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衣(四)
接下來的幾日,也不知是男人的要求,還是山莊有意的安排,秦霜的客人再沒換過。 溫柔絕色的客人,放浪而刺激的歡愛,秦霜到底也是個女人,哪怕心頭幾次三番警告自己,但到底免不了有些意動。 一日男人正幫秦霜畫眉,秦霜看著他專注而柔和的神情,終是忍不住開口道:“公子可曾成家了?” “不曾?!蹦腥藬R下黛石,“夫人怎么忽然問起這個?!?/br> 秦霜笑笑,臉上露出些許歆羨的表情,“公子這般體貼,日后的夫人必然幸福?!?/br> 男人笑笑沒有接話。 晚間照舊又是一番纏綿,事后,秦霜沉沉睡去,夢中卻看到了自己過世已久的夫君。 那是個寡言卻堅毅地男人,當(dāng)然對她,卻還是溫柔的。夢里,他并沒早早地過世,而是同她生了一雙兒女,兩人相敬如賓、琴瑟和諧…… 秦霜沉浸在夢里的甜蜜之中,喃喃喚了一聲失去丈夫的名字,卻在一個翻身中醒來,漸漸反應(yīng)過來身在什么地方。 “夫人做夢了?”頭上傳來低低的詢問。 清冷的月光透過半掩的軒窗照入,秦霜仰頭望著在咫尺邊的男人,心頭忽然涌上一種難言的復(fù)雜情緒。 “夫人怎么了?”男人見她神色不對,垂頭,關(guān)切地看著她,“做噩夢了?” “沒有?!鼻厮獡u頭,許久后才頭抵著男人胸膛,幽幽開口道:“我只是,夢到我死去的夫君。” 男人沉默了,攬著她的手似乎松開了兩分,許久后才又問:“夫人先夫是個怎樣的人?” “他是位將軍,很嚴(yán)肅的一個人,話很少——”秦霜想起過往,他們相處的時間,她甚至還沒摸清他的性格,她自嘲的笑了笑,“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他是個怎樣的人,我同他成親不到兩日,他便被召去了邊關(guān),此后,再沒回來過了……” 這樣的情形,說什么安慰的話都顯得蒼白,男人用手?jǐn)堊?,輕柔地?fù)崦?。秦霜輕柔地倚進(jìn)他懷中,環(huán)抱住他的身體,似乎想要借此尋找一些溫暖。 赤裸的身體,相貼的肌膚……安撫的動作很容易地變了意味。 “公子……” 情欲來的直接且熱烈。秦霜睜著一雙迷離的雙眼,無聲地望著男人,男人落在她額頭上的吻,便漸漸滿滿下滑到頸側(cè),他修長的手指按在床上撐起身,壓下她的身體,繼續(xù)親吻她柔軟的臂膀、敏感的臂彎。 交纏的四肢,撩人的嬌吟,曖昧濃郁的迷情空氣…… 他的視線猶如被溫水包裹的火焰,所到之處均讓她忍不住發(fā)燙泛麻,酥癢成災(zāi)。他的唇柔軟的勝過輕盈的羽毛,片片輕吻落在身上,她幾乎可以聽到皮膚顫栗的喟嘆。 性感的動作,精壯迷人的身型,惹人心動的眼神……籠罩在這樣的致命誘惑中,秦霜聽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粗重,皮膚下又酥又癢,骨頭似乎都開始發(fā)軟…… 身下的蜜xue早已水澤泛濫,她主動攬上他的肩膀,用肢體述說著她的渴求。 他分開她的雙腿,置身她腿間,熱杵貼著她緊閉的細(xì)縫兒輕輕磨動,惹得她隨之輕顫。 “夫人,我可以喚你名字嗎?”他的唇舌還在她的胸腹間游弋,播撒著陣陣酥麻。 “霜……霜雪的霜……”雙乳泛上渴望,甚至希望他有些粗暴地蹂躪乳尖,而當(dāng)他真的嘬咬著嫣紅的乳尖輕扯時,滿足的快意和腹內(nèi)的酸軟直逼得她顫音聲聲。 “霜兒……”他的手掌有著炙熱的溫度,輕撫著她的肩頭、臂彎,最後與她十指相扣,“池淵?!?/br> “?”掌心傳來的強(qiáng)韌與熨帖徹底讓她軟成一灘水,強(qiáng)烈的空虛席卷而上。她亦分不清到底是哪兩個字,只難耐地喚他,“池淵…池淵……” “我在。” 他滿意地應(yīng)聲,濕潤順著臀縫滑下,他沾了沾臀縫的蜜意微微施壓,貼著她花瓣下的花蒂抽動了起來。 身體被撐到極限,伴隨被填滿的充實感而來的,還有壓制一切的敏感和酸慰! 憂傷同傷痛暫時都被拋到了腦后。濃重的欲望攀上鼻息,秦霜渴求地攀附著池淵,嬌吟愈發(fā)香甜。 灼熱的呼吸,從彼此體內(nèi)迸出,糾纏在了一起,連同無邊的情欲,漫蓋過迷離的黑夜。 他伏在她身上連姿勢都不愿浪費(fèi)時間換,就這麼一直挺身抽插,惹得地她高潮了幾個來回,尖叫不斷、求饒不已。 那藕荷色的床單,在他們的身下,糾結(jié)著,盛開出一朵朵綺靡的花。她同他共同律動著,在這寧靜的房間中,灑下無數(shù)的呻吟與激情。 一遍遍,銷魂蝕骨。