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餌食
“——但我一定會如約給予你,你想要的。” …… …… 半晌后,治崎廻低下頭,“哦?!?/br> 他的表情一時間變得很詭異,剛剛僵硬住的身體也放松了下來,墜的我手腕一沉。 好像不太對?怎么感覺他有點期待?! 我瞪著治崎廻,堅強的怒視他,絕不松手。 “希望你不是說說而已?!?/br> 治崎廻眉頭撇緊,嘴角勾起,那樣子既充滿了惡意,又有幾分說不清的得意——就好像他已經(jīng)看穿了一切,比如說“我沒了他會死”。 他到底哪來的自信??? 我瞪著治崎廻,“信不信我逼你舔我。” 結(jié)果他更放松了,還不屑的嗤了一聲,“隨便,難道你之前沒逼過?小心我……”(吐你一身) 因為后半截話太惡心,治崎廻停住了沒說。???我忍不住抖了一下,看著某人譏諷的表情,大腦自動補完了后半句:一口咬下去! 咬下去?這……這也太可怕了吧?。?! 我幻想了一下那個場面,整個人都不好了。 “當然沒逼過。” 我斬釘截鐵的說,連思考都不用思考,我肯定沒干過這種事,他不嫌惡心我還會害怕呢,再說了……想到就說,我不屑道:“我為什么要逼你,你以為你有那個技術嗎?還是你以為隨便誰應付我?guī)紫?,我就很高興?真搞笑?!?/br> “……”治崎廻陷入沉默:技術,什么技術? 他完全沒有反思過自己的態(tài)度,事實上,他也不認為自己有病(自認為),只是覺得一切都太惡心了,他本質(zhì)還是男人,丟開平常的感覺不談,他現(xiàn)在是真的想做‘愛,這么被丟在半路不管……特別難受,極度不甘,相當煩躁。 畢竟在他心里,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危險,反而覺得自己是弱勢方——是,讓他主動很難,這點他自己也清楚,但是等兩人真的干起來……他哪有空想那么多?他自己答應的做‘愛,又不是被迫的,難道會做到一半把對方殺死? 要殺也不是現(xiàn)在,治崎廻目前沒這個打算。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明明剛開始的時候,氣氛還可以? 脖子被掐著,治崎廻的大腦有點缺氧,但也只是有點,他現(xiàn)在不關心頭暈,只思考剛剛那一大串事情……她綁他,他同意了,甚至讓她綁他的手;她親他,他沒躲;他嫌她磨蹭,但他一直忍著,也沒說出來……難道是因為他不讓她舔那個……他【用來排泄】的生殖‘器?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逼他69了? 治崎廻盯著眼前的愛日惜力:比他矮兩頭,而且胳膊好細,看起來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握住她兩個胳膊,她正在生氣……那種感覺就像被某種幾百米高的怪獸盯上了,治崎廻剛剛甚至有種錯覺,她的那雙眼睛比他整個人還大,就像漩渦中心一樣……他從尾椎骨一路麻到頭皮,現(xiàn)在好多了:反正也反抗不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要這么想就輕松多了。 世界很大,人人都是井底之蛙,也包括他。 所以要掐到什么時候?治崎廻持續(xù)缺氧,但他才懶得求饒——她剛剛是說他沒技術對吧? 他又向下看:口‘交技術……首先,女人的性‘器官……應該是和解刨圖上的一致吧? 治崎廻陷入沉思,做實驗用不到性‘器官,所以他學習的時候直接把那一章翻過去了,只知道女人和男人一樣,前面用于排泄,后面用于排遺,所以口‘交就等于…… 治崎廻再次難以控制的露出嫌惡的表情。 “你什么意思?”我整個人都不好了,“你是在蔑視我嗎?” “呵,”治崎廻冷笑,“我不可能給你口‘交,你死心吧?!背钦娴南氡凰乱簧?。 “你那是什么態(tài)度,你以為我很稀罕你嗎?” 我很絕望,為什么,為什么我會放著好好的雙胞胎不要、非要跟治崎廻走,是因為他有哪項優(yōu)點格外突出?還是他唧唧格外大? 想到這,我“切”了一聲,松開手使勁一推,自己也翻身滾到床邊,一把抓起衣服。 治崎廻活動一下手腕,又隨手一抓身上,那一層一層的繩結(jié)就融化似得滾成了一個球,他低頭瞄了一眼皮膚上的壓痕,“你要走了?” “不然呢?留下來被你氣死?” 我順手拉開床頭抽屜,里面就有“服務熱線”的電話卡——要不要嘗試一次?有點好奇。 算了,我扔掉那張卡,“聽好了,是我嫖你,不是你嫖我,我自己玩的開心就好,至于你滿不滿足——就你這態(tài)度,還想要求什么?難道還想在我身上發(fā)泄欲‘望,射‘我臉上?” 治崎廻竟然無法反駁,關鍵是……邏輯上好像沒問題?!八阅阋呀?jīng)玩開心了?”他問。 我嘴角抽搐,過了得有那么半分鐘后,才勉強給了他一個假笑,“人家超開心的呢~治崎大哥啊,你有毒吧?你好歹也是個領導者,我好歹也是你的老板,你看不出我的心情?” 我一點也不生氣,指著自己的臉,“你好好看看,來,仔細看看我臉上寫著什么!” 治崎廻輕飄飄的瞄了一眼,“欲‘求不滿?!?/br> 麻蛋。我揉了揉胸口——穩(wěn)住,可能我就是命途多舛吧,注定遇到一群奇葩,大奇葩。 “錢都花了,什么都沒做就要走?原來老板您是個慈善家。那可真是太令人感動了?!?/br> 治崎廻居然笑著說,無意識的把手里的塑料球拋起來,球再落下,在他的手里變形成了細細的絲,然后又被拋起來,被胡亂變成形狀奇怪的模樣,像扭動掙扎的史萊姆一樣。 呵呵,我也露出假笑,“不敢不敢,怎么敢那樣對待尊貴的少主呢,讓我們再見吧?!?/br> “……”女人這么麻煩嗎?還是他哪錯了? 治崎廻皺起眉,手里握著那枚紅球,不知不覺用力攥緊,要不然……買個飛機‘杯? 治崎廻當然見過那種東西,如今的死穢八齋會以年輕人為主,而且沒有女性成員,大家都是漢子又互相間感情比較好,偶爾開玩笑也沒有限度,治崎廻甚至見過他們互相“幫助”,上手的那種也就算了……還是不想了,惡心。 愛日惜力開始收拾東西,治崎廻坐在床上盯著她看,只是這么隔著空氣看她的身子他就覺得灼熱,難受,渾身充斥著無法言說的欲‘望,他從前對性無感,別說自己疏解,甚至早上起來都沒反應,同齡的男性討論性,他卻對女人的脂肪和男人的肌rou都沒興趣——任何性別、任何身材,對他而言都無所謂,是男是女、高矮胖瘦也無所謂,只要離他遠一點,別碰他就行。 但現(xiàn)在情況變了,治崎廻松開眉頭,他難以忘記那種刺激,他的大腦記住了那種感覺,回憶一下就像泡進了蜂蜜里——和那種極致的快樂相比,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任何快樂都顯得太淺薄了,過往的一切如此無趣,像空氣中的灰塵一樣,淡而無味,讓他再也提不起興趣。 ……行尸走rou的活著,并不影響他思考,甚至讓他做其他事時更理智冷靜了,只除了……偶爾會爆發(fā)的渴望,那種迫切的需要讓他癲狂,甚至幻想著只要一點點……只要一點點……就足夠安撫顫抖不已的身體了。 太想要了,實在是太想要了。 治崎廻閉上眼緩了緩,幾秒后又睜開,勉強忍耐著那種急迫,但他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么像——忍·無·可·忍(貶義 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回頭,發(fā)現(xiàn)治崎廻正扭頭躲避,那樣子就像——忌口生姜的人被強行灌下了一大口姜湯,接下來還要喝一整壺。 可我已經(jīng)說了放過他?再說了,是他先…… 真是越想越氣,我這小暴脾氣真的是…… 我干脆也不穿衣服了,啪的一下把衣服甩在了治崎廻的衣服上——呦呵,剛剛沒住意,他居然把衣服疊的挺整齊。