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朵小花花
375йρδ18.cδм 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返。 原本,我是很冷酷的,不僅認真計劃了如何殺人,情緒也醞釀的很到位,然而世事無常,誰知荼毘突然出現(xiàn)……我不得不拋掉計劃,和他一起逛街。話說,他居然敢白天出來逛街? “這有什么不敢,”荼毘倒是輕松極了,一點也沒有自己見不得人的自覺,“大不了被抓唄,倒是你……哼哼,我好像已經(jīng)被通緝了哦?” 我歪了歪頭,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袖子,“沒關(guān)系呀,大家肯定會以為是你綁架了我?!?/br> 荼毘斜眼看下來,莫名其妙的笑了一聲,于是事情就變成了我倆手拉著手往前走——至于去哪,哪都無所謂,反正我是不在意。 我們路過了好幾家奶茶店,才剛剛開門,可惜他們9點營業(yè),現(xiàn)在還不到8點半,穿過巷子時遇見了幾個叼著早餐狂奔的上班族,有一個還撞到了荼毘的胳膊,然而都只是擦肩而過,對某位“大大咧咧”的通緝犯視而不見。 有個坐在街角的老太太還和我們打招呼,她帶著老花鏡,膝蓋上抱著一只貓,可能是看不清楚遠方的臉,她看到我們從巷子里出來,就對我們揮手說:“早上好啊,孩子們~” 荼毘居然也對她揮手說:“早上好呀~” 這可真奇怪,我看著荼毘,他這個人……不管怎么看都與乖巧懂事不沾邊,臉和胳膊上到處是擦傷,好幾處都破了皮,還落下一絲絲血,頭發(fā)亂翹,永遠精力旺盛的樣子令人羨慕。 吊兒郎當,笑容輕浮,神出鬼沒,毫不介意地說出傷害別人的大實話,甚至可以把自己明碼標價,整個人縈繞著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這大概就是他的迷人之處。我心想。 “看我干什么,我長得很帥嗎?”荼毘問。 “是啊,而且?guī)涍^頭了?!蔽乙崎_目光回答。 “這不是反話吧?”荼毘懷疑的回頭。 “當然不是。”我拉著他,把他的手扯到面前仔細檢查,他的整個手背都被燒傷成了一種紅紫色,不過依然修長,連接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顯得整只手格外有力量。 這時,他的這只手“騰”的冒出一團火,藍幽幽的一小縷,努力晃動了一下,炸開熄滅了。 那一瞬間,我從荼毘的臉上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惋惜,但當他看向我時卻只是挑了挑眉。 “怎么了?”我問他。 荼毘居然猶豫了一下,“沒什么……我說出來你可不要笑,就是忽然想試試變朵花?!?/br> 我忽然想起了冰姨,她能cao縱能量在掌心凝聚出栩栩如生的冰花,每片花瓣都薄如蟬翼,令人驚艷卻也無比的脆弱,哪怕只是用溫?zé)岬闹父馆p輕一碰,它就會開始融化了。 荼毘又試了一次,但果然又失敗了。 …… 曾經(jīng),他指著火焰說【爸爸陪我玩】,轟炎司對他說【個性不是用來玩鬧的東西】,母親聽了,偷偷做了冰雕的火焰放進他的水杯里。 她是個很軟弱的人,個性很強卻不會反抗,她不敢戰(zhàn)斗,只會用個性為飯菜降溫,又或者把果汁凍成棒冰,然后笑著對他說:【這樣會快一些,就不用放進冰箱等待了】 …… 【小燼,想吃西瓜味的棒冰嗎?】 …… 啊,為什么忽然想起這些。 荼毘看了看自己的手:玩鬧……他還真不擅長,棒冰可以試試,只有殺人是真的方便。 但是他仍不甘心,于是又試了一次,那一縷小火焰就像瘋癲發(fā)作似得,在他的指尖狂抖,他全神貫注,死死的皺著眉頭,努力把它壓縮成一團,結(jié)果——“嘭!”炸開了。 荼毘抓抓頭發(fā),十分郁悶的嘆了口氣:“算了,這也太難了,咱們?nèi)ベI真花。” “……” 我盯著他看了半天,被他那變換莫測的表情打敗了——不就是一朵花嗎?冰姨做的那種我做不到,但普通的……不一定不可以。 我干脆拽住荼毘讓他停下,“喂,你敢不敢信我一次?”我盯著他的眼睛問。 “嗯?敢啊。”荼毘一愣,直接答應(yīng)了,不過隨后眨了眨眼,疑惑的問,“你想干什么?” 我抓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又伸長手去摟他脖子,“當然是,想~干~你~” “……喂,喂,”荼毘表情一變,不自然的支吾了兩聲,迅速轉(zhuǎn)動眼睛看了看四周,居然信以為真,“……你確定嗎?現(xiàn)在?在這里?” 這也太可愛了!我忍不住重重的啵了他一口,然后抓起他的左手,“殺人后洗手了嗎?” 荼毘很無辜:“我沒殺人啊?!?/br> 于是我拽起他的手要往嘴里塞,他立馬使勁一抽,訕笑道:“等下!我先去洗個手!” 