子里亂七八糟想了一堆,卻也沒耽誤葉冶噬說話,“我覺得她很有可能躲在水里?!?/br> “有道理,”橫刀一斬摸摸下巴,不過眼神還盯在通行百萬身上,“那家伙最喜歡往水里鉆,之前合宿時我還給她測過,能在湖里憋一個多小時,簡直不是人,估計變身后就能直接變成魚了?!?/br> “……一個小時?”山田陽射無力吐槽。 “可她喜歡,沒辦法?!?/br> 橫刀一斬聳聳肩,“我勸了她好幾遍,憋氣久了體內(nèi)含氧量太低腦子會變笨,但是她不聽,我讓她晚上睡覺時把頭拿出來多呼吸新鮮空氣,她也不聽,我還跟她說別飛那么高,高處空氣稀薄輻射太強,她聽了嗎?她什么都不聽?!?/br> 說多了都是淚,橫刀一斬已經(jīng)不抱希望。 “這孩子已經(jīng)沒救了?!彼麕е鵁o奈總結(jié)道。 不,還有救,啪一頓就乖了。 山田陽射面無表情地想,就比如說今天中午,某人本來想往外跑,但和他啪了之后就聽話了,硬是躺在床上忍了兩個小時,想必當時他要是和她再來一次,她還能繼續(xù)安分下去…… ……這個發(fā)現(xiàn),可真是……令人頭禿。 與此同時,袴田維的心里想法也和山田陽射差不多——別的就不說了,被喂飽后的某人會變得特別乖,露出頭睡覺那都是最基本的,還會耐著性子陪他坐電梯,不跳窗也不跳樓。 “我看她就是欠打。”相澤消太說。 “但是你打不過,”橫刀一斬無情插刀,“我也打不過,在座的各位都打不過,不信就去試試。” “所以我們可以一起上啊,”根津很樂觀,“先讓相澤君隨機消除她一個個性,然后葉冶君用黑洞猛吸別讓她跑了,袴田君再cao縱纖維一抓,麥克沒什么用,就負責在旁邊喊加油加油吧~~” 山田陽射大驚:“你還是不是人?居然這樣對待一年級的小朋友!我要去教育局告你!” “我本來就不是人~你去告吧~我都認識~” “黑手!明目張膽的裙帶關(guān)系!請介紹給我!” “噫~~有幾位還是袴田君的長輩呢~~” 山田陽射也就習慣性地看了眼袴田維,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這家伙正看著前方,僅用余光瞥他一眼,隔著衣領(lǐng),喉嚨處還發(fā)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呵”。 呦呵,山田陽射頓時眼睛瞇起,嘴角也一勾,這是哪來的世家公子氣派,還敢看不起人? “所以我?guī)囊路?,誰拿去給她?” 橫刀一斬拿起袋子——他不想去散作滿河星,因為害怕某人現(xiàn)在心情不好,容易被遷怒…… “我……”袴田維話音未落,山田陽射的聲音同時落下,“你不行?!?/br> “為什么?”袴田維反問。 “不為什么?!鄙教镪柹湮⑿?。 于是兩人對視: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那要不我去……?”葉冶噬有點猶豫,水潭,樹林,這樣的景色……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算了算了,還是我去吧,”橫刀一斬服了,說真的他真的有點心情復(fù)雜,你說連他這么聰明的男人都擺脫不了下半身動物的本能,做了幾次愛就覺得某小孩越看越順眼,甚至覺得「還行吧,她喜歡就陪她做唄」……大不了就腰酸背痛,被榨干也是榮幸——畢竟她的確有在取悅他。 橫刀一斬也是服氣,他知道愛日惜力不喜歡他,她把這點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畢竟她還是小孩子嘛,心里藏不住事也正常,以至于當時被她推到時他還震驚了,以為她中了毒。 但是過程居然感覺不錯,某個人并沒有獨自享受,雖然調(diào)戲了他好幾句“處.男”把他氣了個夠嗆,偶爾也很惡劣,但……總體上感覺挺好的,哎,男女之間的事太復(fù)雜了,痛苦。 ——話說,眾吾大人要是知道了他把愛日惜力給這樣那樣了,會不會把他扎成馬蜂窩? “不行?!毕酀上珔s攔在了他前面,“你不能去?!?/br> “只是送個衣服而已,就放在岸邊?!?