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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著要不要交給沈眠星點菜,聽到背后傳來譏誚的嘲諷。 “喲,沈少不是一向瞧不上我們這種‘徒有其表’的二代嗎,怎么也會在我家餐廳吃飯?” 隔斷后面走出來一個踩著細高跟的女人,她穿著黑色的綢緞質(zhì)地掐腰長裙,長卷發(fā)染成夸張的藍紫色,右手舉著紅酒杯,左手搭在沈眠星肩上。 他微不可見地皺眉,讓開了她的手,“據(jù)我所知,這還算不上你家的餐廳吧,莫煜有說要把這家店給你當聘禮?” 她臉色微變,“那還要感謝你甩了我,不然我也成不了莫煜的未婚妻。” 沈眠星懶得跟這個女人扯皮,有點抱歉地朝錦笙笑了笑,“咱們換一家吃行嗎,我估計你不會想在吃午飯的時候還聽人吵架的。” 然后兩人驅(qū)車去了一家小龍蝦館子,點了三斤龍蝦,一打汽水。 兩個人很默契的沒有提剛剛那個女人,錦笙手笨,吃龍蝦剝皮總會劃傷手,沈眠星一邊嫌棄一邊剝了把蝦尾堆成一小堆,然后把盛著蝦rou的碟子換給她。 十三香龍蝦的鹵汁兒是老板家的祖?zhèn)髅胤剑rrou緊實飽滿,香料和湯汁已經(jīng)被小火煨進rou里,一口下去既彈牙又爆汁。 一大盆蝦錦笙吃了近一半,她咬著吸管,看沈眠星繼續(xù)用被粉絲戲稱“神之手”的手剝蝦喂飽自己。 “過會兒你是想回家還是?我下午沒事,今天直播間請假了,可以送你回去?!鄙蛎咝鞘挚?,不一會就又剝了一碟,滿足地兩口蝦一口汽水。 “星神,我能不能申請參觀一下你的工作室?”錦笙期待的搓搓手。 “當然不行?!彼敛潦?,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我都是在家直播的,沒有簽公司,哪來的工作室?!?/br> “不過第一次見女孩子就帶回家不太好吧,我感覺自己長得不太像正人君子?!?/br> “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都見了多少回了?!?/br> “也對,那行吧,你是第一個榮幸受邀參觀我家的女粉絲。” 沈眠星的房子在郊外,車子出了市區(qū)就不那么堵了,他從家里搬出來之后攢錢買了這棟小二層別墅。開發(fā)商把周圍的地都買下來了,準備建郊區(qū)馬場,邊兒上建了一小簇別墅群,還沒什么人入住,沈眠星買下了其中的一棟,圖個清凈。 大門一打開,一只黃白相間的小貓滴溜溜地跑下樓,繞著他的腿咪嗚咪嗚的撒嬌。 沈眠星附身把它抱起來,捉著爪子跟錦笙打了個招呼,“這是我家貓,田園的,叫在嗎?!?/br> 小貓聽到主人喊它,抬頭喵了一聲。 “噗——”錦笙笑出聲,“你也太會起名字了吧?!?/br> 沈眠星笑著把貓放在錦笙懷里,“是吧?它很乖的,不撓人,最近膽子大了,咬壞我好幾根數(shù)據(jù)線?!?/br> 趁著錦笙抱著貓四處環(huán)顧,沈眠星去給客人拿飲料。 一層客廳的陳列柜里擺著諸如“年度最受歡迎游戲主播”、“x魚十大紅人”之類的獎杯,客廳南側(cè)連著琴室和大陽臺,琴室里赫然擺著一架三角施坦威。 “看什么呢小姑娘,”其實沈眠星沒比她大幾歲,偏偏要大她一輩似的喊她。 “喏,喝吧,冰箱底翻出來的,不知道過沒過期?!?/br> 錦笙接過他手上開了拉環(huán)的旺仔牛奶,冰冰涼涼的貼在手心。 “你還會彈琴呀?”她喝了一小口,問道。 “每一個電競選手都有自己獨特的鍛煉技巧?!?/br> 他穿著休閑衛(wèi)衣,掀開琴蓋solo了一段,琴鍵敲打出曼妙的旋律,午后的光透過玻璃穿過來,為他完美的側(cè)臉打上陰影。 錦笙覺著自己有些臉熱,激素沿著血液循環(huán)快速流動,腦子里響起另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聲音——【去吧,這可是離他最近的一次了】 【反正也不可能更壞了】 【他本來就是你的】 “唔……”她湊近了,含蓄地貼著他的唇和鼻尖,貓從她的臂彎輕巧的跳下,悄無聲息地去陽臺曬太陽。 時間有一瞬凝滯,琴聲也停了,沈眠星不那么紳士地阻止她更進一步,“等等,你確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我清楚。”她垂下眼簾,望著他深褐色的,水一樣的眸子。 我就是為你而來的。 錦笙重新貼了上去,輕而易舉撬開了他的唇,他口中有燃盡的煙草的味道,和她舌頭上的奶味兒交織在一起, 沈眠星遲鈍地想道。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很淡的無措,理智告訴他,這是不正確的,他應該推開她,然后讓她離開自己的家;但是他對這個女孩子有些一種說不出的,莫名的初始好感,就好比他是副本大boss,對其他玩家不假辭色,一巴掌滅團,但當錦笙一個人小心翼翼的站在他面前,他的心臟就變得柔軟,把脊背的尖刺收攏起來,乖乖地低頭讓她撫摸。 當你的心臟因為一個簡單的靠近和吻而瘋狂跳動的時候,你拒絕加入這場混亂是絕對愚蠢的。 于是他接受了,去他媽的理智。 一開始只是猶豫的,模糊的試探,她的嘴唇比看上去還要柔軟,她剛剛喝過那罐旺仔牛奶,煉乳的甜甜的味道漫延到他口腔,他一向不怎么吃甜食,卻拒絕不了這個吻——他的手莫名其妙軟了,少女順勢擠進了他懷里。 他開始學著用舌頭回吻她,但遠不比她的靈活,他笨拙地接受她的小舌卷遞過來的津液,舔舐過他粗糙的舌面,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仿佛渴極的人飲下瓊漿。 感受到他的回應,錦笙像是被注射了什么興奮藥劑,她輕微地打了個寒顫,上半身不由自主地朝他傾倒,手里礙事的鐵罐終于掉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