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啟大大著急了?。ㄗ邉∏椋?/h1>
春枝被人劫走了。 夔啟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春正祥,但他始終想象不到春正祥要帶走春枝的原因。 命人迅速追去后,夔啟去了將軍府,春正祥一臉堅定地否認(rèn)了。 沒等到天亮,春正祥在身邊隨從前來報信時,神色大變,隨后御馬出府。 混亂中,無人發(fā)現(xiàn)一直在伏低做小的李氏消失不見了。 ———— 春枝是被戈吉雄帶走的,眾人四處追尋她的下落時,她正窩在一輛外表低調(diào)的馬車內(nèi)熟睡。 春婷緊捏手帕,難以置信地看著閉眼睡覺的春枝,“這是那個傻子?” 春婷震驚于春枝脫胎換骨般的改變,但一旁憂心忡忡的李氏卻沒那份心思注意這些,聽到春婷喃喃自語,她胡亂地點頭,“不是她是誰?” 挾持王妃的罪名可不小,深居內(nèi)院的李氏心里一半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半滿是被人發(fā)現(xiàn)后的恐懼。 她有點后悔了,但看著自己已經(jīng)接近瘋狂的女兒,又心軟下來,“婷兒,你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留在府里的?被人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可怎么辦?” 春婷聞言冷笑,“你懂什么?讓你留在府里,你能扛多久?” 說著她從懷里拿出一把匕首,李氏看見后嚇了一跳,“婷兒,你這是要做什么?” 春婷緊盯著春枝雪嫩的臉蛋,眼睛里放射出一道奇異的光線,“你說她是不是變美了?” 李氏以為春婷要?dú)⒋褐?,下意識阻攔了一下,“婷兒,你可別犯傻!” 她現(xiàn)在真真切切地認(rèn)識到自己的女兒變了,想到自己付出心血一手培養(yǎng)長成的大家閨秀,李氏低頭垂淚,那時候的春婷多么優(yōu)秀??!哪個人說起不稱贊一句? 她的孩子曾經(jīng)是她寄托了一生希望與驕傲的存在。 ———— 夔啟是在派人注意春正祥行蹤的時候得到春枝被另一伙人劫走的消息的。 可想他當(dāng)時有多心痛,耽擱的這段時間已經(jīng)讓他失去了追擊劫匪的第一手資料。 心痛欲裂時,青衣將靛秀帶到了夔啟面前。 靛秀是主動找上門的,聽聞春枝被劫走的消息,她也慌亂極了,畢竟她從沒想過害春枝。 但慌亂害怕過后,心頭卻不知為什么閃過一絲喜悅,強(qiáng)自鎮(zhèn)定下來,她為自己做好了打算。 見了夔啟,靛秀把王氏找自己的事袒露了八分,然后把春婷回府的事講了一下。她對春婷的事了解不深,只是在多次回府時察覺到春婷擅自回來了。 夔啟面無表情地聽完,揮手讓人將她帶下去,“讓她把沒說出來的事吐出來?!?/br> 靛秀先是一愣,等兩個魁梧大漢走上來時,大叫道:“王爺!”她還沒向他表白自己對他的仰慕與愛意呢! 真當(dāng)夔啟這攝政王白當(dāng)?shù)模?/br> 要站在皇帝身后掌控整個朝廷乃至天下的人,沒有冷硬的鐵腕和幾分毒辣的手段,他恐怕早被人推下臺了。 只不過在府內(nèi),在家中,在春枝面前,他不曾顯露另一面罷了。 不到一刻鐘,靛秀背后的那點小貓膩被盡數(shù)抖露了出來。 夔啟命人直闖將軍府,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像捉拿犯人對待罪人一般毫不留情地把王氏一路拖到了攝政王府的后門。 王氏這才真正怕了! 不同于懼怕春正祥,那畢竟是自己名正言順的丈夫,王氏敬畏之余其實還留有幾成底氣。 被大剌剌地暴露在街頭巷尾時,接受著眾人或意外或驚詫或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時,王氏被嚇破了膽。 她不敢想象她的下場如何。 夔啟這么做的目的,只在于自己的心情如何。 他憤怒厭惡著這些人像骯臟的耗子般躲在暗處覬覦、窺探著自己最在乎最心愛的女人! 他悔痛著自己居然因為這些藏著見不得光的心思的丑惡婦人讓春枝遇到了意外,遭受了劫難。 滔天的怒意在夔啟看似平靜的面容下正欲脫籠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