/br> 橫刀一斬好言好語,一副被刁難了的老好人模樣,特別為難,“他不行,他也不行,你不行,我也不行,大家都不行——要不讓通行去?” 通行百萬:“???我嗎……?” 難道這是告訴他摸了就要負責的意思? “他更不行。”山田陽射立馬說。 ——他決心今晚就去健身,肩膀可能一時半會練不了那么寬,但腹肌可以三個月速成! 相澤消太瞥了山田陽射一眼,然后伸著手走向橫刀一斬,從后者手里拿走那一袋衣服。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我去就行了?!?/br> 完美邏輯<[我英]日在雄英(無間之花)|臉紅心跳完美邏輯 258# 王爾德曾說過:“當愛情走到盡頭,只有軟弱者會哭個不休,有效率的馬上就去尋找下一個,而聰明的人早就預(yù)備了下一個。” 所以呢?我的人生可是星辰大海,怎么可以在一棵樹下停滯不前,與其找一群爸爸管著自己,還不如換個思路,比如說去追天喰環(huán),長得又帥實力又強,又宅又安靜,很愛吃東西,還仿佛很體貼的樣子,多么符合我對男性的期待。 我盯著相澤消太的后背,突然覺得這個時候要是撲上去對他撒嬌,或者干脆抓緊他死不放手,或許……就可以裝作剛剛的事沒發(fā)生過。 “我后腦勺上有東西嗎?” 走著走著,相澤消太突然回頭。 我與他對視半秒,“有根白頭發(fā)?!?/br> 是的。 我決定從此做個傲嬌,再也不倒貼了。 所以這次我一定要吸取教訓,不能再犯之前犯過的錯誤:可以找通行百萬幫忙,但堅決不能把他x了,小說里的“齊人之福”都是假的,全都是騙人的,放到現(xiàn)實只會得到一頓胖揍。 ……這也算是吃一虧長一智吧。 就這樣,我與相澤消太一路無言,一前一后往外走,結(jié)果等快到了出口,最后一個拐彎時,他忽然腳步一頓,不動了。 “怎么了?”我隨口問,說完才覺得不太對,因為相澤消太沒回答,仿佛靜止了,但是骨骼的狀態(tài)又隱約偏向進攻,仿佛前面有敵人一樣。 微風卷起沙土與樹葉,在他腳下打著旋。 然而我的視線被他擋住了?!拔埂?/br> 我從側(cè)面走出一步,剛要皺眉,就看到袴田維正沉著臉站在出口處,下一刻,他的目光瞥過來看向我,眼神恐怖的仿佛要吃人。 那一剎那,我真的興奮了。 摧毀他!碾碎他!讓污穢與鮮血蒙蔽他! 失去一切,與一切隔絕,他就屬于我了! 愛是最短暫的謊言,連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但恨不一樣!恨太激烈了!只能全心全意。 等等,我剛剛在想什么啊……? 不行,這樣太過分了,也沒有必要,我只是想談個非常認真的戀愛而已,弄這么血腥干什么。 于是我硬是保持住了表面上的鎮(zhèn)定,同時放緩了腳步,抬頭瞥了眼相澤消太……他果然也沉下了臉,頭發(fā)的陰影下,眼神也變得有點兇。 然而,就在我還在心情恍惚,一邊給自己做心 里建設(shè)一邊懷疑自己已經(jīng)變.態(tài)了的時候,袴田維忽然邁開大步走過來了——而且借著人高腿長的優(yōu)勢,只是一個呼吸間,他就走近了,然后隨著他的走近——我余光看到相澤消太胳膊上的肌rou鼓起來了,甚至連腰腹都微微繃緊。 ……額。 如果時光能倒流,我發(fā)誓我一定不會用袴田維舉例,都怪我太年輕了太天真,啊啊啊啊啊! “喂……” 還能怎么辦?我只能率先開口,打破這該死的沉默,“……那個,你怎么還有空當老師了?!?/br> 安撫袴田維的第一要義:順著他。 第二要義:聽他話,然后抱抱他親親他。 而至于如何讓他更愛我,我就只會先刺激他再安撫他,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再循環(huán)往復(fù)。 ……所以,真的,還是離我遠點吧。 “受了點傷,暫時退居二線了。” 袴田維低頭看下來回答,唯一露出來的的那只眼睛緩慢的眨了眨,眉頭放松,視線也不那么銳利了,只是一瞬間就整個人都柔和了下來。 “但也不算是很嚴重的傷?!?/br> 他放松了一些,繼續(xù)解釋道。 