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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癮 30mC.cOM

    “啪啪啪”的聲音不時從稻谷曬場上傳來,是剛放學(xué)的小孩在玩著籃球,夕陽還沒西下,時間還不算太晚,遠方有蟲鳴鳥叫,微風(fēng)也和著青草的味道。失了重心的籃球總喜歡往灌木叢中跑,男孩哼哧哼哧地?fù)烨?,而每每也總會偷偷瞧下不遠處的那兩個人。

    坐在靠椅上的那個jiejie他認(rèn)得,他手里玩的籃球還是那jiejie給的,雖然名字他有些說不上來,可還記得他們來這兒的那天,他媽解釋給他聽那些人都是電視里的人。至于旁邊站著的那個哥哥,男孩有些面生,而且感覺他和那jiejie的關(guān)系也不怎么好,要不然怎么他每次說話的時候,那jiejie都很嫌棄,像是他爸瞞著他媽喝酒,被當(dāng)場抓住的那副嫌棄樣。

    左政故意在舒瑤眼前晃著,硬生生想求點存在感,但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無視,他有些懊惱也有些懊悔,摸了摸鼻梁,道歉的措辭想了好幾遍,只是每每開口總是會惹地對方怒目而視,男人不免有些委屈,可到底又沒什么底氣,“我明明很小心的?!?/br>
    舒瑤眼皮微跳,被他那隱晦的話說的也有些面熱,見四周沒什么人才敢剜了左政一眼,顯然還在氣著。

    “那晚上……我?guī)湍悴了??”左政陪小心地說話,聲音放的很輕,是一如既往的柔情。

    可舒瑤卻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腳,羞惱地想要起身離開,只是剛一動作便牽連到了腿根處的皮rou,火辣辣的疼,叫她忍不住輕呲了一聲,就連眉頭也不自覺地緊鎖,嚇得左政趕忙蹲下身子查看,攀著她的膝蓋問是不是又疼了。

    舒瑤沒說話,這個時候也有些不想見到他,是因為生氣也是因為害燥,要不是今早他做過頭了,在門后做完一次還不夠,又拖著她到床上繼續(xù)了一回,他向來就久,又膩膩歪歪地怎么都不放過她,磨地舒瑤腿根破了皮,性器抽離的時候,就連xue口都有些微腫發(fā)紅,雖然后續(xù)的清理左政都做地很貼心,但仍舊抵不了舒瑤心里冒起來的那團火。

    這叫節(jié)目組的人怎么想她?男朋友才來了一晚,連原本計劃好的活動都不去參加了。

    想著想著,舒瑤又有些來氣,抬手便拍了下左政搭在膝蓋上的手,但卻被那個道貌盎然的人一把捉住,送到唇邊碰了一碰,“那是不是還癢,嗯?”

    悄悄的情話,黏糊的語氣,把舒瑤問得臉頰比西邊的晚霞還要緋紅,確實……是有些癢的,疼中帶癢的那種,甚至偶爾動一動,就會被磨地出水,弄得她內(nèi)褲這會兒都濕噠噠的。

    只是明明關(guān)切的話語,可從左政的嘴里說出來好像怎么聽都是下流的,舒瑤故意板著一張臉,又掙了掙被他攥著的手,左政自然沒松開,沒臉沒皮地又繼續(xù)纏著她,“藥膏我?guī)湍阃俊貌缓???/br>
    始作俑者認(rèn)錯的態(tài)度倒是很好,甚至這服務(wù)已經(jīng)超出了認(rèn)錯的范疇,但卻不見得對方會接受。舒瑤往后靠了靠椅背,一副和他生分的樣子,“我自己會涂!”

