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傷害
近不想再吃葉子類,準備做牛rou燉蘿卜,你要嗎?” “好啊。”荼毘回答,“那不吃菠菜了?!?/br> 于是我又多拿了一塊rou,“想吃就吃,剛剛還在冰箱里面挑了半天,洗了不吃也一樣會壞?!?/br> “那你吃嗎?”他問。 “都說了不吃?!蔽覒岩伤浟恕?/br> “……哇喔,”荼毘把手里的菜丟進水池,瞇起眼睛,露出虛假的笑,“居然這么賢惠?還要單獨給我做一份飯,其實根本沒有必要?!?/br> 我忽然就想起我小時候第一次去爆豪家,光己阿姨在飯后切了西瓜,到因為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吃飽了,一口也沒碰,光己阿姨就以為我不喜歡西瓜,又去買了獼猴桃、哈密瓜……好多種水果。 有的人是從小泡在蜜罐里,所以對著誰都像蜂蜜一樣甜,但也有一種人從小就慘慣了,就像只刺猬,見人就扎,最見不得別人對他好。 沒辦法,這是童年凄慘而導(dǎo)致的性格缺陷,怪誰也怪不得荼毘,再說了,他長得帥身材好,給我花錢也大方,關(guān)鍵還很聽話,讓他洗碗他就洗碗,讓他洗菜他也洗菜,可塑性強……畢竟是雇傭兵出身,聽令執(zhí)行已經(jīng)刻進了骨子里。 于是乎,亂七八糟想了一圈,我根本就沒把某人的嘲諷腔放在心上——比他說的難聽的人多了去了,我才懶得搭理呢。 被冷落的荼毘,肚子發(fā)出一聲“咕~” 我從冰箱里拿出五根蘿卜扔給他,“真不知道你在激動什么,我又不是免費給你做飯——難道我看起來很像廉價勞動力?你出賣你的色相,我付出我的勞動,這是一場公平交易?!?/br> “我哪出賣色相了?” 荼毘聞言果然高興——這就說明,他是真的有毛病,但我是覺得這樣還蠻好的,相處起來也不費勁,因為我恰好也有毛病。 “現(xiàn)在馬上,脫掉衣服?!蔽译S口說。 荼毘還就真的把上衣脫了,“在廚房里搞?” 我白他一眼,“拿起你的胡蘿卜,洗三遍再削皮,然后切成片,或者塊,隨便你怎么搞。” “啊,好吧?!蹦橙司尤挥悬c失望,“吃完飯后可以做嗎?”還一邊洗菜一邊念叨。 “我還要寫作業(yè)?!蔽艺f。 “我?guī)湍銓?。”他立馬說。 “不如你去幫我炸了學(xué)校吧?!蔽覠o語。 “如果不是雄英的話,我就真去了?!彼f。 “那你可真厲害,”我說的絕對是反話,“雄英怎么了?咱倆來個里應(yīng)外合,炸它個翻天覆地?!?/br> 荼毘聳聳肩,咔咔咔切蘿卜,“歐爾麥特和潮爆牛王都在,你也太看得起我了?!?/br> 說起這個,我忽然想起來一個事:“你以后別去找袴田維麻煩了,我們早散了,性格不合適?!?/br> “哈哈,”荼毘笑,“你想多了,我就是看英雄不順眼,他算老幾——殺他還需要理由?” “無所謂,那你就當(dāng)是為了哄我開心,”我不為所動,繼續(xù)剁我的蔥姜蒜,“從今以后不要找他的麻煩,繞著他走,我可以每天獎勵你親一下?!?/br> “真是感人肺腑的愛情啊……”荼毘感嘆,“堂堂雄英學(xué)子,未來英雄界的no.1,家財萬貫,富可敵國的小歐爾麥特,居然愿意為了一個男人的安全而被臭名昭著的敵人‘每天’親一下~” “滾開,”我回頭瞥了他一眼,“我只是覺得這種事很煩,能不能干脆利落一點,我現(xiàn)在是和你住在一起,不是他,更喜歡的也是你,不是他?!?/br> 也許對著荼毘這種人就只能打直球,他聞言歪了歪頭,又是一笑,盡管他的那張臉怎么笑都顯得邪氣,但我的確聽見了:好感度 1 1 1… “還有你怎么就知道我有錢了?” 我有錢嗎?我沒有錢!雖然我理論上知道自己很有錢,但是那些錢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又不在我的卡里,不能花也不能吃,有個毛線用。 “……”荼毘笑容加大,“你不知道?那倆散財童子找我三次了,給我錢讓我離你遠點,還威脅我說要殺我同伙——盡管殺,我可沒有同伙。” 臥槽,這是什么鬼畜劇情。 我差點剁到手指,心有余悸卻仍然忍不住腹誹:傳說中的“豪門婆婆用支票勸退卑微女主”終于出現(xiàn)了!可這……不應(yīng)該是我的戲份嗎? 我感覺自己恍恍惚惚,“他倆管的真多?!?/br> “呵呵,我本來想殺人,”荼毘微笑,“不過給你面子,一個也沒殺?!?/br> “老公你真棒,你真能忍,我愛你么么噠?!?/br> 我真的好感動,手下這種東西,雖然不聽話、總找事、還特么想殺我,但他們也是真的不能再死了,就像R.A,他拜拜了不要緊,丟下一個群龍無首的東京……天天打,天天鬧,黑.幫內(nèi)斗天天上新聞,我不瘋誰瘋? “怎么獎勵我?” “今晚玩?zhèn)€刺激的!” 