于是我跑去便利店買了礦泉水和創(chuàng)可貼,中間排隊排了很久,荼毘到底顧及身份,只能獨自坐在街邊的消防器材上,百般無聊的燒錢。 嗯???我走近后瞪大眼,燒錢??? 嶄新的一沓一萬元,已經(jīng)燃燒了四分之一,是的,他不是一張一張的燒,是整沓的燒! “怎么,心疼了?”荼毘眨眨眼問,湖綠色的眸子里露出笑意,“不是吧,我上次受傷也沒見你這么心疼啊,親我一下我就送給你。” 他又從褲口袋里抽出一沓錢,還晃了晃。 我翻了個白眼,扒開一根酒精棉棒往他傷口最深的那處一捅,“鬼才心疼,做夢吧你!” 荼毘:“嘶~疼死我了~” 他假模假樣的倒抽一口冷氣。 簡單給他處理了一下,我撕開那盒創(chuàng)可貼,然后開始藝術(shù)創(chuàng)作——開心貼,胡亂貼,反正就是幾個小傷口,過會兒一個舌吻就能解決。 荼毘就那么乖乖的坐著任我折騰,不過手上倒是沒閑著——他穿了條N多口袋的工裝褲,每個口袋里都裝了錢,他就一把一把的拿出來往我口袋里塞,可是,關(guān)鍵是我口袋很淺??! 我是那種用錢就能收買的女人嗎? 當然不是!不過偶爾也可以有幾次例外…… “等等,你原本是要干嘛?” 荼毘卻突然發(fā)問,眼神也是一變。 “什么意思?”我干脆跨坐到他腿上——哎呀,這個姿勢……可以偷偷啪啪啪! 荼毘一掀我的裙子,眼神凌厲,“穿裙子啊,這明顯是打扮過吧?不好好上學(xué)是要約誰?” 噢噢噢,居然吃醋了。我萬分慈愛的揉揉他的毛——“你不回家,我總要排遣寂寞啊。” 荼毘仿佛被噎住了,頭頂隱隱變綠。 他死死的瞪我,咬牙切齒,“又是那個?” 那個是哪個?我一頭霧水,不過仍然點點頭,笑瞇瞇的看著他,“你準備拋棄我嗎?” 荼毘被氣的呼出一口氣,“你這太過分了,我在外面拼死拼活掙錢,還琢磨著給你買禮物帶你出去玩,你倒好,只想著排遣寂寞?” 我親了他一口,先親臉,又親鼻尖,最后親嘴唇,連續(xù)親了好幾下,但荼毘依舊不解氣,一點也沒有被安撫到,依舊在等我解釋。 “好啦好啦,騙你的,不是來約會的?!?/br> 我只好說,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騙他很容易——而且事實也是如此。但是有一點必須注意——最高明的謊話必須是真話。 我掰過荼毘的臉,盯著他的眼睛,看到自己的臉倒映在里面:“噓,我是來殺人的?!?/br> 荼毘安靜了兩秒,“哇哦,”他問,“誰?” 我沒說話,又湊過去吻他,把軟糯糯的舌頭探進他的嘴里,他慢慢閉上眼,長而密的睫毛互相交錯,從中露出一絲湖綠色的微光,依舊與我互相凝視,并漸漸的越抱越緊。 這一吻結(jié)束的時候,荼毘的傷已經(jīng)全好了,但他不肯收回舌頭,他呼吸變粗,眼睛里充滿沉暗的欲‘望,用硬邦邦的東西隔著褲子頂我,隔著內(nèi)褲摩挲,并低聲要求:“夾緊我?!?/br> “想不想射‘出來?!蔽彝瑯拥吐晢査蛑亩?,然后一口咬住含進嘴里,“說‘想’?!?/br> “想?!彼曇羯硢〉牡鸵?。 我忍不住微笑,憐愛的輸入能量,任由他抱緊我使勁抓握,又用力拱起腰,終于釋放了壓力一般吼了出來,眼神放空大口喘氣。 “還要不要?”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像是惡魔。 荼毘幾乎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旁邊過來人了,我站起來,捂住他的嘴咬住他的耳朵,像是在說悄悄話一樣的姿勢。 “呃啊……”荼毘也要站起來,卻踉蹌了一下。 “不準拋棄我哦,”我笑瞇瞇的小聲威脅他,哪怕他此刻根本無心聽我說話,“是你自己非要當我的炮‘友,就算我花心、濫交,也是你自己選的……我可不允許你半途放棄,知道嗎?” “你想……”荼毘斷斷續(xù)續(xù)的問,喘息之余,居然發(fā)出了笑聲,“逼我……留下?” “……那也太傻了,”他說,依舊低著頭,渾身無法用力的樣子,“沒有人會因為你變壞了而可憐你……你只有強大強硬起來,才能……” “是嗎?”我問,“你不介意?” 荼毘這次沉默了很久,直到他恢復(fù)力氣,松開我的攙扶站直身體,“你剛剛說什么?” “……”我歪頭看他,“先洗手?!?/br> “啊?”荼毘一愣,明顯摸不著頭腦。 我不以為然,拉過他,擰開礦泉水瓶,把他拖到綠化帶旁邊,嘩啦啦的沖洗,然后把他的手指往嘴里一塞,能量游啊游~從他的右手一路游到左手,“蓬”炸出一朵小小的藍色火焰。 “哇哦!牛!”荼毘震驚的叫出聲。 我忍不住白他一眼,試著cao縱火焰變成花——六朵花瓣,一層,兩層,呃,蓮花?怎么越來越大了,一點也不精致,反而有點嚇人? 是的,最終的成品是一朵半米高的大火蓮,五層花瓣幽幽燃燒,把空氣都凍住了。 手捧大火球胳膊發(fā)抖的荼毘:“……” 他怎么感覺這玩意強過頭了他控制不??? 我:……完蛋了,不小心增強了二十倍,這么個大炸彈……到底該扔向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