    “你自己能弄到?”男人故意問著,邊問還邊朝她湊著,“你弄……又不夠深,涂不到那個地方的。”

    話說地色情下流,可面上卻一本正經(jīng)的不得了,叫舒瑤想起了他在人前的那副禁欲的模樣,可私底下卻又總是口無遮攔,光是說著話,就能勾引人,舒瑤有些頭疼他這個樣子,其實說到底還不是擔(dān)心自己會禁不住他的誘惑。

    “你怎么……怎么成天都想著那種事?!”

    左政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撐著身子起來,又將舒瑤籠在了自己的影子里,他其實真沒想要做什么,她不舒服,他肯定不會再弄她的,可看舒瑤那副扭捏害羞的模樣,又心癢的不得了,總是想要說點葷話來逗逗她。

    他突如其來地埋怨了起來,“上癮了我能怎么辦?”身子越俯越低,夕陽也緩緩西下,絢爛的天空吊著熔金落日,交纏在一起的影子也漸漸重疊。

    “我也癢啊,每次被你夾著才能止癢,你都不知道你里頭多軟,多熱,每次都濕濕地攪著我,還纏著我說快點快點……”

    舒瑤羞惱地又瞪了左政一眼,他還真的是什么都好意思說,明明每次都是他……輕哼著別開臉,帶著些自欺自人的意味,有些不敢看他,也有些不敢聽他的那些話,不知道是那處又癢了還是怎么說,舒瑤總感覺自己的身下越來越濕了。

    左政勾著舒瑤的臉,手也情不自禁地?fù)嵘狭怂亩?,四目相視,彼此也貼地更近了,他問她話,輕輕地問著,像是怕嚇到了她,“jingye射進去的時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嗎?”

    或許是頭一次在床上之外聽他說這種放蕩而又直白的話,舒瑤莫名有些興奮,可又總是害羞的,睫毛在眨就連嘴唇也在微微顫抖,“你再說?!”

    她在警告,可左政卻自顧自地回答,調(diào)情的態(tài)度,滿滿的真心,“想你會不會和我一樣,對我上癮……”

    她是我的藥啊……

    可能真是那天鬧的有些兇了,舒瑤底下反反復(fù)復(fù)了幾天才好,每晚的上藥她自然沒敢勞煩左政,真要遞了幫忙的話茬,那就真是羊入虎口,兇多吉少了。好在他也太平,雖然睡前總少不了一番抱怨,但每次也只是打打嘴炮,逗個趣而已。可到底也有尷尬的,畢竟每晚身后總頂著一具guntang的身體還有怎么也消不下去的欲望,任誰都沒辦法做到心如止水。

    拍攝的最后一天,節(jié)目組收工的很早,或許是這次的拍攝還算順利,可能也是因為一階段的工作終于結(jié)束了,大家都很放松,晚上的聚餐大伙兒都喝了不少酒,就連左政也被人勸了好幾杯……不是,是和人拼了幾好杯酒。

    舒瑤不清楚左政是吃的哪門子飛醋,她和郁偉從活動開始到這會兒結(jié)束,籠統(tǒng)就沒接觸過幾回,話也沒說過幾句,單單就是她那天身體不舒服沒去錄節(jié)目,人家過來關(guān)心了幾句,左政就不痛快了,所以今晚對方過來敬酒,他硬是要和人在這方面上一較高下,幼稚的像個孩子。當(dāng)然,最終這樣幼稚的較量,是在倆人都酩酊大醉的情況下才得以結(jié)束的。

    舒瑤半扶半抱,總算是把醉得不輕的人弄回了房間,門剛關(guān)上,還沒來得及開燈,就被身后的酒鬼給抱了個滿懷,摸摸蹭蹭地就要來扯她的衣服,估計是酒意上了頭,連帶著色欲也熏了心。舒瑤有些頭疼地安撫著左政,連哄帶騙才把人弄到了床上,給他喝了點水,那人才消停了下來,靠在床頭呆呆地望著她,目光過于的呆滯,叫舒瑤一不小心就笑出了聲來。