荼毘:……不詳?shù)念A(yù)感。 學(xué)習(xí)快樂 303# 吃過晚飯,我督促著荼毘洗完了碗,親切(?)的拉著他的胳膊,把他拖進臥室。 “剛吃完飯,你不休息一會?” 某人吊兒郎當(dāng)?shù)膯?,眼神卻充滿渴望。 我把他推倒在床上,“你躺下,讓我來?!?/br> “……這么急啊?”此時此刻,荼毘的打腦嚴重缺筋,滿心都是不可描述的色.情畫面。 我爬上床把床單撕成條,給荼毘的上半身來了個“五花大綁”,然而這哥們卻覺得很有意思,嘴角一直翹著,還主動伸出手配合我。 “嗯……不如,過會兒我們出去做?” 天真如他,居然還異想天開,“偶爾換種口味也不錯,找個人跡稀少的地方試試強.暴游戲?或者在你明天放學(xué)的路上,給你個‘驚喜’……” “好啊,倫家最喜歡重口味游戲啦~” 面對邀約,我當(dāng)然是一口答應(yīng),同時面不改色的抬起荼毘的腿——掰直,我用力壓! “哎呦我cao!”荼毘措不及防發(fā)出慘叫。 我忍不住爆發(fā)出杠鈴般的笑聲。 “刺激不刺激?意外不意外?舒服不舒服?” “等等你停下!你……你別!我警告你不許再動!再動我燒你了!快松開我的啊——” “松開”是什么意思?誰知道? 我慢條斯理地壓,壓,壓,使勁向下壓。 “別激動,我這是在給你舒筋活血,你以為一般人我會搭理他?來,深呼吸~放松,什么時候你能把腿卷成一盤蚊香,你就成功了!” 說完我一巴掌剁向他僵硬的腿筋,“放松!” “??!”荼毘身體一彈,回以一聲痛叫。 于是乎,在一處人跡罕至的海邊別墅中,不斷地傳來男人銷魂的叫聲,“啊哈……!”“再動我殺了你!”“信不信我真殺了你!啊!”“別……” 黑影瞳瞳,夜空中路過的鳥兒紛紛低頭:哎,你們快看底下,人類的繁.衍太激烈了! ——————我是純潔的分割線—————— 一個小時后,我在有限的時間里飛速寫完了數(shù)學(xué)作業(yè)和物理作業(yè),給百打電話。荼毘則在床上躺尸,抱著被子閉著眼,一動也不動。 據(jù)他說,他已經(jīng)廢了,而且不想看見我。 “這是明天可能會考到的知識點?!?/br> 八百萬百在線甩出兩個文件夾,我打開一看,不多,加上答案也只有八頁。 得友如此,夫復(fù)何求。我立馬下載下來。 “謝謝,麻煩你了,最近還在跟橫刀上課嗎?” “別這么客氣啊。”她說,“橫刀老師說他這周有點忙,把自學(xué)的資料給我了,嗯,聽說他最近在研究新的耐寒材料,但是有種試劑外國限購,讓我?guī)兔χ谱饕恍晕揖汀?/br> “我建議你拒絕他,”我只能委婉的提醒百,“他又不是買不到,就是想圖方便,但是萬一影響了市場,你會被人盯上的。別惹麻煩?!?/br> 八百萬百是名副其實的寶藏女孩,如果說黃金和彩色寶石是黑暗世界的硬通貨,那么八百萬百吃下的每一口飯都會變成金錢,她做出來的東西都是真貨,連原子結(jié)構(gòu)都完全一致。 “可我已經(jīng)給他了?!卑税偃f百嘆氣。 我忍不住嘆氣,“好吧,那我明天提醒他。” 橫刀這家伙真是……怎么說呢?他就是無利不起早,老謀深算,六十年老狐貍成精了! 背后的荼毘動了一下,床鋪發(fā)出響聲。 “你那邊有人?”八百萬百問。 “有只喵~”我笑著回頭瞥了一眼,“外面撿的大黑貓,正生我氣呢,超~~~可愛~” “想看……”八百萬百發(fā)出期盼的聲音。 “不給?!蔽覠o情的拒絕了。 八百萬百立馬變臉:“惜力,你變了!” “嘿嘿嘿嘿嘿,我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初的我了~” 我得意的發(fā)出jian笑。 “啊對了,外面撿的野貓會不會不干凈?你要記得帶它去醫(yī)院打疫苗啊。我還聽說貓的耳朵里容易長蟲子,還有,它是公的還是母的?別忘了做絕育,否則總是發(fā).情也不好照顧……” 八百萬·老媽子·百上線。 “嗯,沒事,已經(jīng)絕育了?!?/br> 我摸摸脖子回答,感到背后傳來一陣殺氣,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某個家伙正危險的瞇著他那雙綠幽幽的眼睛,死死的、直勾勾的盯著我…… “小貓咪叫什么?”八百萬百問。 我沉思兩秒,“通常都叫大哥,老大,乖兒子……但是偶爾也叫他混蛋,老公,親愛的……” 荼毘發(fā)出一聲哼,傲嬌的翻了個身。 他這反應(yīng)也太可愛了,我莫名奇妙被萌住了,于是拿著手機坐到床邊,努力把荼毘從被子里扒拉出來,卻被這位大哥一口咬住了手掌。 原來還在計較絕育? 我晃晃手,沒成功,荼毘死咬著不松口,估計是真把自己當(dāng)貓了。我瞄了一眼他的耳朵。 我記得……有家店好像在賣假貓耳。 “那請你趕快學(xué)習(xí)吧,請一定要通過考試,我明天要在usj看到你。橫刀老師說,只有當(dāng)有飛行個性的學(xué)生入學(xué)時學(xué)校才開設(shè)空難課程,而且只給高三上,是因為你特別優(yōu)秀才給咱們班加了課,我真的很想開飛機,么么噠,我愛你哦~” 我抖了一下,“明白了,我這就去學(xué)習(xí)?!?/br> 不知道為什么,我有種“百黑化了”的錯覺。 于是掛掉電話后,我只能忍痛離開了乖乖的大貓——雖然咬人,但是只要親一下就會松口,并不妨礙我學(xué)習(xí)……不,好像有點妨礙…… “我無聊啊,過來,給我抱著?!?/br> 良久之后,我屈服了,同意讓荼毘坐在椅子上,我坐他腿上,一邊被他親親摸摸,一邊努力集中精力學(xué)習(xí),還要被他各種催…… “喂,寫完了沒有?”“還有多久?”“抬頭,給我親一下。”“嗯…你身上味道不對,剛剛洗澡了?又和誰出去鬼混了?嗯?不肯回答?”“怎么還有一頁?”“趕快點寫完,別在我身上亂蹭,把衣服脫了再寫吧,穿著也礙事……” 硬邦邦的不明物♂頂住了屁股。 我:(?_?)無語→(▼皿▼#)怒?。?! “你……再說話試試?” “怎么,還生氣了?” 這語氣!大哥您真牛?。。?/br> 咣當(dāng)!我把荼毘關(guān)在了門外,終于安靜了。 ——我愛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使我快樂。 失眠的今宵 304# 對于很多人來說,這一夜注定不眠。 首先是千里之外的相澤消太,莫名其妙被愛日惜力放倒在床,醒來后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半夜十點,偌大的別墅里只剩下自己,給罪魁禍首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自 己被拉黑了,而且是全app拉黑; 相澤消太:“又怎么了?我又做錯了什么?” 再就是某兩個被迫加班的可憐仔:因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山田陽射向上打了個報告,成功坑了袴田維一把,后果卻是不得不與袴田維一起處理突發(fā) 事故——極為討厭對方的兩人配合工作,效率低到不可思議,于是等到工作結(jié)束后,袴田維被氣的面如黑鍋,再加上當(dāng)時時間也很晚了,他就沒有給 愛日惜力打第二個電話。 山田陽射:“年紀大了,趕緊回家洗洗睡吧,推薦你用xx牌的眼霜,我18歲就在用了?!?/br> 袴田維:“是嗎,謝謝排雷?!?/br> 再一個就是橫刀一斬:他被艾基修特纏住了。某位真·身薄如紙的英雄再一次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當(dāng)時他正在按摩房里敷面膜,腦子里想著腦無——既然 愛日惜力的個性是“放熱”,那就該用“制冷”去抵消,所以……嗯?似乎有動靜? 他一抬頭!嗬!前方站了個蒼白的人! 紙原伸也:“十分抱歉,我想找愛日惜力,但是等我下班后再趕過來,她已經(jīng)放學(xué)了……” 橫刀一斬:“找她干嘛?獻身上.癮了?” 紙原伸也:“請您慎重說話?!?/br> 橫刀一斬:救命!這是他最討厭的類型! 最后就是荼毘,他被愛日惜力關(guān)在了門外,又因為閑得無聊,溜達到了自己的臥室(畢竟是名義上的同租關(guān)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被他隨手扔在床頭的通訊工 具正在響——這工具是中介人單頭聯(lián)絡(luò)他用的,如果他想找中介,只能登門拜訪。 果然,中介人告訴他:有個好活。 荼毘:“沒空,不去?!?/br> 中介:“這次情況特殊,和那邊有關(guān)?!?/br> 他所謂的【那邊】指的是【職業(yè)英雄圈】,而荼毘這人,看到職業(yè)英雄就心煩,當(dāng)然是能找事就找事,能殺一個算一個,立馬就答應(yīng)下來。 結(jié)果中介卻告訴他:必須今晚出發(fā)。 荼毘:“喂,你再不開門我就走了?!?/br> 愛日惜力狂寫作業(yè):“哦,準備去哪?” 荼毘:“殺人~放火~干壞事~” 愛日惜力依舊狂寫作業(yè):“早點回來~” 荼毘:……是不是哪里不太對??? 于是他真走了,到了約定地點,發(fā)現(xiàn)是最簡單的護送任務(wù),但是旁邊站著的另一個被雇傭者的身份卻很不簡單——大名鼎鼎的霍克斯? 荼毘:“哦……?” 他怎么記得某人的手機里有這個人的照片呢?衣服似乎也有同款?之前還傳過緋聞? 