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不結(jié)實
孤男寡女,赤身裸‘體,共處一床,除了發(fā)生某種喜聞樂見的事,還能干什么呢? 八木俊典的乳‘尖很敏感,輕輕啃噬就會黑紅發(fā)漲硬立起來,而看著他一邊忍耐、一邊喉結(jié)來回的滑動,就會忍不住親舔他的脖子,對他做更多更過分的事……比如說,隔著內(nèi).褲,輕輕的踩一踩他的大♂唧♂唧~ “嗯……”八木俊典蜷縮了一下,那動作更像是自己把自己送上門,胳膊幾次抬起卻又落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臉上也泛起了紅色。 “你這樣很容易讓人想欺負。” 我小聲咕噥了一句,卻見八木俊典的臉更紅了,眼里也充滿了期待,仿佛寫滿了‘快點’。 我卻只趴在他身上慢慢地沿著脖子親,“想要就自己動手,大男人不要躺著等,不過我前兩天剛修復(fù)了身體,估計塞不進去你的這個?!?/br> 說起來奇怪,沒修復(fù)之前我挺喜歡啪,只要稍微一挑撥就想要,現(xiàn)在卻沒那么想了,還有點討厭那種被異物入侵的酸溜溜感覺。 不想啪,但想親親抱抱和蹭蹭。 于是乎,我抱住老好人八木俊典的脖子,一邊磨嘰一邊使勁撒嬌,不要臉地說出了傳說中的渣男金句:“給我蹭蹭吧~不進去~” “……可?可我……” “就脫下內(nèi).褲來給我蹭一蹭嘛~~” “……好吧……” 八木俊典可能是真的不太會拒絕人,沒兩句話就屈服了,紅著臉脫下了內(nèi).褲,但因為我還抱著他不肯下去,他只能脫下一邊,內(nèi).褲還掛在另一邊的腿上,但這樣也已經(jīng)夠了。 我伸手去摸了一下軟趴趴的‘小俊典’,就算它此刻還沒進入狀態(tài),也長度驚人……就是開頭比較難受,適應(yīng)后會很爽的……糟糕,有點想要。 我若無其事的把手拿上來,卻聞到了一股很明顯的肥皂清香,頓時微笑著看向八木俊典——順帶把手給紅著臉快要爆炸的他聞了聞: “哎呀,為什么還要特意清洗這個地方呢?” “不……不是,我只是……” “是不是想邀請我‘吃’呀?” “……對不起對不起我可能是變態(tài)……” “咦,可我最喜歡吃變態(tài)的大唧唧了哦~” “……我……” 不行了,八木俊典實在是太可愛了,而且過于可口,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去碰他下面,那根血管跳動的男物已經(jīng)在慢慢復(fù)蘇了,最前端的小孔里也冒出了透明的腺體,握在手里灼熱堅硬,但卻又有點脆弱,如果含住吸一口? 我俯下身,張開嘴,方便八木俊典能看清每一絲細節(jié),然后用口腔裹住他的炙熱,舌頭也緩緩的纏繞上去,用力吸,聽著他壓抑著嗚咽了一聲,發(fā)出似難受又似舒服的悶哼聲,但仔細聽,那呻.吟卻有點像……惜力?我的名字? 這種感覺很奇怪,我忽然回憶起昨天上午,我變成了男人,然后讓山田陽射給我口,但我是怎么對他的?壓著他的頭,使勁往下摁,但是八木俊典呢?他的手掌一直壓在床上,幾次抬起來,也許是想抓我,卻都又放回去了。 我決定不再多想。 “……你……先起來?”八木俊典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身體也跟著一陣緊繃,他沒有刻意控制,甚至放任了腦內(nèi)的想象,就是為了快點結(jié)束……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但他就是想趕快結(jié)束。 