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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的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公司會解決?!?/br> 舒瑤沒再說話了,車也緩緩駛進(jìn)了通告場所的停車場,司機(jī)熄了火,這時舒瑤又問了句,帶著些不依不饒:“真是公司的決定?” 米苒被她質(zhì)問的語氣弄得有些不舒服,聲音忽地拔高,把前面的司機(jī)和助理都嚇了一跳,“不是說了不錄了不錄了,你還在拗什么?!” 助理小柔看著情況不對,招呼著司機(jī)趕緊下了車,車?yán)镏皇O率娆幒兔总蹅z人,良久的沉默之后,米苒也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像是糾結(jié)再三,這才和舒瑤說了句:“那個性愛真人秀不會播?!?/br> 舒瑤的眼皮微微跳了跳,可聲音好歹還算是平靜的,“什么意思?” 米苒下意識舔了舔嘴唇,猶豫著該怎么說才好,“除了你簽的那份合同是真的,其他的……包括錄制的內(nèi)容,包括你和左政真空上演的那些戲碼,都是……”有些話米苒點到為止,并沒有繼續(xù)下去。 “我問過總臺那邊,那檔節(jié)目壓根就沒備過案,就算備過案那種題材的真人秀到時候也不可能過審。” “這個事是我的疏忽,XX電視臺是星級衛(wèi)視,我以為不會出什么問題……” 米苒粉飾太平地和舒瑤解釋,覺得話說到這個份上,舒瑤應(yīng)該聽得懂,可最后她卻又問了句,帶著些叫人討厭的執(zhí)拗,“原先不是說好了,要錄六期的嗎?”米苒被她問地一時啞口無言,也有些生氣,她不信舒瑤不懂她話里的意思。 “你是還想繼續(xù)錄那檔節(jié)目?” “行!那我就把話再說明白點,舒瑤你也給我聽清楚了!那一整個節(jié)目不過是左政的一個樂子,人家就只是想上了你,當(dāng)著那么多工作人員的面!” 想得到她,每天都在想 傍晚的夕陽,暈滿血色的天空,本是英俊的男人,此時卻有些頹廢,衣衫不整,胡子拉碴。 那晚打過電話后,左政還是沒去找他,藥已經(jīng)停了很長時間,再加上心理問詢也有大半個月沒繼續(xù)了,閔駿實在沒法放心,直接找上了門來,可卻沒想到,見到的是這副樣子的左政。 閔駿給左政倒了杯水,人也坐在了他面前,習(xí)慣性地,又用看待病人的眼光去看待他,只是片刻的觀察后,他也說不清自己看出了什么名堂。屋里沒開燈,只有外頭的夕陽照著,橘色的光,漸漸轉(zhuǎn)為血一樣的紅,而沙發(fā)上的男人,一半臉亮著,一半臉被藏在了陰影當(dāng)中,悄無聲息,那是死一般的沉寂。 沒由來的,閔駿想起了左政三年前來找他時的場景,也是那一次,他知道了舒瑤的名字。 “夢里的場景是怎么樣的?” 閔駿的診療室里,左政絕對可以說得上??土恕>嚯x上一次的見面,其實已經(jīng)很久了,這是一個好的跡象,病人不再依賴心理醫(yī)生的治療,通過自己調(diào)節(jié)情緒,這無疑是病情的好轉(zhuǎn)。 可左政這一次來找他,既不是因為困擾他的失眠癥,也不是因為那些歷史久遠(yuǎn)的心理問題,單純是因為他做的那些夢,可或許,他所謂的“單純”又有些言之過早。 躺椅上的男人沉默了片刻,目光平靜,平靜到……他敘述的那些事情,似乎和他毫無關(guān)系。 “我和她zuoai了,在夢里?!?/br> 閔駿手里握著的筆一頓,就連眉頭也下意識地緊皺在了一起,之后他低頭記錄著,可黑色的水筆卻在那個“她”字上停留了好幾秒,單字的“她”,而不是“她們”,可他還是又問了句:“同一個人?” “對。” “正常的那種,還是……” 左政對女性,長久以來都是厭惡的,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上,會做到那種夢,說實話,閔駿有些不敢想象,也不清楚他到底經(jīng)歷了怎樣的事情,竟然會突破自己承受的底線,做了那樣的夢,所以閔駿直覺認(rèn)為,就算是zuoai,也并非是正常的那種。 果不其然,左政回他:“非正常的,我會……我是強(qiáng)迫她的?!?/br> 這句話在閔駿的理解當(dāng)中,直白來說,強(qiáng)迫的意思,等同于強(qiáng)jian。 夢境在某種程度上會映照人物的心理,過往的,或者,將來的。這段對話簡簡單單,可卻叫閔駿心下一沉,就連眉頭又忍不住緊鎖了幾分:“次數(shù)多嗎,那種夢?!?/br> 左政沒回答,帶著半逃避這個問題的性質(zhì),所以閔駿自然也能猜到,那種夢……次數(shù)應(yīng)該很多。怪不得,他前陣子說,失眠癥好了許多,原來,并不是好了。 筆尖在白色的紙張上輕點了幾下,閔駿繼續(xù)著他的問題:“那些夢對你而言,是怎樣的?會讓你難受?還是會有快感?” 男人的嘴角難得浮出了一絲笑,他怎么會難受呢,他每一次都到了高潮,“是爽的,每一次……我都射在了她里面?!?/br> 午夜夢回,床單都是濕的,衛(wèi)生間的白熾燈光下,他洗過一次又一次的內(nèi)褲,那上面沾染著的液體,都昭示著他的欲望。光是回憶那些夢境,左政就覺得自己熱了起來,像是一潭死水終于找到了活的源頭。 閔駿覺得不可思議,左政在他眼里,是沒有欲望的,那種冷冷的,帶著禁欲的氣息,總是很吸引人,但閔駿卻很清楚,他是真的性冷淡,而并非是刻意的禁欲人設(shè)。閔駿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下去這次的心理咨詢,左政的失眠癥并沒有好,那些亂七八糟的心理疾病更是沒有一點好轉(zhuǎn)的跡象。 最終他嘆了口氣,試探性地又問了句:“那個她……是誰,我是問,有沒有一個實質(zhì)性的形象?” 長久的沉默,叫閔駿以為,那個“她”,可能單純只是左政的一個性幻想,如果真是這樣,那還算好,可就在他預(yù)備收起紙筆,打算結(jié)束這次問詢的時候,左政也終于開口,告訴他:“我夢里的人……她叫舒瑤?!?/br> 閔駿漸漸發(fā)現(xiàn),左政對舒瑤的關(guān)注,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正常的范疇,真要用心理方面的知識來解讀他的行為,左政,已經(jīng)超出了瘋狂,近乎變態(tài)的那種。 左家老宅,有間單獨屬于舒瑤的房間,滿墻都是她的照片,還有左政不知道從哪搜刮來的,關(guān)于她的東西。衣服,鞋子,各種生活用品,有舒瑤的,也有左政的,成雙成對,像是……他們真的生活在了一起。 他不再滿足于夢境中的性愛,慢慢的,也將那種性愛化為實質(zhì),他會看著舒瑤的電視電影,或是她的照片,更有一次,僅僅是一墻之隔的待機(jī)室里,聽著她的聲音,幻想著他就在自己的身邊,身下,然后,縱情地紓解自己的欲望。 而今天…… “你去追她的車了?為什么?” “可能……就只是想和她說說話吧。” “那你想和她說什么?” 左政像是愣了一下,似乎他也不知道自己會說些什么,“不知道,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