年紀輕輕,模特出身,金發(fā)碧眼,實力高,還會飛——哼,沒準以后就是某人的上司了。 臥底進行中的霍克斯展示了浮夸的演技:老子最近賭.博成癮,傾家蕩產(chǎn),暫時賣身了。 霍克斯:“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只是在不違反法律的情況下稍微賺點零花錢?!?/br> 荼毘一笑:“建議你發(fā)揮特長,當(dāng)個小白臉?!?/br> 于是兩個護鏢人忽然打起來了,導(dǎo)致任務(wù)發(fā)布者損失慘重,按照規(guī)定把兩人統(tǒng)統(tǒng)扣押。 中介人:我錯了…我真的…寧愿他倆死一個,也不想把任務(wù)搞砸…… 再然后,終于復(fù)習(xí)完全部知識點的愛日惜力震驚了:“真是我大哥!他居然還真走了?!” 于是她簡單運動結(jié)束,又玩了會游戲,卻左等右等不見人,沒辦法,只好自己先睡了。 ——至于失眠?那是根本不存在的! ?*:?o○?*??*:?o○?*??*:?o○?*? 作者:我刷了一天的評論,到了晚上才發(fā)現(xiàn)最新章節(jié)沒有公布! 整個人都不好了說的就是我?。?! 感受到我快速完結(jié)的愿望了嗎?本文已經(jīng)拖了兩年了! 自我感動 305# 清晨,昏暗的天幕從地平線開始燃燒,太陽還淹沒在海水的另一端,我拉開窗戶,對著懸崖下潮濕又咸腥的海平面,慢吞吞的刷著牙。 “愛日大人,這些資料需要您的確定?!?/br> 然而,平靜與安謐只是虛假的童話,窗簾的影子扭動著匯聚成一個人影,我瞥過去,是個和荼毘差不多年齡的青年,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痞笑,態(tài)度輕 慢,目光更是肆無忌憚落在我的頭頂。似乎覺得很好笑,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咳嗽了一聲,再度說道:“請您簽字,這里有筆。” “去找直接負責(zé)人?!蔽彝碌糇炖锏呐菽?,又接了杯水漱口,“我不想簽我看不懂的資料?!?/br> “可您必須簽字,否則流程就出錯了?!?/br> 那青年臉上掛著微笑的面具,一邊說著一邊靠近過來,眼底里卻沒有絲毫笑意。 他離得太近了,我本來懶得指出這點錯誤,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卻又覺得他做的沒錯,因為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和mama交流工作,可能習(xí)慣了。 這又能怪誰呢?也不怪mama,畢竟她能力有限,注定守不住那些遠超過她能力的財富。 “稍微提醒你一下?!?/br> 我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繞過那個青年。 “從小到大,我記得我媽換過八個副手,都自稱是保姆想帶我一起生活,但我喜歡自己住?!?/br> “……好的,我明白了。” 聰明人無需多說,青年只猶豫了一秒就點點頭,化作影子消失在原地,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窗外,太陽依舊沒有升起,天空紅的像一鍋番茄濃湯,飄動的窗簾驚飛了一只試圖落在窗邊的海鳥,我停在原地,看著它驚慌失措的離開。 一直以來,我都不受動物們的歡迎,連街邊的流浪貓流浪狗都會遠遠的躲著我,雖然我也不喜歡它們,我寧可自己呆著,隨便打發(fā)時間,按部就班的上 學(xué),鍛煉,等百來找我一起玩。 不思進取……是種錯誤嗎? 我不知道,只是覺得這樣最好。 有些人有些事,就像過去那只小蝴蝶,美麗而脆弱,被人牢牢的抓在手心,就算被折斷翅膀也得不到同情,只會輕飄飄的得到一句:真慘。 可是誰是蝴蝶,誰是人? 誰又能保證,自己永遠都是人? 就這樣,哲學(xué)家如我,隨手做了最簡單的三明治當(dāng)早餐——是的,身為精致的女孩,就算我能毫不費力的吃下六塊面包和三個雞蛋,也要把它們仔仔 細細疊在一起,夾上切成心形的火腿腸,包上錫箔紙,再沿著對角線把它們切成兩半。 至于離家出走的荼毘怎么辦? 我好心給他留了一杯牛奶、一個煎蛋。 等這一切都結(jié)束了,我要把這些糟心事都扔給橫刀一斬,就讓他能者多勞去吧。然后自己按時上學(xué)、畢業(yè)、上班、巡邏,工作結(jié)束就回家,打開門就能 聽到“你回來了”——也許是袴田維,也許是荼毘,又或者是轟焦凍、天喰環(huán)……再或者是隨便哪一個我現(xiàn)在還不認識的人。 未來是注定的,還是未知的? 大概是前者吧。