嘴里的硬物一抖一抖的再度漲大,是快要結(jié)束的征兆,但我——嗯,惡趣味發(fā)作,舌尖離開的那一瞬間,用手指給他堵上了! “唔?”八木俊典發(fā)出呻.吟。 “我的個性很有趣哦,”我哄誘道,“很爽的,要不要試一試~?和普通的感覺很不一樣?” 八木俊典眨了眨眼,似乎笑了一下,那表情仿佛他什么都明白、又仿佛長輩對晚輩的縱容,充滿了善意,卻讓我忽然有點不自在。 “……那我就給你試試了?” 我又覺得我腦子有坑,居然想通過這種方式讓八木俊典對別人萎掉,但……他不是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嗎?那就以「萎掉」為報好啦! “好……”因為又要接吻,心臟忽然砰砰砰加快跳動的八木俊典毫無防備的害羞了,因為心里很明白愛日惜力個性的發(fā)動條件,他紅著臉張開嘴,主動把舌頭伸出來——然后看著她也張開嘴,露出玫紅色的口腔內(nèi).壁,把小小的舌頭探出來,軟軟糯糯的碰在他的舌尖上,慢慢拽著往她的嘴里拖去……簡直是可愛炸了鼻血爆了搞得他想用頭哐哐哐砸地!要花多么大的力氣才能不像……鬼才知道那像什么——總之他好想摟著她上竄下跳甚至從18樓跳下去!總歸興奮的不正常! 但是現(xiàn)實中,八木俊典卻只是微閉著眼睛,大氣都不敢喘,緊張——應(yīng)該說是害怕,害怕自己把事情搞砸,就像他以前見到朋友,一個興奮不小心就抱著朋友蹦上了天,卻被對方吐了一臉……不!那也太慘了!愛日惜力絕對會從此繞著他走的!所以他絕對不能動!堅持?。?/br> 但是,那股力量流進了他的大腦里,在他的默許下,一部分鉆進了他的大腦皮層,一部分流向了他的腎上腺髓質(zhì)——恐怖!他忽然有種自己要失控的預(yù)感!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麜阉龎合氯闹虚g撕開?。?! ——殺人,像撕開一張紙一樣容易。 ——抓住敵人的肩膀、或者胳膊稍微用力,火紅噴濺,肌rou沿著紋理裂開,沒有哀嚎,只有斷裂的骨頭和骯臟的內(nèi)臟落了一地。 八木俊典的大腦一片空白,絕望交織著快感席卷而上,身體渴望著加劇這種快.感,高喊著趕緊把她壓下去,把那個東西整個塞進她的身里體,插.入火熱緊致潮濕簡直要人命的—— “喂……你力氣還挺大啊……” “啊啊??!”八木俊典一聲慘叫蹦了起來!恨不得以頭搶地切腹謝罪!“啊啊啊啊啊啊??!對不起————非常對不起——————?。?!” 我顫抖:“……朋友你把床捅穿了!” 床鋪它多了個洞啊雅蠛蝶?。。?! 我捧著臉整個人都變成《吶喊》了!?。?! 他射了??!他對著床底射了?。?!他的那玩意到底有多硬啊居然捅穿了床!?。?! 這是為什么?我簡直頭暈?zāi)X脹,在經(jīng)歷了荼毘的釘珠唧唧和兄弟雙x后,我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見過大世面了,結(jié)果卻…… 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八木俊典ORZ:“原來是床……” 我假裝大驚:“難道你想把我捅對穿?” “不不不!我沒有?。?!” “除非你親我一下!否則絕不原諒!” “好的我馬上……欸?” 八木俊典胳膊撐著地面,呆呆的跪在地上,發(fā)出了很可愛的一聲“欸”。我試著把他拖上床,就算跪著,他的肩膀也比床高出一截,乖乖不動,任由我揉頭的樣子……超聽話? “俊典!”我忽然叫道。 “……欸?”八木俊典呆。 “俊典~~”我又叫道。 “嗯……嗯我在!”他猛點頭。 “俊典~~~!”蹭他!蹭他!蹭他! “嗯,嗯……” ……懟穿了床還沒把人嚇跑,真好。 