    外頭不時會響起乒鈴乓啷的聲音,應(yīng)該是工作人員在收拾著聚餐后的殘局,而她面前的這個男人,身上裹著燙人的酒氣,有些濃,但還不到討厭的地步,可舒瑤還是忍不住探手過去捏了捏左政的鼻子,懲罰似地把他捏地喘不過來氣這才松手放開。

    只是手剛離開,那人又忽地拽了舒瑤一把,沒輕沒重的,直把她拽地跌坐在了床上,然后左政不由分說又纏著舒瑤的手臂往上,捧著她的臉,蹭著她的鼻尖,一反常態(tài),惡狠狠地瞪著她,只是這兇神惡煞里卻也帶著一絲的孩子氣。

    “你以后再敢和他說話試試看!”

    他?說的是郁偉嗎?

    舒瑤有些好笑地嘖了聲,看著面前妒夫一樣的人,帶著些挑釁,也帶著些挑逗,故意問他話:“我要是敢呢?”

    左政像是被問地一愣,可能真是喝多了,思維也遲緩了不少,隔了半晌,直到舒瑤覺得這人恐怕是憋不出什么狠話來了,左政又突然抱住了她,用guntang的臉頰去蹭著她的脖頸,反反復(fù)復(fù)地磨蹭,像是要把醉意都傳給她,“敢也不行!”

    本是牛氣轟轟的話,只是在這種情況下顯然沒多少威懾力,舒瑤好氣地拍了左政一把,又把人扔回了床上,等她從外面弄來給他擦臉的水后,床上那人正在不安分地扯著衣服,就連褲子也被脫了一半,松松垮垮地兜在了膝蓋上,敞著半硬著的下半身。

    舒瑤嘆氣看著床上四仰八叉躺著的男人,湊近喊了他幾聲,那人也是半點都沒反應(yīng),可等她抬手要幫左政脫下半尷不尬吊著的褲子時,那人卻突然反應(yīng)大了起來,甚至還“啪”地一下打掉了她要幫忙的手,蠻不講理地質(zhì)問著:“你誰啊你?!”

    語氣傲慢無禮,模樣也很是嫌棄,好似她要占他什么便宜。

    舒瑤被氣地一時語塞,可看左政小心翼翼扯過被子,像是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時,又氣極反笑了起來。擰了把毛巾,過去替他擦臉的時候那人還在胡鬧亂動,嘴里不依不饒嚷嚷著“是誰是誰”的胡言亂語。舒瑤上手掐了那人一把,也惡狠狠地警告了句:“我是你老子!我是你的誰?!”

    這句話后那人倒是安靜了不少,像是認(rèn)出了她的聲音,甚至在舒瑤繼續(xù)給他擦臉的時候,還拿臉頰去蹭了蹭她的手指。衣扣解開,也露出了左政泛著紅色的脖頸,舒瑤探身又濕了濕毛巾,但卻猝不及防地被身后那人抱住了腰,他聲音被酒意熏地微啞,可又有些好聽,醇厚而又溫柔,比外面的夜風(fēng)還要醉人。

    “你才不是呢,你是舒瑤?!笨赡苁撬季S遲頓,以至于他的回答隔了半晌才來到,舒瑤忍不住抿了抿嘴角,這個時候倒認(rèn)得她了?

    他醉了,但酒后吐的到底是不是真言,舒瑤也有些想知道,所以她問左政:“那舒瑤是誰呢?是你的誰呢?”

    低沉的笑聲震著舒瑤的耳膜,耳廓濕了濕,是連綿不斷的吻,還有那人的真心話:“她是我的藥啊……”

    兩周的時間還沒到,左政便提前過來復(fù)診了,這倒是讓閔駿有些意外,他還以為這人會樂不思蜀,一定會待滿兩周才舍得回來。

    左政確實是有些樂不思蜀的,只是有人不讓而已,舒瑤似乎比他還要擔(dān)心他的治療。不過她的這份關(guān)心,偶爾也會讓左政浮想聯(lián)翩,或許……她是不是在介意他這樣的病?又或許,她是不是在嫌棄他?