背著書包走出門的時候,看著已經(jīng)高高升起的太陽,我忽然這么想。 畢竟太陽注定會升起,怎么會未知呢? *?*――――*?*――――*?*――――*?* “早上好啊惜力~語文作業(yè)、數(shù)學(xué)作業(yè)、物理作業(yè)和化學(xué)作業(yè)都做完了?拿來拿來,都給我?!?/br> 不管晴天還是下雨,八百萬百永遠精力充足。 “給……”我當(dāng)然全寫完了,但正確率?額。 “……早上好啊,愛日?!?/br> 上鳴電氣拖拖拉拉的路過,眼下青黑,一看就是沒睡好。他一邊打招呼,一邊條件反射的看了一眼心cao人使,被后者敏銳的察覺了。 然而,心cao人使卻把頭一歪,手掌撐著額頭側(cè)過臉,只能看到他那尖瘦的下巴上方,薄薄的嘴角極端不屑的一挑——說真的,論嘲諷能力,他絕對是 當(dāng)世no.1,荼毘也只能靠后排。 “早上好~”但我決定假裝沒看見這一幕,畢竟都是朋友,最好還是靜悄悄的處理。 于是,為了穩(wěn)定心cao人使的情緒,我也沒有過多的理會上鳴電氣,雖然更大的原因是袴田維提前進教室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今天居然沒穿英雄 服,里面一件深藍色的高領(lǐng)打底,外面套了件孔雀綠色的V領(lǐng)毛衣,寬肩窄臀帥的驚人,從頭到腳細節(jié)滿分,器宇軒昂風(fēng)度翩翩,仿佛剛從秀場走出 來!難道我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救命?。∷尤簧?誘我!居然看著我笑! 我忽然低頭捂住臉——額,我的臉已經(jīng)不是我的臉了,因為剛剛笑的太燦爛而十分僵硬。 快醒醒吧,愛日惜力,鬼才知道某個出道28年連出席宴會都不露臉的男人是為了什么才露出全臉——鬼也不知道——好吧,我承認我知道,肯定是因 為他吃醋了——簡而言之,是為了我。 那種心情就像煙花爆竹噼里啪啦飛上了天,我余光看到袴田維走過來——他太高調(diào)了,完全不懂得遮掩,揉腦袋、放禮物,整串動作一氣呵成,流暢 的毫無違和感,我甚至都害羞了! 喂喂喂!大庭廣眾的,馬上就要上課了,這樣做好嗎?剛剛?cè)肼毦土脤W(xué)生,不怕被舉報? “吃早飯了?”他居然還很自然的問,完全沒理會全班的同學(xué)都在盯著這邊——該說他什么好呢?不愧是是當(dāng)了十幾年明星的男人!真的不怕! “肯定吃了啊……” 這場面,我覺得我有點底氣不足…… “那就好?!毖F田維點點頭,倒也沒多說,只是指了指那個被他放在桌子上牛皮紙袋子,于是我只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打開看了一眼,卻完全沒有想 到……里面居然是兩個手縫的娃娃,大的那個是我,金頭發(fā),穿了一身牛仔服,手里還拉著一個玩具似得小娃娃——是爆豪,就是當(dāng)初我還沒做完就被 袴田維拿走的那個,被他拆了線又做了一遍,看起來比原先精致多了,然后手拉著手縫在了一起,倒是不見了那根長長的…… 這一刻我突然十分沖動,抓著袋子仰著頭——假如他愿意在這一刻和我說“跟我走吧”,或者任何一句類似告白的話,我真的愿意跟他跳進太平洋或 者三途川,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現(xiàn)實有多艱難,也不管現(xiàn)場又有多少人在看,什么黑幫、什么未來、什么都擋不住我跳起來撲進他懷里——但,這 也僅僅只是假如罷了。 我心里很清楚,袴田維的情緒太內(nèi)斂了,就算我把情書寫好了遞給他,要求他對著我念出來,他也只會笑笑,不會真的念出來——所以我也沒有辦 法,因為缺了條件,感動永遠達不到頂峰,會在上升過程中很快冷卻下來,哪怕他始終用眼睛和行動訴說著愛意,我也會迅速冷靜下來。 感情一旦冷靜,就索然無味了。 而我始終想要更多,更多,直到擁有全部。 我低下頭戳戳娃娃的臉,剛剛那場震天動地的自我感動已經(jīng)消失了,仿佛一枚泡泡,五彩繽紛,卻只存在了兩秒,就“啪”,破了。 “謝謝你?!蔽艺f。 “比我之前做的那個,好看太多了?!?/br> 306# 我把娃娃收好,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袴田維還在原地,于是驅(qū)趕他,“沒別的事了?退下吧。” 袴田維聞言,眉毛跳動了一下,表情也生動了一點,“是誰教的你這么對老師說話。還有,你的洞察力哪去了?袋子底下還有東西?!?/br> 哦呦,原來還記得自己是個老師?我無語的撇撇嘴,拿過袋子向腿上一倒——是個類似傳呼機的東西,非常小,只有兩個按鈕一個屏幕。 “這是集中調(diào)控英雄的設(shè)備,因為情況特殊,額外給你一個。”袴田維說完,好像看出了我正在想什么,又立馬補充:“你是被調(diào)控對象。” “你是不是有調(diào)控權(quán)?”我問。 袴田維點了點頭,冷酷無情的樣子像極了公事公辦,大概只有跳起來親他一口,才能讓他的表情破功……但是我拒絕引發(fā)轟動。 “好了,準備上課?!彼f,轉(zhuǎn)身走了。 “喂,給我看看那個?!?/br> 然而袴田維剛轉(zhuǎn)身,上鳴電氣戳了戳我,聲音里是藏不住的好奇。 “給?!蔽野褨|西扔給他,從書包里翻出課本。 “怎么開機?”上鳴問,真是一點也沒把自己當(dāng)外人,從普通朋友直接進級成了好兄弟。 “我也不知道,”我回答,“你隨便試試唄?!?/br> 于是上鳴電氣按下紅色按鈕,頓時,刺耳的警報聲大響,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吱唔——吱唔——申請緊急支援!夜王路中段出現(xiàn)超A級敵人,連續(xù)搶劫殺人犯『僧坊頭套』劫持路人5名,向東南方逃跑!現(xiàn)場山嶺女俠輕傷、密林神威重傷!申請緊急支援!OVER!” 我緩緩回過頭:“……?” 上鳴電氣顫巍巍的伸出手:“還你?!?/br> “這節(jié)課上語文,橫刀老師請假,我替他上?!?/br> 袴田維站在講臺上,敲了敲黑板,“后排的同學(xué)不要講話。紅色是接收,黑色是關(guān)機。專業(yè)的事情交給專業(yè)人員去做,你們先好好學(xué)習(xí)?!?/br> “難道就這樣不管嗎?”坐在最前排的蘆戶三奈嘟囔了一句,“密林神威都重傷了……” 袴田維瞥了她一眼,說:“重傷是因為敵人手里有人質(zhì)。不用擔(dān)心,山嶺女俠能解決問題?!?/br> “那也不能完全不管吧……” 蘆戶三奈不高興的扭動身體。 我忍不住嘆氣——果然,某個教育成癮的家伙又開始了:“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學(xué)習(xí),不要好高騖遠,以你的水平,A級敵人能打倒20個你。所以努力學(xué)習(xí)、安心上課就是你最大的貢獻。不服氣?實話實說,你并不比街上的混混厲害,去了也派不上用場,更大幾率是添亂?!?/br> “但我……”蘆戶三奈還想反駁,袴田維卻對她直接采取了暴力手段:封嘴。 蘆戶三奈:“——唔唔唔唔!” 袴田維:“好了,我們開始上課?!?/br> 我:“……”辣手摧花,注定single! ☆.:*°☆.:*°☆.:*°☆.:*°☆ 第一節(jié)語文,第二節(jié)數(shù)學(xué),相澤消太也沒問我昨天打他的原因,他正常上課,正常發(fā)卷,等大家做完卷子后把答案公布在黑板上,讓前后桌互相批,他則靠著墻,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自己對一對吧,不會的先討論?!彼f。 身為老師,居然嫌批卷麻煩?我一邊吐槽一邊給上鳴電氣批卷:錯了三個選擇、兩個填空、還空了一個大題,我?guī)退懔怂?,正?9分。 我回頭拿回我的卷子:78分。 ……怎么說呢,其實我覺得,還挺好的? “那什么,我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著……” 上鳴電氣拿著卷子,壓低聲音哀嚎。 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管我毛事?!?/br> 難道是太激動了睡不著?似乎也是再想想我的第一次,恨不得黏在荼毘身上不下去,就好像突然換了皮膚饑渴癥,必須天天抱在一起。 上鳴電氣眨了眨眼,忽然露出嬉笑:“好吧……那這個題怎么做?你做對了。” 他翻開卷子,指了指最后那個大題。 我·愛日·樂于助人·惜力:“用筆做。” “可我不會用筆~?”某人尾音上翹。 再然后,原本站在講臺上睡覺(?)的相澤消太走下來了,一手摁著上鳴電氣的頭一手拿過筆,“連筆都不會用了?我看你是想找打!” “不是,我開玩笑……”完了完了報應(yīng)來了! 上鳴電氣流淚掙扎,腦殼被捏的咔咔作響。 “……”我搬起椅子離他倆遠了點,靜下心來研究自己的錯題,發(fā)現(xiàn)有兩道題是粗心算錯了。 于是我要走了百的試卷(100分)和草稿紙,看了看她的解題思路,正低頭改錯,卻被相澤消太拍了拍頭——關(guān)鍵是,他一句話也沒說,就這么隨手拍了我兩下,然后就走了——真走了。 他都不打算問問昨天的事?