八木俊典帶著掛件爬回床上,蓋上被子。 安靜躺了一會,“……那個,”八木突然出聲。 “嗯?” “……我也想讓你開心一下……” “好??!” 八木俊典:啊啊??!居然可以???! “那你就給我講個故事吧~!” “……” “……?” “……好的……” 甜心! 278# 八木俊典,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在他講故事的時候,我看著他,心里想。 “……我去過很多地方,見過漂亮景色?!?/br> 他在最開始‘講故事’的時候,這么說道。 “是因為你喜歡風(fēng)景嗎?” 他要講自己的故事。我愜意地躺著,問。 “那倒沒有。”他搖搖頭,似乎嘆了口氣,語氣也不疾不徐的,整個人都陷入了回憶。 “主要是因為……我經(jīng)常跟著歐爾麥特出任務(wù),負責(zé)接待我們的人通常會提供高規(guī)格的服務(wù),比如說讓我們住在很棒的酒店、帶我們游覽當(dāng)?shù)氐奶厣ㄖ矔蝗私榻B他們國家的福利、發(fā)展的有多么多么好。大部分都是這樣?!?/br> 我看著八木俊典,說起這些旅程時,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很高興的樣子,反而微微皺起了眉。 “……”他沉默了一會,忽然歪過頭,翻過身看向我,“……我去過很多地方,本來想找點好玩的事分享給你,但是抱歉,沒想起來?!?/br> 他的人生之匱乏,一般人無法超越。 八木俊典想了半天,卻連一個可以稍微稱得上“好玩”的故事也想不出來,反而是那些哀傷的、凄慘的、咬緊牙關(guān)負重前行的故事數(shù)不勝數(shù)。 “你可以隨便說說啊,”我其實還是蠻好奇的,“比如說豪華的接待——有多么豪華呢?我見過的最豪華的應(yīng)該就是八百萬家了,他們家的管家團一年薪水上百萬美金,醫(yī)生的工資還另算?!?/br> “那還真沒注意……”八木俊典想了想,“黃金餐具鑲鉆石?但好像也不是很貴……”他有些苦惱地抬手抓抓頭發(fā),“可能我就是個俗人,看到金光閃閃的東西就覺得貴,游艇派對?或者……” 說起黃金,我想起荼毘塞給我的那一大塊……現(xiàn)在正在家里的床底擱著,被我給忘了。 “再好的東西,見多了也不稀奇?!蔽艺f,“以后我也要滿世界轉(zhuǎn)轉(zhuǎn),聽起來好像很有趣。” “……也有很多很糟糕的東西?!彼f。 “想說就說唄,我想聽?!蔽伊ⅠR說。 “……總感覺不應(yīng)該說,但是,好吧,那我就說一說,不過……我并沒有歧視的意思,只是我不理解,有些悲哀,眼睜睜的,無能為力……” 八木俊典說著說著,陷了入回憶。 然后,我就聽他講了些讓他記憶深刻的旅途見聞——比如某個環(huán)境臟亂差的國家(“臟到令人頭皮發(fā)麻?!卑四究〉湓u價),住在村子里的婦女一天只上兩次廁所——只在白天和傍晚。她們成群結(jié)隊的前往野外,孤身一人者會被侵犯。 “低級血統(tǒng)的人也有個性吧?”我問。 “……但他們很老實,”八木說,“窮人們住在貧民窟,讀低廉的書,吃便宜的菜,穿幾塊錢的衣服和鞋。貧民窟有自己的學(xué)校和各種作坊,能為他們提供工作,他們覺得那樣的日子還可以,祖祖輩輩都是那樣活著,也沒有機會與富人的世界聯(lián)系起來,哪怕貧民窟與富人的別墅區(qū)只隔了幾百米。法律不允許人們使用個性,大家都不愿意違背法律,但是犯罪者也很多?!?/br> 我想起袴田維,他曾說我太天真了。 我曾在紀(jì)錄片里看過那個國家,物間寧人也曾和我聊過,畢竟他的假期生活十分豐富,但是——從八木俊典的視角,他看到的不是貧困、臟亂的環(huán)境,而是【無法拯救的人】。 “有些人不需要拯救?!?/br> 我安慰八木俊典:“有些人可以獲救,可以被幫助,是他們自己覺得沒有必要。他們只需要你給他們幾塊錢,想賺你點小便宜,但是卻不覺得大環(huán)境是錯誤,這就好像有人跳樓,直到死亡前的最后一刻也不后悔。拯救的力量是有限的,自己沒有,那就只能痛苦的活過這一輩子,把掙扎與幸福的可能性寄托給下一代了?!?/br> “無能為力?!卑四究〉鋰@氣,“雖然覺得應(yīng)該做點什么,但是我也想不透該做什么,告訴他們什么是對的嗎?沒人聽,說的多了,他們還以為我瘋了,沒辦法,只能在教育和醫(yī)療上投點錢,但也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啊……” 八木俊典表情平靜,他想起那些坐在公立醫(yī)院走廊里的貧困人家,他們沒有錢看病,就算通過政府救濟,也需要排號,等十幾天、甚至一個月才能見到醫(yī)生一面,只能愁苦地等待死亡。 “……額,”他突然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在這種時候說這種東西……抱歉。” 他真可愛。我湊過去親親八木俊典瘦削的臉,他目光溫和的看下來,笑瞇瞇的任由我蹭。 “還有別的嗎?比如說美食?”我問。 “有次我去餐廳吃飯,他們拿了張綠色的芭蕉葉給我,然后在上面倒了一堆土黃色的糊糊……” 八木俊典又說,身體抖了一下。 可我覺得他這樣抖啊抖的樣子很好玩,特別是他還小心翼翼的、不敢動,顯得可憐無助又無辜,看著就讓人想把他這樣那樣欺負一番。 八木俊典的喉結(jié)動了動,似乎有點緊張。 “不過豪華酒店的食物倒是挺美味,那里的富豪和普通人活在兩個世界,互不干涉。”他說。 “所以你把糊糊吃了?”我故意提醒他。 八木俊典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沒有,”他心虛的一笑,“假裝接了個電話,說有任務(wù),跑了?!?/br> 我忍住不笑,然后趴在床上抬起頭看他,“既然是「豪華接待」,那有沒有安排漂亮小jiejie陪你一起喝酒?。砍鱿钑矐?yīng)該有舞伴吧?” 八木俊典:“……她們好像很害怕……” ——離的遠的時候全都對他星星眼,揮舞著胳膊想要抱抱和簽名,但只要他一走近,不,只要他走近到她們兩米之內(nèi),就一切完蛋了。 ——PS.以上只是【歐爾麥特】的待遇。 “……而且我長得比較高,也很少和女士配合著跳舞,虧我還特意學(xué)過,但也只跳過一次,后來還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的舞伴是個化了妝的男人……” 往事不堪回首,八木俊典流下眼淚。 “我還不會跳舞呢?!蔽艺f。 “我可以教你?!彼ⅠR說。 “我們的身高也差挺多。”我又說。 “你可以飛呀,”八木俊典高情商上線,“我可以抱著你,也可以蹲下,我覺得這不是問題?!?/br> 這個時候不親一下都說不過去。 然而,還沒等我們的嘴唇碰到一起,外面就傳來了規(guī)律的敲門聲,八木俊典愣了一下,我抬起頭坐起來——敲門的聲音距離地面很近,代表來者的身高比較矮;再結(jié)合剛剛八木俊典給根津發(fā)了短信,所以門外很可能是根津。 關(guān)鍵在于,袴田維會跟在它后面嗎? 八木俊典起身去拿衣服,被我抱住放倒了,他年露為難,推了一下,我卻沒有動。 如果……如果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咄、咄、咄!” 