于是我微微一笑,拿起他的衣服抖開,擦汗,渾身擦,揉成一團。 治崎廻沒反應過來,“……你……” “……我……我怎么了?”我惡意的一笑,把他的衣服往身下一墊,接著床墊的彈性使勁蹲了好幾下,“——把你的衣服當屁墊了哦,這就受不了了?要忍住不要哭啊,啊哈哈哈?!?/br> “……”你是只有三歲嗎? 治崎廻真的很想這么問。 “……算了,”他放松語氣,“不和你計較?!?/br> 啊啊啊啊啊,這突如其來的火大! 我忍不住撲過去錘他——“你去死?。?!” 然后我就把治崎廻撲倒了。 ……咦,這次怎么這么容易? 身下的軀體熱熱的,觸感也光滑,我用力地抓著治崎廻的手腕壓在床上,防止他反抗,他眨了眨眼,湊近了看,那漆黑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翅翼,長而纖薄,落下時猶如分界,分割了那金色的瞳眸——真的好像…蝴蝶的翅膀。 ……我好像記起來了。 ……好像,我曾經(jīng)是有過那么一只蝴蝶吧? 漂亮的小蝴蝶,脆弱的小蝴蝶,永遠也逃不掉的小蝴蝶,最終死在了哪個不知名角落? 治崎廻抬起頭,卻被蓋住了眼睛,他條件反射的掙扎,卻被從乳尖傳來的刺痛直直的戳進了腦門,濕乎乎的柔軟觸感從胸膛一路蔓延,落在肩胛骨上,又順著脖子向上滑,一點點的順著他的喉嚨啃咬上他的下巴,也許是因為眼睛失去了作用,其他的感官會變得更敏銳,治崎廻感到緊貼著他的那個心跳也變快了,而伴隨著心跳,更柔軟的東西壓在了他的胸上,小小卻格外軟綿綿,觸感……非常的細嫩。 那個畫面可以想象,少女的身體是潔白而柔韌的,像四足的獸類一樣完全伸展,游刃有余的壓制他的躁動,腦袋伏在他的脖間,慵懶又享受的瞇著眼,像進食一樣親吻,啃咬…… 那股熟悉的暖流出現(xiàn)了,治崎廻就像漂浮在了云彩上,被蜜糖炸彈擊中,那淺薄的、rou體上的疼痛只能算作佐料,再痛也不能動搖這恐怖的甜蜜分毫,rou體化作碎片,他發(fā)出痛苦又悠長的呻‘吟,很快,那令人死亡的快‘感從身體里潮水般的褪去,如潮涌,從天堂掉到地獄,巨大落差讓人發(fā)狂……不!不可以!他還要! “欸,”那令他發(fā)狂的家伙卻不急不慢,無辜的看著他,眼睛里滿滿的都是傲慢與惡意,“接個吻就射掉了?你看,好多,好臟啊,全都射在我身上了……是不是應該讓你舔干凈呢?” 治崎廻勉強回過神,他眼前都是黑點,心跳如鼓,耳中嗡嗡作響,想用力抬胳膊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了力氣,腦中的聲音大到讓他以為他快要死了,好半天才能看清眼前的人,卻發(fā)現(xiàn)她正騎在他身上,笑嘻嘻的握著他疲軟萎縮的性‘器往她自己的身下塞,樣子讓人火冒三丈。 “快一點硬起來,”她說,“嘴不能用,手不能用,如果連這個也硬不起來,你還有什么用?” 又是這樣!治崎廻心中爆發(fā)了恨意,他感到自己的自尊、人格乃至一切都被人踩在腳下,不被屑一顧的碾碎了,還要被評頭論足。 “噢,很棒的表情,我喜歡?!?/br> 愛日惜力笑的開心,又湊近過去吻他,她一點也不在意治崎廻是否硬起來,反正他此刻沒有反抗能力——甚至眼角還掛著淚滴呢。 治崎廻想反抗,但是他下身一熱,愛日惜力居然強行把他塞進去了,那種格外干澀的緊致感反而刺激到了他,他開始變漲,想動手卻不知胳膊何時被鐵鏈鎖住了,愛日惜力反而自己分開了腿,細細的手指摁在了她微微凸起的小粉核上,又轉(zhuǎn)又搓,坐在他身上表情愉悅的晃動著腰肢——居然是在……用他自‘慰?! 治崎廻瞳孔緊縮,這份恥辱,遠超任何一次,使得憤怒像風暴一樣席卷了他的理智! 但是生氣也沒用,他與愛日惜力之間巨大的體能差距是無法彌補的,就像尋常人無法抬起轎車,但是愛日惜力能——她不僅能抬起靜止的汽車,還能擋住馬力全開的汽車,力量上的差距如此之大,不管怎么折騰都是蚍蜉撼樹,就仿佛他身上壓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山。 