我盯著相澤消太的背影,差點把筆捏碎,感覺自己就像頭吃不到胡蘿卜,反被胡蘿卜吊著跑的蠢驢…… 這種復(fù)雜的情緒一直維持到下課,橫刀一斬出現(xiàn)在門口,他穿了一身天鵝絨面料、閃閃發(fā)光的酒紅色西裝,里面是米色襯衫和千鳥格領(lǐng)帶,然后他一揮手,窗外的陽光正好打在他袖口的鉆石袖扣上,晃動的火彩簡直要閃瞎人眼。 我真想說:他不是我爸,我不認識他。 ……但我還是跟著他出去了,真的很喪。 “今天下午你們要進行人命救助訓(xùn)練,所以我們早點結(jié)束早點回來,你現(xiàn)在還太小,沒法負責(zé)公司管理,所以我們只是簽幾個字,頂多再確定一下具體的數(shù)據(jù),這些都不用你管……” 橫刀一斬吧啦吧啦說了一堆,看起來很興奮,仿佛被天降橫財砸中了——我十分無語,被他拖進電梯,這家伙,已經(jīng)連樓梯都懶得走了。 “……我媽還活著?” 進了車庫上了車,我才問道。 “不止活著,她過的比你想的好多了,在國外玩的很高興,除了再也回不來。只是你么……” 橫刀一斬推了推眼鏡,給自己扣上安全帶——可能是因為周圍沒人,語氣終于回歸正常了。 “這個世界是強者的天下?!彼恼f。 “我覺得你很無聊?!蔽乙蚕瞪习踩珟А?/br> “我很無聊?”橫刀一斬啟動車,忽然又大笑,“好吧,你說的對!又有誰不無聊呢?” “想要錢就拿走吧?!蔽艺f,“我真的很懶,也不想學(xué),只要你別找我事,我就不會找你事?!?/br> “錢算什么?”橫刀一斬笑嘻嘻的說,“愛日洪立的遺囑是把自己所有的錢都給「那位」,可惜最后連他的面都沒見到,我也懶得要——反正他拿了也會給到我手里,我就找人把遺囑改了?!?/br> “是嗎,那您真優(yōu)秀?!蔽抑幌腴]目養(yǎng)神。 “搞清楚,我想要的是你?!彼χ尺^來。 我干脆調(diào)整椅子躺平,“不是已經(jīng)要過了?綜合一下,你也能勉強排進前十吧……” 橫刀一斬炸了:“認真點行嗎?!” “我很認真,嗯,這車也舒服,要不我們在車上玩一把,反正孤男寡女,想要就說唄……” “呸,低級趣味?!?/br> “爸爸……”我抬手摸上他的褲。 “你——松手!這是在路上你瘋了嗎?” “真的不要?”我再摸。 “真的!不要,快松手!” “那好吧?!?/br> 我收回手躺下,某人也終于安靜了。 而與此同時,A班小劇場(偽) 心cao人使:“說!你們昨天干什么了?” 上鳴電氣:“——脖子以下,不可描述!” ;本站永久域名Π2qq, 記住網(wǎng)阯 防止網(wǎng)站被墻`灬—— 作者:之前vpn上不了,補ing,還有一章番外,可以去合集那里看…… 注 307# 很快,我們到了約定的地點,巨大的會議室中央是一張橢圓的桌子,桌上擺滿了礦泉水,三波人互不干涉的坐在沙發(fā)上,其中一組明顯是橫刀一斬的人,領(lǐng)頭的男子身穿藏藍色西裝,他起身沖我們走過來,走到橫刀一斬眼前,點點頭,用我聽不懂的語言“嘰里呱啦”說了一大串話。 “已經(jīng)談好了,”橫刀一斬回過頭說,“那邊是BOX的人。把東西拿來,你直接簽吧?!?/br> 這句話剛落,就有人不滿意了。最左邊,一個穿著墊肩西裝的女人站起來——她的年紀大概在四十左右,中長發(fā),妝容精致,胳膊上拎著一只小巧的包。她站起來時瞥了眼身邊的人,就又有兩個男人跟著她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 “等一下,還有個問題。”她看著橫刀說。 真麻煩。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看手機,頭條已經(jīng)被歐爾麥特炸掉了,相關(guān)消息鋪天蓋地,包括今天早上,那個打趴了密林神威的家伙——叫什么來著?我忘了,他也被歐爾麥特干掉了。 從今天早上七點到現(xiàn)在,短短四個小時,已經(jīng)有五個人被歐爾麥特抓捕歸案,效率真高。 視頻上,歐爾麥特從天而降,對著敵人揮出力破千鈞的一拳,落地時把地面踩出了裂隙,也卷起了陣陣狂風(fēng),把街邊的路燈都吹歪了。 毫無疑問,他一擊必勝,但是誰都知道他沒用全力——我猜甚至連1%都不到,那么強橫的力量,又那么用力的揮拳,卻要克制著自己不把敵人的腦袋打碎……這也太難了,類似于飛起一腳踢向花叢,卻偏偏不能把花瓣踢掉…… 唉。我忍不住嘆氣,順手接過一沓文件,隨意瞄了一眼,又抬頭看看橫刀一斬,被他塞進手里一只鋼筆——他還特別貼心的幫我拔了筆蓋。 