    一旦這樣詭異而又消極的想法在腦中扎根后,左政就忍不住繼續(xù)想入非非,一個勁兒地往死胡同里鉆。要是哪天他好不了的話,或者他永遠都不會好的話,舒瑤是不是又會離開了?畢竟閔駿也說過,心理方面的疾病,要說完全根治,幾乎不可能。

    他雖然很通俗地和他解釋,不管是哪一種心理疾病,其實都是人的一種情緒而已,從喜怒哀樂中衍生而來,并不算可怕,所以這些好的,不好的情緒,說來,也是人身體的一部分,好好的,用正確的方式和它們打交道就行。

    但心思敏感的人總是會比別人考慮更多,也介意更多,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放不下的其實也只有他們自己。

    左政知道不該用那樣不堪的心思來揣測舒瑤,可他偶爾就是忍不住,堪堪忍住的每次,之后這樣負(fù)面的情緒又會成倍成倍地增長,無時無刻不困擾著他。這是不好的,左政清楚,他想自己去克服,一個人慢慢地去克服,可每次舒瑤督促他吃藥的時候,左政就會煩躁起來,沒由來的那種。

    所以那天回程的飛機上,他問她,用著玩笑的語氣問著他心里最介意的問題,“你說,我要是回去復(fù)診的情況不好怎么辦?”

    舒瑤靠著他,就著他的手翻著飛機上滿是廣告的雜志,她沒看他,但卻輕笑了一聲,“不好就不好唄。”

    左政像是沒聽清,也有些不可思議她這樣的回答,下意識地“嗯?”了聲,可胸口那處卻砰砰地直跳著,似乎是覺得自己又出現(xiàn)了幻聽。氣流層的聲音嗡嗡嗡地傳進了機艙里,不算大,但卻蓋住了左政的那句話,他吞咽著口水,猶豫著要不要繼續(xù)那個問題。

    可身后一側(cè)不合時宜的交談聲也在這時響了起來,左政沒回頭,但多少也知道聊天的那倆人是誰。

    飛機上要簽名要合照的情況時有發(fā)生,左政大多數(shù)時候只會給個簽名,而謝絕了合照的要求,只是這次因為和舒瑤一起,怕別人會打擾,也怕別人會八卦,連同簽名也一同謝絕了。但對方卻認(rèn)定了他在耍大牌,離開時罵罵咧咧,不依不饒,似乎他作為公眾人物,給個簽名合照那是再應(yīng)該不過的。

    身后聊天的聲音漸漸拔高,自然也聊到了近來圈里“某小生抑郁自殺”的話題,消遣的話題總帶著一絲調(diào)侃的性質(zhì),也帶著事不關(guān)己的風(fēng)涼話,說是哪有什么抑郁,哪有什么自殺,都是炒作,都是營銷,娛樂圈的戲子啊,為了賺錢,為了博眼球,還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要不要臉,孬不孬?

    故意挑釁的話總是分外刺耳的,左政說不清自己當(dāng)時是怎么了,腦袋鉆木一樣的疼,滿目都是血一樣的紅,是著火了嗎?又或者是誰流血了?不知道,好像又有人在他耳邊說著那些叫他喪氣墮落的話。他偶爾也會有這樣控制不住情緒的情況,但這一次卻來勢洶洶,然后……然后……火勢好像小了,血也漸漸止住,是懷里的人,是舒瑤。

    她突然抬手捂住了他的耳朵,掩耳盜鈴的有些可愛,可更可愛的,是她說的話,“我喜歡的人,才不會那么孬呢……”

    左政拿下舒瑤的手握在掌中,指尖摩挲,下意識地在她無名指那兒流連地游走,“如果我是呢?”是個可能挺不過來的孬種呢?

    “你不會的,你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