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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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每一個生命其實都充滿了不確定xing,他們本都可以擁有無限可能的。但是在他們降生的那一刻,神扼殺了那些可能xing,迫使著生命向著唯一的道路走了過去。這難道不是神明的過錯嗎?而我們巫術(shù)的一個目標,就是要將這種可能xing重新展現(xiàn)出來。 惡魔的魔力吸收體質(zhì),應該是最接近神的體質(zhì)了。如果想要創(chuàng)造出一個擁有無限力量的新的神明,那么,惡魔就是一個最佳的實驗方向。比起用巫術(shù)來改造自身,或者用巫術(shù)來制造一個惡魔更令人心神向往?!?/br> ————出自《巫術(shù)煉金日志》。 艾賽亞幾乎能記得從小到大的所有事情,從他第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開始。 他的母親是一個棕發(fā)的女人,模樣雖然還算清秀,但卻也稱不上是美貌。從這一點來看,艾賽亞和她長得的確是不相像的。 而在艾賽亞的記憶中,印象最多的就是她背對著自己熬yào的場景。微微佝僂著背,嘴上念叨著一些聽不清楚的話,就像是一個有些詭異的但又虔誠的信徒。 然而這些yào并不是給艾賽亞的,是給她自己的。 似乎,從艾賽亞一出生開始,這個女人的身體就不怎么好了。她的臉色總是像常年不見光一樣得蒼白,還是不是會咳嗽,讓人害怕她會把肺都咳破的那種咳嗽。她差不多是兩天喝一次yào,而每一次喝完yào之后卻也沒見得有什么好轉(zhuǎn),那些yào似乎是加重了她的咳嗽,但是又維持住了她的生命。 她熬的yào也是有些奇怪的,至少艾賽亞并沒有見過其他人喝過這種類型的yào。當他發(fā)問的時候,女人會告訴他,這是她故地的一個老方子,雖然知道的人少,但是卻也還一直有人使用。艾賽亞便也就不再問了,盡管他知道因為這些yào,他們二人已經(jīng)惹上了不少非議。 但是,在艾賽亞第一次被村里其他的孩子砸傷時,女人見到他身上迅速愈合的傷口時,手中的yào雖然吃驚地掉在了地上,但是一向蒼白的臉卻是露出了激動的紅暈。 艾賽亞還記得當時那詭異的場景。對方似是著迷一般地撫摸著他已經(jīng)愈合的皮膚,用一種狂熱又隱含嫉妒的神情說道:“你知道嗎?你就是為了偉大而生的,真正的偉大!而你又還是我的孩子……” 當時對方手上的指甲劃過皮膚的尖利觸感艾賽亞現(xiàn)在都還記得,他在那時候第一次有了一個意識。 他,并不正常。 而在那一次之后,艾賽亞便發(fā)現(xiàn),他的母親沉默寡言的時間更多了。她一般會整天呆在屋子里,而一旦出門卻又是一整天都不會回來。 村莊里的人說他們兩個人都是怪胎,而村里的小孩則是嘲笑艾賽亞是個父不詳。他們會意圖揪住他的黑發(fā),而在被艾賽亞躲開之后,就會說他之所以是黑發(fā),肯定是因為他是惡魔的孩子。 在一開始艾賽亞還曾經(jīng)在意過、逃避過,但是在不久之后他就也不會理會了。因為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關(guān)于憤怒傷心這樣的情緒,正在逐漸變得越來越薄弱。他不再理睬旁人,每天的生活就好像只是在消耗時間一樣。 而這種無聊透頂?shù)娜兆幼詈蟊凰麢z測出屬xing而打破,他的母親當即就有了反應。她在彼時將艾賽亞帶回了家關(guān)上門,似乎在多年之后才終于再一次重新正視了他。 她兩手捧著艾賽亞的臉,眼神卻是沒有一半母親會有的擔心憂愁等情緒,而是好像在透過他看著什么。眼神中帶著一種難以消散的固執(zhí)。她手上所用的力度卻使得艾賽亞的臉頰上一下就出現(xiàn)了好幾個指甲印,紅色的印記烙在臉上,生生地疼。 “艾賽亞,快走!不要再回來了,走得越遠越好!”他的母親這樣說著,原本還算平靜的表情在這聲音中變得越來越扭曲,“不過你要記住,終有一天,所有人都會拜倒在你的腳下!而我,我還是你的母親!你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哈哈哈哈哈……” 對此,艾賽亞最后的印象,是一片大火。 沖天的火焰,將整個天空都染紅了,似乎連世界都被火焰蒸騰得扭曲起來。而這一把火,卻正是他的母親點的。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