餃子攤前，對著商販說，“來一碗餃子?！?/br>
    “好嘞，您要什么餡的？”

    “都可以?！?/br>
    “那咱家就給您最好吃的豬rou大蔥餡的，客官您隨便找個地方坐吧。”

    餃子攤說是賣餃子的，實際上就一個架子車擺的攤位，旁邊幾個小板凳兩張木桌子給客人坐，南榮澤鈺望著凳子上的污漬，還有光著膀子滿頭大汗散發(fā)著味道的男人，獨自站在了一旁。

    一九跟在他后面問道，“主子，您要是想吃，前面有個酒樓，咱們要個房間吃多好，干嘛非給這些人一起擠來擠去，站在這路上灰塵多臟?！?/br>
    南榮澤鈺小聲說道，“咱們既然想要查事情，還是在這里好些，你先去前面酒樓打包些飯菜帶回去，二九在客棧要等急了?！?/br>
    “主子，您不能一個人。”

    “你放心去吧，這里是鬧市，人多，我不會出現(xiàn)什么事的?！?/br>
    一九知道是這個理，仍舊不愿意離開，主子一個人在外面也太危險了。

    “你們啊，總是把我看成一塊寶，生怕在哪里嗑著碰著了，也不知道是慣你們養(yǎng)成的習(xí)慣，我一個大男人怕什么，你趕緊回去吧?！?/br>
    一九走之后，南榮澤鈺看著旁邊的桌子沒有人，找了張看起來還算干凈的板凳坐了下來。這小巷子之中散發(fā)出來的市民氣息還挺新奇的，就是不知道等下端上來的餃子味道怎么養(yǎng)。

    “客官，您的餃子好嘞?！?/br>
    一碗熱氣騰騰的餃子端上來，南榮澤鈺聞著還算不錯，剛好這時候來吃飯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攤主找了個空凳子坐下來喝水。

    “您這餃子味道還真不錯?！?/br>
    “您喜歡就成，我呀，沒什么本事，也就只會做餃子了。”

    “這年頭日子過的可還成？”南榮澤鈺盡量問一些簡單的問題，每說一句也要斟酌半天，生怕哪里出了紕漏。

    “什么成不成的，餓不死也撐不死。”

    “此話怎講？”

    “唉，這幾年的日子大家都不好過，只能勉強養(yǎng)家糊口了。”

    南榮澤鈺不解道，“這晉州城靠渡口，人員過往多，怎么著也不至于日子難過啊?！?/br>
    攤主搖頭，“你這一看就是外地人，這人是多，只可惜賺的錢都不用在自己身上?！?/br>
    “你得意思是···官府？”

    攤主一聽是官，趕緊瞅著周圍沒有人才松了一口氣，將南榮澤鈺拉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才說，“您還是少說兩句，這要是被其他人聽到了指不定出什么大事呢?！?/br>
    番外(五)

    “百姓的日子難過無非是上面給的壓力大，難不成連說這個都成了問題？”

    “你還真別說，真被別人聽到了，可就是件麻煩事?！?/br>
    朝廷雖說注意百姓言論，不至于連談?wù)撨@些都不行，倘若這些個都禁止，那要兼管又有什么用。

    “麻煩是什么？”

    攤主也不確定，只得說道，“我之前聽過有的被送進州府大牢里面坐著呢?！?/br>
    南榮澤鈺顯然不相信，這晉州的太守是心胸多么的狹窄才會因為這點小事對貧民發(fā)脾氣，大牢到底有多大才會讓這些人如此害怕。

    吃完一碗餃子，南榮澤鈺從荷包里拿出來一塊碎銀子遞到攤主的手里便走了。

    攤主望著手里沉甸甸的銀子，趕緊追上去說道，“一碗餃子只要五文錢，您給多了?！?/br>
    “不多，剩下的就當(dāng)是你給我說這么多的報酬，餃子不錯，有時間還會再來吃的?！闭f完南榮澤鈺邁開腳步往客棧的方向去，留下定在原地一臉驚訝的攤主。

    “真的是泥菩薩顯靈了?。　睌傊魑罩种械你y子說道。

    在晉州住了些時日，南榮澤鈺正要西去荊州的時候，坐在出城的馬車上，路過餃子攤的時候，看那熟悉的位置一片空dàngdàng，心里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停車?！币痪爬站o韁繩，馬兒停了下來。

    “去問問那餃子攤主去了哪里？”

    一九跳下馬車，朝著旁邊賣面條的攤位問道，兩人jiāo談片刻。

    “主子，旁邊的人說他家里出事了。”

    “什么事？”

    “據(jù)說是賦稅沒有jiāo齊，前幾天又因為說了些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