這也就算了,治崎廻剛想說話,可他只是剛一張嘴,就被愛日惜力迅速壓下來堵住了,蛇一樣靈巧的舌頭用力的在他的嘴里攪動,纏住他的舌頭吮‘吸,舔過他的牙齒和口腔內(nèi)‘壁,那毫不憐惜的動作搞得他呼吸困難、狼狽不堪,但還不等他一口咬下去,她就身體猛的往下一壓——“唔!”治崎廻身體弓了起來,下‘體被灼熱包裹的感覺傳進大腦,然后緊接著,他哀嚎了一聲,那股作弊的詭異能量又來了?。?! “啊噢噢噢——”這一次,他沒有任何防備的大喊了出來,沙啞又撕裂的呻‘吟灌滿了房間,他邊喊邊抽搐,蜷縮著身體激射‘出一股又一股的白‘灼,腦子里空白一片,眼前全都是雪花。 “剛剛是5%,現(xiàn)在是8%,接下來……” 愛日惜力低聲笑起來,依舊騎在他身上,借由體內(nèi)的那根硬‘棒固定著他,一點也不介意自己被射的黏黏糊糊?!霸趺礃樱€可以繼續(xù)嗎?” 太強烈了,治崎廻嗚咽著搖頭,一切行為都是無意識的,不斷呢喃著“會死,會死……” “放心,不會死,”愛日惜力有些憐憫,轉(zhuǎn)過頭安撫他,“有我在你死不了,最多……”她忽然一頓,因為治崎廻的腰動起來了,正一下一下的往上挺,又深又快地搗了起來,她呼吸一窒,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但又趕緊分開。 總感覺把他放開會更好玩…… 她有些動搖,胳膊向后撐起,把重量從治崎廻身上減掉,任由他貪婪的沖撞,下‘體被摩擦的一片灼燙,舒服的像是泡在熱水里,沒有幾下就撞的她心神不穩(wěn),腰部越抬越高,一個沒忍住,竟然在關鍵時刻使勁一挺,讓治崎廻的那玩意從她體內(nèi)彈了出去,快‘感也戛然而止。 愛日惜力額頭冒出虛汗,這也太難了,平常和其他人做也很難,但她只需要注意放松、控制自己別使勁夾,他們總會盡力摁住她,接吻擁抱換姿勢,但是治崎廻卻…… 就像買了個電動自‘慰機器人,治崎廻只會“咄咄咄咄咄”“噠噠噠噠噠”,沖的又快又急,一個勁的沖,半分鐘就不到讓她受不了了,但他依舊不管不顧,“咄咄咄咄咄”“噠噠噠噠噠”…… 這……這還怎么玩?愛日惜力很絕望,一旦她憋不住選擇逃避,即將到手的高‘潮就沒了!治崎廻可不像袴田維,后者會把她強行抓回來!閱瀆絟呅請椡:喀xue18.cōм 也就這么一小會兒的功夫,治崎廻的神智又回來了,他大口喘氣,想說話但喉嚨生痛,好像啞了,汗水更是瀑布一樣往下淌,順著臉頰往下滑,咸的他眼睛都睜不開了,模樣狼狽。 但是在愛日惜力眼中,這樣叫色‘情。 “廻廻你好可愛,”她說,魔怔似得抱上去,用自己最私密也最薄弱的那處皮膚貼著治崎廻胯下那根又粗又長的東西,她呻‘吟著扭動,不斷的用力蹭他,伸長胳膊把他急促的心跳、湍湍的血流、不斷顫動的肌rou全部抱在懷里,無法忍耐的越抱越緊,“我愛你,我好愛你!” “……你……哈……放手!” 治崎廻死命掙扎,他只想喘氣! 于是愛日惜力終于回過神來。 “好吧,那就先休息一下?!彼f,坐起來像是對待珍愛之物那樣柔和地拍了拍治崎廻身下的精‘囊,然后低下頭,慢慢的勾著他的舌頭繞進她的嘴里,色‘情又纏綿的親吻起來。 “你……”治崎廻痛苦的呻吟起來,體內(nèi)供養(yǎng)嚴重不足,他想躲,卻躲不開,只能趁愛日惜力故意拉高“戰(zhàn)場”時喘息一會兒,相交的舌頭錯開又纏繞,滴下銀絲,不停的滑落在他的下巴和脖子上,和汗水亂七八糟的混成一團。 她就是個魔鬼——當熟悉的力量再一次涌入身體時,治崎廻渾渾噩噩的想,這是他最后的清醒,他不知道自己會得到什么結(jié)局,是否還能活著,但他意識到了差距—— 她不會累,只會不斷的恢復,不斷的渴求,并且,她理解不了尋常人的弱小和對她的恐懼。 魔鬼拋出餌食,那味道過于甜美。 于是它的獵物,甘之如飴的用生命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