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往事殤
已經(jīng)立冬了。 再過幾個小時,宗信就要交接顧氏集團總裁之位,而后跟顧熹正式訂婚。 宗信實打?qū)嵏苍陬欖淙彳浀膵绍|上,壓得她快要透不過氣來。 “你如果要逃,現(xiàn)在還來得及?!鳖欖洳粺o諷刺地說,“反正證件早就被你偷出來了,不是嗎?” “我用不著偷,”宗信勝券在握,“老爺子知道困不住我,所以讓我做選擇?!?/br> 這點從顧股忠搬去療養(yǎng)院的避世態(tài)度,可窺探一二。 “那你還等什么呢?你既不可能接任,又不想娶我,莫非還想等到上臺了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公開毀了顧家,再羞辱我?” “這主意不錯?!弊谛虐言掝}扭轉(zhuǎn)回來,“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好好教訓(xùn)一下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童養(yǎng)媳?!?/br> “呵?!鳖欖渎勚谛派砩箱佁焐w地的酒氣,“你還硬得起來嗎?” 男人最挑釁不得的,就是女人對自己性能力的質(zhì)疑。 宗信更甚,二話不說就褪下短褲,那根熱乎乎的roubang從內(nèi)褲里有力地彈出來,“啪”的一聲打在顧熹牛仔褲上。 “顧熹,你說你這張小嘴,一天到晚除了欠干,還能說出什么話來?” 這是長久以來,宗信第一次看顧熹穿長褲。包臀的牛仔褲裹住她圓翹的臀瓣,罩衫里的吊帶衫襯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宗信扯著她的褲扣往下扒,顧熹沒有反抗。 等宗信把顧熹光潔滑膩的兩條腿掰開,駕到自己肩上,要進行前幾天未完待續(xù)的歡愛時,顧熹才有些怯懦地后撤想逃脫。 宗信膝頭使力,強制把顧熹固定在他身下,他低頭用狠絕凌厲的眸光攫住顧熹的,顧熹回望他,用眼神同他角力。 宗信沉身,頭部緩緩插進顧熹尚未濕潤的花唇。 “!”顧熹瞬間痛得弓起腰,她推不開宗信,卻發(fā)覺他并沒有再進去。 他抿唇盯著她,就這么把頂端卡在她xue口不進不退。 他又在遲疑。 顧熹覺得有一股異樣的暖流溢出,宗信顯然也感知到了,他抽出來的roubang上,沾了鮮紅的血色。 不是處子血,他根本沒有進去。 是顧熹來例假了。 這個認知讓摸了一手血的宗信頭皮發(fā)麻。 “讓你作。”顧熹罵他,“王八蛋宗信?!?/br> 宗信:“……” 宗信將顧熹抱起來丟進浴缸,他把蓮蓬頭塞進顧熹手里,兩人下半身都光溜溜的,他蹲在浴缸外的地上,把沾了血的手遞給顧熹:“你自己的血,你給我洗干凈了?!?/br> 女兒家的經(jīng)血,本該是信佛人眼中的穢物。 宗信卻沒在意,他看著顧熹低眉順眼給自己細致沖洗指縫與掌心,她窘得兩頰撲紅的樣貌著實令他心旌蕩漾。 洗完手他就帶門出去了,顧熹洗完澡,床頭擺了碗熱騰騰的姜母鴨湯,立冬要進補,顧熹正美滋滋地喝著,宗信擦著頭,掀開被鋪在另一邊的床頭坐下。 兩人同床共枕近一個月,這樣夫妻間慣常的相處模式也不違和。 宗信見顧熹喝得歡,也忍不住翹起了唇角。 “好喝嗎?” 顧熹吐著骨頭頻頻頷首,“好好吃?!?/br> 宗信笑開,曲腕柔和地摸摸她發(fā)頂。 見他此刻溫柔,顧熹按捺不住好奇,“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br> “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顧熹其實一直知道宗信沒有真的要破她身的意思,她天真的以為他是對她心有余地。 她問得含糊,但宗信知道她在問什么。 “我十六歲時不但沒了爹媽,青梅竹馬的初戀也因為舊病復(fù)發(fā)去了?!睙o論過去多久,宗信回憶起那段往事,都還覺得歷歷在目,“我才十六歲,就永失所愛?!?/br> 永失所愛。 這四個字里的痛徹心扉,讓顧熹無法自拔地產(chǎn)生共情感。 “而當(dāng)時,顧家把我困在云州害我沒見上她最后一面。她香消玉殞后,我就打算為她守身如玉一輩子。所以我才領(lǐng)養(yǎng)了笑笑和小灣。” “那你還……”顧熹打斷他。 “你說要你給我口、替我擼嗎?”宗信眼底的不屑一顧讓顧熹覺得刺目,“這不算什么的,我畢竟是男人沒當(dāng)和尚嘛,總歸是有欲望的。” 宗信還嫌自己說話不夠狠,“況且你給我做的那些,也有別的女人為我做過,”他指尖滑過顧熹嬌艷欲滴的唇瓣,起伏的酥胸,“甚至用這兒、用這兒的……都沒什么好稀奇的?!?/br> “所以我是不會破你身的?!?/br> 顧熹知道真相后,緘默良久。 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所以,在寨子里你一直用‘不上白不上’來羞辱我,就是要我知難而退?” “沒錯。寨子外的女人,對于我來說,都不干凈——我是說靈魂?!?/br> 似曾相識的對話。 小公主不甘心,非要問個明白:“我也是寨子外的女人,你敢說我不干凈嗎?” 宗信深深看了她一眼,“對我來說,沒什么分別。” 顧熹背過身不再看他,“我知道了,你走吧。” 宗信沒動。 傷人的話他說盡了,欺負人的事他也做的不少了。 他也覺得自己古怪,分明早就安排好了后手,隨時可以脫身,他卻遲遲沒有行動。 現(xiàn)在連顧熹都讓他走,宗信竟還是有些不舍。 他從不貪戀權(quán)勢美色,他自己也說過,云州的一切都讓他覺得臟。 他自幼生長在茫蠻,寨子里清爽的空氣、茂盛的雨林、曼妙婀娜的女子比比皆是。 他永遠眷戀家鄉(xiāng)茫蠻,而景隴是他年少奮斗的都市,他的【南詔】在那里千艱萬難的拔地而起,他對景隴也藏了份熱愛。 一想到他讓滿腔熱忱的土地,腳下的云州就讓他焦躁不安。 不堪回首的往事像塊結(jié)疤的傷痕,宗信就蝸居在那方寸間,循環(huán)著自我催眠。 本該一目了然的怨懟,被顧熹這個和稀泥的,攪得心煩意亂。 可顧熹又有什么資格置身事外呢? 宗信從枕下掏出那把勃朗寧,臨走前他留給顧熹最后的話,是關(guān)于立冬的。 “顧熹,十二年前西南邊陲鬧雪災(zāi),茫蠻凍死了不少人。我們一家三口就是在救災(zāi)的路上因為地滑,連人帶車滾下山坡,我被我媽死死護在懷里才逃過一劫。我爸媽死時面目全非,而我卻被顧家救了回來。 其實這么多年,對顧家我不知道該恨還是該感激。 如果不是顧股忠救了我,我根本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好好活著。 可我也恨他們沒讓我跟著爸媽一起去了,剩我一人孤苦伶仃。恨沈茹婷,害我沒見到念云最后一面?!?/br> “我的念云,就死在立冬這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