敲門聲又響了,這次是三聲,我松開手,這次卻換成八木俊典不動了,他表情擔(dān)憂,混合著無奈和不易察覺的懇求——但他在懇求什么呢?做出離開「決定」的人并不是我,是他自己想要打開門的,我只是放棄了阻止他而已。 于是我換好衣服,又拿了桌上的礦泉水,去衛(wèi)生間里涮了涮嘴,把水吐進洗手池,順帶又洗了把臉,才聽到八木俊典磨磨唧唧走去開門。 而我當(dāng)然不能留在屋里。 森林區(qū),英雄科的高二某班在上英雄課,發(fā)出亂哄哄的打斗聲,我飄在空中看了一會兒,覺得很小兒科,就算他們一起上也打不贏我。 太陽正好,遠遠的,地面上金光閃爍,我往下看去,發(fā)現(xiàn)是山田陽射正抱著箱子往教學(xué)樓走,他的發(fā)型實在是太顯眼了,很難被忽略。 要不要打個招呼呢? 我落下去,“老師好~” “啊,”他站住了,“你怎么在這兒?物理課也不上嗎?居然又逃課,還有干嘛那么叫我?!?/br> “沉不沉?要不我?guī)湍闾??”我試圖幫忙,卻被山田陽射瞬間抬起胳膊躲過去了。 “不至于吧?我可是男人?!彼г沟?。 說完,他又繼續(xù)往前走,但是只走了兩步就停下了:“喂,你又要去哪?不回去上課嗎?” 我盯著山田陽射的影子看了幾秒,想起他曾經(jīng)給我講過的故事——忘了是哪個國家了,有一個小鎮(zhèn),他說那里的馬路坡度很陡,人們會在一個節(jié)日買有編號的糖豆,然后從馬路頂端扔下去,形成嘩啦啦的糖豆海洋。 「是真的嗎?」我當(dāng)時問他。 「下次帶你去看」他當(dāng)時這么回答。 “我想出去買點糖豆。”我很隨意的說,“不想上課了,想回家躺著,干脆被開除了算了?!?/br> “喂?!鄙教镪柹洳粷M的哼了一聲。 “年輕人不要這么頹廢,我還沒頹廢呢,再說了我還沒找你算賬,為什么要把我的話寫成給別人的情書,想沒想過我的感受?真是夠了?!?/br> “平時也沒機會接觸這種東西,書到用時方恨少,所以只能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唄。”我說。 “你還有理了!”他豎起眉毛。 “那……對不起?我請你吃飯?”我問。 “沒有誠意。”山田陽射翻白眼。 “那再加上請你唱歌?!蔽艺f。 “什么時候?” “現(xiàn)在?” 我們面面相覷。 “……我可是老師啊……” 山田陽射嘟囔了一句,沉默了兩秒,左右看看:沒人。于是他迅速跑了兩步,把剛剛到手的教材往綠化帶里一扔!——嘭! “走啦!我們唱歌去!” 爆炸 279# 出行之事并不順利,為什么呢? 因為山田陽射不想穿著英雄服出去玩。 “穿成這樣沒法玩,先去我家換衣服吧?!?/br> 他邊系安全帶邊問:“可以嗎?” 我完全沒意見——去他家,正好。 “之前還給你準(zhǔn)備了幾件衣服?!鄙教镪柹溆终f。 “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我隨口問。 “嗯……上上上上周?”他開始倒車。 “哦~”我拖長聲音,“原來早有預(yù)謀啊~” ——所以我說我怎么死活也追不到相澤消太,全都是因為我的【幫手】想泡我! 嘴角一動,山田陽射詭異的陷入沉默。 “什么?”我卻隱約聽見了他的嘟囔,“你剛剛說那是買來讓我和相澤消太約會時穿的?” “我什么都沒說?!鄙教镪柹涞讱獠蛔?。 “不要辯解?!蔽野琢怂谎郏朔懊娴能嚦閷?,然而就這樣隨便一翻,就獲得快用完的滾珠香水一只——估計是哪位女士遺落的;套套兩個——日期還蠻新鮮;打結(jié)的皮筋一條——上面帶了根長長的黑色頭發(fā)絲。 “哇哦,”我把那根頭發(fā)絲拿出來,仔細觀察了兩秒:“——相澤消太的頭發(fā)?!?/br> 山田陽射剛想說‘別誤會’,卻聽到……他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怎么連他的頭發(fā)絲都認識!” “你猜?”其實我覺得不難分辨,畢竟粗細和彎曲程度相似度80%,然后就猜答案唄。 “……真是愛的深沉?!?/br> 山田陽射咽回自己的老血,沉默了半晌,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你該不會覺得天喰環(huán)和相澤消太有點像吧?平常都沒精打采的那個樣……” “……”我忍不住提醒他,“想什么呢你?追不到就拉倒,接著找下一個唄,你為什么覺得我會那么想不開,還需要找個替身睹物思人?” “噢。”山田陽射決定換一個話題,于是他放棄目視前方,向旁邊瞄了一眼,“……喂?!?/br> 我:快樂玩套套,我扯,我再扯! “看不出來啊,你居然喜歡水蜜桃?!?/br> “那要什么,榴蓮嗎?”山田陽射吐槽。 “不錯哦,還可以帶點顆粒和凸起~” “……你怎么這么懂。” “就擺在商場里呢,傻子才看不見?!?/br> “一般人路過那個貨架都很尷尬吧。” “可我是一般人?” “您——當(dāng)然不是了?!?/br> “么么噠?!?/br> 于是乎,我和山田陽射就這樣一路吵著聊著回到了他家,他開門換鞋,我從鞋柜里拿了雙一次性拖鞋,尾隨著他一路進了臥室。 這是我第二次進山田陽射的房間,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勝哥也在,我們主要在廚房和客廳打轉(zhuǎn),這一次目標(biāo)明確——直奔臥室。 “嗯……我想洗頭……”山田陽射說。 “洗。”我只回他一個字。 于是他又開始提前找衣服,還扒拉出了配套的項鏈耳釘墨鏡,把這一大堆東西往床上一鋪,抱著胳膊皺著眉思考了好久,又翻出了七八雙顏色差不多、嶄新嶄新的鞋。 “哪雙好看?”他抬頭問。 我:“……” 半個小時就這樣過去了呢,親。 “都好看?!蔽易谂赃?,抱著枕頭說。 “那就這雙吧?!庇谑撬f著把其中兩雙單獨拎出來,其他的塞回盒子里,又翻出了一沓花色不同的襪子,從中挑了一雙塞進剩下的那兩雙鞋子里對比了一下,才點點頭,選好了鞋。 然后他開始翻找睡衣和……內(nèi).褲? “?!”我突然激動,“那條黑的是什么?” 山田陽射動作一頓,沒辦法,只好抽出了那條丁.字褲——他現(xiàn)在真是后悔,當(dāng)初怎么會買這種gaygay的東西,“你眼睛怎么這么尖……”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把那兩條布提起來,瞬間腦補過度血液上涌……于是撲了過去。 “我想看我想看我想看——!” “喂喂喂!你的矜持呢?說好的冷酷無情呢?啊啊啊別撕——我穿!我穿還不行嗎……” 然而話雖這么說,山田陽射最終卻抱著衣服跑進洗手間里面去了,還特意關(guān)上了門——難道他還怕我偷看嗎?老子什么美少年沒見過! 浴室里水聲嘩嘩,間或夾雜著瓶瓶罐罐的碰撞,而我躺在山田陽射的大床上神游天外,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感到衣服兜里一震,手機響了。 是袴田維的短信。 「去哪了」他問。 這句話很熟悉,我想起之前——其實并沒有過去多久——反正這家伙一直忙的要死,卻連我去個廁所都要掐著時間,還不等我出去溜達,就開始短信催、電話炸,而且當(dāng)時的我腦子有坑,自動把這行為理解成了他離不開我…… 年輕人,tooyoungtoosimple. 