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來臨
要死了。 看到來人,姚依依腦海中驟然劃過這個念頭。 俊美貴氣的少年唇角帶著譏誚的弧度,狹長的鳳眸里溢出幾分看好戲的興味和冷漠,顯然只是來看熱鬧的。 “你說誰是乳臭未干的小丫頭!”方幼桃怒氣沖沖的吼道。 “除了你這個跟粽子一樣的丑八怪還有誰啊?”不請自來的少年毫不留情的毒舌道。 “你……你……”方幼桃氣的身體發(fā)抖。 “殷琰小友,既然你對我們方家的事情有興致,不如坐下旁觀可好?”一道溫和的聲音驀然響起,而后語氣微沉,透出幾分嚴(yán)厲:“幼桃,注意禮節(jié)?!?/br> “可是師祖,他竟然罵我是丑八……”方幼桃委屈巴巴的話還沒說完就默默的消失了。 姚依依覺得這聲音有點(diǎn)該死的耳熟,偷偷用眼角瞄了下坐在最上端的兩人身上,頓時心涼了半截。 其中一人一襲黑衣,面目冷肅,眼神凌厲,不怒而威的氣場令人心生怯意,背上還背著一件刑家修士標(biāo)志性的劍匣,想來應(yīng)該是刑家執(zhí)法堂的堂主或者長輩之類的。 而另一人,就是害的姚依依被迫來到渡仙城的罪魁禍?zhǔn)住?/br> 疑是來自上界的琳瑯坊主。 他怎么會在這里? 對了!姚依依忽然想起,此人曾經(jīng)說過自己是方家修士,又名琳瑯坊主,該不會就是傳聞中以一手出神入化的琳瑯劍法踏遍修真界然后飛升仙界的傳奇劍修方琳瑯吧! 一想到這里,姚依依涼了半截的心瞬間涼透了。 他是方家人,肯定是給身為后輩的方幼桃出氣??! 而且以他的修為,姚依依只怕逃跑的腳都還沒抬起,人就已經(jīng)涼涼了。 流年不利啊。 姚依依懷著一種悲壯赴死心的心情,繃著臉面無表情的看著眾人。 “這位小友倒是膽大,面對堂內(nèi)這么多位修為高深的前輩竟然還如此淡定穩(wěn)重,光是這份從容就足以令我等刮目相看了?!背龊跻饬系模宅樂恢鳑]有以大欺小,反而無比和藹可親的對姚依依道:“這樣吧,小友,只要你說出兇手在哪里,我們就赦你無罪將你釋放可好?” 果然是個狡詐的老狐貍,一上來就給姚依依定死了她和兇手有關(guān)系,之后又說出這樣寬容大度的話,不僅彰顯了自己的氣魄度量,也讓姚依依除了認(rèn)下她確實(shí)認(rèn)識兇手外別無選擇。 “既然坊主這般大度,我也就不用對此人嚴(yán)刑逼供了。”刑家執(zhí)法堂堂主先是對著琳瑯坊主僵硬的笑了下,然后又陰沉的看向姚依依,“還不快點(diǎn)交代出你和兇手的關(guān)系!” 姚依依微微愣了下。 這執(zhí)法堂的堂主也太狗腿了吧,像個仆從一樣對身為敵方的方琳瑯如此諂媚附和,好歹也是刑家的元嬰修士……好丟人欸。 “恒叔!”一旁的刑煉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低喝了一聲。 “閉嘴!”刑恒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斑@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迫于長輩的身份和壓力,刑煉喉結(jié)滾動了下,沉沉的看了少女一眼,嘴唇抿的緊緊的。 “我說你們能不能快點(diǎn)審,我都快睡過去了,原以為有好戲看才過來打發(fā)下時間的,沒想到這么無聊,還不如在房間里打個坐。”殷琰興致缺缺道。 “你……”刑恒臉色不太好看,但一想到對方的身份又忍了下來。 “神吾宗的殷小友說的是,刑家如今正忙著大小姐的婚宴,我們也不好耽誤你們的時間?!狈搅宅樅闷獾男α诵Γ缓髮χσ桓笔峦馊苏驹谙路降囊σ酪赖溃骸靶∮?,你可以說了。” 在外人看來,方琳瑯面上帶笑,看起來十分溫和大度。 但直面對著方琳瑯眼神的姚依依,卻從那雙看似柔和的眼神中,看到了底下的冷漠輕蔑。 對于他而言,如今只是筑基期的姚依依可能比一只螻蟻的存在感也大不了多少,親自審問她,也可能是因?yàn)樗@只螻蟻冒犯了方家,雖說方家日漸衰落,可畢竟也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修真界第一世家,他自然容不得螻蟻的踐踏。 “抱歉方前輩,我并不認(rèn)識兇手?!币σ酪篮啦荒懬拥闹币曋?,坦蕩的回道。 姚依依有個和其他修士不一樣的地方是,她雖然面對比自己強(qiáng)大的修士會覺得害怕和膽怯,裝出一副膽小怯懦的樣子,但她從來沒有真正低過頭,更不會為了討好對方下跪求饒。 并不是她不怕死,而是她的骨子里,似乎就留著一種不容他人冒犯的高傲和自尊。 一個人一旦失去了自己的傲氣和風(fēng)骨,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哦,是嗎?”方琳瑯微微一笑,只是笑意未達(dá)眼底,“小友真是勇氣可嘉啊。”3w點(diǎn)3零m “師祖,也許她是真的不認(rèn)識兇手?!币恢背聊那逅鋈婚_口道。 “清水師兄!你竟然敢?guī)椭馊似圬?fù)自家人!”方幼桃怒瞪他。 “幫理不幫親,我只是秉公辦事,清桃?guī)熋茫遗c你并不熟,何談自家人?!鼻逅Z氣漠然道。 方幼桃氣的眼睛都紅了,她萬分委屈的對著方琳瑯道:“師祖,你看清水師兄他……” “清水檀那所言有理,我與這位小檀那也算得上相識,她斷然不會與那兇手同流合污的?!碧粗褚哺雎暤馈?/br> “這事與她無關(guān)。”刑煉轉(zhuǎn)頭看向方琳瑯,拱手道:“前輩能否再寬限我一日,我定會將謀害清桃道友的兇手捉拿到您的面前?!?/br> 三人一人不落的接連開口為姚依依說話,惹得一旁的殷琰嘖嘖有聲道:“這女修好生厲害,竟讓三大宗門的天子驕子接連為她求情,想必這狐媚人的手段,一定十分高超吧。” 高超你妹夫! 姚依依簡直像一巴掌糊上殷琰的臉,這小破孩的嘴這么賤,早知道她就應(yīng)該把他的嘴拿針給縫上的。 像是感覺到她的憤恨,殷琰懶懶的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光芒,“不如就讓你摘下面具看看,長得何等模樣,也許就是個成精的母狐貍呢?!?/br> “殷小友,何必這么麻煩?!?/br> 方琳瑯忽然站起身,抬步走向姚依依。 “既然小友不肯說實(shí)話,硬要包庇兇手……” 后面的幾個字驟然變得冷漠無情,甚至還透出幾分冰冷的殺機(jī)。 刑煉檀竹清水三人感覺了他的殺意,正要出手救下姚依依時,整個堂內(nèi)的溫度驟然凝結(jié)。 一道清冷如雪的聲音仿佛從遙遠(yuǎn)的天幕傳來。 “方琳瑯,你若是敢動我徒兒半分,我便讓你方家寸草不生?!?/br> _____________ 最近老是加班忙成狗,整個人快虛脫了(悲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