我又不死心的看了兩眼,第一份文件的大概意思是:xxx把她代為保管的愛日洪的N個0的財產(chǎn)轉(zhuǎn)移給我,其他繼承人已自動放棄繼承權(quán)v;第二份是股權(quán)轉(zhuǎn)讓;第三份也是股權(quán)轉(zhuǎn)讓;第四份是國外銀行的賬戶存款;第五份是xx銀行的保險柜密碼更換確認;第六份是地契,各種地形平面圖看起來非常復(fù)雜;再就整整一沓的商業(yè)街和大樓的產(chǎn)權(quán)更名申請,這一項的數(shù)量太多了,居然先按照地區(qū)、又劃分了城市一一列舉…… 我很麻木,不斷的簽字摁手印又簽字,和這一大群人互換郵箱——瞬間就叮叮咚咚99 了,還要加上他們的手機號,給他們改備注,xx是X公司的經(jīng)理人,xxx是Y隊伍的總負責(zé)人…… 好不容易全加完,我剛要松口氣,結(jié)果他們卻又開始給我推送「有聯(lián)系必要的」相關(guān)人員,于是只能繼續(xù)加人、改備注、加人、改備注……沒完沒了,把我折騰的差點崩潰。 等一切都結(jié)束,終于回到車上后,我已經(jīng)再也不想看手機了——干脆把它捏碎算了。 “回去上課?”我問橫刀。 “嗯,不急。”他推了推眼鏡,表情出現(xiàn)了一絲微小的變化,讓我覺得有些古怪。 “午飯想吃什么?我請你?!彼Σ[瞇道。 “……你想干嘛?!蔽液鋈挥蟹N不好的v預(yù)感,汗毛倒豎——仿佛被狼盯上,即將被嚼。 橫刀一斬笑而不答,“中華料理怎么樣?” 嗯?當(dāng)然好?。?/br> 于是我就跟他去了。 吃過飯,橫刀一斬終于露出了真面目,提議帶我去酒店午休,于是略掉一些有益于身♂心健康的事情后,我們真的在屋里休息了一下。 “說吧,你想要什么?!?/br> 躺了一會兒后,我看著墻上的花紋問。 “哈哈……”橫刀一斬躺在另一邊,聞言輕輕笑出了聲,他的腦袋側(cè)了一下,看過來,語帶調(diào)侃的說:“年輕人,這么容易心軟可不行?!?/br> “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心軟嗎?” 我絕不會上他的當(dāng)——他可以提出要求,但我可以拒絕,又沒說一定答應(yīng),激動什么啊。 “要是能把人變成動物就好了?!?/br> 他卻嘆了口氣,說起了另外的話題?!皠游锊粫胩啵灰贸院煤鹊酿B(yǎng)在身邊供起來,就會到死都聽你的話,可惜人類太特殊了,就算再怎么用心的對待,也會背叛你、反駁你的想法?!?/br> “你被人背叛過?” 我歪頭看他,隨后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按照他的邏輯,估計頂嘴都算是背叛吧。 “沒有?!睓M刀一斬卻否認了。 隨后他嘴角上揚,語氣輕快的說:“背叛總會有蛛絲馬跡,細心一點,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 “你要背叛眾吾,被他發(fā)現(xiàn)了?”我問。 橫刀一斬發(fā)出笑聲,“對啊,我猜也是?!?/br> 我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有點無語:“直接獻身對于你這種人來說,是不是代價太大了?” “哈哈,別想太多好嗎,上.床只是上.床?!?/br> 橫刀一斬又是一陣爆笑,“我可沒打算把這個也算作談判資本。而且你不覺得是你吃虧嗎?我可是男人,而且年齡比你大……嗯,就算年齡和性別不是關(guān)鍵,你的個人價值也遠高于我,所以肯定是我占便宜——難不成你不認同?” “還行,”我倒沒想過他會這么想,“我沒想過誰占誰便宜,但我喜歡年齡大點的,你的皮膚摸起來感覺不錯,身材可以,技術(shù)也說的過去,人也干凈,比較衛(wèi)生,可以算是相對優(yōu)質(zhì)的選擇?!?/br> 橫刀一斬非常心塞,“干凈衛(wèi)生……” ——人生頭一次,感覺自己成了鴨! “我可以抱抱你嗎?” 得到允許后,我轉(zhuǎn)身鉆過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纏住——火熱的溫度,有點黏的汗水,砰砰的心跳聲。這就是我想要的,沒有別的。 “我想見眾吾唯我,你想要什么?” “帶你去見幾個人,稍微挑釁一下?!?/br> 很公平的交易,雙方都可能付出生命代價。 我心想,花了幾秒鐘的時間思考,點了點頭。 “真希望我沒賭錯?!睓M刀一斬嘆氣說。 “只要你肯把他的信息全告訴我,我就不會死。”我說,“有多少說多少,特別是他的個性?!?/br> 橫刀笑了,“你敢賭嗎?萬一我騙你呢?” 我也笑了,“利益當(dāng)前,我賭你不會背叛我?!?/br> 楍詀詠镹魊洺N2qq, 耭炷網(wǎng)阯 防祉網(wǎng)詀陂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