所以我該怎么回復(fù)他?實話實說,說“正躺在你家樓上的床上,逼床主人穿丁.字褲”? 話說,我也真是醉了,在遇到袴田維之前,我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害怕】或者【不敢】,也沒想過分個手會這么難,剪不斷理還亂,卻偏偏無可奈何,眼見就要被他xx了,也沒什么辦法……只能拖著了,能拖多久算多久吧。 于是我回復(fù)道:「有事」 「中午一起吃飯嗎」他卻問。 我看著這條短信,在自己完全沒意識的情況下,居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唉?!?/br> “怎么了?”浴室里傳來山田陽射的聲音。 “沒事?!蔽一卮鹬鴱拇采吓榔饋?,盤著腿給袴田維回復(fù):「不回去吃了,來不及」 「好的,一會再說」他回復(fù)道。 「好的」我又嘆了口氣,才關(guān)上手機。 ……搞得像在做虧心事一樣。 這樣想著,我又噗通一聲倒回床上,掀起被子蒙住自己,滾動著找了個姿勢,不動了。 于是又過了十分鐘還是二十分鐘?山田陽射終于出來了,他拖鞋踩著水,“吧唧吧唧”走過來,又是一陣拉柜子、擰瓶子,然后開始“轟轟轟”吹頭發(fā),直到我把被子掀開個角看向他,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穿戴好了,只是光著腳,正對著鏡子不知在做什么,手里還拿著只細長的刷子。 他眼睛一斜,通過鏡子看向我,熒光綠色的眼眸中有著一圈圈的紋路,顯得十分魔魅。 我忍不住癟了癟嘴,又把被子蓋上了。 山田陽射順手就把刷子放下了,“躲起來干什么?難道被我的眉毛丑哭了?” “沒有啊,挺好的?!?/br> 我盯著眼前的黑暗悶悶的說,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有種自己正在出軌的愧疚。明明不久前我還在信誓旦旦的和袴田維保證說:“在我心中你是最帥的,我能盯著你看一天”,說話時也是真心的,現(xiàn)在卻……所以,這到底是為什么? “你別騙我,”長得再妖也沒用,山田陽射一說話就破功,“……好多人吐槽我的胡子,好吧,但是我不想剃,沒了胡子顯得太娘,這樣起碼還……喂喂喂,你覺得呢?怎么不說話了?” 山田陽射也是煩,主要是他最近熬夜,帶著墨鏡看不出來,洗完澡一照鏡子——哎呦我去!但是涂粉底吧,又不太行……畢竟這又不是平常那些場合——想想他以前干的那些事吧,出去玩時從來不親女人的臉,連脖子也不碰,畢竟把妝弄花了誰也不高興,還搞得自己嘴里一股怪味,于是就親親頭頂與發(fā)絲,顯得又紳士又曖昧。 但是現(xiàn)在,這待遇輪到他自己了,山田陽射一想就很心塞,只能問蒼天饒過誰。 “……喂,為什么不理我?!?/br> 山田陽射有點委屈,但他委屈著委屈著,突然就倔強了——他決定不管胡子了!他有盛世美顏怕什么胡子!他就算套著麻袋也帥的一批! “出來啊出來啊,別裝死,要不我給你畫個眼妝吧?長得一副乖乖樣,萬一讓人以為你是我閨女就完蛋了……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隨你便……” 我說,任由山田陽射扒開被子把我拖起來,也只是沒精打采的看著他,直到他拿起筆,聚精會神地把筆尖往我眼睛里捅來—— “走開!信不信我咬死你?。?!” 突!然!爆!炸! rourou箼dаΘ魧站{ЯOひЯOひЩひ。CO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