危機好像解除了,我一秒想通:因為他沒在我身上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地方,但是我和相澤消太實際上也沒發(fā)生過什么,所以,別說他只是用眼睛觀察了,他就是拿著最專業(yè)的儀器把我從頭檢查到腳,也不可能找到半個相澤消太的指紋。 他依舊把我當作【做錯了事的壞孩子】,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覺得無奈、無聊、和萬分無語。 “我還以為是根津告狀,說我沒上過物理課?!?/br> 我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袴田維跟前,順手把手里的濕毛巾塞給他,徹底無視了相澤消太。 “抓住敵人了嗎?”我隨意地問。 “沒有,跑了?!毖F田維沉默了一瞬,他轉(zhuǎn)頭看向身后跟著的男人,“但是這位……” “相澤消太?!毕酀上f。 “英雄名是Eraser·Head?!蔽艺f。 “我聽說過,「消除英雄」,曝光率為0?!?/br> 袴田維點點頭,神色并沒有波動,他看著相澤消太:“聽說你看到了襲擊者的長相?!?/br> “我去的太晚,沒與敵人正面碰上,只看到了一個疑似敵人的背影,身高大概在1.80左右,黑色短發(fā),脖子皮膚發(fā)紫。就只有這些?!?/br> 我聽完后很想幫相澤消太補充一下:胸圍1 ,腰圍78,臀圍95,大腿圍53,吊長18……咳咳。 “他的個性同時具有燒灼與冰凍屬性?!?/br> 袴田維也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冷靜下來。 “他突然出現(xiàn),我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纖維都被他切斷了,冰凍狀態(tài)下的纖維絲太脆。” “所以敵人逃跑的時候是光著的嗎?” 哦,那場面簡直慘不忍睹,我好想翻白眼。 “電話里說的那么嚴重,我甚至以為你死了。” “……”袴田維回頭看過來,“敵人留手了?!?/br> “為什么?”我皺眉,一瞬間把所有的可能性在腦子里過了一遍,進入了演戲的最高境界——潤物細無聲?!啊冒?,抱歉?!?/br> 說完這句話后,我與袴田維對視了一眼。 “他有可能是想警告我?!蔽揖従彽爻姓J。 荼毘為什么攻擊袴田維? 真實原因無所謂,因為現(xiàn)在,最完美的答案只能是【他因為被我追擊而感到不安,所以想通過攻擊我身邊的人來警告我:不要輕易妄動】。 這是最完美的邏輯,我確信。 “還不一定,”袴田維收回目光,“但我依舊建議你扔掉那個不知所謂的證件,退出調(diào)查組?!?/br> “這是不可能的?!蔽艺f。 “哪怕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危險?”他問。 “不會的,在那之前,他就死了。”我說。 “愛日惜力!”袴田維突然大喝,“我希望你能理智思考問題,我沒有在說笑!真正的敵人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他們不會正大光明的和你打!” 是啊,當然不一樣,我陰沉的笑笑,他們不會正大光明的和我打,還會一邊開著玩笑一邊一槍把我爆頭呢,我當然……都知道。 “我很惜命,”我說,“我向你保證?!?/br> 間隙<[我英]日在雄英(無間之花)|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 8219 間隙<[我英]日在雄英(無間之花)|臉紅心跳間隙 259# “很多認識我的人類都不會畏懼我。” 袴田維記得,根津曾經(jīng)對他這么說。 “那是因為他們對知識的危害一無所知?!?/br> 說這話時,根津的嘴角微微撅起——臉上的類似于人類的微笑、或者嘲笑、又或者任何一種與‘表示認同’無關(guān)的漫不經(jīng)心。 “那是一種非常無聊的感覺,袴田君?!?/br> 它為自己取出一杯咖啡,就像人類一樣,它身上穿著人類的服飾,成套的黑色西服、白色襯衫,黑色的皮鞋以及印花的領(lǐng)帶,精致又考究。 “因為差距太大,所以無法體會到畏懼,因為那是他們無法想象的情景。不過,當然。” 根津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又是微微一笑。 “你不需要懂得這些?!彼⑿χf “過度的強大會把你與他人割裂,不夠強大又無法獨活——這些都是你太強、卻又偏偏還不夠強的錯。所以這時候就該委屈一下自己了,而我的建議是自己給自己增加一層偽裝,仿佛自己沒有那么可怕——也許你能懂我的意思?” “大概吧?!毖F田維那時回答。 “但我并沒有感受到老師您說的這些?!?/br> “那是因為你已經(jīng)習慣了孤獨,但是仍然對擁有「對手」有所期待,又恰好被我打敗?!?/br> 根津?qū)λ幕卮鸩灰詾橐?,因為它明白?/br> “沒有目標的生活非??植?,十分空虛,做什么都沒有激情,卻又看著普通人因為達成了某個目標而變得激動萬狀,而你卻不能,因為那些目標對你來說太過簡單,甚至不費吹灰之力——這就是所謂的公平:給你力量,卻讓你失去快樂。 ——如果是你,愿意用快樂交換力量嗎?” “我愿意?!毖F田維回答。 “你回答的太快了。”根津歪著頭說。 “那可是非常糟糕的感覺,非常糟糕,因為你一步也不能踏錯,一旦錯了……嗯,似乎也沒人能阻止你,所以就只能靠你自己了?!?/br> “……抱歉,我并不理解?!毖F田維說。 “但我還是想要擁有力量,為這個社會做點什么,盡我所能,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br> “是嗎?社會需要你這樣的人類,卻不需要我這樣的異類。原來……這才是被割裂的原因?!?/br> 時間過得太久了,十年還是十五年? 那次談話中更細節(jié)的部分,袴田維早已經(jīng)不記得了,而正如根津所說,工作后的他也很少去聯(lián)系曾經(jīng)的恩師,盡管他也知道很多案子如果通過根津的腦子會更容易得出答案,但他寧可自己加班加到半夜,也不去尋求幫助——為什么呢?因為他知道,根津并不在意他所在意的東西。 如果我還可以的話,就不麻煩根津老師了,就讓它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吧,他這么想著。 “我非常樂意幫助你,袴田君?!?/br> 在醫(yī)院里的時候,根津這么對他說。 “優(yōu)先級別非常高,僅次于給飲料加糖。” “……您好像并不驚訝。” 袴田維沉默了一會兒說。 根津笑了,它抽出一根煙,點上。 “35歲的成年男性,想要追求比自己小20歲的未成年幼崽,父母的不理解,同事的不贊成,以及自己給自己施加的各種阻力——你想要做你曾經(jīng)反對的事情,沒人能幫你,那就只有我了?!?/br> “……”袴田維看著自己的手。 他只是從未有過的生氣與難受,什么也抓不住的無力,聽之任之的不甘,因為他不明白,明明他就是為了她好,為什么明明她心里很明白……卻非要和他反著來? “因為她不認為這是在為她好?!备蛘f。 “她明白。”袴田維說。 “我是說,但她不認同?!?/br> “……為什么?” “啊……”根津叨著煙看向垃圾桶,“不為什么,非要一個答案的話,那就是異類吧?!?/br> 根津說:袴田君,社會需要你這樣的人。 愛日惜力說:袴田維,回到你正常的軌道里。 所以這才是真正的……原因嗎? 【在那個人出現(xiàn)之前,沒有人認為單憑一個人就能對抗一個國家,但是他出現(xiàn)了;而在我這只不明生物出現(xiàn)之前,也沒有人認為誰能讓消失的科技重現(xiàn),但我的確把它們重現(xiàn)了?!?/br> 【所以啊,打破認知的界限,把他人口中的「絕對不可能」變作再簡單不過的日?!@就是令異類們感到無聊的普通事情?!?/br> 【正因為如此,我們的「有趣」對其他人來說,才會顯得非常、非常、非常的恐怖~!】 “請小心哦,袴田君?!备蛐ξ恼f,“雖然我這個老人家也不太懂,但是確實覺得愛日惜力這個人還蠻有趣的呢,哈哈哈……” РO—①㈧.△¢ǒ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